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其他更有钱的人接近江清辞,江清辞就会毫不犹豫地丢下他,更何况,此时江清辞从另外几个男人手上骗走了那么多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 如他所料,江清辞失踪后足足一个月,都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少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凭着几个男人的势力,竟是找不到他的一点踪迹。 周末下班之后,谢屿池回到了从前他与江清辞共同居住的出租屋。 实际上,如今的他,身为陆家与贺家共同的恩人,还有极高的专业水平支撑,甚至自立门户,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屿辞金融公司,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需要住在破旧出租屋的穷小子了。 只是,他却还是留着这间出租屋,甚至时不时会回到这里,试图从江清辞留下的那些物件中汲取一丝少年留下的温度。 谢屿池垂眸,缓缓打开了出租屋的门,走了进去。 忽然,谢屿池一愣。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微弱的光从卧室门缝投射而出。 仿佛幻想成真了一样。 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这么蹲在衣柜前,弯身露出一截纤细的腰。 “奇怪,我把戒指放哪了?” 叠好的衣服,被翻得乱糟糟的,谢屿池却一点也生气不起来,他愣愣地站在门口,几乎以为自己正身处梦中。 江清辞正努力翻找着不知被自己丢到哪里去的戒指,本来他的任务已经快完成了,只是他突然想到,那天在酒吧从陆执手上薅下来的戒指,实在舍不得丢下它,这才悄咪咪回到出租屋,准备找到戒指就跑。 可他找遍了出租屋,却始终找不到那枚戒指。 【找不到就走吧。】001的声音忽然发生了点变化。 【可是那个戒指上有好多碎钻耶,】江清辞始终坚持着无论大小都要贪的原则,【很值钱的!】 001正要说什么,忽然,一只手捏着戒指,递到了江清辞身边。 “你是在找这个吗?”
第33章 冒牌货完 江清辞循声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找了好久的戒指,猫眼顿时一亮。 他伸手就要接过那只手上的戒指,却不料就在他接过戒指的同时,那只手竟是反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终于抓到你了,阿辞。” 青年声线沉沉犹如雪崩,那攥在少年手腕上的手,愈发收紧,仿佛生怕少年再度逃脱一般。 江清辞眼睛都睁圆了。 为了找戒指,他已经在出租屋门口踩点了好几天,直到确定了出租屋已经没有人再住了,才偷偷溜进来的。 可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倒霉,刚一溜进来,居然就恰好碰上了谢屿池回出租屋。 “抓什么呀,谢屿池,你不是自己开了家公司在做老板,现在有很多钱吗?怎么突然回出租屋了?”江清辞试图转移话题,一边偷偷想要将手腕从谢屿池手中挣脱出。 这也是他笃定谢屿池不会回出租屋的原因,在他的一通自曝下,小世界的优质股都知道了谢屿池才是他们的恩人,当然会围着他团团转,又有钱,还自己开了公司,换做是江清辞,才不愿意回这老破小呢。 谢屿池却道:“没有阿辞,我有再多钱也没有意思。” 江清辞却没有听清他的话。 谢屿池攥在他手腕上的手忽然松开了,江清辞一得自由,顿时就要往外溜。 可下一刻,谢屿池却是拦住了他的去路,不仅如此,那刚松开江清辞的手,再度朝着江清辞探了过来。 江清辞还以为他要揍自己,毕竟他冒领了谢屿池身份这么久,还骗了那么多钱,顿时吓得眼睛都闭上。 可下一刻,他却是被紧紧抱住了。 “阿辞,阿辞……”拥在他身上的手收紧了,青年将脸靠在他颈窝处,清润声线温和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浓重的痴迷与痛苦,“我现在已经有钱了,我有很多很多钱,你能不能留下来,不要再离开我了……” 什么呀? 江清辞感觉到肩头的湿意,他有些懵然,他冒领了谢屿池身份那么久,怎么谢屿池见到他,却是让自己不要离开他? 谢屿池是被他欺负坏了吗? 但至少江清辞现在知道,谢屿池不想打他了,他便盘算着先稳住谢屿池,“好啦,别哭了,我知道你有钱了,你先松手。” 可他的话音刚落,谢屿池的声音,却骤然冷了下来,“我松手后,阿辞想去找谁?” “陆执?贺翊?还是裴殷罗?” 江清辞一头雾水,“什么呀?我干嘛要去找他们?我把他们骗得这么惨,要是被他们找到,他们应该会把我打得很惨吧。” 原剧情里,江清辞被揭穿冒牌货的身份后,就被几个人联合打得很惨,丢在街上,路过的人都要唾上他一口。 就是怕挨打,他才躲躲藏藏了这么久。 谢屿池却用冰冷的声音说出了江清辞听不懂的话:“他们的确会把你草得很惨,阿辞。” “我真后悔,当初只顾着到处打工挣钱养你,忘了看住阿辞,以至于阿辞背着我,找了那么多男人,”谢屿池语气阴沉,“明明无论阿辞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可阿辞,为什么偏偏要去勾引那些男人?” “唔。” 江清辞瑟缩了一下,漂亮的猫眼,都睁圆了。 青年冰冷的手,竟是如毒蛇一般,探进了他的衣服下摆。 “谢屿池,你干什么呀?”江清辞的声音有点抖了。 江清辞的衣服下摆,都被撩起来了,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身。 谢屿池面上流着泪,眼神却是执拗到有些疯狂,“我想知道,阿辞有没有被那几个男人欺负过。” 连裤腰,都被挤进去了一只手。 江清辞清亮的猫眼顿时蒙上了一层水光,虽然不知道,谢屿池想怎么知道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要是继续下去,一定会很不妙。 “谢屿池你在说什么呀?他们才没有欺负过我!”江清辞大声反驳着,谢屿池却是充耳不闻,感觉到那探进裤腰的手,正欲伸向奇怪的地方,他终于急了,顿时一踮脚,朝着谢屿池唇上,“啵”地亲了一口。 这一亲,终于令谢屿池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江清辞还没放松下来,下一刻,谢屿池却是紧追着他的唇,再度吻了下来。 比起江清辞那简简单单的吻,谢屿池的吻,却如狂风骤雨般密不透风,直吻得江清辞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能呜呜地发出细碎的哭声。 一边吻着,一边执着而迷恋地喃喃道:“好爱你,阿辞,别丢下我,只要能让我待在你身边,让我做狗也可以……” 江清辞被搂着腰,几乎双脚都沾不到地面,只能无力地在空中乱踹,几度踹在谢屿池小腿上,谢屿池却如同没有痛觉一般,任凭他踢踹着自己,如护食的狗一般,用力吸吮着少年香软的舌尖,仿佛天地将崩。 江清辞被亲得连舌头都快要收不回去,只能软软地垂在唇外,一开始他还能挣扎,或是用力捶着青年的肩膀,或是抓着谢屿池的头发往外拽,却都无济于事,由他带来的痛感,却反而令谢屿池的攻势愈发疯狂起来。 “呜……我不丢下你了……别亲了……”青年执着而深入的吻终于叫这个恶劣的小骗子丢盔弃甲,只能呜呜咽咽道:“我同意你给我做狗了,不要再亲了呜呜……” 坏狗! 讨厌的坏狗! 他只是亲了一口,谢屿池居然敢回亲得这么重! 然而,一听到江清辞的话,谢屿池却是终于停下了亲吻的动作,怔怔地看着江清辞,“真的?” 喜悦之色,溢于言表,“阿辞真的愿意让我当你的狗?” “当、当然了,不过你得先把我松开……” 眼见谢屿池有黑脸的趋势,江清辞立刻又大声道:“你不是要给我当狗吗?我都快饿死了,你想要你的主人饿死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牵着谢屿池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皮上,振振有词道:“你看,是不是扁扁的?” 说这话时,江清辞还是有那么一小点心虚的,生怕谢屿池摸出来,他其实提前吃过东西了。 还吃了自助餐! 只是谢屿池感知到手心里少年柔软的肚子,眼中的疯狂,却是渐渐被温情覆盖住。 “阿辞想吃什么?”他问道。 江清辞当然不是真的想吃东西。 他随便说了道很难做的菜,强调说要吃谢屿池亲手做的,便趁着谢屿池在久未开火的厨房处理食材时,抓着手心的戒指偷偷溜出了出租屋。 却没有看见,关门之后,谢屿池并没有追上来,而只是沉沉看着门口。 又被阿辞骗了。 不过,他也有一件事骗了阿辞。 那几个男人始终坚信,江清辞会回来找他,所以,早在他回到出租屋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了人手守在楼下。 现在看他久久没有离开出租屋,还买了食材的外卖,恐怕,那几个男人,已经像是闻到味的狗,赶过来了吧。 谢屿池垂下眼。 既然没办法当阿辞唯一的狗,那就只能联合另外几条狗,一起守住他们唯一的主人了。 而另一头,江清辞就如同谢屿池预料一般,走出出租楼后不久,就被几辆开来的车,挡住了逃跑的路线。 在几门车灯的照耀下,少年就像是被围猎的弱小猎物一般,就连漂亮的脸蛋,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下了车的几个男人,都是一等一的上位者,哪怕是在上流社会,他们都是被人追逐的存在。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注视着少年的视线,却都是同样的疯狂与执着。 见他们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江清辞还以为他就要像原剧情一样挨打了,吓得找了个人比较少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下一刻,他却是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是陆执。 “终于找到你了,宝宝。”陆执的大手搂住他的腰,男人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悔意,“对不起宝宝,我不该逼你做选择,只要宝宝肯留下,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不会再有异议了。” 下一刻,另一只手却是攥住了江清辞的手,“阿辞,我好想你,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是贺翊。 “我建了间金屋子,酒吧也都遣散了,不要嫌弃我了好吗?”裴殷罗也握住了江清辞的另一只手,十指相扣,“就算是逃跑,也要拿我作挡箭牌,其实宝宝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对吗?” 江清辞以为自己会被打,却是不想落入了这样古怪的局面,好一会,才疑惑道:“我骗了你们,你们不想打我吗?” 不但没打他,还朝他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打你?谁敢打你,我第一个揍死他!”贺翊立刻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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