许泽博与黄启也是素面之缘,他确保与这人并没有什么结怨,按理不应该如此折辱于他? 那这恩怨,当真是这锦衣青年看他不善? 不对,这锦衣青年说的是许家出了个文曲星、家风好。那指的是礼堂弟还是平堂弟? 毕竟,自打平堂弟接连考中双案首以后,他们家就成了香饽饽,不少的村民吃饭都想挨着祖宅吃,就是想自家孩子也这么出息。 “呦,这不但是个懦夫还是个哑巴?!” 就在许泽博思索之际,简自心又继续的嘲讽,连带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两个青年也是相继附和。 “啧啧啧,我看这许家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是啊,说什么出了文曲星,要考中状元,啧啧啧,也不过是为了造势铺路!” .... 在附和者刻薄的言语中,许泽博有些失了理智,他凶狠的盯着简自心:“不就是对联比赛吗?谁怕谁啊!” “和他们这些庸才比赛有什么意思?”简自心冷笑一声,心里有了整他们的法子:“既然你们有三个人,我们也有三个人,不如我们一对一的进行比赛,输一场喝一壶黄酒如何?” 许泽博看向江东和刘文然。 江东见到如此场景,心中也是在打鼓,如果不是自己出这个馊主意,磨着他们二人前来....想必也不会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 现如今发生了这个事情,他也不能够不管。 热血上了心头,江东自然是一口答应。 混江湖就得讲义气,江东答应了,刘文然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看着他们三人点了头,简自心挑了挑眉:“既然都比赛了,那么书兄,我们也该让他们了解了解我们的名号吧?本少爷简自心!” “在下书跃。” “小生不才,曾荣是也!” 许泽博三人听到书跃和曾荣的名头,脑子瞬间都空白了,这场比赛怕是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输定了! 书跃和曾荣华湖府公认的大才子,早在盛安十一年就考中了秀才! 一个位列正榜第七、一个位列正榜第十。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前辈....会和简自心混在一起,还跟着他来欺负他们。 不过此时此景,他们也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了。 结果也如同他们想的那样,进行了八个轮回,他们三人输了八场,每人喝了八壶黄酒,皆是醉意熏熏。 也正是如此,在他们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会被简自心忽悠定下来第二日的赌局之约! 听完江东说的前后因果,许泽平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昨日比赛怕是简自心的临时起意,但是今日的赌局则是刻意为之! 他就是要让他们这些人参加不了科举,以报当年阿兄羞辱他之仇! 当年他与尚江石联合起来给阿兄下巴豆药粉一事....阿兄当时确实没有拿他没有办法,动不了他。 但是在院试的前夕,阿兄故意组织了一场诗书字画的比赛,为的就是吸引简自心这种喜好出风头的人来! 阿兄的小钩子一出,简自心果然就上当了。 那一场比赛,阿兄从诗、书、字、画四个方面,全方位的碾压了简自心,深深让他在骨子里感觉到了耻辱。 也正是这一场比赛,折辱得简自心在院试考试中晕厥了过去.....最后还是被人抬出去的。 许泽礼是个嘴严的,若非这一次许泽平单独与许泽博来赴考,这件事他都不会告诉许泽平。 而告诉许泽平的目的,就是嘱咐他远离姓简的人。 偏偏许泽博这个憨货,往人枪口上撞. 想到这里,许泽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黄启在简自心的身边?! 他猛地站了起来,“江兄,今年四月府试的前夕,是不是黄启最开始起哄要去飘柳院的?” 江东和刘文然不知道为什么许泽平思绪怎么跳转的这么快?不是在说昨日比赛和今日赌约的事情吗?怎么一下子说道四月份飘柳院的上面去了? 再说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谁还记得具体的提议? 他们二人茫然的望着许泽平,倒是高岩一拍桌子说道:“泽平,你说的没有错。” 高岩站了起来,十分肯定的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黄启先提议喝酒助兴的,喝到了两轮以后,他就嫌光喝酒没有意思,他说他知道一处有意思的地方....随后,同他关系近的林桥就开始追问。” 高岩能够记得这么清楚,自然得益于黄启打小对他的看不顺眼,二人的关系极为的差劲,他对于黄启的一举一动会不够自主的印象深刻。 许泽博在马大哈,身为官家子弟,对于一些阴私之事还是有所耳闻。 他也立马的反应了过来,前有飘柳院安神粉一事,后有这赌约一事,这黄启皆在现场!若是没有黄启的指认,简自心又怎么会认识自己? 他们素未相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 许泽博一口咬定,“我用我的人头保证,黄启有问题!” 江东和刘文然想不明白为何? 前后这么一点拨,江东和刘文然开悟了,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是同窗,一个私塾出来的,日后有幸进入官场,这些可都是人脉关系,黄启没有怎么蠢的自绝后路吧?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刘文然很是不解,“我们可都是柳先生的学生啊!” “源头在我。”高岩很确定,随后他将当初他和黄启的不愉快以及许泽平为他出头说了出来。 “不,他或许是讨厌你,但根本原因是我。”许泽平打断了高岩的自述,并且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在私塾这些年,黄启曾多次邀我一同用饭,据我印象中的,少说都有三次,但我一次都没有答应过。” 按照黄启这等小人的心理,自己的拒绝,就是看不起他,想必就是这些所以怀恨在心。 理清了前后关系,许泽平虽是气愤堂兄的意气用事,但最终也只能够长叹一声气,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和阿兄埋下的祸根。 就是不知黄启和简自心是在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去的?
第110章 少年初长成45 许泽平打起精神来,询问许泽博一些关于赌约的详细情况,希望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堂兄,这赌约你们当时可有笃定赌什么内容吗?还是对子吗?” 许泽博抓了抓脑袋,他对于赌约一事其实没有多少印象,只是隐约记得说的是次日酉时三刻,准时在千情楼进行。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江东,江东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吱声,说实话那时候他和许泽博都喝糊涂了,哪里还记得那么多? 倒是刘文然还记得一些内容,他详细的复述给了许泽平听:“当时简自心说的是,今日许大少爷输的一塌糊涂,想必心中是不甘心的,毕竟临时的准备没有一点准备,不如明日酉时三刻我们在千情楼再一次进行真正的较量如何?” 刘文然偷摸的看了一眼许泽博,他道:“当时我记得泽博兄是拒绝的,但是简自心又抛了一个钩子,直言泽博不答应,就是胆小懦夫的行为....然后喝醉了的泽博兄,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说道这里,刘文然拿起边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泽博兄一答应,简自心立马就变了脸色,说光喝酒没有意思,要换一个赌注,就赌输者不得参加这一届的院试!” 在千情院众多书生郎的瞩目下,许泽博是答应了比赛的,若是今日毁约不参加比赛....想必将是贻笑大方! 饶是以后有幸进了官场,这些也将成为他不可泯灭的黑历史,说起来不守诺言、懦夫这些标签将伴随堂兄一辈子。 许泽平闭了闭眼眸,这场赌约必须得参加,且只能赢不能够输! 他在心里盘算,唯一庆幸的是简自心只说了进行真正的较量了,而非对对子比赛。 许泽平将这一点说给了许泽博他们听,“堂兄,我知道他们这场行为就是针对于我们许家的....这一点,江兄,我们真是对不住你们了,但是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所以。” 许泽平的话还没有说话,江东立马说道:“泽平弟,你先别说对不住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按奈不住磨着泽博一起出去,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该说对不住的是我。” “泽平,你这就帮我当做外人了。”刘文然也是自省,“这时,也是我意志不坚定,怪不得你们。” 见他们二人都没有芥蒂,许泽平看向高岩。 高岩摆了摆手,他没有说话,许泽平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相交这么多年,二人身为挚友,一些默契还是有的。 “江兄,你们也知道,我最擅长的不过是算数和猜谜,这对子着实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许泽平坦诚的说道,“我们想要赢,只有在简自心说得真正较量上做文章了。” 许泽平的话一出,他们皆是明白,对啊,反正简自心说的进行真正的较量,又没有说是哪一方面! 他们相视一笑,心里自然有了决策。 酉时三刻,千情楼早早的围堵了无数的书生郎,就在他们赌许泽博是否敢赴约时,许泽平一行六人潇洒登场了。 简自心漫不经心的坐在二楼,看着坠在许泽博身后的许泽平,眼里闪过一丝自得,他就知道没有人能够逃出他的盘算! 书跃看着这一行慢悠悠的步伐,不屑的一笑:“真是故作潇洒!” 书跃身为一个秀才能够被简自心拉出来自降身份同许泽博他们比赛,当然不单单是因为简自心身后的权势资源,更是因为他也看不惯许泽礼! 在许泽礼横空出世以前,他向来是华湖府人人称道的大才子,就是众人将他排在陆继学的身后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谁让陆继学是他老师的儿子呢? 所以华湖府千年老二的名声,他愿意担着! 但是许泽礼的横空出世,硬生生的将他往后压了下去,就是让他不爽。 现如今简自心有要落一落许泽礼本家兄弟的想法,他自然也是愿意掺和一脚的。 曾荣倒是没有书跃这么多戏,他愿意出手,纯粹是简自心给的多! 整整一百两,这要他抄多少书? 简自心摇晃着折扇站了起来,“许大少爷,果然是讲诚信,说酉时三刻到就酉时三刻到,绝不耽搁一息间!” 许泽博抬了抬手,无所谓的说道:“不如简少爷上心,早早的就等在这里了。” 同样是官宦子弟,又不靠简家吃饭,许泽博得知了简自心的坏心眼,自然就没有想给他好面。 一见面就这么争锋相对,果然引得众书生郎热血沸腾,一时间众说纷纭,巴不得马上争起来、打起来。 一些好事者,甚至都开始比较起简家和许家,争论谁家更站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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