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脸搭到余莫的床被上,还没贴到早上起来看起来一团软和的余莫,余莫就被应斯年从后面抱开了。 ——应斯年这抱猫猫的动作不要太轻松 ——猫猫老婆和谁都好配,我吃吃吃! 路一川这才回神,狠狠瞪着应斯年毕竟就算没看见他都知道,只会是这个阴险小人干的。 推完人被看穿的应斯年丝毫没有心虚,只是笑着催促余莫:“先去洗漱吧。” 余莫上半身被应斯年拢着像抱娃娃那样半抱起,他低头瞧了眼应斯年横在自己胸前和腰间的手,总觉得不对。 他和他们有这么亲近吗? 一个个,不是抱着他睡觉就是抱他起床的,肢体接触都这么自然的,他和他们有熟到这个地步了吗? 在刷牙的时候,余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在琢磨这个问题。 因为房间只有一个厕所,所以他们也只能轮流洗漱。 路一川揉着头,想跟着余莫进厕所,理所当然被余莫踹了出去。 应斯年把余莫的被子铺好,慢条斯理地提醒:“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路一川臭着个脸,看着应斯年低着身手指慢慢抚平余莫的被面,冷哼一声:“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先管好自己。” 因为夏莱新和应斯年两个人脸上的伤,第二天的拍摄也中断了。 虽然说化妆可以遮过去,但是团综里主打一个尽可能的体现真实状态,也就是素颜,所以突然化妆反而到时候会让粉丝们多疑,所以徐玉良思量了下,决定先暂停拍摄,等两个人脸上伤口不再明显了再说。 余莫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意外。 徐玉良说完,对余莫低声说了句什么,见余莫乖巧地点点头,甚是欣慰地摸了摸下他头,觉得好像只有余莫让人省心,然后就走了。 而等徐玉良走后,余莫坐在沙发一边喝牛奶一边看手机,半点没想参与进吵起来的队友们。 路一川嘲讽打架的两个人,说他们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影响了拍摄进度。 公司对这次团综可谓是策划已久,加上因为种种原因,也不敢压榨这些摇钱树,所以也没有给他们这段时间安更多的行程,只让他们好好录制团综。 夏莱新当然是不服气被路一川指责,回他这么厉害就给自己多安排点行程去跑,没人拦着他工作。 应斯年更绝,慢条斯理地补充,不如他那些行程都给路一川去跑,他一个“病号”可以好好休养。 路一川骂他们俩一个没有愧疚之心厚颜无耻,一个蹬鼻子上脸装模作样。 总之现在摄像头关了也没有工作人员,经纪人也不在,余莫看到了他的队友们是怎么样毫无风度地吵架。 而且虽然路一川看着好像是在指责两个人拖了团队后腿,但余莫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借题发挥骂人罢了。 像终于对方抓到了小辫子一样。 他们之前关系好像没有这么差吧? 余莫虽然没在看着队友,但实在他们的声音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他想不听到都难。 他疑惑着,于是嘴巴都不自觉地抿紧了,吸着牛奶的速度变快了许多,喉咙还来不及吞咽,没一会儿就呛到了。 “咳咳咳” 这细细的咳咳声却像止战信号,让你来我往不停地三个男人马上统一地住了嘴,把视线转了过来。 但动作最快的还是坐在余莫旁边的邢回,他一手放在余莫背后轻拍助他顺气,一手抽出桌上的纸巾给余莫擦嘴角溢出来的牛奶。 许是不常干这种细致的活儿,余莫总错觉他粗糙的指腹也总是时不时地擦到了自己的嘴角。 余莫感觉怪尴尬的,可是他忙着顺气,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能稍微侧开了脸,结果反而把耳朵送到了对方手里。 柔腻地耳垂被炙热的手指碰到,余莫感觉好像被轻轻捏了下。 没等他细究,邢回这才停了手:“不咳了吧。” “哦,哦谢谢。”余莫顺过气,有些不自在地道。 然后他就发现这会儿气氛变得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余莫看向其他人,结果发现路一川三个人都在看着他。 准确的说,是看着他因为被人突然触碰,而因为生理性地敏感充血而变得粉红的耳朵。 不约而同的都明白了:是敏感点啊。 余莫不明所以,摸自己的脸:“脸上还有牛奶?” “没有了。”夏莱新托着腮,笑道:“是看小莫...”在余莫转过看他后,又才补充上了那很轻的字眼——“哥”。 ——停顿了吧,中间莱新弟弟你肯定是停顿了吧! ——年下不想叫哥,心思指定有点野! 没有拍摄任务,余莫也没有在宿舍待着,主要是方才徐玉良说白越澜今天有事要见他。 对于这个背后资助自己的大佬,余莫虽然觉得要怀着感恩的心,但也不知道白越澜为什么又要见他,这种有钱人不应该都是很忙的么? 告别了听到他要去见谁以后,莫名其妙开始阴沉下来的队友,余莫坐着林琼开的车来到了白家的宅子。 等到了白家宅子之后,发现这次沙发上坐着除了白越澜,还有一对男女,从他们的打扮上,还有看到自己后眼神里带有的慈爱感,余莫差不多知道这两位是谁了。 是让白越澜对他能够一直特殊照顾的白家父母吧,之前刚穿越过来,他也有收到她们发过的关心信息。 “叔叔阿姨好。”余莫问好,刚说完就看到白越澜和白家父母笑了起来。 白家父母笑,是觉得余莫比之前见到的礼貌和腼腆了。 白越澜笑,则是觉得余莫可爱。 “过来吧莫莫,许久不见,感觉和阿姨都生分了。”白母许妍,也是“余莫”母亲初中以来一直的好朋友,虽然结婚生子后联系变的并不紧密,但听到对方去世,她自然也想要帮一帮她留下的孩子。 如果说之前见的几次只是爱屋及乌的慈爱问候,这次看到余莫,她却觉得这孩子有一种让人感到亲切的可爱。 于是她一边说,一边招手让余莫坐到自己身旁来,等人刚坐下,就握住他的手,满眼关切:“我都听说了,前段时间你出了意外,现在身体没关系了吧?” 余莫有些不适应这种来自年长女性的关怀,哪怕是穿越前,他的亲生母亲,在他出了车祸变成所谓的废人后,也不过是来到病床前投来失望和厌弃的眼神。 于是对于许妍的动作和语音,他呆愣了一下,才慢慢道:“已经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他嘴角微微弯着,可爱中又透露着乖巧,是最讨大人喜欢的模样。 白越澜和父亲白峰年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许妍对余莫的态度。 白越澜已经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不也是余莫失忆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不自觉地转变了态度吗? 何况是本来就因为朋友对“余莫”许妍呢,她只会更喜欢眼前比只会假笑的儿子可爱一百倍的余莫。 许妍又是关心地问了一些问题,余莫也都一一地答了,两个人聊了半天,白越澜和白峰年愣是插不上话。 白峰年见余莫似乎不太自在,适时的解围:“好了,你这样总握着小莫的手,我可是要吃醋了。” 许妍瞪了他一眼:“当着孩子的面,你还真是什么都说。” 白越澜假意地咳了咳:“好了爸妈,你们刚下飞机,先去吃饭休息一下吧,人也看到了,确定没什么事。” 等白峰年和许妍终于去吃饭休息了,白越澜才带着余莫来到书房,他道:“之前因为听到你受伤,他们就一直计划回国,终于最近有空回来了,本来说听你在录制我想过两天的,但是林琼说今天你们拍摄暂时中断,我就叫人把你接过来了。” 余莫心想和他经纪人联系就算了,连助理这边白越澜也有时间联系?他不忙吗? 白越澜又道:“听说你们这次录的团综,要请亲近的人做客?” 余莫不懂他为什么会说到这里,主要不懂为什么把简单的朋友两个字给扩展到“亲近的人”这个说法,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挖苦之前的“余莫”并没有什么所谓亲近的人。 “差不多吧。”因为在思考白越澜为什么非要用这个形容,余莫略有点慢半拍的回道。 “哦,不知道莫莫请了谁?”白越澜像是对此很感兴趣一样,玉扳指一点点扣在椅子上发出轻响,继续追问道。 “啊,昨天已经请到秦之叙录制过了。”余莫刚刚就有点想说,这个人怎么也跟着许妍一样这样叫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点过于亲密的感觉。 原本还微微含笑的白越澜,听到这里,笑容凝滞了下:“他?为什么?” “也没有为什么,就是刚巧碰到了,邀请他他就来了。”余莫心想,总不能说是思考了一番发现没什么朋友,所以只能病急乱投医随便抓了个人吧。 因为始终对白越澜这个剧情外,且不好捉摸的人物怀有警惕心,余莫与他对话时,总是不免思索他的用意。 但要说余莫会揣摩着白越澜的意思,而顺应着对方走的话,也并不是。 在听到余莫回答后,白越澜眼里的笑意又真切了起来,很满意秦之叙并不是他特意想到邀请的,这才又有闲心半真半假地试探:“怎么没想到邀请我呢?毕竟我和莫莫的关系也算得上亲近啊,我有点伤心了呢。” 他说这话可谓是脸皮极厚,仗着余莫不记得以前他们的相处其实都是“余莫”单方面讨好而他虚假应对。 而且要说亲近,很明显就算最近白越澜自己变得真心关切了不少,但余莫反而变成了较为被动,满身都散发“我们好像不太熟”的那一个。 所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俩都不能算得上所谓“亲近的人”。 余莫倒是没有直白的说我们也没多亲近,但却总是抓不住重点:“可是,节目组要邀请的是差不多的同龄朋友。” 白越澜一愣,从余莫的话里愣是解读出了:他是嫌我年纪大了。 不过.....是啊,他好像,本来也不是想和余莫做什么朋友。 但是想到余莫会觉得他年纪比他大的这个事情,白越澜不知道为何有一种接受不了的感觉。 像是被点醒了什么一样,异样的酸涩在心口蔓延。 他难得脸上没有了笑意,遇上了什么难题一般静静地开始思考。 气氛一时有些沉凝。 余莫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说的不对了,直到白越澜招手让他去他身边,他虽然不明所以,但因为不觉得白越澜能对他做什么,所以过去了。 等离白越澜只剩两步的距离,却被坐在沙发上的白越澜捉住手腕,还没等余莫反应过来,人就坐在了白越澜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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