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他太熟悉了。 这树是他亲自画的,画在巴黎主会场那个雨天交给杨致的信里。 滴蜡般的葱绿润扩在树身,像个化石。而这棵树的下方还坠着爱心,是白色的,像镶嵌了钻石般会发光。 谢心树把脐钉放在手心,低头端详了很久。 “喜欢吗?”杨致埋在谢心树颈间笑问。 “喜欢。但是这个要多少钱?”谢心树关注点清奇。 “没多少。”杨致漏出笑,笑起来又像在谢心树耳边吹气,“怎么了?你要送我啊?” “嗯!”谢心树重重点头,“多少钱我转给你,算我买给你的。” “两个亿,或者一个吻。”杨致说。 谢心树愣了下。 首先,他没那么多钱。 其次,他还从没有主动亲过杨致。 回味过来杨致又是在打趣他,谢心树在紧实有力的怀抱里挣扎几番,低头嘀咕:“你就是算到我现在暂时还拿不出两个亿.....” 他得多多挣钱了。 不然养不起杨致刁钻的胃口。 杨致抱着他笑,再开口时语气带着认真:“队长。” “谢谢你们在春季赛上送给我的视频,我很高兴。” “还没正式和你道过谢。现在说应该不晚。” “...嗯。不用谢。”谢心树不动了,手指忍不住地玩着这枚脐钉,“我能问你...为什么会入,入这个坑吗?就是穿孔。” “太客气了队长,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你如果一直这么彬彬有礼,我要做点什么事会很愧疚的。”杨致捏着谢心树手指,声音低沉带着笑,“其实一开始是抱着解压的心态去打的第一个孔。” “不是为了耍帅,只是单纯喜欢身上戴点东西。” “会让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有联系。因为养孔就像养宠物。” “后来发现打的孔位置越来越敏感,穿孔也越来越疼,养一个孔需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还得时不时上药,算是给自己找了点别的事做,能转移注意力,也能释放压力。” “这么说你理解吗?”杨致问。 “理解。”谢心树笑了笑。 可能每年春节,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小区,杨致都站在窗前,说他没有地方能回去。 所以他在身上留下锚点。 从见到这枚脐钉那瞬间开始,谢心树就知道,杨致是想起他来了。 他追比赛时曾经给杨致写过的信,说过的话,包括恭喜他夺冠的那份心情,被一双手撇开灰尘,从陈年记忆里淘了出来。 唉。 谢心树搓了搓自己鼻子,在思考要怎么面对杨致。 而谢心树身后的人,呼吸轻缓地闻着谢心树身上能安神的香味。 杨致一想到他在现场看到的视频,心就没办法平静。 “心树。”杨致难得这么正经地喊名字,喊完又侧头在谢心树耳后亲了亲,“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是因为我以前不被任何人认可。” “但是你的出现让我很开心。” “别人怎么看待我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喜欢我。” 平时油嘴滑舌的人一说起真心话,就听得谢心树心脏怦怦跳。 过了好半晌,他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似的偷偷深呼吸一口,而后问:“你确定吗?” “确定什么?”杨致侧眸看他。 “就是这个..这个钉子..你真的很喜欢是不是。”谢心树说。 “真的很喜欢。”杨致一下笑了,“我特地让穿孔师设计成这样。它是独一无二的。” 他才刚说完,怀里的谢心树忽然转身,勾上杨致脖子,把人往下一带。 杨致什么话都被堵在唇间,瞳孔一凛,表情错愕。 谢心树亲着他,很不好意思地舔舐了下唇缝,松开时说:“..这样就算是我送你的了对不对?” 杨致自己说的。 两个亿,或者一个吻。 ....
第74章 新体验 * 谢心树坐在床边。他手边放着红霉素软膏和消毒液。 “你站好..”谢心树头都不敢抬。 “嗯。站着呢。”杨致从方才开始眼神就带了点凶, 盯着谢心树沉默好一会儿,见谢心树手攥着床单压出褶皱,他没催促, 反手一撩,把毛衣下摆推到心口。 然后用嘴叼着衣尾, 挺了腰送过去。 谢心树就是想不看都不行。他眼皮抬了抬,膝盖顶着杨致的腿, 鼻尖都冒汗。 “先用这个喷吗?”谢心树摇了摇手里的消毒剂。 杨致不方便回答, 只从鼻间低低地“嗯”了声。 看他叼着衣服的样子, 谢心树拧瓶盖的手指都有点发烫。 他对着杨致小腹处喷洒了两下消毒液, 空气里弥漫出一股很淡的酒精味, 而杨致腹部块状分明的肌肤随着呼吸起伏,距离过近时还能看到青筋和血管,一条游蛇般的虬结线从裤腰带处盖住的深处开始,往上攀爬, 如一道闪电,窜至腹外斜肌。 如此蓬勃有力的身体就这么铺在谢心树眼前。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侧开目光等小腹处的雾痕散干。 杨致一直在看他。 等湿漉漉的水痕在半分钟后消失, 谢心树从盒子里拿出脐钉。 杨致刚才教过他,换脐钉得先逆时针旋转。 谢心树的指腹是热的,可杨致的小腹更热, 烫得他一激灵。 “我我我...我要摘了。”谢心树埋头说。 “嗯。”杨致又是轻哼一声。 于是谢心树慢慢把堵头旋开, 从下抽出,他动作非常轻,因为他之前搜过类似的更换步骤, 大部分人在摘取脐钉时是会疼的。 而杨致很配合地叼着衣服,一句话都没说, 除了呼吸逐渐加快。 腹部触感敏锐,一串一串的电流从腰部炸开,往四肢百骸涌动。 面前人小心翼翼的拨-弄甚至更催-情。 作为老穿孔人,杨致对身上每个孔都爱护有加,衣服下的沐浴香伴随着独属于杨致的气息,缓慢钻入谢心树鼻间,荷尔蒙带动肾上腺素,让谢心树如坐针毡。 “这个也要消毒对不对?”谢心树谨慎地捏着银白色钉子问。 “嗯。”杨致笑了笑。 谢心树又简单喷了喷,放回盒子内。 他拿起那棵树。 手指抖得已经很明显了。 “你要是疼了记得告诉我..”谢心树第一次给人戴脐钉,紧张得不断冒汗,“我先给你涂软膏润-滑一下...” “嗯。”杨致还是那句低沉的轻哼,听得人耳根发痒。 嗯嗯嗯,嗯什么嗯! 谢心树挠挠自己脸颊,手足无措,耳根发红,他拧开那颗心,从下往上地扣了进去,这回有了点经验,他飞快拧好心,把苍郁的蜡树摆正。 可惜这钉子有点长,谢心树重心不稳,单手把着旋钮,另一只手突然撑上杨致的腹部,慌乱间还捏了把。 ..手感很好。 但是谢心树快要羞死了。 还没等杨致说话,谢心树先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头上落下很低的轻笑,杨致喉结滚动着,凭借惊人的自制力才没松开嘴,他呼吸乱了章法,起伏跌宕,毫无规律,被谢心树摁过的腹部肌肉像有生命,翕张着。 “戴好了?”杨致嘴里塞着东西,口齿有些含糊地问。 戴是戴好了。 谢心树看着杨致身上挂着的这棵树,心情就像坐在云里。 这树是他画的。 他会一点板绘,微信头像也是他自己画的。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杨致把这个脐钉设计成树,又戴上... 很想把谢心树挂在他身上。 这么一想谢心树脑子又噼里啪啦乌滋咵嚓。 “嗯..嗯。”谢心树应了声,“好了。你感觉还好吗?” “这个设计是合理的吗,它会不会扎到你啊。”谢心树发出真诚的困惑。 “不会。”杨致憋着笑,“打磨过的,大小也刚好。” 这会儿杨致视线被自己衣服挡着,看不清腹部的情况,不过他可以透过谢心树的眼睛去看。 谢心树的眼睛就像一面镜子,这镜子里有杨致的倒映,镜子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空气里除了酒精味还有暧昧因子,时间急停。 杨致松开嘴,直接揽上谢心树腰。 “那你能不能故意摸一下?”杨致黑沉沉的眼眸攫取着谢心树视线,“往这儿摸。” 他带着谢心树的手钻入衣服下摆,圈住谢心树的手腕,把人的掌心摁在自己腹部,指腹压着棱角丰富又冷硬的脐钉,“不是说喜欢吗?” 谢心树觉得自己真是色胆包天了。 他原本对这些没有既定的需求或要求,可是面前这个人是杨致。 对于杨致的邀请,谢心树像是站在湿漉漉的沼泽边,已经一只脚踩了进去,彻底沉沦只是时间问题。 反正这树是他画的。 他怎么也算肱股之臣。 那给他..给他摸摸也没什么的吧。 谢心树脑子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在杨致滚烫逼人的视线下,一边犹豫一边又忍不住,被杨致带着像做什么坏事。 从裤带开始往上,手指抵着脐钉轻轻地摁压,又左右晃了晃。 而后他发现,只要这么做,杨致的反应就会很大,甚至干脆直接亲上了谢心树脖子,埋在肩膀处不太平静地喘-息。 “是不是疼?”谢心树有些担心。 他这反应明显不是疼。 “爽的。”杨致哑着说。 谢心树太阳穴蹭一下地跳,胸口都像擂鼓。 他又被杨致带着手往上,摸到触感适中的直肌,谢心树甚至能在心里数数,这是一,右边是二,再往上是三.... 杨致用膝盖分开谢心树的腿,弯着腰弓着背,谢心树抬头能看到杨致脑后的狼尾碎发,还有毛衣下藏着的若隐若现的背肌。 这个人身上带着的吸引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对谢心树来说。 他不仅仅好奇杨致的爱好与身体,他还好奇这具灵魂。 而杨致显然已经从几次的接触里品味出了一点东西。 他手指搭在衣尾,抽身,呼吸喷洒在谢心树脸上,亲了亲谢心树眼角。 既然要色-诱那就做到底。 “看还是不看?”杨致问他。 谢心树瞪大眼睛,眼眶里已经起了一层湿气。 “要不要看?”杨致追问,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 谢心树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就点了这么一下,杨致已经直起腰,直接脱了衣服甩在床上。 他凑上来亲谢心树,从眼角亲到眉梢,又亲了亲额头正中,往下一路连线般连上鼻尖,流连在唇畔。 室内暖气很足,脱了这件无足轻重的毛衣也没什么,但对杨致来说作用可就大了。 谢心树应该是喜欢看的。 不然不会在他的诱惑下点了这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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