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沈墨江双眸凶狠,一脚又一脚,猛踹薄天赐浑身。 他需要一个发泄口,不然会疯掉的。 寂玖笙! 你真是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下限,是觉得上一次害的我还不够惨,伤的我还不够深吗? 在我都远离你,刻意避开你的所有消息的时候,你用这样的方式,将烂到发臭的薄天赐指使进来,算计沈家。 寂玖笙! 我还没有想好要拿你怎么办,要怎么对付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薄天赐已经面目全非了。 沈墨江浑身脱力一般,躺在地上,双眸中迸发出的恨意,要将他整个人全部吞噬。 此刻的沈墨江,彻底被汹涌的恨意所包裹。 他望着深重的夜色,低低的阴笑了一声:“寂玖笙,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直都不会放过你,我也从未打算放过你!” 低沉的笑声中,尽是要置人于死地的狠辣之情。 突然,他表情一转,在这股滔天的恨意之下,沈墨江竟然生出了几分扭曲的喜悦。 薄夜寒才是那个蠢货。 天天说别人蠢货,他自己才是那个自大狂妄的蠢货! 他还以为他跟自己不一样? 哈哈,到头来,谁都逃脱不了,谁都没有例外。 薄夜寒像个蠢货一样被蒙在鼓里,还对着自己耀武扬威? 真是可笑至极。 沈墨江唇角,尽是愉悦的笑意。 —— 另一边 沈家·沈氏夫妇的房间里 扣扣—— “爸妈,睡了吗?” 沈星辰有些紧张,别看沈氏夫妇平时和颜悦色,真生起气来,那种架势,让他即便都长这么大了,也是害怕的紧。 “进来。” 沈正君的声音平稳。 沈星辰滚了滚喉结,进去后,直接弯腰低头,一个利落的道歉。 婻諷“爸妈,对不起。” 沈星辰没等到任何回应,而后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天赐的事,我不该瞒着你们,我会将他处理好,绝不会给沈家带来麻烦的。” 沈正君仍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可是今夜过后,沈家和薄家的关系,将会极速下降。” 沈星辰面色难看,点了点头:“我知道,但薄天赐,我是一定要护的,一旦他被薄夜寒带走,依照姓薄的那阴狠毒辣的做法,天赐一定会没命的。 薄家做的孽,薄氏夫妇已经入了黄泉偿还了,天赐受了五年的罪,也该够了。” 沈正君笑着摇了摇头:“够不够的,不是你说了算。” “爸...” 沈正君一抬手,打断了他:“薄天赐的事情,我不会管,一切由你,只是,我要另外提醒你一句。” “爸,您说。”沈星辰恭敬道。 “现如今,帝都暗流涌动,或许在不久后,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的能力、心性,在太平盛世是能够让沈家屹立不倒的,但在风雨欲来的当下,能否当好这个掌舵人,让沈家乘风破浪,激流勇进,星辰,你得好好思索一下了。” 沈正君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沉重。 “爸,这是什么意思?”沈星辰眸色深重。 沈芳如打了个哈欠:“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如今,帝都是年轻人的天下。 而年轻人想要打破我们这个时代,乃至上个时代,上上个时代所制定的规则,这是无法避免的,而这一局势,在帝都已经到了一个很紧迫的节点。 星辰,你不能再按我们的老路走了,能不能在这个新时代的年轻人中,占据魁首,得靠你自己了。” 沈芳如摆了摆手:“好了,回去早点睡吧。”
第367章 再见薄夜寒母亲的墓碑 次日 翰白玉宫 果然如薄夜寒昨天所说的那样,今日来翰白玉宫里的人,更多了。 跟前两天一样的流程,到了下午时,看着还在不断想要拜访的人,寂玖笙拧了拧眉。 “薄夜寒,今天就算了吧。” 经过了这么几波,早就没有了最初的质量,再这样下去,浪费的只会是自己的时间。 “好。”薄夜寒点了点头:“正好明天就是座谈会,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 “明天?”寂玖笙挑眉,没想到时间来的这么快。 寂玖笙眸色逐渐玩味,明天,有些事情,可以逐渐的拉开帷幕了。 薄夜寒紧紧的拧眉,不知为何,这两天,他的心越来越慌。 他看着寂玖笙,眸色逐渐深重。 一时间,不需要应付那么多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昨晚睡得晚,回到家时,已经快四点钟了,寂玖笙回去又小睡了一会儿,等到夕阳渐近,薄夜寒叫他起来吃晚饭,他这才下楼。 吃完饭,天色更暗了,天际边,只余下了一丝丝色彩。 薄夜寒语气有些低沉:“笙哥,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这种语气,一反平时的狠辣独裁,多了些许不应该存在于他这种人身上的脆弱。 “去哪?” “去墓地,我想看看我母亲。” 寂玖笙拧眉,本想拒绝,可又想到了什么,最终点了点头。 他起身道:“我先回趟帝景·林苑,你等我一下。” “好。”薄夜寒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帝景·林苑 一进去,寂玖笙直接进了地下酒窖,从一排珍藏的昂贵、精美的酒水中,最终挑选了一瓶浓度最高的烈酒。 出来后,薄夜寒瞳孔一缩:“笙哥,你...” “怎么了?”寂玖笙抬眸:“我记得童总工曾经说过,你母亲喜欢喝酒,而且烈酒下肚,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薄夜寒心头猛怔,紧紧的抿唇,看向寂玖笙的目光中,尽是复杂。 上一次去墓地的事,寂玖笙竟然还记得? “走吧。” 寂玖笙率先迈步,前往车库。 薄夜寒亲自开车,二人一路无言,前往墓地。 路途中,薄夜寒停下车,去了趟花店,他仍旧跟上次寂玖笙陪他去的时候一样,将鲜花塞满了后备箱,车后座。 寂玖笙也跟着进去,买了束白菊。 薄夜寒看着那束白菊,又是一阵愣神,寂玖笙...这么重视? 等快到了墓地时,寂玖笙望着路边一排的纸花店。 “停车。” 薄夜寒将车停在路边,看着寂玖笙亲自去买去墓地要用的东西。 寂玖笙对这次的事,格外的重视。 重视到了一种让人心慌的程度,如果在平时,他会欣喜若狂,因为这一切,都意味着寂玖笙的在意。 可现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整个人总有一种大雨降临下,那种憋闷,无措感。 墓地里 正式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薄夜寒照旧,将所有的鲜花拿下来,全部团在墓碑前。 这种情形,几乎跟五年前一模一样,但唯一不同的,多了一束在正前方的花。 苏惜韵的墓碑正前方,一束纯白百合,一束红火玫瑰,还有寂玖笙带来的那束白菊。 墓碑上,苏惜韵仍旧跟之前一样,她的样子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多年前,她永远年轻,永远明媚,张扬。 前几年,她像是薄夜寒的明媚大姐姐。 现如今,五年过去,薄夜寒看起来,已经是能当她哥哥的模样了。 薄夜寒蹲在墓碑前,对着苏惜韵道:“妈,我来看你了。” 他伸手,拽了拽一旁的寂玖笙:“妈,我之前跟你介绍过,这是寂玖笙,是我的笙哥,你还记得吗?” 寂玖笙朝着墓碑九十度鞠躬:“苏伯母好,我五年前来看过您。” 就在他鞠躬的刹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阴风,扑面而来,秋天夜晚的冷,在这股阴风下,更显渗人。 而薄夜寒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 寂玖笙直起身子,在这阵阴风中,脊背挺直,衣角翻飞,身形并未有丝毫的晃动。 他看着薄夜寒仍旧跟之前一样,坐在墓碑前,絮絮叨叨,说一些有的没得。 薄夜寒只要一来墓地,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像个灵宠,在安全的领域内,翻转打滚,心情愉悦。 最后,薄夜寒靠在墓碑上,轻轻撞了撞。 而后,他十分神经病的开口:“妈,真的跟童总工说的一样哎,您的头,真的很硬。” 他又撞了撞:“妈,今天,我要当着您的面,做一件大事,做一件我很喜欢很喜欢,但却失败了很多次的事。” 薄夜寒扬起头,伸手,拽住住寂玖笙的衣角,冲着他笑了笑。 连名带姓,很是郑重。 “寂玖笙,我喜欢你,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背对着光,看不清面容,薄夜寒只是感觉寂玖笙的声音,跟之前每一次拒绝他的时候,有所不同,在一样的冰冷,漠然之下,有些许的压抑、低沉。 他道:“抱歉。” 寂玖笙喉结滚动,低沉之下,是一股决然。 薄夜寒低笑两声,声音中,尽是凄凉,寂玖笙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 薄夜寒回头,看向墓碑上苏惜韵的照片:“妈妈,他不要我。” 秋叶里,更寒冷了。 薄夜寒缓了一下心情,再睁眼时,那种独属于他的霸道气场,又重回身上。 他目光直射进寂玖笙双眸:“笙哥,你告诉我,你会像对他们两个一样,那样对我吗?” 薄夜寒当着苏惜韵的墓碑,直接的问了出来。 寂玖笙望着他,此刻的薄夜寒,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就像是两个小孩子有了矛盾,他叫来了家长,让家长给他撑腰,他以为对方当着家长的面,就不会让他难过了。 薄夜寒...怎么如此天真? 寂玖笙的两只手,有些隐隐作痛了。 他扬起唇角,笑了笑。 “不会。” “真的?” 薄夜寒眸底渗出喜意,但那股喜意,很快就被冲淡。 寂玖笙一贯奸诈,说谎不眨眼。 薄夜寒很是幼稚,他指着苏惜韵的墓碑,冲寂玖笙说道。 “真的吗?笙哥,我从来都没有带别人来见过我妈,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 从第一次带寂玖笙来见妈妈,他就当寂玖笙是自己人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让他心安,那么去世的是苏惜韵,活着的是寂玖笙。 现如今,他将两个最信赖的人聚在一起,在他自认为安全屋内,寻求一个真相。 “当然了。” 寂玖笙点了点头,双手的疼痛,好像愈发厉害了。 “哈哈...”薄夜寒笑了出来,不同往日的阴冷森笑,亦或是对于旁人的讥讽,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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