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想着,越觉得不对劲,这江以宁进去已经有一会了,怎么还没回屋? “江以宁,需不需要帮忙?” 到底怕小瞎子摔着,他还是起身朝浴室走去,站在门外问着。 里面的水声骤然停下,片刻后,才响起对方颤弱的声音:“不不用,我可以可以……” 萧寒锦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那你有事喊我,我先回屋了。” “等!等等!”小瞎子声音忽高忽低,隐约还带着别扭和羞耻。 “怎么了?江以宁说话!” “衣服……我的里衣没带进来……” 小瞎子都快羞哭了,里衣明明是他自己拿的,可谁知道方才往衣架上放时却并没有,要不是二寒这会过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寒锦没敢逗他,立刻返回去给他拿了件送进浴室里。 听到他脚步声逼近,江以宁几乎要将头都没进水里,但转念一想,这可是他郎君,又不是别人,他们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他纠纠结结的将头探出来,脸颊滚烫,小声道:“我洗好了。” 他原以为自己这样说,对方就会离开。 可谁知,随着他话音落,对方直接把他拽出水中,赤Ⅰ裸的后背碰着对方微烫的胸膛,他恨不得把头都埋进地底下! 萧寒锦低头就瞧见了红的几欲滴血的耳廓,再往下连脖颈和肩膀都是红的,他坏心眼的想,若是再激烈些,他身上所有的皮肤是否都会变得红嫩…… “二、二寒?”小瞎子瓮声瓮气的喊着,颤抖又小心,手却紧紧抓着扣在他腰间的手臂。 即便害怕,却也未曾想着挣脱。 一时间,萧寒锦浑身跟过电似的,他忍无可忍地低下头,埋在对方颈侧,像是瞧见肉骨头的饿狼,直接咬了上去。 江以宁双Ⅰ腿一软,脖颈的刺痛传来,他更是大幅度的偏过头,想让他咬的更舒服些,只是自己却疼的掉了眼泪。 微弱的啜泣声稍稍唤醒他的理智,脖子上的软Ⅰ肉被松开,还不等江以宁擦拭眼泪,温热的触感便再次传来。 是舌头。 “抱歉。”萧寒锦低声道歉,却是想到小瞎子先前问他的话,调笑道,“可是要我问你喜不喜欢?” “喜、喜欢的……”小瞎子低着头,不敢叫他发现自己的神情以及发生变化的那处,他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很害怕。 他以为这样就会被放过,但带着薄茧的手却顺着他白皙的肚皮一路向下,像是在探索无尽无知的乐趣。 … 萧寒锦撩着尚有余温的水给他冲了冲,拿起旁边的布巾给他擦干,穿好里衣外衣,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带进了卧房里。 江以宁全程羞的不敢抬头,被放到床榻上,也是小心揪过被子盖住自己,忐忑又期待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然后,萧寒锦躺下了。 小瞎子:“……”
第74章 看重 临近端午, 镇上也开始热闹起来,各家铺子酒楼前都张灯结彩,有些还时不时点几根爆竹, 以此来吸引顾客注意。 荷叶轩更是大张旗鼓, 自从萧寒锦告诉他如何做,蒋亦疏便开始高调行事,让管事去采买时也是恨不得让大街小巷都好奇他们要做什么! 福锦串每日都能听到顾客们讨论酒楼的事,江以宁也跟着着急,回到家就央求王秀莲多做些小东西, 到时候拿到铺子里做添头吸引顾客,那些娃娃们瞧见定然走不动路! 王秀莲将一枚新做好的小青蛙递给他:“既然能帮上忙, 我自然会帮,否则成日在家闲着也是无趣, 我多做些, 到时家里也都挂上。” “多谢嫂嫂。”江以宁轻声道谢。 “无妨,我再多编几根五彩绳,家里都戴上, 辟邪除污,咱们也图个好意头。” 王秀莲从前虽说也总和村里一些妇人吵架拌嘴, 但总得来说还是很温和,如今生育了小舒禾, 整个人都洋溢着母爱的光辉。 江以宁听她说话心中都平静了很多,他只管点头, 反正他瞧不见,只做一个怕是都要耽误好长时间, 眼看就要端午了,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浪费。 五色布就是用不同颜色的碎布边角料拼成小布料, 然后做小东西,不是什么昂贵的物件,萧寒锦干脆就让王秀莲找靠得住的妇人们一同做了,一个两文钱,但都得是手艺好的才行。 王秀莲听说两文还觉得挺心疼,这种小东西,一会缝一个,别人只赚他们的钱都能过活了,但转念一想,做得多卖得多,也还是赚的。 妇人们做手艺活都很快,三五日就做了几十个出来,江以宁让家里人都挑了一个,其余的就等着端午时拿到铺子里做添头。 端午这日。 整个白石镇都热闹起来,往街道一走,耳畔都是叫卖声,一个比一个嗓门高,恨不得吸引所有人到自家铺子里做客。 荷叶轩酒楼前更甚,小二们使出浑身力气招揽客人。 “今日酒楼有优惠,足额免费赠送香袋,姑娘千金可挂置于闺房,书生汉子可送与心上人!” “酒楼另有对书生的活动,只需一文铜板,便可得‘高粽’一个!先到先得,谁买谁不亏!” … 天圣朝本就民风开放,有情人时常会趁着灯会相会,如今也有能赠送的东西聊表心意,谁都不愿少这一个。 再者酒楼还有新吃食,有钱人自然是都要率先去尝鲜的,否则来日聚会说起新鲜吃食,没吃过的可不是要面上无光了? 蒋亦疏坐在靠窗雅间内往下看,只是听声音都知道酒楼此时如何热闹,还真是占了二弟的光! “东家,马车备好了。” “立刻送萧先生去县城,告诉他,只消去就可,万事我都已经和舅舅说好了。”蒋亦疏提醒,“做得高调些。” “是!” 萧寒锦今日被酒楼放了假,这会正在铺子里做事,小瞎子非要弄的小挂件做添头确实卖的不错,毕竟也不是人人都会有那样的好手艺,略有些银子的人家也不会浪费时间缝制这些。 小孩儿们本就爱吃爱闹,见着好看的就想要,偏还不是单独能买的,如此便将串儿一同买了。 铺子平时生意也好,但逢年过节尤其,串串儿都快煮出火星子了,萧寒锦没故意限制数量,炸货的油锅一刻都没消停,滋滋滋的响个不停。 “萧先生,东家让我来接您去县令府!” 铺子外面排着长队,车夫旁若无人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萧寒锦闻声走出来,他掸了掸衣袖,笑道:“辛苦你跑一趟,待我交代两句便跟你前去。” 他先是安抚了小瞎子,又和萧永福交代几句,若是东西不够卖,便直接关铺子去荷叶轩等着就是。 东西准备的再多,这时候总怕是不够卖的,萧寒锦说完便上了马车。 蒋亦疏准备的马车低调奢华,人群亲眼看着他上马车,又听着他是要去县令府,各个都震惊不已。 县令府是啥地方,只听名字都知道! “这萧东家果真不一样,县令大人都能去见。” “要你去见你敢吗?人家萧先生可是秀才郎,想什么时候见县令大人那都能见,可比咱们厉害!” “秀才本就能随时去向县令大人讨教,只是听说县令大人很喜欢萧家的吃食,想来也很看重萧先生了!” … 江以宁听着他们对二寒的夸奖,心情大好的翘起唇角,二寒本就厉害,他只是不愿去科考,否则定然能拔得头筹! 他美滋滋的收着钱,期待着二寒回来,晚上能一起看灯会! 另一边。 马车脚程快,很快就到了县城,径直带着他去了县令府前,看见熟悉的马车,守门的衙役一个迎接,一个禀报,片刻功夫就把他请进去了。 “学生参见大人。”萧寒锦拱手行礼。 赵砚稹早就在府上等着了,见他来当即笑了:“亦疏已经与我说过,今日是该去瞧瞧百姓们,你也不必拘礼,走吧!” 他起身,还不忘拍拍萧寒锦肩膀,对这个时常事事都为自家外甥考虑的青年,他自然也是喜欢的。 应蒋亦疏先前的要求,他是直接坐上了马车,一来一回,一个时辰便过去了,一路上赵砚稹偶尔也会问问他学业上的事,虽说知道他不会继续科考,但基础的知识也不该落下,好在萧寒锦没有叫他失望。 回到镇上已经是下午,此时日头有些晒人,萧寒锦率先下马车,紧接着去搀扶赵砚稹,后者笑笑:“无妨,下马车这样的小事我还是能的。”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萧寒锦便也没有坚持,默默退到旁边等他下来,两人一起进了荷叶轩。 有先前那一出,镇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萧寒锦是去见县令,此时对眼前的男人尊敬有加,其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即便是有不知道的,也在人群中的猜测下全都知道了。 “那是县令大人吗?他和萧先生的关系似乎很好!” “县令大人慈善,今日定是来与百姓同乐的,萧先生居然还能请到县令,当真厉害!” “那是自然,你们不知道,县令很看重萧秀才,萧秀才经常去给县令送吃食,人家可是连县令的生意都做的!” … 百姓聊的这样起劲儿,人群中几个男人颇有些忌惮的对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敢做,径直离开了。 荷叶轩内。 蒋亦疏早早就留好雅间等着他舅舅过来,算着时辰将好吃的菜全都呈上来。 “见过县令大人。”蒋亦疏一本正经的拱手行礼,“多亏萧先生才能请到县令。” 赵砚稹似笑非笑的看看他们两个,虽说不知道这是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们愿意玩,他也就陪着了,当下很给面子的说道:“寒锦来请,我自然是要来的,这学生我很是喜欢,若是有人欺负他,可得告诉我才好。” 萧寒锦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这对舅甥也太能作戏了! 只是希望这场戏能有用,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蒋亦疏和萧寒锦与县令介绍着菜色,其中就有萧寒锦送的新菜品,都是大众口味,据说今日也卖得不错,赵砚稹吃着确实很喜欢,都多吃了一碗米饭。 吃过饭,底下人很快就将桌面收拾干净,屋内也点上了清淡的香。 赵砚稹抿了口茶,挑眉:“行了,说吧,今日特意将我叫来究竟所为何事?” 他可不信,只是请他来吃饭用茶这样简单。 萧寒锦立刻起身,歉疚道:“借大人的威风做事,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还望大人恕罪。” 他将张宝康如何逼迫他的事,全都说给县令听,对方听后并没有太强烈的情绪起伏,只是点头:“如此,我倒是能理解了,何况今日与我也有益,自当是互相帮助了。” 他到底是从府城来的,自然也有心高气傲的一面,他再如何惦记百姓,寻常多为他们做事思考就是了,从未想过来这里亲自体验民生,今时今日,听着那些高呼“大人”的声音,他也是感慨良多,来日进京述职,也好将自己所闻所见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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