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成渝身侧, 淡声说:“怎么了?” 平静的仿佛刚才一脚暴.力踹开门的不是自己。 成渝扯起嘴角笑了下:“我跟王总谈公事呢。” 王超等着时间, 说:“这人有什么好, 成二少,说得好听点,你是在投资, 但这个世界上,十个投资九个赔本, 说不准对方就是看中你人傻钱多伺候你, 你不想想清楚吗?” 傅铭垂眸看了成渝一眼。 成渝面不改色,直接起身道:“不用再想了, 我车快来了, 我先走了。” 他说完, 抓住傅铭的手。 刚才成渝站在那没什么异样, 手一探出来, 傅铭便觉得成渝手心里都是汗。 成渝脑袋发晕,腿也软, 他猜测自己肯定是中了王超的圈套了,但说不清是怎么中招的。 成渝上辈子混迹生意场数年,里头阴险下作手段也见得多了去了,但没想到王超能这么无耻,更没想到那个杨总能这么色胆包天。 不过成氏置业根基毕竟在b市,s省的事情鞭长莫及,成渝只觉得后背的虚汗有点冒出来了,勉强维持冷静理智。 但是在别人眼里,成渝半靠在傅铭怀里。 王超想拦住他们,被傅铭冷冷一瞪,原先傅铭在成渝身边不觉得,这会儿才发现这个高大英俊、气场冷峻,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他说:“不想死,就滚。” 王超:? 这人到底是谁能这么横?! 不得不说,傅铭看起来真的很凶不好惹,成功镇住了王超几个人,给了他们离开的时间。 出了门,成渝双腿发软一脚踩空,只感觉自己撞进一个怀里,他被人扛起来了。 成渝:?? 成渝下意识抱住了傅铭的脖子,傅铭用的是扛小孩的姿势,很考验臂力。 成渝晕的厉害,只能一只手抱住傅铭脖子,把头埋在对方颈侧,尽量不挡着傅铭视线,他听得见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和傅铭贴着的胸腔心跳特别快。 成渝说:“你怎么来了?” 傅铭:“你给我发的包厢号。” 成渝一愣。 傅铭个子高,几乎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平时看他穿西装不觉得,必要时刻爆发力却很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渝感觉闷热的气息一松,他被傅铭放了下来,然后他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 成渝忍着恶心抬头睁眼,酒店大门的喷泉亮着灯,黑色车身擦着银灰色suv而过,丝毫不带减速地冲破了大门,连抬起的挡车杆都显得有些仓促和狼狈。 成渝闭了闭眼说:“我有点想吐。” 傅铭以为他喝了酒犯晕车,说,“我尽量开平稳一点。” “是刚才你扛着我跑的时候有点太快了,让我有点想吐。”成渝调整了下姿势,朝傅铭看了眼。 路口的红灯亮起,傅铭没停下来等,直接变道右拐。 他们不适合停车。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认真的时候,神色近乎是冷漠的。 “抱歉。”傅铭说,“事发紧急,他们人太多,打起来我护不住你。” 成渝脑子还有点懵,导致这句话在他脑子里回荡了两三遍,才琢磨出个一二来。 他慢吞吞地挪回了自己的脑袋,靠着身后柔软的车座,成渝原本被傅铭带着一路出来的急促呼吸也跟着平静下来。 成渝的心情却很是复杂,大概是因为没想到多年之后,自己会这么狼狈地让傅铭给救了。 夜色笼罩着车身,傅铭拐弯准备上高架,只听啪嗒一声,成渝伸手将开着导航播报的手机放在了傅铭面前—— “去酒店。”成渝说。 - 到了目的地,成渝刚把手放在把手上,就被傅铭拽住了胳膊。 “来这里干什么?”傅铭皱着眉。 成渝笑了下:“傅总,你觉得我们两个成年人来酒店能干什么?” 他后颈一片已经红了,头发也湿了,虽然路上只花了十分钟,但密闭空间内成渝感觉自己没办法维持冷静和自然了。 傅铭垂眸看着对方的桃花眼,眼角敛着一片月色,片刻,傅铭伸手拿了个帽子戴在成渝头上,下车带着对方走进了大门。 虽然路上跑的快了点,好在两个人的证件都在口袋里没丢,房间开好后,傅铭一手拿着房卡,一手半抱着成渝去坐电梯,低声问:“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成渝眉眼掩在帽檐下几乎看不清,声音也很低:“鬼知道。” 他几乎自嘲一般说:“那些下作手段,统共不过贪和色两个字。差点忘了,傅总出淤泥而不染,不太清楚我们这个圈子。” 傅铭的手微微收紧了:“你要是身体真的不舒服,我觉得还是去医院……” 滴一声房门开了,玄关处的备用灯光亮起,混杂着房间清理后喷洒的淡淡香水味落入鼻尖,傅铭猝不及防的在半暗的环境里被成渝按在了墙上,成渝贴了上来。 成渝的力气其实不大,但傅铭没推开。 他想起来,成小少爷其实是很主动的,他们刚同居的时候,傅铭因为工作原因考虑过分房睡,成渝说,如果分房睡,那和室友有什么差别?我不介意你几点回来,毕竟两个人生活,最重要的是包容。 成渝亲的很急促,傅铭伸手环住了他的背脊,摸到了一片冷汗。 他慢慢的反客为主,压着成渝的腰亲了个彻底。 成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桃花眼看了眼傅铭通红的耳朵尖,然后对上对方深邃的黑眸,在暗光里染上了欲。色。 “你觉得,我还能去医院吗?”成渝已经要爆炸了,连呼吸都是烫的,“去洗澡。” …… …… 不知道是不是订房时间太晚,成渝发现傅铭订了个套房,连浴缸都宽敞的可怕。 以至于两个人一起洗澡都绰绰有余。 一个澡洗的格外辛苦,结束的时候成渝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傅铭把他放床上,就简单围了个浴巾,弯腰的时候隐约可见后背薄薄一层肌肉,上面有一道成渝难捱时留下的抓痕。 傅铭走去桌上看了眼,套房的服务很好,给每个客人准备了饼干和水果。 傅铭掰了饼干给成渝喂了一块,成渝偏头把饼干吐了:“你有病啊,哪有事后吃饼干的?” 傅铭没理会,伸手把两人衣服捡起来,桌上放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不知道是第几个未接来电。 成渝这会儿困了,被嗡嗡声震的有点烦,扭头看了眼。刚才他被药影响了,满脑子只想着怎么疏解,差点忘了傅铭晚上有事,只好尴尬地说:“……你回去吧,我反正已经没事了。” 他的嗓子哑了,声音低低的,随着侧头的动作,脆弱发白的后颈上斑驳的吻痕露出来,显得极为暧昧。 傅铭深邃的眸子一暗,伸手把手机按灭了,然后俯身过去亲成渝,“……我有事。” …… …… 厚重窗帘遮挡了屋外明亮的阳光,房间里一片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白皙手臂探出了灰色的被褥,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里头的人艰难睁开眼。 桌上的闹钟明晃晃指着下午三点。 成渝用手掌遮住了眼睛,整个人昏昏沉沉,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那饼干最后还是被成渝吃了,就是吃的过程难以描述。 药性爆发的时候成渝理智不多了,以至于脑子也不好使,忘了他和傅铭那时候刚同居,第一次晚上他洗完澡,问傅铭,男朋友,我们该做点深入交流了。 他当时追傅铭,一部分就是看中了对方的清冷禁欲,没想到傅铭真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什么都不懂。 但后来,成渝发现,只要他开了个头,这个人就可以完全接下来,把他弄的服服帖帖,并且体力好的停不下来。 以至于在酒店里成渝第二次被按进被子里的时候才想起来,傅铭在这方面的习惯和需求,基本上没个三四次根本不会结束…… 身边床铺已经冷了,成渝习惯了上床之后第二天傅铭就消失的事,昨晚又是突发情况,他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自己解决剩余问题了。 成渝顺手打开灯,准备去拿手机。 拿到手机一瞬间,成渝看着屋内的陈设清醒了。 这是他和傅铭的同居的公寓卧室。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打开手机,满屏电话里,傅铭给他留了言:“公司急事,我先去一趟。厨房有吃的,自己去拿。” 成渝挑了下眉,还算有良心。 他翻开被子有些动作僵硬地下床,实在是全身上下酸痛,手腕处一块青紫,他几乎猜的出来傅铭做的有多狠。 成渝决定收回刚才的欣慰。 走进洗手间,成渝洗了把脸,然后看向柜子,神情一愣。 他洗漱的一套杯子牙刷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看起来并没有被主人收拾起来,上面甚至没有沾染灰尘,应当是被人清洗过。 衣柜里还有他的衣服,床边的拖鞋,还有他习惯放在床头的小闹钟。 傅铭不可能是没想起来要把它们扔掉,成渝想了想,比起认为傅铭是故意把他们留下来,或许,相信傅铭最近工作太忙没空收拾、更接近现实。 在浴室洗了个澡,成渝觉得全身上下干爽了许多,虽然是在酒店里,但那晚实在太混乱,以至于成渝总觉得身体里有东西。 成渝去厨房打开盖子,炖的软烂的米粥香气扑入鼻尖,成渝感觉自己肚子疯狂叫了起来。 他一整天没吃东西,酒店那些饼干不算。 成渝拿了个空碗盛了一碗,坐在饭桌上吃,顺便把比较紧急的消息回了。 不知不觉喝了满满两碗粥,成渝起身把碗筷收拾了,期间傅铭打了个电话,他似乎挺忙的,说:“吃东西了吗?” 下午近四点,太阳光斜着从窗棂照进来,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成渝一时分不清时间了。 他说:“吃了。” 顿了顿,成渝说:“味道还可以,该不会是傅总亲手做的吧?” 略带调侃,傅铭嗯了一声,手机提示有新电话过来了,他说:“我给你请假了,你等我回来。” 他挂了电话。 成渝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傅铭没分开。 比恋人更冷淡一些,更像是情人。 成渝想起来昨晚,傅铭贴着他耳朵,语气戏谑又恶劣,你肚子鼓起来了。 清冷端庄的昔日学神,也学会说这么下.流的话让身边人更羞耻动情。 成渝关上门,想,还不如做情人,至少他能从傅铭那里捞一大笔钱吧? 下午的药店略显冷清,正刷视频的老板娘一抬头,看见进来个穿了件带帽兜的卫衣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对方走到收银台,声音闷着:“有没有避孕药?” 老板娘见这人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负责任,跟女朋友上床了也不知道事中做好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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