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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摇摇头：“只知道是些灵力较弱的小鬼，得到赐福的次数不多，鬼态未褪，便以此作乱。那些道士一开始方向错了，以抓获孤魂野鬼的方式去捕获这些鬼魂，无一见效。” “我在术法上其实帮助不多，只是之前认识一些走货商人，牵桥搭线，帮他们买了些法宝，也能收集信息，若是人手不够的时候也能出些人手辅助辅助。所以他们才会求助于我。” 张三平时面对周默的时候，没有太多情绪表达，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很发愁，语气也郁郁的：“这一次，我也派人去看了，没想到带回来一个闹事的人，便是来自鬼域，听他说，有人邀请他们玩一个游戏，玩好之后就能给一定的酬劳。” “周老板，您也知道的，初出茅庐的小鬼，大多单纯，灵力弱小，也做不得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盘问之下，也没有发现说谎的痕迹，想必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事情我也如是和道士联盟的负责人说清楚了，不过对方似乎不满意，既然闹事的是我们鬼域的人，便希望我能出面解决这件事。” “我也查了一阵子，除了又抓到几个小鬼，听到一样的陈述，其他事情无从查到，那人定然也是会术法之前，我尽然查不到他的踪迹。” 周默想了想，说道：“或许可以换一条思路，从鬼域查起。” 张三想了想，似乎没能一下子想通其中关键，又问道：“还请周老板赐教。” 周默说道：“鬼域进出似乎从来没有记录，小鬼们的诞生，我一直也觉得很奇怪，像是凭空出来的。” 张三闻言，也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瓜子，显出几分憨态：“却是如此，鬼域里面黑雾缭绕，偶尔会出现婴儿形态的小鬼，在得到鬼王的赐福下，便会长大，不过这个偶尔的时间其实也不确定，或许是几十年，又或者是上百年，鬼域的鬼怪们，数量并不多。” 周默点点头，说道：“既然不多，人口普查做起来，其实也不难。” “人口普查？”张三想了想，说道，“这是人界的管理方式，鬼界的话……” 周默说道：“你是在想，有没有必要？其实挺有必要的，不然你要怎么查这些受人蒙骗，出来闹事的小鬼？以后万一还有此类事情要如何处理，当然要防范于未然。” 张三想了想，说道：“这是说来有道理，只是……” 周默笑道：“我来处理吧。” 鬼域确实也是个不小的领域，需要妥善的管理起来，倒不至于要出什么规定约束他们，但是至少要有个名册记录一下。 周默和张三兵分两路，周默回到鬼域处理一下鬼域那边的登记，张三则负责人界的。 因为之前生意需要，张三其实已经有一个电子联系表，只要一一打电话确认名录，再把这件事情通知给大家，便好了。 只是周默那边的工作不太好做，鬼域里面留守的小鬼们，大多还没有开智，有部分甚至还没有名字，之前有个简单的花名册，里面记载着一些小鬼的名字。 但是对于小鬼们来说，这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想做就做一点，不想做就算了，不出鬼域的话，名字的重要性并不能够体现出来。 所以，甚至还有些小鬼连名字都没有。 周默看着眼前这些没有名字都没有小鬼，眉头紧皱。 这些小鬼，五光十色的，看起来十分扎眼，周默看着他们的样子，实在想不到能起什么名字，但是他的学识又不允许他真的用一二三四五六等数字，给他们随便起个名字。 周默叹了一口气，打开字典，开启了这个复杂的工作。 等到名字终于都起完了，周默把这些名字都记录在册，录入电脑里面，看着面容大同小异的小鬼们，又觉得犯难。 他一气之下，让张三搞了个管理系统，把这些小鬼们都记录进去，面容会变化，但是指纹都不变，分发了身份卡之后，也嘱咐他们隔一定时间，若是发现自己的面容有变化，要及时去备案。 为此，周默也专门分配了几个看起来还算是机灵的小鬼去专门处理这些事情。 鬼域里的小鬼们一个比一个有精力，只是都是自发在做一些事情，并不成为章法，而且基本上都围绕着周默这个鬼王的生活在打转。 既然这么有精力…… 周默给每个人都分了工，让他们各自负责一些事情，还让人去清点自己房间里面那些金银珠宝，全部都统计在册，当作鬼域的公共资金。 这些小鬼们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用处，但是鬼王很少使唤他们，这让他们觉得自己非常有用，快乐的忙碌起来。 不得不说，这些小鬼们做事情都很麻利，在周默的指导下，井然有序地把时间都做好了，周默对了对时间，大概只花了三天不到的时间。 电脑里面现在有整个鬼域的记录了，有资金，有人流，进出鬼域的时候要刷身份，自然也登记在册。 周默根据张三的描述，找到了近十个未褪鬼形的小鬼，把名单甩出去给张三调查，自己也打算回家休息一下。 所谓的家，自然就是在人界的公寓了，他实在是住不惯鬼域，自从在人界找到房子之后，他便住进去了。 回到家后，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打开新闻浏览一番，打算出门去找点吃的。 现在这个身体似乎不需要进食，不过周默也只是到这里拿了个鬼的身份，他还是保有人的习惯，到点不吃些什么，总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在鬼域这三天已经过的很难过了，决定要去找个好吃的。 穿戴整齐，下到一楼的时候，看着满室灯光，以及餐桌上……狗啃一样的晚餐，还有……站在桌边神情有些闪躲的人，周默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独居，家里还有一个人，哦不对，一只猫妖。 尉迟玉霄看着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知所措地问道：“你……你还要出门吗？” 周默“嗯”了一声，看了眼餐桌上的东西，黑乎乎的，像是从锅底铲起来的，心里其实有几分恐惧，含蓄地问道：“准备出门吃饭，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尉迟玉霄抠了抠手指，说道：“没……没吃，我听说你回来了，给你做了饭。” 说罢，尉迟玉霄又补充道：“咖啡厅就要开业了，我这几天研究咖啡的时候，也研究了一些轻食菜谱，听说你今天要回来，要不要来尝尝看。” 周默看着桌上一言难尽的东西，不可置信，咖啡厅开张的时候，这些东西也要端上桌。 做生意嘛，万事开头难，信心最重要。 周默很给面子坐了下来，问他：“都做了什么，介绍一下。” 尉迟玉霄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一闪即逝的，不太真切，不过说话的语气已经轻快很多。 “这是香煎三文鱼，听闻人类喜欢吃熟食，所以我都煎得很熟。” 周默看着那个黑乎乎一大片的东西，真的认不出这是三文鱼，说道：“熟食是没错，不过这个是不是有点熟过头了。” 周默动手，试图切了一下，根本切不动，问他：“你煎了多久？” 尉迟玉霄眨了眨他那迷人的大眼睛，诚恳道：“一个小时，本来想煎一个半小时。” 周默又道：“有喝的吗？” “有！”尉迟玉霄眼睛亮了，立刻跑到厨房，给他倒了杯喝的，一边说道，“晚上喝太多咖啡不好，所以我做了一杯低咖啡因的白桃乌龙咖啡。” “名词倒是学的不错。” 周默夸赞了一句，但是看到东西的时候立刻就后悔了。 白瓷杯子里面躺着粘稠的液体，很难分辨这是饮料，还是粉红色年糕。 周默咬咬牙，问他：“这是……白桃乌龙咖啡，是喝的？”
第100章 第七章 周默终究狠不下心尝一口这个像是粉红色年糕一样的东西。 他想了想, 之前说是给他一座咖啡厅，让张三教一下他基本的经营方法，剩下的让尉迟玉霄自己定，简而言之, 想开成什么样的咖啡馆, 最后由尉迟玉霄自己定。 周默心想, 或许尉迟玉霄并不适合开咖啡厅，只是剧情说他曾经在咖啡馆打工, 所以他下意识地以为尉迟玉霄是喜欢咖啡厅的。 周默问他：“你有去看过别人家的咖啡馆吗？” 尉迟玉霄点点头，说道：“赵六带着我, 把永裕市的咖啡馆都逛了，他说那些都是本地特有的网红咖啡馆, 人很多, 有一些甚至要定位置, 要不是他搬出了自己博主的身份，愿意合作写一则宣传, 都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定到位置呢。” “我带你出去吃吧，”周默对着满桌食物，实在有点难以动筷子, “带你尝一尝, 可以开店的水准。” 周默好久没有好好地享受美食了，心觉要个这个小猫妖, 以及鬼域的众多小鬼们普及一下美食文化，不然自己在这个世界, 很容易吃到一些黑暗料理。 周默找了家顶级法式餐厅, 给自己点了牛排和鹅肝，他自己喜欢吃六分熟的, 考虑到尉迟玉霄是只猫，给他点了份四分熟的牛排，浇上一层厚厚的酱汁，还把这里的小甜品给他都点了一遍。 周默也是个有着几百年岁数的“老妖精”了，吃过的东西不少，介绍起来也是十分娴熟。但是讲完之后，再去看尉迟玉霄，好像对于好不好吃，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有几分好奇而已。 可能动物的感知……就是会有些不一样吧。 算了…… 周默觉得，大概还是不要开一家咖啡馆了。 他停下了介绍，开始专心吃东西，吃了一半之后，他想再点杯喝的，看菜单的功夫，他才注意到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定定地盯着侧斜方的地方看。 周默放下菜单，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边桌子上坐着两位男子，穿着得体，一位年纪不小，头发已经花白，下巴上蓄着一戳小胡子，鼻梁上架着厚重的眼镜，看起来是位学识丰厚的小老头。 老头的对面，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出头年纪的男子，若不是举手投足之间的稳重感，光是看脸的话，可能还要小上几岁。 男子的五官端正，鼻梁高挺，眼睛是时下常常出现在小说里面的桃花眼，但是因为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疏离感，并不十分勾人，让人看着像是一座摆在陈列馆里的雕塑，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俩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光彩，嘴角皆带着笑意，像是整个餐厅里的一个发光点，不止他和尉迟玉霄，周边也有些女生，偷偷瞄这个男子。 这种自带发光体的体质，不是主角是什么？周默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见怪不怪。 他也没有要打断尉迟玉霄的意思，叫来服务员，给自己加了杯果汁，又给尉迟玉霄加了一盘水煮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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