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着pocky笑,“我感觉你会喜欢这一边。还是说要换换?彭宁那还有很多根。” 谢心树微怔两秒才反应过来杨致在说什么。 杨致把有巧克力涂层的那头给自己了,他叼着的是饼干。 “不不不不用换..”谢心树梗着脖子。 他确实更喜欢吃有巧克力涂层的。 “好,那就不换。”杨致黑沉沉的眼眸在紧盯着他,“和别人玩过吗?” “没..没有..”谢心树紧急摇头,“第第第一次..” 杨致嗓音低哑,笑:“来吧。” 他圈着谢心树,把人压在桌角,谢心树犹豫着,身体在止不住地往后缩,躲着杨致的逼近,可脑袋还是很听话地往前凑,在他刚要咬上pocky时,杨致黑瞳一凛,突然抽身了。 他嫌这根pocky太长,这么吃要吃到什么时候。 于是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杨致咬断近半根巧克力棒,动作利落,两指重新夹着,叼在嘴里。 “这么来。”杨致说。 “....”谢心树心脏都抖了抖。 他脖子发烫,小心翼翼地咬上pocky,思绪乱成一团。 “我的老天爷。”沈流双没眼看,两只手捂着眼睛,但是又忍不住想看,于是从指缝里偷瞄前面霓虹灯光下的两人,“杨致真他吗不是人,我还是低估他了!!” 彭宁瞧出门道来了:“他们..不是..他..他对thought??” “嘘,看破别说破。”沈流双又往旁边瞅,见到原时和缪思羽脸色,啧啧,“瞧把bleeding两个后辈吓得。” 其实原时和缪思羽应该是没被吓着,反而跟着起哄,当了气氛组,真正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是谢心树。 他能感受到嘴里的pocky越来越短,在头顶暧昧的灯光下,他还能看到杨致锋利的唇线,以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和深邃的瞳孔。 杨致明显咬得比他快,无限放大的脸几乎占据了谢心树的全部视线。 谢心树在咬碎的空隙里,偶尔能瞥见杨致抵着巧克力棒的舌,他像被放在火架上烧,这把火一路从间隔10cm烧到间隔5cm。 有一瞬间,谢心树跌进杨致的目光里,他大脑瞬间宕机,因为他感觉杨致好像是真的想亲他。 pocky游戏,先松嘴的一方就是输了。 谢心树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含着巧克力棒。 在眼看着唇珠要相碰时,谢心树心慌,腰一塌。 杨致眼疾手快地揽上他的腰腹,把人带起来,并且停止了进攻,也学谢心树一样含着pocky,任由它停滞,哑笑开口: “还不松嘴?真要亲到你了。” “这么想赢吗。” 谢心树的心气儿一下上来了,他也不管此刻杨致的手正圈着他的腰,叼着pokcy含含糊糊地说: “我..不..不松。” “你松。” 杨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谢心树的眼睛。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直接把剩下的pocky全部刮走,然后凑上去亲谢心树。 但是他在克制。 既然谢心树说了想赢,那他也愿意输。 杨致突然猛地往前一咬,谢心树下意识抓紧了杨致的手臂,衣袖被他拧出褶皱,而他们嘴唇差一点就会触碰在一起,杨致咬完pocky却直起身,也松开了谢心树的腰。 他举手作投降状,笑着看彭宁等人:“我输了。” “今晚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杨致强调,“可以往贵了拿。” “ohhhhhhhh!”彭宁第一个起哄,“杨致你可以啊。” 沈流双已经不行了,这刺激惊险的画面看得他面红耳赤,躲在彭宁背后暗暗咬牙:“流氓。绝对是流氓。” 原时乐得拍手鼓掌,像海豹:“队长,恭喜凯旋!!能赢杨神你是第一人!!” 谢心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回座位上的了,他没想到自己不打比赛也会有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刻。 也还好不是在打比赛,否则如果配上心率手环,他心率肯定直逼一百四。 * 彭宁和原时彻底玩嗨,两人在KTV里对唱《死了都要爱》。 沈流双本来在瓜子配酒,顺便刷微博,莫名其妙地,他身边传来道清冷的声音: “沈哥,少喝点。” 他侧头,发现缪思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边。 “啊。”沈流双想了想,“你是血队的首发选手!” “嗯。” 沈流双盯着他,细细打量,虽然沈流双直男审美,但他真心觉得缪思羽这个粉色挂耳挺漂亮的,看着看着,他忽然皱眉:“feather,我是不是之前在哪见过你啊?” “是吗。”缪思羽手指一顿,“在哪?” “我不知道啊。”沈流双懵逼,“我感觉好像是。有这回事吗?” 既然一个当事人不记得,那就得问另一个当事人。 但缪思羽沉默几秒,道:“想不起来那就是没有。” “嘿。”沈流双莫名心虚,“真见过吗??” “没有。” “你别生气啊。”沈流双笑嘻嘻,用肩膀碰了碰缪思羽,“如果真见过,你说一下我肯定能记起来。” “没必要。”说话间缪思羽已经剥了一撮瓜子,他把瓜子盘推到沈流双手边,“忘记就忘记吧。” “以后我会让你记住我的。” 沈流双心里咯噔一下,没敢搭话,嘀嘀咕咕地啃着瓜子,刷微博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 包厢内闹腾一片,等刘滔处理完公事回来,他直接朝杨致招了招手。 “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聊点事。”刘滔说。 杨致倒是很给面子,站起身跟他走了。 谢心树注意到两人的动作,一直被他藏着的情绪一下翻涌上来。 其实他知道最近好多俱乐部在联系WIN,说是想买他转会。 谢心树没有主动提,他心里很没底。 他不知道WIN怎么想,他只知道上一世TTL威胁过他很多次,比赛打得不好队长随时可以换人。 而且,谢心树又想到杨致眼睛的事,他抿唇,脑子里想的越来越多,不自觉就多喝了几杯酒。 包厢外,走廊尽头角落。 刘滔手搭在栏杆上,严肃:“真的不卖?” “没得谈。”杨致笑,“你问我不如去问我的经理。” “我可不敢问她!!”刘滔脸色发白,“唉算了。想来你们也不可能放thought。” 他话锋一转,“那feather呢?他实力也不错啊,FON也想要他。” “你们还真是狼子野心啊。”杨致失笑,“滚蛋,这个也没得聊。” “嘁。”刘滔逼逼叨叨,“倒也不是我想挖人,是高层那几个非逼着我来问,我有什么办法,谁不知道你们现在组了个新的车队潜力无限,谁不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轻易放人?但大家不都还是想试一试!哪怕大笔大笔钱砸呢。国内各大车队都想拿冠军。” 他跟杨致在走廊硬聊了半小时,主要还是刘滔在卖惨,而杨致笑着打太极。 总结就两句话: 不卖。免谈。 刘滔受不了,他烦躁地叼着烟,“行那你进去吧。” “你干什么去?”杨致问。 “不能说,最近俱乐部有选手出了点事,我忙死了。”刘滔看上去很苦恼,他最后还是多嘴,看向杨致,“而且,沈流双这两天在私底下找我聊,问我如果他要解约,要赔多少钱。” “这事你知不知道?” 杨致没说话。 刘滔冷笑:“一个一个的,都想跑是吧。” 杨致站在走廊吹了会儿风,重新推门回到包间。 结果他看到出人意料的一幕。 谢心树居然抓着众人在聊天,而且说的话还非常高级: “Every..everyone listen to me!” 杨致:? 沈流双笑得不行:“好好好,里森兔you,你要说什么啊小thought?” “...”谢心树自动开启醉酒英语系统,“I forgot..” 忘记了。 刚好此时谢心树回头,看到杨致站在门口,挑眉望着他。 谢心树可能不好意思了,他慢慢松开沈流双,坐回座位上,乖巧地又抿了口酒。 “我才出去半小时,你们就让他喝成这样了?”杨致眯起眼睛,气场全开,略带不满,兴师问罪。 flow两个老成员听到前队长这充满威压的问话,刻在骨子里的惶恐涌上心头,纷纷推卸:“我们可没有灌他啊!thought自己喝的!” 杨致无奈,他走到谢心树身边,看了眼桌上的空酒瓶。 “送你回家?”杨致问。 “No。”谢心树拒绝。 “这可由不得你。”杨致摸出手机开始打车,“等会儿我带他先走,你们玩。” “好嘞。”沈流双憋着笑。 谢心树坐在座位上突然嘀咕了一声,杨致没听清,弯腰侧耳: “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心树:“missmiss。” 杨致心跳漏了拍,认真打量他。 “missmiss?”杨致问,“想说错过还是思念?” 总不可能是在喊杨致小姐吧! 谢心树小声:“both。” 两个意思都有。 既错过了,也很思念。 杨致唇角一勾。 没想到谢心树喝多了能这么萌。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喝醉了喜欢说英语的。 “都有?”杨致笑意加深,故意逗他,“错过了什么?想念什么?” “想我吗?” ....
第28章 误触 * 市中心也有打不到车的地方。 杨致牵着谢心树, 在地图上找停车口,实时路况满线飘红,到处都在堵车。 俱乐部包车的司机已经走了, 这么晚叫人来也不太方便,杨致想着今晚要喝酒, 自己没开车。 “还能走吗。”杨致回头看着身后一步距离的人,“头晕不晕?” 谢心树不吭声, 只是盯着杨致牵着他的手看。 晚风吹得人鼻头都发红, 当然也带点酒精催化的效果, 凉意裹挟里谢心树的注意力全聚焦在自己掌心, 热乎乎的, 杨致手指比他长,这会儿甚至十指相扣,每一寸肌肤都贴在一块。 为什么要牵他? 他不是能好好走路吗。 而且为什么非得是这个牵法? 刚上大学两月的谢心树处在人生的智力巅峰,给他一套高考数学卷他还能再战两小时。 所以他不断在脑子里思考, 这是怎么牵上的。 杨致在找地图上给他提示的107街道左拐第二棵行道树,树下是停车点,找到一半, 身后传来难以忽视的拽力。 他回头,看谢心树站在原地,略带警惕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杨致问。 “我姐说不能跟坏人走。” 杨致慢慢扬起眉。 坏了。 从楼里出来五分钟时间不到, 他居然成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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