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寂玖笙一阵冷笑,怒不可遏。 “就这么本破书,扔路上都没人捡,你居然花钱买,来来,你说说,花多少钱买的。” “一本一万。” “多少?一万?”寂玖笙震惊。 “一共十本,为了追你,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薄夜寒梗着脖子。 既然事情说开了,说透了,那他就时时刻刻都要把追寂玖笙融入到每一句话中。 “哈哈哈...”寂玖笙怒不可遏。 傻逼玩意,一本一万,十本就是十万。 他控制不住,体内情绪躁动。 看着眼前碍眼的薄夜寒,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到最后,薄夜寒蜷缩着身体:“笙哥,别打了,再打我真的要死了。” “死不了。” 寂玖笙愤愤扔下一句。 一旦对他造成生命威胁,那破系统就会出来阻止。 说罢,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事后,起身双手叉腰,喘着粗气,俯视着地上的薄夜寒。 “咱俩智商不匹配,成不了!” 花十万买十本破书,真是智商堪忧。 那破玩意给他两块钱他都不要。 从那些破书上能学到什么? 尽是些没营养,恶心人的油腻之词。 “笙哥...” 薄夜寒可怜兮兮。 —— 门外 自从寂玖笙和狼头面具进去后,傅临渊和寂锦桥就一直守在门口。 房间里虽然有隔音层,可二人动静实在太大。 听的趴在门上的傅临渊和寂锦桥心里直咯噔作响。 在一阵噼里啪啦,犹如拆家的动静过后。 二人觉得不能再等了。 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拆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门拆了,二人看着眼前的废墟,心惊肉跳。 傅临渊站在门口,轻叫了一声:“玖笙哥?” “有事?”寂玖笙语气很冲。 通过声音,傅临渊这才判断出寂玖笙的方位,踩着高低不平的废墟障碍物走过去,傅临渊紧张的看着寂玖笙。 “玖笙哥,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寂玖笙低头看了看自己。 胳膊上划拉出一道血痕,而且额头上也有点疼,寂玖笙看不到,但猜测着,应该也是伤了。 身上红酒,菜汤,木屑搅和在一起。 “没事。” 寂玖笙摇了摇头。 有人比自己伤的还重呢。 看得人眉眼突突直跳。 寂锦桥过来,眉头紧拧,眸中的戾气遍布,在一片废墟中,尤为吓人。 “谁弄得?那个狼头面具呢?” 寂玖笙视线下移。 傅临渊顺着地上看过去,一旁的寂锦桥也看过去。 脚下,木屑,垫子碎片,海绵块...废墟中,一张肿胀着脸的人躺在地上。 赫然就是——薄夜寒! 傅临渊瞳孔一缩:“竟然是你?” 寂锦桥神色凛然,一股死意流窜在眼眸:“薄夜寒,你什么意思!” “呵!”薄夜寒虽残了,伤了,但嘴还能动,他冷笑一声:“什么意思不知道吗?看不明白吗?我在追求笙哥,要怎样?” 他一句话,算是正式向二人宣战。 一时间,空中无形的火星子四溅,三人眼神对峙,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撕了粉碎。 但寂玖笙在这儿,薄夜寒的心思是挑明了,摊开来的,傅临渊和寂锦桥却并未明了。 虽未明了,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更何况,人类对于情敌,直觉一向是最准确的。 空中的那股暗流涌动,让周遭空气,都带着满满的躁动。 傅临渊强压下心底阴郁。 现在薄夜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寂玖笙的伤口。 平复了下心情后,对寂玖笙道:“玖笙哥,先出去吧,我给你处理伤口。” 别的地方倒还好,就是手臂上那条血痕,皮肉外翻,看着血腥惊悚的吓人。 “嗯。” 寂玖笙应了一声。 后知后觉的疼痛,席卷上身体。 他有种深深的疲惫,身体外加心灵上的,也就任由傅临渊将自己搀扶出去。 屋内 二人走后,寂锦桥就不再伪装了。 他唇角爬上一抹恶笑,慢悠悠的走过去,斜倚在窗边。 “薄夜寒,真是没想到,时隔五年,你我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 薄夜寒神情自若,尽管再狼狈,也不能在情敌面前落了下风。 寂锦桥神色一冷,蔑视的看着他。 “就凭你?你怎么敢喜欢寂玖笙的,你配吗?” “难道你就配?” 薄夜寒一语点破。 寂锦桥面色瞬间凝结。 每个人内心知道是一回事,可明晃晃的被说出来后,又是另一回事了。 薄夜寒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人直觉一向很准的。” 他冷冷的盯着寂锦桥,眼里全是讽刺。 “寂锦桥,你没有机会的,小时候,他对你就很防备,你自己就是个怪物,你知道吗?寂玖笙喜欢好人,他不会喜欢你的。” 砰! 一句话,像是点燃了寂锦桥心中的疯态。 他蹭——的一下起身,一脚能踹上薄夜寒的腹部。 霎时 薄夜寒闷哼一声,整个身子蜷缩着,额上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 寂锦桥如同看一个死物一样。 他嗤笑一声,突然,整个人竟然意外的平和了下来。 他盯着薄夜寒,一字一句,声音如冰窖里的寒气。 “薄夜寒,难道你就有机会了?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了吗?他难道是只对我戒备?对你就全然不防? 真是可笑!薄夜寒,我看你是记性太差,忘记了很多事情吧? 当初为了躲避寂成凛的追捕,寂玖笙带着我们住在城中村里,你偷摸换了他的药,害得他伤口恶化,流脓,这些你都忘了吗?” 寂锦桥看着薄夜寒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可这还不够! 寂锦桥继续道:“寂玖笙喜欢的是好人,可你觉得你是吗? 薄震霆,柳若若一家的凄惨结局,是你一手促成的,这些年,你为了上位,背地里多少肮脏,手上恐怕早就已经沾满鲜血了吧? 你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怎么就没好好照照镜子,‘好人’两个字你配得上吗?你沾一点儿边了吗?”
第242章 夜晚,傅临渊要谈心 薄夜寒躺在地上,除了微弱的呼吸外,整个人看上去跟死了一样没什么区别。 寂锦桥的话,像是击垮了他原本的斗志一样。 他的确已经跟“好人”不沾边了。 这些年,为了扩张,所建立的“狼面”组织,没少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的权势下,尽是用鲜血铺就而成的。 只是,薄夜寒强撑着,讥笑道:“彼此彼此,半斤八两!”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在寂玖笙心中占据多少份量。 “哼!”寂锦桥冷笑:“谁跟你半斤八两?” 他故意去刺激薄夜寒:“这五年来,家里没人,就只有我跟他,我们中间经历的一切,你根本不知道。” 薄夜寒浑身一怔。 的确,五年前,他为了得到权势,从而北上入帝都。 有舍有得,他选的这条路,就必须离开。 五年的时间,的确太久了,久到寂锦桥这个小变态已经成年了。 但是…… 薄夜寒“哈哈”一笑,差点被寂锦桥给带偏了,差点给他钻了空子。 薄夜寒盯着他,目光锐利:“喜欢是一件很玄妙的事,它不是依靠时间就能达成的,尤其是在寂玖笙身上,这件事更不可能发生。” 所以,寂锦桥的那五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寂锦桥毫无意外的黑了脸。 他冷着脸,像是故意为之,从薄夜寒身上迈过去,大步跨出。 寂锦桥出去后,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狼头面具居然是薄夜寒,居然还对哥哥存着那种心思。 真是碍眼! 碍眼极了! 寂锦桥心里恶劣的想,那一身重伤,最好没人管,不治身亡才最好! —— 另一边 傅临渊初步判断,寂玖笙的胳膊需要缝针。 寂家公馆又没有比较齐全的医疗用具,傅临渊驱车载着寂玖笙来到了寂氏旗下一家私人医院里。 一进去 傅临渊就找了主治医生,让给安排好一切所需要的工具。 这期间,局部麻醉,消毒,清创,缝合,都是傅临渊亲手在做。 神色认真,一丝不苟。 寂玖笙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给自己忙碌。 他以往只知道傅临渊忙,只知道他所走的那条路的大概方向。 现如今,真切的见到了,寂玖笙内心不由的感慨。 作为患者,一看傅临渊的神态,就觉得很靠谱。 他以往都是温和的,但治伤时,又是极其认真,专注,冷静,一丝不苟的。 又因为以往的温和,这种工作时的冷静让人看上去便不觉得冷漠了。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靠谱。 一切动作娴熟至极,手极其的稳当,分毫不差,仿佛他天生就该治病救人。 好似一切伤交由他手,就不用再担心了。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快半个小时了,一共缝了十四针。 最后,傅临渊看着寂玖笙包裹着纱布的手臂,舒了口气。 紧拧的眉头,也终于是舒展开了。 最要紧的事情做完了,他终于能顾得上其他的了。 傅临渊眸中出现一抹戾气,指责的话,随即而出。 “薄夜寒真是狼子野心,居然能对你下这么重的狠手!” 寂玖笙摆了摆另一只手:“倒也不是,算是误伤吧。” 说起来,其实是他打薄夜寒的时候,薄夜寒一躲,自己盛怒之下,没控制住力道,自己划上碎瓷片的。 傅临渊问道:“玖笙哥,我们现在回去吗?” “算了,先不回去。” 寂玖笙摇了摇头,冲击力太大,他需要缓一缓。 寂玖笙道:“你去找院长,让他在后面的休息区腾间房子出来,我晚上就住这儿吧。” “好。” 傅临渊点了点头,推门出去。 房间里 寂玖笙看着斜对面,不远处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略带狼狈,唇色有些惨白。 他苦笑一声。 低语道:“这叫什么事儿呢?” 薄夜寒喜欢自己,还如此的大费周章,眼里的执拗,掠夺让人心惊。 薄夜寒向来是条毒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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