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姑娘们都定眼瞧着,看完这出不免有些惊讶,她们还未见过蒋方芸吃瘪呢! 也不知那哥儿是谁家的,若有机会,可要和对方好好取取经,平日里总是看着蒋方芸脸色,这会见他被人压着,饶是她们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待他们走出铺子,江以宁长舒一口气,爽了! 小秋却是有些后怕:“奴婢方才都吓坏了,生怕他上前推搡您,若真实被伤着,东家只怕是要气死了!” 江以宁得意扬唇:“他可不敢,蒋兄本就对二房不满,他若是敢碰我,蒋兄定然会借机严惩。” “那就好。”小秋连连应声。 刚来这么一出,他急着想和萧寒锦炫耀,便再次回了酒楼里,里面的热闹气氛照旧,他问了好几个人才知晓酒楼今日是真来贵客了。 盛原府城的太守到了酒楼,虽说一般人不认识,但那般气质,还能能知晓身份不凡的。 对方看似真意来吃饭,但视线总是毫不避讳地打量着萧寒锦。 “大人为何这般看着学生?”萧寒锦状似不解地看着他,“可是食物不合胃口?” 太守摇头:“先前日日都被炫耀的东西吃进嘴里,滋味自然是好的。” 萧寒锦敏锐察觉到什么,但一时又不全然确定,便只点头顺应,却不曾说多余的话。 他猜想着或许是赵砚稹县令与他有书信来往,否则府城怕是再无旁人敢炫耀到太守面前了。 “你也不必紧张,你这生意做得好,府城众人都是有目共睹,先前要事繁忙,也是最近方收到书信,请我多照顾你一些,这才想着过来瞧瞧。”太守轻笑,“倒是没想到,不知不觉,府城便兴起新的酒楼了。” 萧寒锦起身弯腰拱手,低声道:“是学生鲁莽,竟忘记邀请您前来,是学生疏忽了。” 太守温和一笑,摆手道:“快些坐下,没有这些规矩,只是同你说说话罢了,不过你能这样懂事,本官也欣慰很多。” “是。”萧寒锦垂头应声。 “你是东家,最是繁忙,无需在这里陪着本官了,去忙吧。” “是。”萧寒锦再次应声。 起身便离开了。 他又不是什么分不清状况的蠢货,当初酒楼开张,便给府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送去了请柬,虽说多数府上都是公子哥们来的,但那也是赴约来给他充门面了。 身为盛原府城的太守,萧寒锦又怎会不邀请他,只是开张那日这老家伙并没来,事后也不曾来,今日突然过来,想必是那封书信的缘故,却又不好直说,便将错推到他身上。 虽说是憋屈了些,但至少把这老家伙给哄开心了,往后再府城度日,也能安稳些了。 只是,这世间从未有不倒的山,他也不会全然就信了这太守。 刚下楼便瞧见江以宁和花蝴蝶似的转来转去,方才的阴云一扫而散,他连忙抬脚走过去,笑声询问:“何事这样开心?” “你那里忙完了吗?”江以宁小声询问。 “嗯,忙完了,想和我说什么?”萧寒锦见他眼底闪着光,就知道他八成又做什么好事了。 江以宁有些忍不住想就地告诉他,但又想到颜夫人同他说的,时时要小心隔墙有耳,便将话咽回去了。 萧寒锦扣紧他手指:“晚些时候回家再说,你先去楼上等我。” “好哦。”江以宁万分不舍地朝他比着爱心,恋恋不舍地抬脚朝楼上走去。 刚坐进雅间里,他这才想到,还没有同二寒说晚些时候那魏子谦要登门的事呢!
第154章 炫耀 傍晚。 江以宁与萧寒锦同回, 马车刚停到宅门前,便瞧见了一辆并不算陌生的马车,这马车萧寒锦在酒楼附近见过数次, 每次这马车出现, 觊觎他夫郎的人也就跟着出现了。 他顿时竖起并不存在的尖锐软刺,若是那人干敢口出狂言,必然要将对方戳个稀碎。 果然。 瞧见他们下马车,魏子谦也跟着下马,他颇自来熟地与江以宁打招呼:“萧夫郎, 我如约而至了。” 说罢看向萧寒锦,微微拱手:“萧东家, 听闻萧东家也是秀才,便想过来请教一二, 不知东家可方便?我早先已经在酒楼和萧夫郎说过了。” “自然方便, 魏公子可用过晚饭了?”萧寒锦嘴上说着方便,却始终没有要将他请进去的意思,甚至开始聊闲。 “还未, 所以特先来讨教。”魏子谦故意放低姿态,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来。 一个高高在上, 一个谦卑内敛。 若是被未出阁的姑娘贵君瞧见,怕是要对萧寒锦心生不满, 但此时站在他们身侧的只有江以宁这个小哥儿,而他, 自然是满心满眼都是萧寒锦。 二寒连嫌弃他的时候都很好! 萧寒锦轻笑:“那便不好继续耽搁了,讨教完, 也方便魏公子尽早回去吃饭。” 他唇角微扬,眼睛微微眯起, 听似在为对方着想,可实际上,对方连家门都没进,就已经被他暗戳戳下逐客令了。 魏子谦面上的笑意差点没绷住,他依旧温和道:“如此甚好。” 萧寒锦便示意门房将他们带到前厅了,而他们回家自然是要先换身衣裳的,即便如此,魏子谦也没有半分不悦,坐在椅子上静静期待着。 他万分得意,对方越是桀骜不驯,便更能衬得他温润如玉。 原本听说江以宁已经成婚他是准备打消念头的,只是越是强迫自己,便越是在意,以至于他每日都忍不住要去“鲜满味”,日日都要贡献好多银子给酒楼,但为了能见到江以宁,他心甘情愿。 本以为是无用功,没想到他壮着胆子用拙劣借口搭话时,对方居然真的答应了! 他所不知晓的屋内,江以宁却是被萧寒锦压在贵妃榻上,后者小心避开他腹部,声音带着幽怨:“夫郎让我说什么好?这样的事,竟然都不用提前告知我了吗?还是说,我们阿宁见他模样俊朗,也动了心思?” 明知不是这样,他却偏要故意说这些话。 江以宁倒是想反驳,却被对方捂着嘴巴,摆明了就是要故意欺负他。 “我们阿宁这样聪明,怎会不知道那魏子谦的心思,你放任他到家中来,可是有什么解决办法吗?还是故意叫我吃酸?” “唔唔!”江以宁瞪他。 萧寒锦慵懒一笑:“是我的错,我也是怕阿宁会说出不好听的话来,那我可是会伤心的。” “呸呸呸!”江以宁直接呸他一脸,“胡说八道!” “那你且说说,到底为何叫他踏足我们共同的家,那可是我的情敌。”萧寒锦把玩着他的发丝。 江以宁撇撇嘴:“只是坏心眼的想拿他取乐,记得要与你说来着,只是你后来去做事,我便忘记了。” 萧寒锦偏头笑了起来:“那我们便将他送走吧?” “也好,那要——” 江以宁话未说完,便倾身吻了上去,似乎即便是江以宁解释了,他还是有些气不过,亲吻的力道越来越重,恨不得将对方口中的空气全部掠夺。 脖颈,肩膀,手腕……无一幸免。 再出来时,江以宁换了身衣领较高的衣裳,脸颊绯红,唇瓣红艳,只看一眼便知晓发生了什么。 小哥儿本就漂亮,如此便更是明艳动人了,魏子谦嫉妒不已,若是他能早些认识这样的小哥儿…… 眼见他视线黏在江以宁身上,萧寒锦淡声问道:“魏公子可成家了?” 魏子谦轻咳一声收回视线:“还不曾有妻室,若是能如萧东家一般娶得如此夫郎,也是幸事。” “要求这样高?”萧寒锦装作不曾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摇头惋惜着,“那怕是要永远孑然一身了,不过魏公子妾室成群,想来也不在意这些。” “男子都好美妾,一时没有,不代表永远没有,且男子风流本就是常事,有妾室反倒能证明魅力无限。”魏子谦咬牙说着,但见江以宁的视线从未落到他身上,不免有些失落。 萧寒锦轻笑:“可见我与魏公子是话不投机了。” 话说到这份上,魏子谦哪里还能不明白今日这遭就是鸿门宴,这对夫夫只管将他请来羞辱他,叫他看清他们是如何相爱。 只是英雄本“色”,他就不信萧寒锦半分别的心思都没有! 他骤然起身,硬声道:“既如此,那便日后再讨教学问吧!告辞!” 眼看着魏子谦被气走,江以宁反手就照着萧寒锦的手臂捶了一把,他皱眉:“偏要我这样出来给人瞧,好讨厌!” “这不是把他给气走了吗?”萧寒锦揽住他,将下巴抵在他脖颈处,深深嗅着对方的味道,“谁让我们江以宁模样漂亮,性格又好,觊觎你的人,怕是会越来越多了。” 江以宁撇嘴:“先前在陵阳县你总被被迫纳妾,我也没像你这样亲亲亲,然后让你羞羞羞的见人!” 萧寒锦轻轻咬住他颈间的皮肤,察觉到他的瑟缩,好心地舔了舔,他颇为大方道:“那若再有这种事,你便这样对我,我不会生气的。” 江以宁撇嘴,他才不会那样做,否则不是在告诉别人自己有多不知羞吗? 不过还是好气,不管如何都是他亏了! 这事确实是萧寒锦做得不对,他本不想带江以宁出来的,只是想着对方的视线始终围在江以宁身上,他便忍不住要炫耀,要显摆,要宣示主权。 “抱歉,这事是我错了。”他诚意道歉,“我会再和他好好聊聊的,用温和的方式。” 江以宁可不信他所谓的“温和”。 这词,能是来形容他的吗? 但这手段显然是暂时有效的,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以宁再没瞧见他魏子谦来酒楼,他还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对方一来,就代表着送银子。 萧寒锦也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他需要将所有不稳定因素全都扼杀在摇篮里,所以特意派人去查了查。 不查不知道,这魏家竟是和陵阳县的魏家有些渊源,只是关系并没有多好,所以当初陵阳县魏家落败,府城也并没有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只是,仅此一点,便也足够萧寒锦厌恶了。 府城魏家并不显赫,甚至逐渐没落,据他的调查,魏家的这几年的商铺和酒楼都越来越少,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子谦还能有银子纳妾吃酒。 萧寒锦挑眉,若是魏子谦就此消停,他便不再动手,可若是对方不知悔改,那他会连最后的保障都不给他留。 江以宁发现这几日不管去哪里闲逛,都能偶遇之前在胭脂铺的那几位姑娘,她们也从鲜少去“鲜满味”,变得经常去了。 他倒不觉得是因为自己,便没有在意。 这日,他闲来无事,本是准备去颜府的,理哥儿先前还和他说,若是无聊就去府上寻他的,且他有阵子没见过颜夫人了,想着去探望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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