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下来打印好的同意书,除了直接问没想到其他好办法。模仿笔迹,他没看过闫与桉写字,抓着闫与桉的手按印,闫与桉睡觉时,他根本进不了闫与桉的房门。 而且那些办法还有风险,不如直面来的爽快。 此刻闫与桉正躺在沙发上看一本通信原理。 陈希清咬咬唇,昂起头跪到闫与桉身边,把同意书捧给闫与桉,请求:“闫与桉,你能帮我签一下这个同意书吗?” “什么?”闫与桉把书放到一边,坐起来,接过那张同意书,觉得真是一个大进步,陈希清敢对他提自己的事情了,他看着上面的文字,“任职同意书?” “是。”陈希清小心翼翼看着他。 他随手撕裂纸张,倾身到陈希清脸下:“敢跟我提要求了,咳咳。”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陈希清盯着他眼睛,“嗯...希清不是提要求,希清是求雄...求闫与桉。” 他把几张纸撕成碎片,抬手,一散,碎屑落了陈希清一身,陈希清抬眼,一片碎屑搭到陈希清睫毛上,他靠近,轻轻一吹,碎屑飘了,陈希清也飘了。 陈希清跪坐到小腿上,被闫与桉吹到的皮肤又烫又烧。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些一会儿还得他打扫。”眼神逐渐有点迷蒙,手攀到他大腿上,头想往过凑。 “哎?”他赶紧按住陈希清移动的手,上下扫了一眼,不对劲,陈希清精神力开始不稳定了吗。 他用脚分开陈希清的腿,陈希清随着他动作分开膝盖,清醒过来。 他说:“手放地上。” 陈希清不明所以,手掌朝下贴住地面,他脚直接捻上去,陈希清屈指,抽不出来手。 “谁让你碰我的!” “军部你也别想去了,早早打消这个念头。” 陈希清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还是不想接受,在心上划了一道很深的痕迹,声音中隐隐跑出来压抑住的强硬:“可是我没有星币了,我以前赚的我们这几年总会花完,我们以后怎么办?” 胡编乱造!他扣住陈希清的脸,反手在嘴上挥了几记:“你跟我说那一长排数字几年就会花完?你自己知道,你究竟是在为你想还是在为我们想?星币都是从我这里出的,我还不知道一个月花多少?” “谎话都要说到我身上了。”他链子一扯,陈希清脸立刻接近。 陈希清的手被踩着,稀薄空气下,脸憋的通红,心上又被划了一刀。 “闫与桉,放开我。”陈希清从嗓子里挤出来声音,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这张脸变得可怖,“我这件事没说错,也没做错,就是为了我们的以后,你不能罚我!” 他拖着陈希清去了小房间,明亮的灯光打在陈希清身上,他在挑选工具。 “闫与桉!” “你跟我讲对错?”他反问陈希清。 …… 又过了几天,闫与桉收到唐黎的消息,说成品出来了。他去拿,只拿到一小管试剂,是白色的。 闫与桉不太相信唐黎:“确定有用吗?” 唐黎调笑着:“给您效劳的,必须有用。” 他思索,担心有副作用:“雄虫能用吗?” 唐黎指尖点点自己的脸:“按理是能用的。” “按理...”他揭开,拿手指点了一滴,放到了自己嘴里,唐黎慌乱:“您这是做什么?” “试试,万一对虫身体不好呢。” “真的存在您的亲虫吗?”唐黎怀疑,哪只雌虫值得雄虫冒这种险,虫崽、伴侣抑或是雌父,他都觉得不可能。 他只觉得味道咸咸的,身上倒没有异样,要是真有问题了,那就不给陈希清用了,不行,还是用吧,比交合来得更靠谱。 他得给舒仁交去一个还活着的陈希清,死了的陈希清还救赎个鬼啊。 “这个能用几次。”他把试剂收到自己包里。 “一次。” “一次?!” 闫与桉不得已又受了份疼,把下个月的也给存上了。陈希清要在自己这里待三个月,那他就得存三次,下次来取的时候再存。 他回到家的时候,陈希清正跪在地上擦地,他暼了一眼,哒哒哒上楼了。 晚上,陈希清看着他账户上的星币,狠锤了一下床,去找秦临。 陈希清:借我些星币,我需要买精神力紊乱抑制剂。 秦临:我...我追上我的雄主了,星币也上交了。 陈希清:这么快!恭喜恭喜。 秦临:对我们这个年纪,精神力紊乱抑制剂几乎没用了,去求求雄主吧。 秦临说得有理。 陈希清:你的雄主对你好吗? 秦临:……除了用我就没再找过我了,而且,真的好疼!每次用我前都,都... 陈希清没被用过,他不知道秦临想说什么。可是真的好苦恼,精神力紊乱抑制剂的功效稀微且功效持续时间也不够长。 他翻翻自己的光脑号,很多同僚都被匹配了,之后再没有上线过。他看到了列表上的司殷。 司殷,几度提携过他的上将,自从匹配后也再没有上线过。之前听说,过得很不好,他的雄主很不喜欢他。 他这就从床上爬下来,戴上精神力波动检测手环,预计这几天就会有一次精神力暴乱折磨,到时候就去求雄主。给雌虫做安抚是雄虫的义务,雄主这种事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自认已经做得够好了,该卖乖的时候就得卖乖,总要好好活下去。 精神力波动检测手环可以检测到雌虫精神力不正常的波动,然后释放电流强迫雌虫稳定下来。 陈希清今天在擦地,他其实好几次从窗台下穿过了,就是很奇怪,当时四散的勋章和衣服都不见了。 家里都是他在打理收拾的,闫与桉是雄虫,肯定不会做家务。如果路过,闫与桉把制服和勋章踢到一边也有可能。可他打扫了多少遍,就是找不到。 他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依旧没找到,发现自己胳膊上的伤痕又快没有了,马上就要遭受挨打了,不知道又是什么新花样。 “闫与桉只怪虫。” “会不会被闫与桉扔了?” “可是他会碰吗?” “他看起来很讨厌我。” 其实他找到也并没有想去穿或者收走,他现在还不会去想违抗闫与桉,就想确保还在,能见到就行。 “嘟!嘟!”精神力波动检测器上红灯闪烁,有细小的电流释出。 他叹口气,起身上楼,跪到闫与桉房门口,轻轻敲了三下,喊了声:“闫与桉。” 他对闫与桉给他进行精神力安抚还是抱有希望的,这是雄虫的义务,很多雌虫尽管家里活得很苦,为了他们的性命,雄虫还是愿意做精神安抚的。 他回想这段时间受到的责打,心上被划的刀痕就开始痛,心里种的小火苗也开始灼烧他。他发现,自从他开始叫闫与桉名字,过往的一切隐隐崩塌。对闫与桉也有了不满情绪。 他觉得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任打任罚,做饭洗衣,拖地照顾花草,学校里教的侍候雄主他都有好好做。 现在是晚间八点,雄主不可能睡着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逐渐沉下去,头上开始痛,像要裂开一样,手环上红灯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眼前的景象飘忽,他大声喊:“雄主,希清求您见见希清。” 闫与桉听着这声音也很难熬,他上次又出了一管血后,除了咳嗽,身体也时常发虚。 他看着墙上挂的摆钟,想等到陈希清昏过去后,再拿着安抚剂开门。 两个小时,他和陈希清分靠在一堵墙的两侧,各自受着煎熬。 门外没了动静,他开门,看到陈希清倒在他的房门口,整只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白色发丝贴在眼前,整张脸红得不行,手环还在孜孜不倦释放着细小电流,微微抽搐。 他登时就有了不忍的情绪,咳嗽起来,半蹲下去。陈希清鼻尖涌进来一股熟悉的香味,努力睁开眼睛,追觅那股香味,不顾他的拒绝,扑到了他身上,呜咽着:“雄主,希清知道错了,希清任您打任您罚,您帮帮希清,希清真的好难受好疼。” 陈希清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弄得他身上也潮潮的。 陈希清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就想扯他衣服。 他钳住那双乱动的手,咳嗽个不停,身上也疼,一脚把陈希清踢开。 “滚!” 陈希清手腕已经磨的红焦,强撑着靠起来,眸子里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伤心的,蓄了水:“闫与桉,精神力安抚你不帮我做吗?” 他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在陈希清破碎的身体上狠踩几脚。 陈希清心被刀划开了,大火腾腾爆裂:“雄主,您是希清的雄主啊,您不帮希清吗?您不想用希清吗?” “滚!” “那我要你这个雄主有什么用。” 第7章 抵抗ing... “我给了你星币,侍候你,受你无端责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能给的都给了,你为什么还是不知足。” “您就帮帮希清好不好?让希清伺候您。”陈希清跪起来,连同胳膊一起箍住他的腰压到墙上,头贴在他腹部,不像是在仰视他,更像是和他平视:“我的雄主,您什么时候能看我一眼呢?” “希清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手环上不断发出电流,压制着陈希清的精神力波动。陈希清越来越使不上劲,靠意志越抱越紧,他甚至感受到了陈希清的肌肉轮廓,揽着他离开墙,松开一手,要从他T恤下摆钻进去。 汗津的手碰到他后腰,他趁机挣脱开,捏住陈希清手腕:“你敢乱碰试试。” 陈希清仰头看他,头疼欲裂:“我知道了,你就只是讨厌我,想打死我。” 他铁青着脸,状态看上去也没比陈希清好多少。 “那你放过我,我本来就是为了找个雄主给自己做精神力安抚的,既然你不愿意,你放过我。”陈希清扑通一声倒在了他身上。 带着精神力波动检测手环的那只手腕已经红肿了一圈。确定陈希清昏过去后,他也没了力气,捂着心口滑下来,掰开他的嘴,把事先准备好的试剂倒进他嘴里。立刻扭头回去了房间。 “咳咳咳,咳咳咳,这破系统。” 第二天,闫与桉比陈希清醒的更早,他实在咳的受不了了,下楼去倒水喝。喝完觉得好了点,干脆睡到了沙发上。他睡的不实,能看到眼珠在眼皮里转动。因而一听到陈希清愤恨地叫他,他即刻就蹦了起来,又咳咳个不停。 “闫与桉!” 陈希清醒来时,还在闫与桉的房门口,他现在神清目明,站起来动了动,也没发现任何不适:“幸好命大,还活着。”他按照习惯准备去做饭,刚下楼就看到了闫与桉,他还没忘记昨天的事情,怒气就窜上来,愤恨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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