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阳城城主晚上看了你好几眼,宝宝,你喜欢他那样的贵族吗?” 第一次见面时,少年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而他只是地位低下粗鲁不堪的奴隶。 他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后果的扯着不谙世事的少年落入深渊。 在外面他也只是粗俗的叛军,听不懂高山流水,也学不来贵族养尊处优的那一套。 似乎只有楼月白这样擅长经营势力的贵族才是在乱世中护住小世子的最优选,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从前是怎么认识的? 小世子也会对他笑的很好看吗? 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从公主府偷走宝物的盗窃者。 他既庆幸小世子被养的骄纵天真,又记恨着他的干净懵懂。 邬长慕这边气的半死,那边苏郁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就像是被一只野兽的盯上,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吃入腹。 苏郁白呜咽了一声,别开脸,唇角擦过男人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避无可避。 他抽了抽鼻子,指责男人,“你就是在找理由欺负我!” 邬长慕气笑了,掐着苏郁白的脸颊转回来,拇指摩挲了两下少年脸颊上的软肉,皱着眉道:“老子欺负你?我对你这么好,他妈还不够疼你?!” 他舔了舔嘴唇,盯着满眼泪花可怜巴巴的苏郁白,眼神微暗,气息湿热,声音沙哑。 “世子殿下,你知道我现在忍得有多难受吗?” 他说着又圈着苏郁白的腰往下按了按。 “……” 苏郁白的脸色微微泛红,潮湿的眼睫垂下,蜷起的手指无处安放,动也不敢动。 小小一团的少年被男人圈坐在怀里,像一只大号的精致娃娃,眼尾湿红。 “那、那你也不能凶我。”苏郁白抿着唇委屈极了,“我只是见过他寥寥几面,和外面的人又不熟悉。你以为人人都和你这臭奴隶一样,这么、这么胆大妄为?!” “况、况且,我也不是谁都可以……” 邬长慕:“……” 高大粗犷的男人默了默,放开对小世子的禁锢,低下头激动的在苏郁白脸上和颈侧蹭来蹭去,语调微扬的问:“我是不是该感谢世子殿下的不杀之恩?” 苏郁白仰着下巴瞪他:“哼!” 邬长慕脱掉苏郁白脚上新换的长靴,让他踩在美人榻上,细白的长腿紧贴在他粗壮的腰身两侧。 他把娇软的小世子往上又捞了捞,一手揽着苏郁白的腰,一手摸着他披散在身后柔顺长发。 容貌迤逦的少年被男人按在肩膀上紧紧抱住。 好喜欢、好喜欢……邬长慕一边生气自己给一个甜头就被少年拿捏着死死的,一边又因为苏郁白的偏爱心中暗喜不已。 “世子殿下不喜欢那个楼月白对吗?” “哼。” “世子殿下喜欢我吗?” “嗯。”
第65章 娇贵主人&粗鲁奴隶 一瞬间,邬长慕的呼吸又沉重了许多。 他顿了两秒,接着说:“那宝宝要记住了,以后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苏郁白攀着邬长慕的脖子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依旧是曾经被他咬过好几口的位置。 现在掀开衣服去看,大概还留有牙印。 “你好烦,为什么一句话要翻来覆去的问?” 苏郁白皱着鼻子,不是很理解男人的患得患失,他看上去,有那么、有那么不靠谱吗? 手指抵在奴隶的胸口上,小世子哭哭唧唧,气哼哼的道,“你不讲道理……” 邬长慕亲了亲他的发顶,又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睫。 手指抚摸着苏郁白的侧脸,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对不起,是我错了。” 苏郁白低着头,留给他一个小小的发旋。 邬长慕却不放过他,追着苏郁白柔软的唇瓣亲了过去。 下颚被固定住,在外面克制了几日的男人吻的格外凶狠。 小世子呜咽着哭个不停。,眼泪止不住的溢出来,手脚并用的推拒着男人,在他怀里扑腾挣扎。 大概是看他哭的太可怜,邬长慕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他,轻拍着苏郁白的背。 苏郁白眼泪汪汪的抿着殷红的唇,含糊不清的小声抽泣:“你怎么这么凶,我的舌头都破了……” 邬长慕抬高他的下颚,轻声哄他。 “嘴张开给我看看。” 小世子气鼓鼓的瞪了邬长慕一眼,犹豫了片刻张开唇瓣,探出舌尖给男人看。 如残破花瓣一样娇艳欲滴的嘴巴颤颤巍巍的张开,泛着点点血丝,确实破了一个小口子。 邬长慕低头给他吹了吹,移开视线不敢多看,哑着嗓子低声道:“我现在去给你找点药。” 眼看着男人作势就要起身,被重新放回美人榻上的小世子拉住邬长慕的衣角。 他身上不舒服,下意识的就娇矜起来,抿着唇委屈巴巴的道:“不许去,要是别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我。” 看到他们在一起举止亲密是一回事,但若是因为嘴巴破了去找药膏未免太过孟浪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终究不是主流,虽说这个时代足够荒唐风流,奴隶人口可以买卖,男宠并不少见,但旁人又哪里可以和世子殿下比较。 他不是什么小宠,是邬长慕想要照顾一辈子人。 高大的奴隶半蹲下身体,单膝跪在床榻边,握着苏郁白的手腕在他没有一点薄茧的指尖上亲了亲。 像是被驯服的野犬。 “苏郁白,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所以……你只能看着我,永远不可以离开我。 男人满腔的爱意,名为喜欢,实为禁锢。 烛火昏暗的室内,邬长慕目光晦暗的盯着苏郁白,心底已经暗暗的为两人订下了未来。 无论他在哪里,无论去向何方,这位娇气的小主人都必须属于自己。 他第一次唤了苏郁白的名字,语气镇重庄严。 只有二人的房间内,邬长慕像是在单方面宣告着誓词。 苏郁白愣了愣,轻哼了一声,傲娇的别过脸。 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地盘,行动多受限制,邬长慕也不想引来非议。 他摸了摸苏郁白柔软的头发,笑着道:“我让下人送些热水来。” 房间是用来接待贵客用的,外面放了一张美人榻,里面的卧室中还安置了一张大床,睡下两人绰绰有余。 高大强势的奴隶哪里会给小世子一个人睡的机会,二人先前已经洗过澡,简单擦洗过后苏郁白被邬长慕拢在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肌。 这么久的时间下来,苏郁白已经熟悉了邬长慕身上气息。 他今日着实累了,都没有如往常一般嫌弃奴隶身上太硬,很快便枕着男人手臂沉沉睡去。 邬长慕盯着怀里身子娇贵柔软的小世子良久,伸手又将他往怀里拢了拢。 “以后也要这么乖……我的世子殿下。” 武阳侯领地境内还算安全,不用东躲西藏的躲避部分如同土匪一样的叛军。 邬长慕在马车铺上厚厚的软垫,将苏郁白抱上去,亲自侍候。 除了一个帮他们赶车的刘宇,其他人都被赶去了其他马车。 跟在苏郁白身边的那些护卫死士也由暗转明,主动拜见自己的小主子。 邬长慕原本准备找楼月白买一些或者接一些马匹,让他们骑着马跟上。 中原并不适合养马,骏马多出自西边的游牧名族。 一个骏马可以换五六个身体健康的奴隶,可见其价值。 楼月白也不知从哪里买进的马匹,听闻是给苏郁白的手下用,眼睛也不眨的直接送出了二十匹骏马。 “小公子以后若是没地方去了,可以来武阳城找在下玩。” 气质温润和善的楼月白不像是掌管一整座城池的城主,反倒像是出入诗馆茶楼的文人墨客,俊秀风雅。 邬长慕挡在苏郁白身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一行人马很快离开。 疾驰的马车内部并不平稳,苏郁白被邬长慕从身后抱进怀里,脸色略显苍白。 邬长慕心疼的拨开苏郁白额角上的湿发,和他聊天转移注意力。 “宝贝,等到了辞州,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还有漫山遍野的山花,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这个时代的菜色就那么几样,调味料除了盐也几乎没有别的了。 什么东西能算得上好吃的?苏郁白想不出来,内心毫无波动。 他在男人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辞州是哪里?山花真的很好看嘛?” 气氛难得这么温馨,邬长慕咬了咬牙忍住了心里的闷气。 “辞州是我手上的地盘,昨晚明明告诉过你的,这么快就忘了?” 苏郁白的声音清亮柔软,哼哼唧唧的反过来指责他:“那你下次不要在我困的时候说这些了,我记不住。” 邬长慕:“……” 他猛地低下头捏着小世子的下巴,又恶狠狠的亲了上去。 辞州离京城的距离不远,坐马车大概一周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到,背面靠山,易守难攻。 不得不说,邬长慕的这块地盘很是不错,轻易应该不会有人来打他的主意。 这些年邬长慕手下也有了不少兵力,谋士将领亦不少。 有听闻他的名声从别处过来投奔的,也有一些本来就跟在邬长慕的身边。 那个背叛邬长慕的好友就是他手下的一位谋士,从在边境出逃时就跟在了男人的身边。 邬长慕很看重他,然而多年的情谊终究比不过财帛动人心。 一开始邬长慕或许会愤怒生气,但是现在,旁人已经无法再调动他的情绪了。 当然,苏郁白除外。 等候在城门外的楚观相等人看到完好无损的邬将军从马车上来,激动的热泪盈眶。 主子没事实在太好了,邬长慕擅长领兵作战,能力出众,家中父母遭受大贵族迫害,师出有名,如今势力也成了气候,乱世之中这样的主子可不好找。 脑子坏掉的人才会放弃好好的明主不跟,为了一时的利益去投奔别人。 楚观相很费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和自己抢第一谋士的位子抢半天,难道自己也这么点水平吗? 众人都准备好上前行礼迎接将军平安回归了,然而邬长慕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身又从马车上抱下一个人来。 那人身上穿着好几层布料上好的束腰长袍,外面罩着一件青黛色的开衫长袍,衣摆和衣袖处的流纹很是好看。 但是再好看的衣服也不及少年容貌的万分之一。 邬长慕一把他放下来,小世子就怯生生的躲到了男人身后,似乎对这些五大三粗的武人很是害怕。 除了一晃而过的白皙侧脸,众人只来得及看见少年被邬长慕握在手心中的纤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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