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默默看着路吟说:“这没什么啊,我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我们三人如果住一起,玩游戏不更方便。” 路吟:玩游戏?玩什么游戏?是我想的那样么? 瞬间小脸通黄。 路吟赶紧喝口橙汁压压黄气。 范默默在一旁也不吱声了,仿佛想到了什么,眉眼下压,忽而看向路吟,神色痛苦,“哥哥谈恋爱,他最爱的人是不是就不是我了?” 路吟:……沈南浔好像也没说过最爱的人是你。 范默默捂住心口,慢慢皱起眉,“我的心好痛怎么回事?” 路逸拍拍他的肩,把手腕上的表盘对着他,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看看这几点了,熬夜血液不畅通,睡一觉就好了。” 范默默趁机就攀上路吟的手,指缝与指间交叉相贴,路吟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微微使力收回,范默默也不强迫,只是最后堪堪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路吟偏头看过来,见范默默又恢复了小声哭唧唧的模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禁痛苦地揉揉太阳穴。 “回去吧。”路吟困了。 范默默继续勾住路吟的小拇指,期期艾艾地说:“我一个人回去睡不着,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 路吟微笑,“当然……当然不可以!各回各家!” 他是真困了,忍住即将出口的哈气,揉揉眼睛,眼尾已经沁出泪痕,吸了吸鼻子。 范默默不哭了,看向他问,“你怎么了?” 路吟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呛。”被哈气呛的。 话毕,正在调酒的酒保看了他一眼,无声的谴责。 ——喝橙汁来碰瓷是吧。 “碰瓷王”路吟羞赧一笑。 这一话茬倒是打断了范默默的自怨自艾,路吟看他目前精神状态还算稳定,提出,“我去上个厕所。” 范默默跟着放下酒杯,“我也去。” 路吟还是不习惯跟人手拉手去放水,对粘人的范默默说:“我马上就回来。” 粘人的范默默拒绝,“我可以在门外等你。” 路吟继续挣扎,“你在外面等我我尿不出来。” 范默默圈住路吟的腰,“那我在外面给你哼曲。” 路吟:“……” 范默默:“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路吟正想再次拒绝,范默默黑白分明的眸子突然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路吟的背面。 “……” 路吟转头,猜对了,沈南浔冷着一张脸站在后面,西装笔挺,甚是英俊。 “刚刚还一刻也不想离开路吟”的范默默此时扑在沈南浔怀里,后面已经有一条隐形的尾巴摇来摇去,乐呵呵笑着,"哥你终于来找我了。" 他俩的身高接近,范默默的头发蹭在沈南浔的脸上,他往后仰了仰。 路吟看着在沈南浔面前摇尾巴的人,头上继续冒着省略号。 “大半夜在这和不三不四的人喝酒。”沈南浔话是对范默默说,视线却是投在路吟身上。 说着,还揽过范默默的肩,继续往怀里带了带。 路吟在心里默默吐槽:和你的小情人亲热好,这下想起弟弟了。 和范默默不同,路吟从小就和沈南浔不对付,与其说范默默是个兄控,路吟倒更认为,沈南浔是个弟控。 小时候,路吟刚和范默默成为朋友时,沈南浔的弟控属性出来,对路吟是多番挑剔。 长期以往,路吟也开始看沈南浔不顺眼。 范默默抬头替路吟说话,"路吟怎么是不三不四的人,他是我最好的homie。" 说完,他朝路逸羞涩一笑。 沈南浔一脸不爽,拉着他,冷嗤一声,“走了,回家。” 范默默犹豫地看向路吟,对方朝他摆摆手,笑着说:“你跟你哥回家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那你回去小心点嗷。”范默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 望着远去两人的背影,路吟朝沈南浔做个嘴型, “呸——” 他摸了摸胸口:心里空唠唠的怎么回事。 草,自己也快被癫化了。 放完水,路吟站在镜子前洗手,不由得发愣。 一股淡淡忧愁涌上心头。 第三位癫公池麟霖他现在是人影也没见到。 这本小说后期,池麟霖喜欢上了自己哥哥的男朋友主角攻,之后便开始鬼畜如斯的操作…… 南市的豪门圈虽不大,等级差异不小,路家、沈家、顾家、范家只能算新贵。 池家却是南市有名的望族,往前数不论几代非富即贵,池家就如盘根错节的百年大树,家族发展枝繁叶茂,生生不息。 池麟霖他们家现在是池家发展最好的一脉,路吟虽然跟着爸爸参加南市不少的酒会,也鲜少有机会与他们结交。 更不要提池麟霖这个人十岁以后一直在国外,他连人长什么样子也没见过。 但按剧情推算,池麟霖最近已经回国了。 路吟回顾了一下剧情里对池麟霖的描述,不多,只强调了美貌。 既然可以与主角受争夺主角攻,路吟心里已经稍微刻画出一个漂亮的小白脸形象。 他思绪飘乱地向外走着,经过一个个由水晶块搭成的半隐秘包厢,走道光线暗沉,从外面只能看见包厢里模糊不清的画面,随着路吟的步子移动,他视线突然被刚经过的一间包厢的场景捕捉。 路吟脚步一顿,倒退了两步,停在一个包厢前。 从门外往里看,不大的包厢里人头攒动,奇怪的是,只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其余人全站着。 路吟透过光线看见了坐着的人,眼睛瞬间睁圆。 美人欸!
第03章 癫公3号 光线很暗,路吟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 沙发上的青年背脊挺直,挺括的衬衫描绘着青年线条伶俐的肩颈,下颌锐利,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侧脸线条像是被溪水打磨过的精致。 与之画风截然不同,七八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围站在沙发前,路吟稍微靠近,酒气扑面而来。 其中一个男人醉醺醺开口:“请你喝杯酒就这么困难?不给面子?” 沙发上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有悠悠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小口抿着。 又有人开口:“张少,这人摆明不给面子,敬酒不喝想喝罚酒,看来是想……嘿嘿。” 这声“嘿嘿”笑得yin荡,这哪里是请人喝酒,这明明是色心萌动! 还有这张少,姓张? 路吟略略思索:原来是他呀—— 被称为张少的继续说话:“你喝不喝,我告诉你,得罪我可就得罪大发了!我……” “噗嗤——” 一声嗤笑打断了继续装逼,众人往门口看去,一个青年倚在门边,肩膀耸动,埋头捂着嘴巴。 “不好意思,没忍住。”路吟笑着抬头,又“哈哈哈”起来。 张秒装逼被打断,不爽拧眉,大声质问:“你谁啊?” “我……”路吟好不容易止住笑,说话大喘气,“你大爷……” 其他人:“……” 张秒脸色迅速涨红,说着就要卷袖子往路吟这边走。 路吟站直了摆摆手,“不好意思,我说话口头禅,总是喜欢在前面加“你大爷”。” 沙发上的漂亮青年也往路吟这里看去,光线转换,路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眉目纤长,墨色上挑的眼睛精致漂亮,秀挺细直的鼻子下薄唇紧抿,表情淡淡的不悦。 见路吟盯着他看,漂亮青年嘴角勾出了一抹轻笑。 呀——,笑起来更好看了。 路吟更有了英雄救美之心。 张秒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脸色铁青,愤愤道:“来挑事的?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 他“哼”一声,眼珠咕噜噜转着,“说出来吓死你!” 路吟摸上自己的心口,配合地张大嘴巴,“那么请说出来吓死我吧!” 张秒下巴高高仰起,睥睨着路吟,骄傲地说:“听过伟业建筑集团吗?我……就是集团的太子爷!” “哇哦——”路逸拍着双手,也夸张地演起来,“伟业建筑集团?好牛逼哦!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张少!” 这话大大地取悦了张秒,脖子不自觉仰得更高了。 路吟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建筑行业形式这么差,伟业建筑集团不是快破产了么,你家还没做资产清算?” 张秒昂着的头瞬间就低了下来,老脸一红,鸭子嘴硬,“你你你……瞎说啥。” 他身后那群小弟开始小声嘀嘀咕咕起来。 路吟摊手,“虽然还没有正式破产,不过你家资金链断裂这事,圈子里不传遍了?有谁不知?” “圈子里……”张秒蹙眉,终于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人,“你是哪家的?” 路吟清咳两声,挺起胸膛,还没待说话,酒吧老板姗姗来迟。 一道悠扬的声音传来,“哎呦,路少,来小店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在场的其他人不聋,都听见了。 张秒面色一僵,“你是路家的?” 路吟不喜欢装逼,但关键时候还要压一压人,颔首,“我叫路吟。” “露营????”张秒眉头紧锁,“哦!是路吟!” 路家的小儿子?那比他家家大业大多了! 酒吧的老板已经到了他们面前,点头哈腰,“路少,张少,这是怎么了?是我们小店招待不周么?” 张秒那张b脸已经垮了下来,学着老板的样子点头哈腰,“路少,是我没认出来您,抱歉哈。” 路吟咳了咳嗓子,摆摆手,“别啊,跟我又没关系。” 他抬着下巴示意沙发上坐着的人,“我来找我朋友,正好碰到你请我朋友喝酒,过来凑凑热闹。” 张秒赶紧澄清,“我只是看您朋友一个人在这喝酒,怕他孤单,不过您来了,我们就走了哈。” 说着他甩甩手,身后的小弟们鱼贯而出,他哈着腰,小碎步往外退,小声说:“今天是我错了。” 路吟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出的话却不留情面,“你得罪的又不是我,该跟谁道歉?” 张秒面色一僵,发现糊弄不过去,朝着沙发方向走近几步,弯着腰说:“抱歉,刚刚是我喝多了说胡话。” 沙发上的青年低垂着头,看不清此时的神情,默然片刻才开口,声音干净清冽,“滚。” 张秒麻溜地滚了。 酒吧老板一走,包厢里只剩下两人。 在路吟的视野盲区,沙发上的漂亮青年手里拿着,正是一截玻璃瓶,凹凸不平的截面泛着幽幽的冷光,锋利无比。 漂亮青年小声呢喃,眉宇间是转瞬即逝的阴戾,“可惜了,本来今天能见血的。” 他声音很轻,路吟没听见,只是上前两步,有些羞赧开口:“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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