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刚刚会这么生气也可以解释了,可能是觉得太恶心。 秦季还在紧张地等待江言的回应,突然见江言沉吟片刻,突然从门内出来,将门从身后带上。 “秦先生想要友好合作的关系……” 江言琥珀色的瞳孔仿佛带着某种魅惑人心的能力,紧紧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想要在他眼睛里看到属于自己的倒影。 “可江某不想,” 秦季猛地僵住,心脏像是悬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江某想要秦先生一无所有,身无分文,没有引以为傲的一切。” 秦季茫然。 “所以秦先生所有的傲慢,自信,都会土崩瓦解。最后秦先生只能乖乖地求到我面前,任由我,肆意玩弄。” 包仇恨值的好吗? 江言的笑意深了深,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这要是不狠狠报复,他都怀疑秦季是不是个正常人。 秦季愣愣地看着江言。 一开始,他并没有认真听江言在说什么。因为眼前的人实在和往常太不像。 江言一向是冷冽的,沉稳的,对于一切的事都显得有条不紊。衬衫永远是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西装永远是一身纯粹而禁欲的黑色,紧紧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身躯。 秦季,或者说任何人,都不会将这个男人与欲望、性.爱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在江言的卧室里看见那个男人,秦季会这么出离的震惊,与愤怒了。 秦季也一直视江言为对手,为商业上不可多得的同行人,而从没想过自己某些时刻心脏的莫名跳动。 然而说这些话的时候,江言的表情却是极危险的。嘴角的笑意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琥珀色的瞳孔中带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弄,就像是坠入地狱的神明,在致命的危险里带着最纯粹的吸引力。 像是有无数根羽毛在他的心头齐舞,难耐的痒。 紧接着已经宕机的脑袋才开始慢吞吞想起接收刚刚江言说的话。 前面的一切被秦季选择性地忽视,他只听见最后四个字。 狠狠玩弄。 莫名其妙地,他呼吸紧促了几分。 意思是…… 他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喘息的,剧烈的,疯狂的,赤裸的□□与抵死的欢愉,然而最后又停留在第一次见到江言时他冰凉的指尖,永远沉稳冷静的瞳孔,和永远扣在最上面的衬衫。 他突然觉得周围的氧气显然不太够用,就连空气也实在太热,闷的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江言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夹杂着让秦季颤抖的恶意。 像是恶魔,在你耳边喃喃低语。 他以为是嚣张的恐吓,殊不知在心怀异心的人耳里,是最甜蜜的低语。 这是他认可的对手,商业上的同行者。 然而这一刻,秦季却无法抑制地想要吻上他的眼尾,看着他在诧异里挑眉。 甚至于无法抑制地想要取悦他,看着他冷冽的神色也会为自己沉沦,在无边的欲望之海。 秦季从混沌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接触到江言眼神的一刻,他终于落荒而逃。 转身,躲开一切视线的接触,尽量不同手同脚地大步迈向自己的车, 他为自己的想象而羞愧。 —— 江言看着秦季怒然离去的背影,满意地笑笑。 他不信这都能忍。 想来不久就可以等到秦氏的疯狂报复,破产计划指日可待!
第67章 坏蛋总裁言5 银行卡里多出了五百万。 奕泽对着手机数了几遍尾额的数字,才终于确认自己并没有多数一个零。 这笔钱来自于谁,毫无疑问。 奕泽慢慢地靠在椅子上,有些恍惚。 那些,足以压倒他的,几乎困住了他半辈子的贫困、疾病、催债,突然在一夜之间可以全部清零。 深不见底的黑洞,沉重不堪的包袱,无法呼吸的缠绕。 他却突然从中脱身。 奕泽下意识从衣服夹层中抽出根烟,含在嘴里。右手摸出打火机,叮当一声盖子打开。 他终于愣了一下,火光照在他显得桀骜的眉眼,跳跃的光影似乎消解了一丝狠戾,增添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奕泽微微偏过头,点上,看着火舌舔过烟头,慢慢变成一抹猩红。 烟雾缭绕中,他似乎看见某个矜贵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冷冷瞥来一眼,像是在看什么不值一提的垃圾。 奕泽仰起头,用手捂住眼睛,喉结在滚烫的空气里轻轻滚动。 他似乎抑制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江先生……” 奕泽于是知道自己栽了,栽得彻底,栽得干净。 江言随手的一笔钱,却可以让自己走出阴霾。奕泽从没这么清楚地认识到他和江言之间的鸿沟。 有没有可能,他这辈子,还能追得上江先生。 堂堂正正地站在江先生面前,毫不畏惧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 五百万的钱,奕泽并没有全拿去还债和母亲的账单。 作为天道之子的男主,奕泽前期的所有困境都是在为他未来的成就张本。 天道让他桀骜不驯,又让他出身泥泞;让他天赋异禀,又让他坠入深渊。 绝境重生,永远是天道最喜欢的戏码。 好在奕泽终究不会在泥泞里腐烂,他注定会发现自己在商业上的天赋,而后一展抱负。 只是这个时间点因为某些元素人为地提前而已。 奕泽跟经纪人请了假,整日整日地待在出租屋里。 他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开始拼命在地下拳场里还债。在地下拳场,只要不要命,钱总是有的。 可惜受了几次伤之后,奕泽的身体无法支撑他继续在拳场拼命,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的地方。 说实话,奕泽没什么演戏的天赋,更不擅长□□豆。赚来的一点钱顶多是用来还掉一点债务,再加上母亲的病重,奕泽已经越来越要透不过气来。 债只会越欠越多,像在沼泽中拼命挣扎着做着无用功。 但现在不同了。 他在出租房里,只有经纪人一开始送他的破旧电脑,拼命地想用手上的一点钱换来人生的转机。 奕泽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他似乎对电脑上那些浮动的线条着了迷。 就好像他天生就该操纵那些线条,奕泽能够从满屏的数据里清晰地看见股票的走向,也清楚地了解到自己可以做的更多。 在奕泽将自己关在出租屋里的第七天,终于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奕泽本以为是经纪人担心自己,然而来人却是个从未见过的衣冠楚楚精英打扮的男人。 来人撞见他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了然,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处事不惊的冷脸。 “是奕泽先生吧,”他的笑意不达眼底,是那种公事公办的笑。说不上嘲讽,也说不上尊重。 “奕泽先生的经济条件似乎不太好,”他打量了一下出租屋的四周,“我老板对奕先生这样的人只能住在这种地方表示深感惋惜……” 在地下拳场和娱乐圈这种欲望与利益的大染缸里活了大半辈子,奕泽不可能读不出来人的言外之意。 他脸色立刻冷下来,嘴角扯起讥笑,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恶心。 “滚,”他的声调里是彻彻底底的狠戾,“或者我帮你滚。” 男人似乎没想到奕泽的态度这么强硬,他被奕泽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后退一步,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你,”他看见奕泽就要关上门,猛地上前将门抵住,皱紧着眉头,“你知道我老板是谁吗?就敢这么猖狂?” 奕泽懒得理他,就要踹上一脚。 男人赶紧高声喊道:“是江总!我老板是江氏的江言江总!” 奕泽的动作猛地顿住。 男人看一喊名号奕泽就不动了,颇有些沾沾自喜地得意一笑,“听到江总知道怕了吧。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江总看上了你,你也该听说过江总的手段吧。” 男人满意地看着奕泽愣愣地,似乎被吓住了。 “听说奕先生的母亲医疗费还欠着吧,令尊在赌场大搏一笔后最近也在玩消失,奕先生的日子想来不太好过……” 男人巴拉巴拉地还说了很多,奕泽一点也没听进去。 他只听到,这人说,江言看上了他。 也就是说,那天江先生送他回去,还大方地给了他这么多钱,其实是有点,喜欢他的吗? 奕泽的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 因为老天终于开始偏向于眷顾他,各种方面各种意义上的。 一双总是不甘,狠戾的眉眼,此刻却充斥着喜悦,就连眼角的疤痕也带着笑意,像是有什么小烟花一朵一朵地绽放在心脏,劈里啪啦烧去了所有的黑暗。 一瞬间春暖花开。 “好。” 奕泽打断了男人滔滔不绝的输出。 男人茫然地看着奕泽,他还没说出自己要给出的重头利益,只讲了自己准备的稿子的三分之一不到。 “江先生要包养我吗,我求之不得。” 奕泽实在笑得太灿烂了,跟他过分锐利的眉眼并不搭,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像是伤痕累累的孤狼小心翼翼地收着爪牙,想要靠近却又怕自己满身血腥。 男人稀里糊涂地拿出了准备好的包养合同,奕泽看都不看一眼,立刻按下了手印。 “你不看一下吗,万一江总……” “无事。” “哦,哦。”男人只能悻悻收起了合同,头一次认识了什么叫准备了各种威胁方法最后却根本没处使的感觉。 …… 秦季回去以后是如何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奕泽又是如何期待又紧张,江言一概不知。 在家里度过了最后的潇洒日子,接下来就是马不停蹄地出差,虐男主,被曝光,股票暴跌,然后公关崩溃走向破产。 飞机终于到了A市,一切的平静在江言看来都是风雨欲来前的最后铺垫。 新下属给了他酒店的房卡,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江总,您要的人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不愧是精心挑选的下属,在这种不道德的事情上总是格外给力。 江言捏紧了脑中并不存在的剧本,最后一遍复习了自己应该说的台词,终于推开了房门。 床边坐着的人只在下身围了一件浴袍,从碎发上滴落的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直流到看不见的地方。他听见开门声微微转过身来,露出略显锐利的眉眼和锋利的轮廓。 这人却并非是第一次遇见了。 江言愣了愣。 他茫然道:“你叫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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