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发烫的耳朵,把自己窝成刺猬状,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杨致也炸成老油条的。 谢心树呜呜呜地拿起手机,想着还是得回一下杨致这条信息,但他又不想说得过于官方客气了,于是他思考几秒,回到主页改了下信息,再切回聊天框。 半分钟后,杨致手机一震。 谢心树没有发信息给他,但聊天框底部多了条提示。 -“宝宝”拍了拍自己说“不用谢” 杨致挑起眉,手指抵在嘴唇上,暗暗一咬后槽牙。 ..简直萌翻了。 杨致于是站起身,看着洗手台前的镜子。 他领口敞开着,水珠半干,面色神清气爽。 原本杨致只打了左半边的孔,现在他盯着自己,微眯眼睛。 只有左边一个乳环,谢心树会不会不够用? 看他的反应,大概是喜欢的。 要不然...右边也再打一个,给谢心树拽着玩? 手感应该不错。 谢心树脸皮薄,杨致看出来了,但没关系,他脸皮厚就行。 他可以死缠烂打求谢心树给他一个名分。 ...
第46章 虫 * 全明星赛打完, 全世界的代言都吻了上来。 谢听月电话接个不停,好多俱乐部给血队发来了训练赛邀约。 可惜,按照杨致的话来说, 这些小车队水平太低,和他们打训练赛血队没什么好处。 既然要磨基本功, 那就得找强队挑战一下。 而全明星赛后是春节,春节之后国内各大车队都会准备春季赛, 冲积分入围国内选拔。 基地一层。 原时坐在座位上打音游, 缪思羽这几天倒是没去活动室玩跳舞机, 甚至拿了防尘布把跳舞机给盖上了。 “为什么要这样?”谢心树奇怪地站在旁边, 看缪思羽像包粽子, 把跳舞机盖得严严实实。 “最近不打算玩。”缪思羽淡淡,“盖着保险点。” 由于全明星赛表现很好,资方高兴,又给拨了款。 谢听月问他们还需要置办什么。 “最好是能帮着运营你们个人账号, 缪思羽你不是喜欢跳舞么。”谢听月指了指楼上,“上面很多空房间,打两个给你当舞蹈室, 你粉丝一天到晚给我私信问我你能不能拍点在基地的vlog,你要不然自己准备一下?” “...”缪思羽想了想,“可以。” “行, 我找师傅来给你装镜子, 春节期间正好你们都回家,不在基地,装修也不会吵到你们。” 谢听月在备忘录里记下自己要做的事, 记完抬头,“春节是你们打职业唯一能放满的公共节假日, 回去好好玩,多陪陪家人,玩完回来就该收心冲比赛了。” 她交代完,又风风火火离开。 原时要练道具赛,沈流双出门做采访去了,缪思羽则在跑个人竞速。 杨致拿着眼底检查报告单回来时,基地几个人已经吃完午饭。 “你们队长呢?”杨致扫了一圈,没看到谢心树人影。 “楼上换衣服。”缪思羽应了声。 “换衣服做什么?”杨致纳闷。 “说是爸妈要带他去登门拜访给他做兔唇修复手术的退休老医生。”缪思羽站起身,走到谢心树机位前,“队长请假条写在这了。” “他没和你说吗?”缪思羽还觉得奇怪呢。 杨致拿出手机确认了两遍,确实没说。 倒是谢听月给他发来信息: [谢心树这两天得回家里一趟,他跟我申请过,我同意了,情况比较特殊你见谅。] 杨致回了句没问题,走到座位边扯出来假条,看了两眼,拿水笔批了个阅。 俱乐部就一个经理一个教练,和经理请过假当然可以不用再和教练申请,但教练可是杨致。 谢心树请假居然不直接和杨致说。 有古怪。 杨致批完这个阅字,刚想问,原时打完一把道具赛,摘下耳机,投来视线问: “杨神,咱们基地绿化这么好,小区也到处都是草和树,是不是虫子多啊?” “虫多?”杨致挑眉,“怎么了?” “你房间看到虫了?” 原时摇头:“没啊,但是我早上看队长下来的时候嘴巴很肿,我吓了一跳。我老家那边就很多隐翅虫,我以为他是被虫子咬了,问他嘴巴怎么了。” “杨神你是没看到,队长嘴唇红了一圈!” “但队长说嘴巴不疼,不是虫咬的。”原时挠挠自己脑袋,“那就奇了怪了。我昨晚做的饭菜也没有很辣的啊。” “要不然杨神你还是找人来基地除虫一下,后园那些花草很招虫的!” 杨致扶额,嘴角抽动,“..你是这么问谢心树的?” “对啊。”原时无辜地眨眨眼,“我还怕队长被虫咬伤了呢...” “你呢?”杨致看缪思羽。 缪思羽:“我也问了问,队长说没事。” 他补充,“因为确实很红。” “...”杨致暗道完了。 谢心树脸皮那么薄,被两个队友这么追问一番,估计得原地死两回才能缓过劲儿。 说话间楼道传来脚步声,谢心树换了身还算正式的衣服,下楼到拐角,撞上杨致视线。 他戴了鸭舌帽和口罩,脑后的碎发被压在帽子下,后脖颈修长,内搭是白毛衣,外面罩了件深灰外套,黑裤熨得笔挺。 “队长!”原时兴高采烈,“早去早回啊!” 谢心树冲原时点点头,手指有些无措地拉低了帽檐,走过来和杨致微微鞠躬,还没等杨致说话,转身就跑了,步伐很急。 “...”杨致看着谢心树仓皇离去的背影,幽幽长叹一口气。 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一个上午就被“虫”干得稀碎。 “原时,加训十场影子挑战。” “啊??”原时捧着脸哭天喊地地哀嚎,“为森莫!!!” “我是为你好。”杨致皮笑肉不笑。 “..好的杨神。我不会懈怠的。”原时可怜巴巴地坐下,戴上耳机。 基地一层都在训练,杨致滴了滴眼药水,拉开冰柜给自己调了杯酒。 他点开置顶,给谢心树发信息。 [宝宝,要给你买药吗?] 谢心树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车上,前头司机在和副驾驶座的谢闻雄聊天,徐雅则坐在谢心树身边,手伸过来又要抱他。 “儿子!!妈想死你了——” 谢心树灵活地躲开,无奈,“妈...” “你在车里还戴着口罩干什么?摘了啊,等会儿见到医生多不礼貌。”徐雅奇怪地问,伸手就要来帮谢心树,谢心树只能眼疾手快地自己摘下来了。 他都这么大了,他妈还是喜欢把他当小孩养,小时候谢心树甚至被迫穿过裙子,还被他老妈拍了照片留底纪念,堪称黑历史。 “???”徐雅瞬间发现不对劲,“儿子,你嘴巴怎么了?” 谢心树听到这话头发丝差点竖起来。 他移开视线,遮遮掩掩,“...被虫咬了。” “什么虫?你当那个什么电竞选手比上大学还忙,明明家就在市里你都不回来,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徐雅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抹眼泪,“本来今天也要叫你姐姐陪你去的,她非说抽不开身,得准备比赛报名的事情,不来。” “算了吧妈妈。”谢心树光是想到这场景就头皮发麻,“她跟着来,我两能在医生家打起来。” 谢心树私底下和他姐就这么个相处模式。 “所以什么虫能给你咬成这样?”徐雅追问。 “..妈你就别问了。”谢心树僵着身子,找借口,“我睡着了,不知道。” “那这事儿得跟你姐反应啊,你们基地环境不是挺不错吗,怎么选手身体情况都关照不好!” 谢心树没解释太多,只让他老妈别担心,小事,而且又不痛。 要是让徐雅知道这虫叫杨致,他今天就不用去拜访医生了。 直接回家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到时候估计他们家整个园林都得抖三抖。 等徐雅安静下来,谢心树才再次打开手机,回复杨致信息。 ..越看越烫眼睛。 最后谢心树也只是回了一句“不用了”。 * 谢心树是一周岁左右做的兔唇缝合手术,当时他年纪太小,现在也已经记不清手术是什么情况,只是每年这个时间段,父母都会带他去医生家坐一坐,聊一聊近况,然后带点礼物给对方,算作感谢。 医生姓刘,德高望重,退休后养生,儿女双全,每年登门拜访的患者或是学生有很多,他们都喊他刘老。刘老是谢心树外公那一辈的朋友,两家还算世交。 谢心树下车后被父母带到刘老家的四合院,里面茶香四溢,两侧种满了桂花树。 老先生两鬓斑白,但精神十足,眼神矍铄,见到谢心树后和蔼地冲他招招手:“心树来了?” “爷爷。”谢心树笑着走过去。 “好久没见你了,知道你这两天要来,我一直等着呢。”刘老佝偻着背,带谢心树一家人入座,给他们上了茶。 本来就是互相客气,每年像个固定节目般走动走动,两家人也联络一下感情,今年却不太一样。 谢闻雄正在和刘老聊茶道,刘老先生话锋一转:“心树也上大学了,有谈对象的打算吗?” “啊?”谢闻雄一愣,转而紧急求助徐雅,眼神要多慌张多慌张。 徐雅倒是抿了口茶,微笑:“刘老这是?” “我孙女最近也要回来看我,小时候心树不是还和她关系很好吗?”刘老笑眯眯。 徐雅用茶润了润嗓子,“您孙女初中就出国留学了,这几年和心树也没什么联系,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长辈说话,谢心树本来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不过他听着听着,算是听出门道来。 家里有点钱的多多少少会遇到这种情况,谢家再清流也挡不住。 长辈介绍,豪门联姻,谢心树本来以为这种事离自己的生活很远,现在看来难以免俗。 倒是刘老突然看向谢心树,“心树啊。你觉得呢?” 谢心树顿了顿,笑:“谢谢爷爷。” “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啊???”谢闻雄更是手上的茶叶都快撒掉了,瞪大眼睛看向徐雅。 两人面面相觑。 “谁啊?”谢闻雄压低声音问。 徐雅也压低声音,“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谁啊??” “谁啊??”谢闻雄陷入巨大的震惊里,“...谁啊?!?!” 他儿子..他这么英俊帅气温文儒雅天赋过人品行有佳的...这么大一个儿子!迷上哪个妖精了?? 刘老看着夫妻俩的反应,又看向谢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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