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声音轻快,“这么喜欢呼噜,我就叫你呼呼好了,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灵兽身体僵硬的回头看向苏郁白,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堂堂一只灵猫,高智商灵兽!这么好看,这么高贵!叫呼呼这种的名字你觉得合适吗? 苏郁白对呼呼的抗议不为所动,冷漠的敲定下了这个名字,抿着唇笑着格外好看,“看来呼呼很喜欢这个名字,反应这么大。” 呼呼气愤的用爪垫拍了拍苏郁白胸口,然而对方就像是单方面切断了和它的联系,睁着眼说瞎话。 “……”君辞白神色迟疑的顿了一下,可当他对上小徒弟天真无邪的眼神时,又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 御兽门的人现在有没有发现秘境出了问题暂且不知,但第二天的比试依旧如期举行。 苏郁白的第一个对手就是第一天试图拦住他的白玄门领头弟子,对方手上摇着折扇彬彬有礼的拱手行礼。 “小师叔,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受伤,我是金丹你是筑基,不如我们意思一下点到即止,还是您自己下去吧。” 太苍山的门人弟子们在其他门派眼中就是最强劲的对手,向来多有关注。 几天时间下来,除了一心准备比赛,完全不问世事的修士,完全够大家认识这位太苍门辈分极高相貌又格外出众的新弟子了。 苏郁白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师侄们叫他小师叔是热情,楼霁雪这么叫是尊敬,而白玄门的人叫起来就是纯纯的套近乎和让人不适了。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冷哼道:“小师叔也是你能叫的?少废话,到底谁下去还不一定!” 漂亮的眉眼微微上挑,目光轻蔑,将一个娇生惯养的少年修士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苏郁白说话都这么不客气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对方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那修士收起风度翩翩的笑容,目光闪过一丝阴狠。 “既然苏道友执意要比试一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境界比对方足足高了一个等级,男子信心满满的提起真气向着苏郁白冲过来,下手果断,似乎是想要一招将少年击落下擂台。 苏郁白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比灵气内力硬碰硬他肯定不是对手,大比这种事他不过是走个过场,名次不重要,最后输是肯定要输的,但……他不想输的那么狼狈。 用步法躲过对方一开始的攻击,苏郁白眼神动了动。 这人的动作……好像也不是那么快? 一连好几下,他们在擂台上转了一圈,不说把苏郁白打下去了,男修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能碰到。 这让他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这样碾压性的实力下居然还耽误了这么久,男修在自己的门派里也是嫡系弟子,骄傲惯了,现在被苏郁白溜了这么久下意识的觉得周围看客们都在笑话他。 在对方运起真气全力一击时苏郁白突然调转头回来,不躲不让的接下了这一掌,瞬间被击退了数十米一口血吐在地上,身形不稳的撑着剑单膝跪地。 男修觉得自己赢了,站在原地笑着劝说:“我看,苏道友还是自己下去吧。” 苏郁白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将嘴角的血渍抹去,嘲讽道:“你在说什么狗屁鬼话?!” 他的脾气被君辞白惯坏了,除了可以完全在身份上和实力上压制住他的男人,苏郁白不管对上谁都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骂人打架手到擒来。 “……”白玄门的男修神色一顿,冠冕堂皇道:“既然你执意要如此拼个重伤,那在下也不多管闲事了。” 反正是苏郁白自己不愿意认输,他已经好言相劝过,就算最后受了什么伤想必那太苍山的人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忽然,他看见苏郁白歪着头对他笑了笑,心中大感不妙。 整个擂台上大半的空地不知何时被苏郁白画上了阵法,刚刚那一口血正好将阵法启动。 男修本来是有机会逃开的,但是他废话太多人太自负,耽搁的几秒时间阵法完全启动,整个比武擂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火光和轰击。 苏郁白怕被误伤,小心翼翼提着衣摆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和他不熟的样子。 远处其他擂台上下来的年轻修士戳了戳台下等待他的同伴,疑惑不解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有人比赛场地上放烟花啊?管事裁判们不管吗?” 朋友:“……” 一阵无语后,同伴道:“你瞪大你的狗眼瞧好了,那明明是个阵法好吗?谁家烟花对着人放啊,是要练就神功吗?” “……哦,我这不是没看清吗……” 苏郁白下手没轻没重,阵法画的也是他认知里自己能催动起来最厉害的那一种,但凡换个谨慎一点的人都不会让他把这么大一个阵法画完,还给他时间慢慢催动。 裁判看不下去怕出人命,强行将阵法毁掉把已经黑乎乎一团的人给救了下来。 毫无悬念的,这场比赛的胜利者非苏郁白莫属。 人高马大的师侄们早早的就结束了自己的比赛,不等裁判宣布结果就围到了小师叔的比赛擂台下。 裁判们:“……?”什么鬼,人呢? 当他们看到苏郁白吐血时那感觉比自己受了重伤还难受,咱们太苍门就这么一个小师叔!打坏了可怎么办? 师侄们从被抬着下台,似乎已经没了动静的黑色物体边经过,连余光也不曾动一下,齐齐上前围住白白净净的苏郁白。 “小师叔,你受苦了。” “伤的严不严重,痛不痛呀?我带你去找医修看看?” 王初行推开自己的师弟们,一脸沉稳道:“小师叔,这是我买的灵药对内伤效果很好,吃完就不疼了。听说这边山下有个夜市,很是热闹,我晚上带您过去游玩可好?” 其他人看向他:“???” 不等几人争论,突然一齐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君辞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正神色冷漠的看着他们。 “……君、君山主好。” 君辞白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拉着自家小徒弟十分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终于摆脱掉烦人的师侄们,苏郁白靠在自家的师尊肩膀上,收起盛气凌人的娇矜模样,捂着胸口小声告状撒娇:“师尊,我胸口有一点点痛。” 这样的小伤君辞白随手就可以治好,男人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忽然改口,“回房间给我看看伤到哪了。” “哦。”苏郁白乖乖应了,被君辞白一路牵着回房。 临到坐在床边时,他护住自己的衣襟,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妥,神色羞赧道:“一定要脱掉衣服看吗?” 君辞白半蹲在苏郁白面前,狭长的眼眸清冷平淡,“你小时候天天摔跤,磕磕碰碰,不也是我帮你看的吗?” 苏郁白:“……” 小时候和现在能比吗?更何况那时候他就是个高级一点的傀儡,还傻乎乎的。 男人不等苏郁白纠结,宽大的手掌包住少年略显纤细的手腕将其挪开,衣襟处被大力拉开,露出一片莹白细腻的皮肤和显眼的锁骨。 君辞白眼神微暗,不知不觉间抱回来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当初无意捡到一个小孩,算出那孩子和自己有缘,男人没有纠结,索性直接带回来收做弟子。 资源方面向来不曾短缺,勉勉强强也算是一个称职的好师尊。 以前小徒弟在君辞白的眼中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他关注的其实不多,只自顾自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自己的修行。 可当他半月多以前,再次看到苏郁白时忽然意识到,他的缘分好像来了…… 只一眼就心动是什么感觉,君辞白终于有幸体验了一次,很喜欢……但又不敢过分的靠近…… 君辞白早就意识到了身体里君辞的存在,但对方一直不曾有什么行动,懒洋洋的似乎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不像是来夺舍的。 一直到那一次…… 剧烈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君辞白的另一个灵魂如同他一样,无可避免的、为着这个看上去似乎除了外貌一无是处的小徒弟心如鹿撞…… 少年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细微颤栗着,苏郁白抿着唇小声道:“好、好了吗?” 深居浅出的习惯让他养出一身好皮肉,平日里是娇惯傲气的美,衣衫半解含羞带怯时又是另一种美。 现在这般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苏郁白,还是在折磨男人。 君辞白的眼眸介于浅色和深灰之间,他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小心的避开皮肤,将苏郁白的衣襟又往下拉了一点。 锁骨靠下的位置呈现着一大片淤青,在小徒弟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像是受了什么虐待。 他动作温柔的轻轻碰了碰那里,哑着嗓子低声问:“这里疼吗?” 君辞白只碰了一下娇气的小徒弟就眼泪汪汪的受不了了,委屈道:“疼,里面也疼,我一定是受内伤了。” 分明是吃不了一点苦的小娇气包,非要缠着别人带他来参加比赛,如今在赛场里受伤了又回来抱着君辞白的胳膊委屈的快哭了。 “……”现在若是说他,只怕会更委屈,君辞白估摸着苏郁白的承受能力慢慢用灵气帮他疗伤。 君辞白本人看着清冷眉目间没什么温度,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冰雪化成的人形。 但他的灵力却像一股温热的暖流,流进四肢百骸,苏郁白舒服的眯起了眼。 呼呼甩着尾巴懒洋洋的趴在书柜顶上,眯着眼观察下面的两人。 君辞白不动声色的看了它一眼,将苏郁白的衣襟拢好。 出色的面容神色淡淡,男人似乎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维持着纤尘不染的谪仙模样。 “好了,下次不准再乱来了。” 擂台上的那一掌,君辞白看的分明。 苏郁白早就算好了位置,故意接下。 不过学了一点皮毛就敢这么疯,若是以后懂得更多了,岂不是要分分钟把自己命给玩没了? 苏郁白伸出指尖抓住君辞白的衣角,眼巴巴的小声道:“可是我不想输给一看就不怎么样的笨蛋。” 那个金丹修士的修为比他还水呢…… 君辞白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小徒弟皱着鼻子的可爱模样眼底浮出一丝笑意,“难道为了一个笨蛋让自己受伤就是什么好事吗?” 苏郁白不说话了,他赢了比赛师父都不夸夸他,还在这里嘲笑责怪自己。 他气哼哼的别开脸,不时用余光看一眼君辞白,就像是小孩子生气了在等着大人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君辞白沉吟了一会,心底的君辞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开始出馊主意。 【捧着小东西做什么?就该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下次再敢乱来你就把他办了!要是下不了手就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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