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自觉身体已经没事了,但对方不愿意,他还真没有厚脸皮到霸王硬上弓的地步,便也将心思压下去了。 萧寒锦漱了漱口,调笑道:“我们江以宁忍很久了?” “生产前到现在。”江以宁顶着红彤彤的脸蛋干巴巴说着, 可不是好久了吗? “再等等,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平时如果想舒服,就跟我说。”萧寒锦没去亲他唇, 轻轻亲了亲他额头。 江以宁红着脸点头:“那你想舒服的时候, 也要跟我说,我给你亲亲。” 萧寒锦轻咳一声,在他的“强迫”下点了头, 万万没想到,一把年纪了, 还会因为这样的小骚话把持不住。 当事人却并没有察觉到不妥,刚舒服完就已经困了, 萧寒锦偏头看了一眼时辰,差不多是到午睡的时间了。 将江以宁哄睡着, 自己便去旁边的厢房看两个小豆丁了。 他过去的巧,两个豆丁正醒着, 分明还不认人呢,就会张牙舞爪地见人就笑了。 萧寒锦轻手将小哥儿抱起来, 看着在怀里团成一团的小家伙,唇边的笑意都止不住,他时不时嘬嘬两声,反应过来有些不好,赶紧闭了嘴。 老大就只能躺在他旁边,奋力蹬腿哼唧,才会吸引他看两眼,偏心眼偏得明显。 “叫什么,给你玩。”萧寒锦说着将自己的手指递给他。 小家伙哪里知道手指是什么,当即就用又小又软乎的巴掌攥住,然后颤颤巍巍地张开合上,不停地攥来攥去,偶尔还要猛的拍开,再追着找。 萧寒锦也由着他玩,另一只手牢牢抱着老二,视线落在他眉间红艳的孕痣上,思索着往后得招个好驾驭的郎婿宠着,可不能嫁出去。 他不由得失笑,都八字没一撇的事,他想的还真长远。 刚回神,耳边便乍然响起哭声,老大躺在床上嚎叫,老二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依旧和小奶猫儿似的。 乳母赶紧从他怀里抱过,说道:“老爷,少爷们饿了,这里交给奴婢们吧。” 萧寒锦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一逗就逗了这么久,他点点头:“照顾好少爷。” 说完便抬脚离开了,乳母们赶紧撩起衣裳喂奶。 回到厢房,见江以宁依旧睡的踏实,他只好躺在他身侧,轻轻亲亲他嘴唇,刮刮鼻子,捏捏脸蛋,左右就是要犯贱。 睡梦中的江以宁总觉得浑身都痒痒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缠住了,他干脆翻了个身,将那些恼人的麻痒丢到身后。 萧寒锦便再次黏糊糊地贴上去,双臂紧紧捞着他腰身,如痴如醉地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也跟着闭上眼睛了。 睡梦中,江以宁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控制着他的手脚,桎梏着他的腰身,半分动弹不得,偏偏他此时尿意来袭,差点就要交代在床上,千钧一发之际猛的醒来了。 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屋内,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欲坐起来,就发现自己被萧寒锦从后抱着,恨不得将自己嵌入他骨血中,连腿都翘到他腿上压着。 怪不得这觉睡得累。 他小心将身后的人拨开,穿戴整齐赶紧去放水了。 “正君。”阿祥阿瑞迎面和他撞上,忙和他打招呼。 江以宁这才想起,酒楼已经暂时关闭,但这两日都没瞧见他们两个,他不由得问道:“忙什么呢?” 这事没什么好瞒着的,阿瑞笑道:“东家说年后准备做新生意,我们两个就一直在按照东家的章程办事。” “他都没和我说。”江以宁抿抿唇。 “东家说您正是修养的时候,不愿叫您因为这些事操心的,您只管安心养身体就是了。”阿祥赶紧说道,他也没说谎,这本就是东家的用意。 江以宁点点头:“晚些时候就别忙活了,叫人去趟铁匠那里,二寒在那打了锅子,要一起吃饭的。” “是!” 江以宁抬脚离开,阿瑞兴奋得碰碰阿祥,今晚又有好东西吃了! 他走到厢房门口,刚欲推门,门便从里面打开,紧接着一只修长有力带着薄茧的手便将他拽了进去。 “二寒——” 萧寒锦鼻腔发出轻哼回应着他,唇舌却不断攻城略地,舔舐着他的唇舌与柔软的腔肉,想深一些,再深一些,恨不得直接舔舐他的灵魂。 江以宁被迫抬着下巴,被逼出来的泪花儿顺着眼角滑落,落在捧着他脸颊的手上,烫得萧寒锦心尖儿都跟着颤了。 “你快要舔到喉咙里了……”江以宁声音微哑,不轻不重的对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 “做什么去了?我睁眼没瞧见你。”萧寒锦知道他没去看小豆丁,因为身上的寒意有些重,在暖和的屋里可不会这样,“去茅房了?” 江以宁微微点头:“我听他们说年后要做新生意,赶得及吗?” 萧寒锦抬手抹去他眼角残存的湿痕,点头:“赶得及,一直在准备着。” 他做任何事心中都有数,何况府城和县城不同,这里更看重家世能力背景,因着萧寒锦交际圈出众,绝不会有人和县城的几大商户一样给萧家生意使绊子。 何况,府城真正有底蕴的人家,谁会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计较呢? 江以宁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但对方既然说没问题,那就是真的没问题了,他也不再多问。 傍晚。 胡厌秋在铁匠那拿回一张又平又圆又薄的石片,全然不明白这东西怎么能做锅,连汤都没地方放吧? 萧寒锦可不会和他解释这些,将早就准备好的食材全都摆上来,不仅有猪羊肉,甚至还有一块牛肉,这是他在黑市悄悄买的。 牛身为不可或缺的劳动力,并不会被斩杀虐待,但任何东西都有年限,牛自然也不例外。 “窗户打开了吗?” “开着呢祥哥。” 用炭烤肉,自然得通风,否则怕是要中毒气。 萧寒锦在锅面上擦了些油,然后将肉片放了上去,瞬间响起滋滋声,肉片也从原本的嫩红变成灰白色。 他提醒道:“肉片不厚,变色就能蘸酱吃。” 他说着先将几片肉夹到江以宁碗里,后者小心咬了一口,肉汁和酱汁在口腔爆开,香气浓郁,肉质弹牙。 “好吃!”他微微瞪大双眼。 “那就好。”他笑笑,偏头看向阿瑞,“有空位的地方都能放,肉管够,你过来烤。” 阿瑞赶紧将肉塞进嘴里,起身去烤,他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锅子眼熟:“东家!这不是咱们卖卷饼的锅子吗?就是石头的。” “对,不吃烤肉了你就继续去卖卷饼。”萧寒锦玩笑般说着,这回得卖贵点。 “还是我吗?”阿瑞有些纠结,卖卷饼虽然也很赚钱,但他还是更喜欢在酒楼里,那种感觉可威风了! 萧寒锦淡声:“怎么,不想去?” 此言一出,空气都沉寂了几分,好像连滋滋作响的肉声音都变小了。 周围的下人都惊得大气不敢喘,尤其是胡厌秋,他们竟然不知道这酒楼的管事们居然这么大胆吗? 但只有一直跟着他的人知道,萧寒锦真就是随口一问。 因此,阿瑞果断点头:“我想在酒楼里做事,阿祥业绩比我好,我要是再跑出去,就再也追不上他了!” 这便是实打实拒绝萧寒锦了。 胡厌秋又惊又惧,这些主家们他是知道的,虽然平日里脾气好,但关起门来,总有发脾气的时候,更别提萧东家这样年少出名的,怕更是傲气了。 “你总出错,自然不会比我好。”阿祥淡淡开口,“你这性子改不了,别想追上我。” “阿祥说得不错。”萧寒锦轻声笑笑,仔细伺候着江以宁吃肉,“用大菜叶包,不能只吃肉。” 就完了吗? 胡厌秋咽了咽唾液,他深知这件事还没完。 果然。 萧寒锦继续淡声询问:“那你觉得谁去比较好?” 阿瑞竟真的思索起来,视线在坐在锅前吃烤肉的人身上一一掠过,这些人能坐在这里,那都是能称得上“心腹”的,自然要在这些人里挑选。 胡厌秋眼睛都瞪大了,他总觉得瑞管事会错意了,会不会被东家骂啊? “那就他吧,小胡兄弟新来的,得多学些东西,长长见识!” 胡厌秋抬头,就见瑞管事的手指着自己,他也下意识指向自己,双眼迷茫,片刻后反应过来,着急结束:“我从未做过这些,怕是做不了那个卷饼……” 萧寒锦并未理会他,只看向阿瑞:“那便交给你了,可要教会他。” “没问题!”阿瑞嘿嘿笑,十分狗腿地将烤好的肉一股脑夹给萧寒锦和江以宁,“东家我做的好不好?” 江以宁看着二寒无奈的神情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气氛自然如破冰般热闹起来。 只有胡厌秋和周围伺候的下人们出了一身冷汗。 他滚了滚喉咙,不得不说,萧寒锦是他见过最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家了,自然,就算没有这出,他也是要做事的。 萧寒锦视线在他身上快速掠过,转而继续吃着烤肉。 江以宁吃了烤肉又喝了解腻的饮品,就已经彻底饱了,萧寒锦干脆带着他离了桌,只剩阿瑞他们在锅子前继续吃着。 “二寒你是故意的吧?” 两人散着步,江以宁突然压低声音说:“你本就是想让胡厌秋去摆摊的。” 萧寒锦轻笑一声:“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超过其他人坐到了桌前,就必须得拿出相对应的能力来,否则下个坐桌的绝对不会是他,他读过书,是有些傲气的,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失败。”江以宁嘟囔着分析。 “越来越聪明了。”萧寒锦看着他明亮的双眼,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笨呼呼住土胚房的小瞎子了。 江以宁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痴痴一笑:“都是你教得好呀!我一直在踩着你的脚步走。” 萧寒锦抬手抚摸他的脸:“你可以越过我,走到前面去。” “不要哦。”江以宁摇摇头,“我做不到为你遮风挡雨的,我很笨,很软弱,只想在你的羽翼下生活。” “我们江以宁是在说情话吗?”萧寒锦忍不住笑出声,“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笨。” 这不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吗? 江以宁嘿嘿傻笑,想被人呵护照顾是什么丢脸的事吗? 他过往痛苦,遇到救世主,自然要死死缠住。
第169章 寒酸 大年初一。 萧宅到处洋溢着喜庆, 小厮婢女们各自换上干净新衣,将院内打扫的干净整齐。 尽管并没有特意买炮竹来放,但周围的宅邸都很是喜庆, 炮竹声从天微亮就没断过, 江以宁与萧寒锦自然也在这炮竹声中爬了起来,最要紧的是两个小家伙头次接触这种声音,一直哭闹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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