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放松居然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郁夏几乎快要忘记,还有公主这个人了,他实在是太安静了。 “王妃,你确定王爷真的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吗?他不介意的吗?” 小莲再一次大吃一惊。 郁夏:“放心,他真的知道,他也真的不在意,他喜欢的人又不是我,是你郁秋少爷。” “这个王妃的身份也是他的,用不了多久吧,我就要离开了。” “你到时候是想跟我一块走,还是想留下来继续跟着郁秋?” “我走的话,生活条件可能就没那么好了,你要留下的话,郁秋也是个良善的人,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小莲根本就不考虑:“我是王妃的丫鬟,肯定是要跟王妃一起离开!” 郁夏:“就算跟我穷的住桥洞?” 小莲诧异:“啊?” “王妃,我们有那么穷吗?” 郁夏看了看首饰盒里摆的满满当当的金条:“嗯……应该是没有的。” …… …… “主子,阁里今天接收了一个任务。” 谢寅正拿着最细的那支笔,细细的描画纸上飘扬的发丝:“收了就去干。” 暗影阁,只要你有钱,什么事情他们都能帮你办的到。 暗影阁阁主,也就是谢寅。 和帝景程也是因为交易相识。 “主子,你还是先看一看吧,这任务我没让他们接。” 谢寅放下了手里的笔,用于把那一个小木块接了过来,上面刻着任务,统一挂起来,分为轻,中,重三个难度,按照自己的本事去接。 办好了有报酬,办不好后果自负。 暗杀沐王妃郁夏。 谢寅突然冷笑一声,高高的将那个小牌子抛了起来。 牌子嘣的一声,落在地上转了两圈之后停了下来,正好落在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低着头抿着嘴,一句话不敢说。 “是谁下的任务?” “是公主。” “告诉他这个任务有人接了,让她不必担心。” 黑衣人猛然抬头:“主子你?” 谢寅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下去吧。” “是。” 不过眨眼的功夫,包厢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独自临窗作画的谢寅。 郁夏把那个手掌大小的牌子翻来覆去的看:“谁要杀我?公主吗?” “对,这个任务我接下来了。” 郁夏手指摸到了牌子侧面的一个小小的标志,是一只翱翔起飞的鹰:“你要杀我?” 暗影阁的标志。 谢寅难道是暗影阁的顶级杀手? 谢寅轻佻的挑起郁夏的下巴:“我保证让王妃……欲生欲死~” 进度+1+1+1(71/100) 郁夏踹了他一脚,然后随手把牌子扔到了桌子上。 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郁夏身为王妃,自然要操持后宅里的一切。 这几天变得格外的繁忙。 “别忙了,这些账我找人帮你看。” “帝景程也真是的,这些账目不交给他自己的夫人看给我夫人看什么?” 郁夏:“那么久了,没有听到一点郁秋的消息,你肯定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吧?” “王妃这是要我背叛王爷吗?” 郁夏嘿嘿一笑:“当然没有了,你只是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用手给我指了一下而已。” “谁知道我误打误撞的就找到了关押我弟弟的地方呢?” “是不是?” “夫君~” 郁夏说着,手臂就已经攀上了谢寅的肩膀,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谢寅喉结用力的滚动了一下,一把掐住郁夏的腰。 “王妃真是好计谋。” 郁夏轻轻的和他蹭了一下:“多谢谢公子夸奖。” 就当谢寅情迷意乱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把郁夏给推开了。 “我今日做了一幅画,想送给王妃。” 谢寅从怀里掏出一个半臂长的画卷。 郁夏非常的期待。 谢寅看上去就是那种事事都精通的人,绘画也一定非常的厉害。 郁夏脸上的期待伴随着画卷一点点打开,逐渐的凝成了一团。 飘扬的发丝,飘扬的衣袖,飘扬的花瓣,飘扬的脸。 景画的还是挺不错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单独拿出来画的都还不错,但组合在一起就是显得有些飘扬。 谢寅:“怎么样?” “我画了一上午呢。” 谢寅指着墙上的一处空缺:“这里正好缺一幅画,要不然挂在这里吧。” 郁夏语气非常的艰难:“不……不用了。” “这幅画已经拿去修复了,很快就能拿回来。” “你的画,我想好好珍藏,不想给别人看。” 郁夏虽然不怕别人在背地里说他什么,但是真的很害怕别人笑话他。 “王妃对我的占有欲好强。” 进度+1+1+1(74/100) “王妃如果想珍藏的话,我再画一幅,这一个就贴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谢寅好像是真的觉得自己这幅画画的很好看。 郁夏真的要怀疑谢寅的眼光了。 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好的时候看上了自己,坏的时候觉得这幅画好看。 郁夏把卷轴给卷了起来,卷的紧紧的:“这毕竟是你给我画的第一幅画,还是好好珍藏比较好。” 谢寅语气兴奋:“那我下次再画一幅,到时候就可以挂起来了!” 进度+1(75/100) 郁夏再拒绝的话嫌弃的就有些明显了:“好,那就等你再化了之后挂起来,挂到中间,让所有人都能欣赏一下。” 谢寅要是真敢送来一幅画,让他挂上,郁夏就要开始拒不见客了。 郁夏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郁夏连忙转移话题,生怕再继续谈话。他兴致来了之后,现场给画一个。 “对了,王爷的那个腿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吗?” 谢寅:“我们那里有很多种药,你想要什么就能找到什么,只要你有足够的钱。” 谢寅没有明说,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帝景程的腿只是吃药导致的,其实根本就没有瘸。 就是不知道那日当着皇上的面诊断的太医是被他们收买了还是真的在脉象上查不出异样。 随着一场大雪的降落,新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 郁夏玩心大发在院子里堆了好几个雪人,白白胖胖的挤在一起。 搓着被冻得通红的手回房间。 房间里点着好几个碳盆,啊,我的像是春天一样。 郁夏捧着小莲提前准备好的热姜茶。 姜的味道很重,直冲鼻腔。 郁夏喝了一口就放弃了,端着汤碗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窗边。 小莲突然露出来一个脑袋:“王妃,不许把姜汤倒进花盆里,那花儿都死了三回了。” 郁夏:“……我只是想来这里赏着雪景喝而已。” 小莲把手头上的事全都放下了:“王妃现在喝吧,我看着。” 郁夏:“……” 帝景程被叫进宫里参加宫宴,郁夏新年只想和谢寅一起过,说自己不小心受了风寒,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 郁夏只能捏着鼻子把那碗还有些烫嘴的姜汤给灌了下去。 身上的冷气瞬间被驱赶出去了,舌尖辣的已经没有了知觉。 郁夏吐着舌头。 小莲非常满意的把碗给收回去了。 吃过晚饭之后,谢寅提议要出去走一走。 郁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谢寅: “这个书房看着真好看呀,里面有个白色的花瓶,还是我送给王爷的,王爷格外喜欢,每天都要去摸一摸,擦一擦。 “边没什么好看的了。王妃,我们还是去那边再去转,转,转转,转转转,转一下吧。” 书房里有密道,转花瓶就能打开了。 郁夏感概:“王爷可真是长情啊。” 谢寅:“是啊。” “天那么晚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王妃也早点回去。” 郁夏亲了他一口,然后笑着摆了摆手:“去吧。” 今天白天大家玩的都很兴奋,晚上早早的都去休息了。 郁夏躲开稍微悄悄的摸进了书房当中。 花瓶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左转两下,右转三下。 密道成功打开了。 郁夏捧着一盏油灯走了进去。 走过一小段昏暗的通道之后,里面别有洞天。 房间虽然不大,但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尤其是那一张极大的床。 郁秋安静的躺在床中央,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密闭的空间里不能烧炭盆,密道又在地下,很是阴冷。 郁秋杯子里有几处鼓鼓的,应该都是热的汤婆子。 郁秋听到动静之后,眼皮明显的颤了一下,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仿佛是里面的人捏紧了东西。 “郁秋,是我。” 密室里面点着蜡烛,房间被照的很通透明亮。 郁秋猛地张开眼睛,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哥?” 被子滑落下去,露出身上一层叠着一层的红痕。 郁秋有些难看的咬了下唇,抓住被子,把身上裹住。 郁夏把准备好的衣服递过去:“穿好,我送你走。” 郁秋根本就没有看放在床尾的衣服:“你快点离开。” “帝景程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了。” “他太可怕了。” “去找谢寅,他能保护好你。” “有谢寅在,帝景程不敢动你的。” 郁夏怕时间久了发生变故,掀开床脚的被子。 谢寅的脚腕果然是被铁链锁住的,郁夏这一套流程太熟悉不过了。 还好,这是古代没有什么定位的装置,不然真的逃到什么天涯海角都没有用。 郁夏从怀里变出来一根铁丝捅进锁眼里,轻轻扭了一下锁就打开了。 脚上瞬间变得轻快。 “今天是新年,帝景程去宫里参加宴会了,今晚大概率要宿在那里,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郁秋有些恍惚,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已经过年了啊……” 郁夏三下五除二的给郁秋把衣服穿好,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别耽误时间了,快点。” 郁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囚禁他的密室不成,回头看过一眼。 郁夏把郁秋送到后门,给他塞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两件换洗衣物,还有一些钱城内的环境,你比我熟悉,这几日查的都比较松,趁着天亮赶快出去。” 郁秋用力的点头:“好,哥……谢谢你。” 郁夏把他往外推了一把:“你哥也希望你能幸福,不要辜负了他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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