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妄傻眼了:“等等,不对吧,决赛呢?” 童彦道:“唯有你一人通过了复赛,进入决赛的也只有你一人,所以这决赛,也就不用再比了。” 南妄结结巴巴道:“啊?这,这不好吧……决赛不比了,那其他人的名次和奖励怎么办啊……” “南兄。” 齐无器从参赛者中间走了出来,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虽能力有限,却有自知之明,南兄实力远高于我,夺魁名至实归!与我而言,今日得以一见符术巅峰,已是三生有幸,永世难忘,如何还有颜面觊觎其他?” 其他参赛者也纷纷附和: “说得对!” “吾虽愚昧,却知青天高,黄地厚!” “决赛是我不配。” 如果把瞒天符看做一场试炼,那么南妄无疑就是这场试炼中唯一合格的人。 所有的参赛者,在见过无歌的雪崩和南妄的媚眼兔兔后,都对这个结果心服口服。 观众席上的观众也同样如此。 南妄一开始的表现有些差强人意,但是他最终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确实是场上最优秀的符修。 虽说自古以来所有的魔符大赛都没出现过今天这样只有第一名的情况,但是,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认同,唯有这样的结果,才能配得上那张震撼人心的瞒天符。 绝对的实力之下,规则被重新书写。 南妄一脸懵逼地从童彦手中接过魁首奖励,满满当当的一整个储物袋。 灵石、符咒玉简、还有数不尽的符墨、符纸、符笔。 不出意外的话,有了这些东西,起码半年内他都不用再为制符发愁了。 只是他合理怀疑童彦把原本属于其他名次的奖励也一并给了他,不然光是魁首奖励,似乎没有那么多啊…… 接下来,无歌递给他的玉简,瞬间让南妄将这些纠结抛之脑后。 是永久符纸!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愁符纸啦! 南妄的嘴角压也压不住。 无歌道: “永久符纸是我毕生研究,今日赠予你,但是,你要先向天道起誓——只能自己使用这枚玉简,不和转交他人,也不可将永久符纸公开售卖。” 南妄点头如捣蒜:“起誓,我这就是起誓。” 按照无歌的要求立下心魔誓后,无歌才将玉简放入南妄手中。 接过玉简后,南妄突然如福至心灵般反应了过来: “等一下,永久符纸是一种法器,我不能转交炼器方法,也就是说我得自己炼永久符纸吗?” 无歌点点头:“理应如此,永久符纸的炼制方法非常简单,只需要炼制中品法器的实力,便可轻易炼制永久符纸。” 南妄:“!!!” 什么中品法器! 什么轻易炼制! 炼器对无歌来说当然是轻而易举,他们花木生灵一族天生就擅长炼制法器,可是他又不是花木生灵,炼制中品法器对他而言难如登天好吗! 南妄沮丧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童彦连连皱眉,最后语气不善地朝着无歌说道: “我教弟子向来专精一途,虽不如无歌教主才华横溢、遍地开花,但也算专注如一,小有所成。” “原来如此,是我考虑不周了。” 无歌应下童彦的话,转头朝着南妄莞尔一笑: “只是永久符咒的炼制方法确实无法外传,若是小友确有需求,可以来……鬼尸教找我。”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 制作永久符咒的方法,无歌已经给了,南妄没本事炼,自然只能去有本事炼的无歌那儿拿符纸。 问题出在,无歌说这话时的姿势。 他本来好好地站在原地,却在说最后半句话的时候,突然倾身而上,柔弱无骨地攀附在他身上,手指在他后背轻轻打转,开口时情意满满,似有万千情愫待诉之于口。 南妄被猝不及防地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童彦瞬间黑了脸,伸手将无歌从南妄身上扯了下来。 无歌毫不在意,依然微笑。 观众席上一片……听上去是喧哗但其实是欢呼。 “我就知道有问题!” “还以为真是绝世天才呢,原来还有这种关系。” “居然还有这一茬,无歌该不会提前透题吧?” “有一说一,这玩意就算透题也没用啊,画不出来就是画不出来。” “不是说这人和童彦教主有一腿吗,怎么又和无歌教主这样啊……”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这位道友简直是天生的合欢圣体,真的不考虑入我合欢宗吗?” 童彦把南妄推开好几米远,自己则站在南妄和无歌中间,警惕地打量着无歌,像是一只正在对抗老鹰的母鸡。 作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鸡仔,南妄其实比童彦还高上那么一点儿。 他的目光越过童彦的肩头,看向遥遥地朝着他笑的无歌。 手中的触感还没有褪去,一片冰凉。 他也曾抱过可可爱爱的五师妹,在他的印象中,五师妹就像是个小火炉一样,随时随地都散发着热量,非常符合普通修士对器修的刻板印象。 可是刚才接触到无歌,他发现无歌的身躯一点温度都没有,像是一团雪,或是一块冰。 但是,他又并非是真的零度的冰。 非要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的话……无歌身上的温度,和室温下的那些没有生命的器物——桌子、椅子、还有他手中那支符笔的温度,是完全一样的。 他像是任何东西,唯独不像是生命的生灵。 南妄察觉到了巨大的异常和危机,看向无歌的神色无比严肃。 童彦挡在南妄面前,恶狠狠地看着来者不善的无歌,神色已经到了狰狞的地步。 无歌无所谓般地笑着,只是那笑容半点都没有抵达眼底。 剑拔弩张的画面,在台上的观众看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我去,这是我不付钱就能看的吗?” “这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留影石又在哪里?” “最新消息,无歌教主住的无星楼离那弟子的坠月楼只有半里路!” “是的,我曾见过他们夜半幽会、颠鸾倒凤,我是地上那根捕蝇草。” “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刺激刺激,今天没白来。” 同样坐在观众席上的安诺皱起一张小脸,气鼓鼓地看着台上的南妄。 作为天魔教弟子,又是和南妄同吃同住的人,安诺自然得到了全场最好的位置,能轻易将整个场地收入眼底的那种。 可是,他之所以坐在这里,是想要距离观赏南妄夺魁的英姿的,不是来看这莫名其妙的修罗场的! 一个个的,都来和他抢人。 可恶…… 安诺生气地锤了下椅子的把手,一双本就通红的眼睛此刻红得似要滴血一般。 在他的身边,灵力与魔气开始聚集,逐渐形成可怕的漩涡。 坐在安诺左手边的天魔教护法首先发现了不对,惊讶地推了推安诺的胳膊: “兄弟你怎么回事啊?该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嗯?” 安诺回过神来,周身的灵气与魔气瞬间消失不见: “我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护法困惑地挠挠头,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第105章 害死他的是谁 僵持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 无歌很快便自知冒犯般地后退了几步。 童彦勉强接下了他的示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今日大赛已经有了结果,辛苦无歌教主了。” 无歌微微颔首, 随后转头离开。 童彦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刚走两步,就见到无歌回过头来,对着南妄抛了个媚眼。 南妄:“?” 无歌暧昧一笑:“记得来找我, 或者……给我写信。” 南妄:“……” “无歌!” 童彦气到面容扭曲, 要不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可能已经拔剑了。 观众席一片欢呼。 “好看, 爱看。” “打起来, 打起来!” “两个男人和一个男人,这这这……” “有问题,怎么看都有问题。” “太刺激了, 今天的比赛应该收门票。” “正好带了留影石,已经全程记录了, 拓版一块中品灵石一份。” “怎么走了啊, 太可惜了。” 无歌转身离去, 这回没有再回头。 童彦满脸阴沉地跟着离开,一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报仇的架势。 留在原地的南妄迅速被其他参赛者们包围,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他和两位教主的关系。 南妄无力地辩解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们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 非要说的话,无歌是他未来的敌人, 童彦是他现在的敌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正儿八经的仇敌关系。 至于众人期待的……暧昧关系, 就是彻彻底底的误解,现在不存在, 以后也绝不可能存在。 参赛者们纷纷发出了不屑的嘘声,显然并不相信南妄的话。 “他说的是真的!” 安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观众席上跳到了台上,护犊子般护在南妄身前: “南妄是我的道侣,他和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某个参赛者默默地说了一句:“也没规定一个修士只能有一个道侣啊,除了道侣还能养炉鼎,厉害的修士养四五个炉鼎都很正常。” “什么!四五个!?” 单纯的兔兔被这狼虎之词吓到了。 下一秒,他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南妄坚定不移地道:“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只有糯糯一个!” 安诺感动得眼泪汪汪:“呜呜南妄你真好。” 齐无器挺身而出,帮着南妄圆场:“我们天魔教的人都知道,南兄对安兄一心一意,绝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 有了他带头,其他天魔教的弟子也站出来说话了: “是啊是啊,这两人一直是寸步不离的,我们都知道。” “要什么修罗场,纯爱才是王道。” “误会都是误会,教主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齐无器补充道:“无歌教主就是知道南兄的忠贞,所以才没有给南兄留下信鸟,恐怕他自己也知道插足他人的感情是不对的事,只是情难自禁……可悲可叹。” 南妄:“……” 抛开情难自禁不说,他还真的有无歌的信鸟,只不过是在青云门的时候拿到的。 他一万个肯定,无歌绝对认出他来了,所以态度才那么诡异。 只是这些东西,他自己心里明白,说是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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