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潮期的小红鸟难得乖得不行,抓着安菲尔德张着嘴,半晌都吐不出一句脏话。 翻来覆去就只会哭求,却不知道这只会让人越发过分。 抚摸着腰侧的软肉,安菲尔德着实有点意-乱-情-迷。 若是成为巫妖之前的安菲尔德遇到陵光,只怕一个是昏君一个做妖妃,从此君王不早朝,被人挂在断头台上。 陵光也是意识不清楚,贴在一起的时候哭求,放开了之后又不安的抱着人不放,眼泪不停的流,连皮肤都无端娇贵起来。 “安菲……安菲……” 他呢喃轻唤,一副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迷乱模样。 眼神迷离,差些连身前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他越是叫,安菲尔德越是兴奋。 这种兴奋无关□□,而是处于精神层面,如电流酥酥麻麻流转全身。 本能对此感到愉悦。 两人就此在黑暗中缠绵,只怕是天地失色,眼中只有彼此。 安菲尔德终于明白休伊为什么宁愿换人设卡,也非要赶回来。 这么乖巧漂亮的宝贝,就是安菲尔德,他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战事方歇后,他与陵光躺在一处,还记得陵光嫌弃他骨头硬,默默保持血肉之躯,黑色的眸子专注的注视着他的侧脸。 他面泛桃花,眼尾还挂着泪水,睡着并不安稳,反而透着可怜。 安菲尔德情难自禁,上前亲吻他的眼尾,得到几声呓语。 他借着陵光翻身的动作,抬手把他抱在怀中,严严实实的禁锢在怀里,双臂揽着腰,下颚抵着发顶。 陵光像是嵌入在他怀里,怀抱之紧锢,活似要生死相依。 若是当场死去,别人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陵光劳累过度,含着泪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又被潮期闹醒,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哭。 手不住的抓挠,抓着安菲尔德的手,揣在怀里片刻都不愿意分开。 他身体还没好,只是难受的发紧,浑身都在颤抖,脑子也不够清醒。 十分的情绪化。 安菲尔德不会说话,总是出乎意料的坦诚让人生气,这个时候深怕哪一句不对惹了他生气。 便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默不作声的抹去他的眼泪,再细细的在唇角啄吻。 既是安抚,又是怜惜。 不安的小红鸟果然很吃这一套,发着颤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只是时不时的抽噎一声,喃喃着:“难受。” 安菲尔德就将他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的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肌肤,缓解着不适。 情-潮还没有到最难受的时候,这个时候安稳下来,反而能减轻身体的负担。 安菲尔德从不稀里糊涂混事,一早就问清楚了。 哪怕陵光已经难受的不行,也慢条斯理的安抚居多。 他拿着书本,一本正经的念着上面的文字。 那是一本情书,是曾经一位名为路德维希的国王与王后沟通的书信,信中他们情意绵绵,用缠绵悱恻的话语交换着难言的情愫。 他们相识在王后成年的那天,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情之所至,便已然超越了所有。 缠绵悱恻的情话,是国王陛下对王后的爱语。 安菲尔德贴着陵光,在他耳边低语。 借着缠绵的情话遮掩,他又在倾诉着何等的爱恋? 只怕连安菲尔德自己都不清楚。 他念完情话抬头,陵光已经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眉头依旧皱的紧紧的,承受了很大的不适。 安菲尔德抚开面上的发丝,在他的眉间轻吻。 “日安,先生。” 愿您早安、午安、晚安。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爱我 若你是那残酷的国王 我将化作夜莺来到你的身边 只要一点点蜂蜜与BaN巧克力 甜蜜与苦涩是我的水和食物 无需用最华美的宝石妆点我 我仍然会永远爱你 犹如夜莺与玫瑰中的国王 带着对你的爱死去。 ——路德维希。 陵光紧皱的眉头在异样的温柔中逐渐松开,他本能的蹭了蹭自己的爱人,满是眷恋与依赖。 就算有万分不安,在此刻也早已化作飞灰,湮灭在万般柔情间。 陵光被放在床上,安安稳稳的卷着被子与爱人的尸骨。 安菲尔德照旧把自己的头骨塞进陵光的手中,然后化作散乱的骨堆,将自己编织进陵光的鸟巢中,将柔软的织物填充进缝隙。 易感期筑巢的本能,这样会让陵光更加的安心。 而现在潮期,陵光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丈夫的陪伴。 他的潮期并不稳定,失去伴侣后的潮起总是来势汹汹,除非安抚到位,才能化作感情的添加剂否则就是一场理智与欲-望的折磨。 好在陵光忍受千年,该回来的人还是回来了。 他本能的贴近爱人的身躯,用手指勾住对方,摸索着十指相扣。 陵光在唇边亲吻,嘴角上挑起一抹柔和的浅笑。 他呓语几声。 在梦里,陵光听到了那首情诗。 安菲尔德把自己比作得不到爱宁愿穿心而死的夜莺。 陵光是那支漂亮的玫瑰,高高在上的端坐王位。 可是这一次,他走下高台。 孤独决绝的夜莺不会凄惨的死在枝头。 因为爱是蜂蜜与巧克力,是甜蜜与苦涩,是水和食物。 我将永远爱你。 陵光在梦中对敖青说。 安菲尔德低头贴近他的唇。 他听到陵光在对他说:“阿青。” “我将永远爱你。”
第103章 狠! “安菲, 安菲……” 不住的呓语伴随着抽泣,深色的床单上,红发蜿蜒散落, 正随着主人的不安而不住发颤。 陵光面色潮红,难耐的潮期几乎烧毁了他的理智。 他浑身汗水津津, 早已弄湿了身上单薄的衬衫,两条腿交叠着不住磨-蹭。 陵光抓着床单,手指攥得发白, 张着唇用微弱的气音不住的呢喃:“安菲, 安菲……你在哪里?别离开我。” 陵光脆弱的哭泣出声。 只是离开一下的安菲尔德端着水回来, 将浑身浑身湿透的陵光揽起。 早已失去理智的陵光扑进安菲尔德的怀里,一边委屈一边抽泣:“安菲, 安菲, 别离开我,我离不开你……” 直白的令人心怜。 安菲尔德抚摸他发红的眼尾, 素白的手骨摩挲着眼角,立刻被陵光抓住。 他双手拢着安菲尔德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又放在脸侧轻轻磨-蹭。 像是只标记味道的小动物一样,抓着冰冷坚硬的手骨,不住的在身上各处留下气息。 他轻轻吐出声音, 娇娇的,低低的,在安菲尔德的脖脊骨贴着撒娇。 渐渐的, 胸腔的骨头打开, 露出空旷的胸腔。 陵光陷入其中。 安菲尔德用自己的骨头将他捕获, 将他困在自己的胸腔、肋骨里。 算是彻底将彼此融入骨头, 捆束在骨头里面。 邪恶的巫妖将美丽的珍宝捕获,丑陋是骸骨化作囚笼。 他的身上有着来自地底的沉闷,安菲尔德张开宽大的黑袍,像是张开一张网,意图将红发的王子拉进黑暗沉沦。 非人的骨节慢慢屈起,紧绷的触感柔软盈了满手,巫妖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地方。 那地方的主人很是热情,一上来就热情的邀请客人泡温暖的泉浴。 客人却是个大恶人,进进出出的欺负人,把温泉搅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被作乱的主人抱着自己的骨头巫妖,忍受着欺负,委屈的咬着唇忍着泪水涟涟,不住的呼吸着,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安菲、安菲……”他一直在喊安菲尔德的名字,亲昵的称呼满覆眷恋。 低语间,对此人的依赖一点不藏,尽数展现。 身体被潮期烧得滚烫,像是发烧一般,温度一直在升,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被逼的不住哭泣。 安菲尔德安慰的抚摸他的长发,搅弄着风云,逼得他眼尾含着泪花,这才肯低头在他唇间碰了碰。 陵光并不满意于此,捧着他的头骨。 缠绵的舔舐着牙齿、骨骼,从下颚一直啄吻。 面色痴迷,仿佛亲吻自己的知心爱人,情意绵绵。 跟发了失心疯般。 哪怕安菲尔德抱着他的月退面对面坐着,陵光也只是颤抖着睫羽,将安菲尔德抱得更紧。 在彻底纳入之前,安菲尔德犹豫过。 只是陵光不肯扒开捆束自己的肋骨,他宁愿死在安菲尔德的遗骸里,做一对无法分离的亡命鸳鸯。 哪怕被逼得嘴唇微张,半天也回不过神,也是一本满足。 这钟想法实在太疯狂了。 陵光抚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迷乱的胡言乱语:“我在你的身体里,你被我吃掉了,安菲。” “我们,融为一体。”陵光满足的说。 安菲尔德没有反驳这句话,他亦觉得万分满足。 他低声对陵光说:“是的,您捕获了我,先生。” 那朵生长在胸膛的诅咒之花已经完全展开,长在雪白的胸膛,随着颤抖一瓣一瓣的绽放,含着动荡的露珠开至糜烂艳丽。 故事里,公主到死都不屑巫妖的爱,宁愿在诅咒中痛苦丑陋的死去。 化作一地的血腥,她仍然坚守着自己的想法。 巫妖只能得到她的心脏,将之珍藏在自己的命匣中,品尝着孤独的甜蜜。 诅咒之花已经开到荼蘼。 陵光若不能向安菲尔德献上真爱之吻,他将会如故事里的公主一样,血肉化作花瓣一片一片掉落,骨头会逐渐腐蚀,直到只剩下一颗心脏,凄惨的掉落在地上。 陵光愿意去吻他。 他当然愿意。 因为他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只会迷茫的喊着安菲。 不用出于爱,只是为了将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呼唤着自己的助手。 安菲尔德怀疑,他真的能分辨吗? 安菲与休伊,他真的能分辨谁是谁吗? 他到底是出于爱,还是求助,他真的能分清吗? 安菲尔德在迟疑。 陵光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却只是冷眼旁观,旁观者一般冷冷的看着他。 诅咒之花已经彻底盛开,慢慢的,有一片花瓣绽开一个角,鲜血正慢慢渗透出红如宝石般的色彩。 陵光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喊着疼,莫名的疼痛令他皱起眉头,本能的想去抓挠。 却被人抓住了手。 他现在实在脆弱,在一片骸骨中,撒娇般的不安抽泣。 不住的喊:“疼,好疼……” “安菲,我好疼。”眼泪一颗一颗的溢出眼角,晕红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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