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母亲死在莫今恩父亲手里,他自己死在莫今恩手里,而半个月前阮夫南差点死在被剧情线驱使的丧尸手里。 他赌不起第二次。 利厄斯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没有要跟你划清界限,我只是很害怕。” 怕你会死。 “我跟你一样害怕。”阮夫南静静注视利厄斯,抚摸对方的侧脸,“利厄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为什么冲过去保护你。” “我知道……”利厄斯缓缓道。 他明白雌虫并非是个需要保护的Omega,他们都对对方有占有欲,都想保护对方。阮夫南想跟他并肩战斗,却被他亲手推开了。 “不,你不知道。” 阮夫南用指尖拨弄利厄斯的下唇,“我冲过去的时候是这么想的,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被保护’的滋味。” 他甚至还想跟对方发脾气或者冷战,让利厄斯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 没想到先冷战的是对方。 也不知道在冷战什么。 他们做事的方法莫名相合,都好傻。让对方难受了,自己也不舒服,更傻了。 利厄斯闻言苦笑:“被保护的滋味不好受。” 无论是付出的那个,还是承受付出的那个,其实都不好受。 阮夫南突然笑了,他抱住利厄斯的脖子,凑近含住对方的嘴唇吸了一下:“虽然这半个月对我来说过得很快,虽然冷战只有一天,但我很想你。” 利厄斯回吻阮夫南,眼神缱绻声音温柔:“我也很想你。” 半个月来,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他们贴在一起细细密密地亲吻,舌尖绕着舌尖,嘴唇炙热地交叠,相互吸吮。 阮夫南感觉自己开始浑身发烫,体温貌似比出院时高了很多,他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利厄斯衬衫里抚摸,同时曲起膝盖乱蹭。 他想,现在不在北上途中,没有风餐露宿也不用睡在车里,或许他们可以多做点什么。 利厄斯同样开始血气上涌,蛰伏已久的易感期重新蠢蠢欲动,他顺着阮夫南白皙的脖颈向下啃咬,一路舔吻到对方锁骨处的绷带上…… 他突然停下,拉紧雌虫的领口微喘道:“你该睡觉了。” 阮夫南难以置信。 他微微睁大眼睛,曲起膝盖来回拨弄对方,语气相当疑惑:“你打算这样睡觉?是伤患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利厄斯哑着嗓子道:“你当然对我很有吸引力,但你的伤还没……” 他猛地顿住,喉结滚动呼吸急促:“阮夫南,松手。” 阮夫南舔舔唇角,银蓝色的眼底划过一点微红:“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不跟我商量就擅自替我做决定,你无论做什么都要带着我。” “阮夫南……不行,这不一样。”利厄斯轻吻雌虫的眉眼,呼吸滚烫,“松手,南南,嗯……” 雌虫咬住利厄斯的下唇,那股毫无缘由的饥渴感和焦躁感又涌了上来:“哪里不一样?说清楚。” 对方情绪激动,动作也越来越重,利厄斯轻轻吸气,不断挣动手腕上的绷带:“南南,那个秘密实验室很危险,有主系统在我不用害怕丧尸病毒,但你不一样。这次没有感染不代表下次不会,我怕你会死。” “那你呢?”阮夫南慢了下来,他小声问,“你不怕丧尸病毒,那你怕爆炸吗?你怕枪吗?主系统能让你刀枪不入吗?” 利厄斯缓缓吐气:“我更怕我保护不了你。” 阮夫南吻了吻利厄斯的鼻尖:“我不一定会死,你经历过一次坏的结局,但不一定每次的结局都是坏事。” 利厄斯用鼻尖蹭了蹭阮夫南的脸颊:“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坏事。” 阮夫南说:“但还有一半的可能是好事。” 雌虫细数:“剧情已经改变很多了,翟赫离开了,金凌峻没有加入,现在只剩罗仕和纪笑琛,莫今恩没有帮手了。” 利厄斯摇头:“他有,这个世界里看得见的所有丧尸都是他的帮手,看不见的剧情线也是他的帮手,很危险。” 雌虫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辈子有能改变的机会对他来说就是万幸,但阮夫南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不希望阮夫南身陷险境。 阮夫南紧紧抱住利厄斯:“所以你也很危险,你也需要帮手,让我帮你,利厄斯。” 利厄斯垂眸:“我很怕失去你。” 在这里他不是主角,没有主角光环,主系统如果什么都能帮他,那半个月前的阮夫南就不会受伤了。 阮夫南泄愤般地咬了咬利厄斯的下巴:“我也不想失去你。” 利厄斯低声说:“你有自己的生活,你会忘了我。” 阮夫南笃定:“你就是我的生活,我不会忘了你。” 雌虫说:“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想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活得不如死了。” 利厄斯哑口无言。 阮夫南先把自己的裤子蹬掉,转手又去解利厄斯的腰带:“还有,你能不能想点好的?比如等任务完成之后,你可以带我去南部游览你说的古建筑群,去喝真正的奶茶,我们还可以去西部吃烤全羊和烤牛肉,你说过烧烤很好吃。如果你喜欢虫族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我可以带你坐飞船、坐军舰、参与星盗围剿、玩货真价实的战斗甲。如果你不喜欢虫族我就陪你在这儿,反正虫族有很多军雌,缺一个警员没什么大不了的。” 畅想未来是一件很容易让人产生幸福感的事,雌虫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利厄斯一脸宠溺地看着阮夫南,眼神愈发柔软,他轻声道:“在哪里都可以,你喜欢就好。” 阮夫南忍不住笑:“那我们说好了。” 利厄斯也笑:“嗯。” 他摸摸雌虫的脑袋,示意对方帮自己解开手腕上的绷带:“你该睡觉了,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阮夫南抽出利厄斯的腰带咣当一声扔到地上,乖乖眨眼点头:“一起睡。” 下一秒,他反手抓住Alpha手腕上的绷带,翻身跨在对方身上,淡红色的唇角勾起一个挑逗的弧度:“不过,你还欠我一个欢迎仪式。” 利厄斯看雌虫像骑小马一样在自己身上来回摆腰,看洁白的绷带在对方身上束出性感至极的腰线弧度。 他屏住呼吸,滚烫的体温重新上升,克制的眼底谷欠念汹涌,像即是将冲破藩篱的野兽:“什么欢迎仪式?” 阮夫南笑了一下,像是被谷欠望浸染的冰雪妖精,他把利厄斯的手心盖在自己脸上,用鼻尖缓蹭对方的手指,从掌心吻到指根然后舔过对方的指腹。 “利厄斯。”阮夫南轻声说,“我爱你,以后不要再推开我了,我会很伤心。” 利厄斯眼神幽暗。 长久以来的克制突然挣脱枷锁,他一把掐住阮夫南的脖子,没太用力,更像是某种情.趣。 雌虫低喘一声,没觉得怕,反而更兴奋了。
第170章 末世cp42 利厄斯的动作让雌虫有种强烈的被压制感。 对顶级Alpha来说, 征服和压制是本能、是天性,他是天生的掌权者,拥有让一切猎物臣服的野心和血性。 对S级军雌来说, 他同样是天生的虫族战力顶层,他信奉只有绝对强大的对象才能令他们心悦诚服。 当强势和强势对撞在一起,无论他们外表披着多么内敛沉稳的外衣,骨子里想要的都是非同一般的刺激。 他们既想压制对方, 又想被对方压制。 就像一局没有硝烟的棋。 利厄斯的手顺着雌虫的脖颈向下抚摸,修长的手指好看又灵活,不断挑动着阮夫南的神经。 “还疼吗?”他问。 阮夫南屁股底下越来越烫, 他有些坐立不安,又隐隐生出一种渴望。 雌虫红着脸摇摇头, 按住利厄斯的手:“这点伤对军雌来说不算什么,我醒了之后会恢复得更快。” “那就好。”利厄斯捏捏阮夫南的大腿, “再动动,像刚才那样。” 雌虫面颊滚烫。 病毒带来的躁动跟他自己的血液鼓动和心跳相比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阮夫南听见自己小声说:“你怎么不动?” 利厄斯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阮夫南不明所以。 利厄斯举起自己被捆得死紧的手腕:“阮警官不是要惩罚自作主张的罪犯吗?罪犯都被逮捕了, 怎么还得自己动?” 阮夫南眨眨眼睛。 利厄斯低声诱哄:“那你帮我解开?乖。” 雌虫把利厄斯被捆缚的双手抱进怀里:“我给你解开你就会让我睡觉, 你有前科。” 不仅如此, 其实他觉得利厄斯这种任他摆弄的样子很好看, 被他挑逗成功的样子也很好看,所以他暂时不想解开。 利厄斯被雌虫眼底的狡黠逗笑了。 他曲起食指滑过对方的鼻梁和脸颊, 又蹭了蹭对方的睫毛, 最后轻轻捏住阮夫南的舌尖,任由雌虫的唾液顺着下巴一点点流。 “唔……” 阮夫南目露控诉但并未反抗, 他抿住嘴唇往下咽,鼻间轻哼, 绯红的眼角处尽是春色。 “小坏蛋。”利厄斯把手指伸进雌虫口腔里,喉结滚动,“蔫坏儿。” 阮夫南推开利厄斯的手,俯身趴在Alpha的腰腹处,红着耳朵吹了口气:“我是坏警官,你是罪犯,天生一对,是不是?” 利厄斯笑:“是——唔。” 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Alpha仰躺在床上,眉眼紧闭却透露出一股性感的凶戾,半晌过后,他五指张开伸进雌虫的发丝里揉了揉:“动动喉咙。” 阮夫南乖乖咽了下口水。 利厄斯低喘:“好乖。” 阮夫南弯起眼睛,极为认真地履行天生一对该有的“情根深种”。 - 利厄斯的易感期控制不住了。 这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当阮夫南吞下那口竹叶檀香味儿的时候,主系统的感情线任务触发提示又来了。 【滴!恭喜宿主及任务对象达成嘶哈嘶哈成就,感情线进度+1.5%,请再接再厉。】 嘶哈嘶哈。 若是系统还在,就会给他们解答,嘶哈嘶哈是防屏蔽词汇,如果不用这个词,任务名称就会变成「哔哔哔哔」或者「口口口口」。 与其马赛克,不如用某种手段混过去,这是主系统自己对付自己的办法。 但系统被利厄斯屏蔽了,从阮夫南朝利厄斯内裤吹气儿的那一刻起。 更坏的消息是。 利厄斯易感期信息素爆发的时候没来得及关窗,独属于顶A的强势信息素透过纱窗四处弥漫,正在楼下巡逻的Alpha队员瞬间汗毛都炸起来了。 队员双腿发软,吹哨大骂:“娘老子的这特么是谁啊!哪个Alpha易感期到了不打抑制剂也不关窗到处乱——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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