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虽说目前是靠着许家大伯撑着,但是依照许泽礼两兄弟的聪慧,撑起门楣也只是时间问题的! 要知道许泽礼这一次能够在这么窘迫的情况下,还能够夺得府试第一,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大景朝童子试并不像前朝那样采用轮榜的模式,但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考生,他们是给每个考生做了编号的。 这一次府试放榜,赫然排在首位的是陆陆捌玖号,许泽礼。 许泽礼,永安河洛县清水镇江平村人氏。 在有心人的打探下,许泽礼的这个名号迅速在府城走红。 河洛县县案首。 若是没有意外,这次小三元的名头是跑不掉了。 要知道,知府大人也是很乐意自己管辖内出现个小三元的,毕竟没有人不喜欢送上来的政绩! 是的,华湖府这一次提前出了成绩,四月二十七号就已经出了府试的成绩,若没有意外五月初一,报喜的队伍就将出现了.... 丁一强的二叔是他阿父留下来守着成绩的,生怕自己儿子中了的喜讯晚到了,让他坐立不安。 丁一强的二叔自然也乐意这差事,要知道他们丁家在他们阿父走镖师发家之前,祖祖辈辈就是个泥腿子,现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会读书的文曲星,能不高兴吗? 当然,他也记得大哥交代的任务,按照他大哥的意思,将整个榜单都看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遗漏后,才带着府城那名大夫火急火燎的往清水镇赶。 日夜皆程,终于在今日早上回到了清水镇。 青海私塾这次中榜的一共五位学子:排名第一的许泽礼、排名第二丁一强、排名第二十林山海、排名第六十尙江石、排名第八十胡睿。 此番华湖府参加考试的考生达到千人,而录取率确实一百人。 如此之低的录取率,青海私塾却能够十人考中五人,可以见证柳淮之的教学手段。 许泽礼轻笑一声:“我等着。” 就在他们说说笑笑时,一股巨大的臭味飘了出来。 --尚江石拉□□了! 原来许泽平时刻注意着尙江石的举动,在他脸色骤变之时,猛然出击缠着他问东问西.... 尙江石脸色难看,眼神阴狠的盯着许泽平,死小孩!! 只是这事一旦开了头,就无法收尾了。 一时间,噗噗噗的响声从尙江石的身体中穿出。 黄色的...屎从他的裤管里流淌了下来。 “啊!滚开,滚开!” 尚江石发了疯似的从甲班冲了出去,一路上皆是他流淌下来的...不明物体。 臭气熏天,一些学子控制不住的就当场吐了。 ..... 柳淮之看着吃的坦然的许泽礼,有些反胃:“你怎么还吃的下去?” 许泽礼放下手里的筷子,坦然的说道:“或许我心性强大?” 因为他见过血流成河的刑场,粘稠腥臭的血液....更为的恶心。 说罢,许泽礼将目光投向了许泽平:“不饿吗?” 许泽平之所以没吃,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心虚。 仇为阿兄报了,可是他也没有想象中的解气,相反他还有些愧疚。 这样的他,和那些捉弄人的霸凌者有什么分别?
第79章 少年初长成15 许泽平下意识的夹起了身边的腌白菜,往嘴里塞:“吃吃,吃呢。” 许泽礼拍了拍他的头顶,微微一笑:“乖孩子。” 今日因为尙江石拉□□的一事,柳家婆子可是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清理干净,而这些又皆被柳淮之目睹了个干净,他实在是没了胃口。 草草的吃了几口,也没有多少心思同许家两兄弟寒暄,待许泽礼他们用了扇后,就让柳权驾马车送他们回去了。 “今日怕不怕?” 正当许泽平还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时,他的耳畔传来了许泽礼温和的嗓音,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对上许泽礼深不见底的眼眸,他明白,阿兄都知道了。 许泽平微微的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嗓音有些闷:“阿兄...我不是怕,我有些愧疚,若是尙江石因为这件事疯了,我可能是一辈子寝食难安。” 许泽平虽然活了三十多岁了,但是在蓝星上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饶是在工作上同人打架斗嘴过,却没有干过这么下作的事情。 让人当众出丑,将人的脸皮子按在地上摩擦,他现如今想起来,确实是悔恨。 其实他还有更好的办法,请两个打手将尙江石打一顿出出气不也是可以吗? “平平,你愿意为阿兄出头,阿兄很感动。” 许泽礼微微一叹,伸手将小孩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微微拍拍他的背脊:“但是阿兄告诉你,作为一个男人,将来是要顶天立地的,最为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自寻烦恼,我们真男人既然做了就不能够后悔!” 心肠该狠就是狠,绝不为自己留祸害。 许泽平自打走路起,就没有让许林氏抱过了,现如今被许泽礼搂在怀里还有些为难,虽然说他已经习惯装小孩了,难免还是有些臊的慌。 但是在听到许泽礼不紧不慢的说完这一些话以后,他的浑身一震,微微昂头:“阿兄,倘若做错了,也要一路错下去吗?” 许泽礼微微低头,那双黑呦的眼眸中是一片坚毅:“平平,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有的只是利益,利益面前没有黑白,还有你看不到的中间东西,这些东西,日后阿兄会告诉你是什么的。” 许泽平眼神微闪,心中却是再一次的震惊....怪不得蓝星常说寒门难出贵子了,因为比起寒门独自的摸爬打滚一路颠沛流离,有父辈支撑的富家子弟不光能够直接踩在他们的肩膀上试错,更重的是每一步后面都有人在手把手的教导。 对上阿兄坚毅的双眸,他的内心奇异的稳定了下来:“嗯!” “平平,阿兄当初经历的可不比尙江石的容易,阿兄当夜起床五次,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吃错了东西....”许泽礼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背脊,轻轻的说道:“只是次日软着脚去考场时,不到两个时辰又有如厕的念头,阿兄知道自己错了,为了避免盖上屎戳子,阿兄用了不到一盏茶的事情,誊写完了考卷交了考卷,全力冲出考场,直奔茅坑。” 众人只当他高调爱炫耀,殊不知他每一份每一秒都在挨刀子。 若非他这份考卷同前世无二,他怕就如尙江石、简自心所愿,名落孙山了。 “所以这一份恨,阿兄只多不少。”许泽礼嗓音虽是温和,但眼神却是冷了下来:“明日阿兄来告诉你,什么叫做有仇报仇。” 毁人前途,那么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两位少爷,到了。” 许泽礼两兄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同时向柳权致谢:“权叔,麻烦你了。” 柳权摆了摆手,就驾马车离开了。 许泽柔从姜麽麽哪里得知,大户人家的一些丫鬟为了多赚些银子,会偷偷的绣手帕、钱袋子出去换些银钱,就升起了心思。 她转头就拉着程哥儿打着存嫁妆的名头,绣起了帕子,打算要去卖银子。 惹得许唐氏哭笑不得,“我的乖乖,绣帕子是要去绣楼接活的,若是没有熟人,是还要去绣楼交保证金的,不然绣坏了人家的帕子,谁负责?” 许泽柔下意识的看向姜麽麽,“麽麽,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柔小姐,绣楼皆有自己的绣娘,能够接绣楼的活计,要么是你的绣工高超,要么就是绣楼接了大活计为了赶工需要请临时的。” 姜麽麽点点头,“前者自然不用多说什么,后者则是需要同绣楼约定好时间且交了一定的保证金,绣楼才会将他们的绣线和帕子交给你的。” “啊?这样麻烦的吗?” “当然了。”许唐氏将乖乖孙女抱在怀里,“我们小柔只要活的开心就好了,可千万不要为了这些去自寻烦恼,累着了,阿奶可是伤心的。” 说完,许唐氏同样对着程哥儿说道:“当然,程哥儿也不需要做这些。” 恰好,这个时候许泽礼、许泽平走了进来。 听到这些许泽礼,他下意识的说道:“阿奶,阿娘不是想谋个别的生计吗?不如我们开一家绣楼,与寻常百姓做些的生意。” “与寻常人家做些生意?”许松山清晨出发去县城,现如今暮色才回归清水镇,本来是十分疲倦的,但是现如今听闻老大的话,瞬间异常清醒。 喜娘这几天时常念叨的,他何尝不是心里有数呢? 上京寸土寸金,他也听大哥说过,稍微好一点的客栈一晚上就好几两银子... 日后老大老幺进京赶考,许松山自然不想他们苛责了自己。 更何况,若是老大有幸进了翰林院,许松山自然就想要给他们准备买宅子的银钱,官家虽然会按照职位分配住的地方,但是自己的毕竟是自己的,住着毕竟舒服一些,也不怕被回收。 人啊,有了念头,自然也就会时时琢磨这个事情。 起初,许松山也就是琢磨琢磨准备些好吃的吃食或者进一些贵的茶叶,打算放在茶馆试卖。 现如今听到老大的话,开个别的产业也不是不行。 大哥高中那年,阿娘怕日后他们为了家产之争,就请村长做了见证,早早的分了家。 当时许家四十亩上等水田、五百六十两白银、村里一座宅子、镇上一座宅子。 按照大景律令,嫡庶分家,嫡子占七成。 没有庶子,嫡子分家,嫡长子可占六成,余下家产剩下的儿子均分。 许家大伯是个厚道人,在他看来,许家把他供了出来,已是耗费了不少的银子....且老娘又跟着老二住,所以他愿意均分家产。 于是四十亩上等水田一家二十亩,五百六十两各一半,最后两座宅子,他选了村里的宅子,将镇上的宅子给了老二。 最后许家大伯为了更好的做到儿子的义务,就在清水镇上开了家茶馆,交给许松山打理,且收益皆有他支配。 当然关于茶馆的分配权只有一个要求,等他告老还乡后,这座茶馆就要交由他的子嗣来打理。 这一点,许松山自是没有任何异议,本就是占了大哥的便宜,他哪里还提出要求? 况且四十亩水田的收益,也基本上都成了他们的了.... 这么多年的积累下,许松山的积攒的银钱自然也不止当年的二百多两了。 粗算的估摸了一些,八九百两还是有的。 只是让他有些疑惑的,什么叫做与寻常人家做生意? 许泽平在蓝星耳濡目染的多,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阿兄说的是薄利多销对不对?”
第80章 少年初长成16(捉虫) 许泽礼十分的诧异,他有些震惊的说道:“平平,你怎么知道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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