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耶, 景医生都没发现不对劲,说明问题不大。 庭树吃掉最后一个小笼包, 十分坦然地往B栋教学楼走去。 林婉看见他,打了声招呼:“早啊。” “早早早。”庭树还在为景逐年没察觉的事情暗自开心,脸上都多带了几分喜悦。 “对了,你们上次去福利院还顺利吧?”林婉想起这茬。 学委:“顺利。” “我这还有个活动,是话剧社的表演,你们有没有兴趣去当观众?” 林婉一听来了兴趣:“我可以我可以!听说这届话剧社的人都很牛,我一个室友的男朋友就在里面。” 学委望向庭树。 “我就不去了,坐几个小时累得慌。”庭树摆摆手婉拒,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等会自己头昏眼花不舒服。 但他又不好意思和景逐年说,早上没说,瞒着,等到后来才讲,怎么看都奇怪。 趁着还没上课,庭树选择性给沈白发消息,求助。 【木头:你早上是不是三四节才有课,等会我要是不舒服了,你把家里的药拿给我。】 【白白白白了:行啊。】 这两天沈白在沈家住着,庭树从小身体不太好,因此药都是两家备着的,以前还得备些特定的药,后面身体好了,就是些常用药。 【白白白白了:咋了,吵架了?景逐年不管你了?】 【木头:没,昨天调侃了下他天天检查我身体,然后今早没说,现在说岂不是很奇怪。万一他问我你为什么一早不说,现在才说,是不是不爱他了的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白白白白了:……我感觉你确实需要吃药,专治恋爱脑。】 【木头:切,景逐年很粘人的,占有欲也很强。】 【白白白白了:真假?高冷校草的背后竟然是这样!刺激啊!】 【木头:刺激个屁,生气了还得哄。】 【白白白白了:小学弟也是,平时脾气就臭,生气更臭,但还挺好哄的。】 【木头:景医生不是,得彻底认错,态度百分百诚恳。】 【白白白白了:夫管严是这样的。】 【木头:你不也是,反弹。】 第一节课上课半小时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庭树感觉头沉了些。还和班长比较了□□温,班长说是有那么一点点高。 直到第二节课时庭树终于确认自己的确在发烧了,于是连忙问沈白到了没。 第三节课时庭树感觉烧得差不多是能吃药的地步了,连忙把药吃了,想着总归上午就四小节,三个小时,肯定得上完再走。 【木头:中午回家吃吧。】 他感觉自己需要睡一觉。 【景:你回吧,我这有点事。】 天助他也,估计睡一觉就没什么大事了,还能不被景医生发现。庭树晕乎乎的脑袋在暗自窃喜。 下课铃响的时候庭树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望着讲台,直到旁边的班长拍了拍他,说怎么不走。 庭树才恍然大悟,“哦好。” “你体温好烫啊,赶紧回去休息。”班长看着他吃药的。 “嗯。”庭树刚刚已经给下午那节课的老师请过假了,他估摸着自己现在三十七度左右,从方才的三十八度降下来一点了。 刚出门就看见了沈白和小学弟,沈白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不是,你真不和景逐年说句吗?烫成这样。” “没事,我感觉还好,你们怎么来了,要不要去我家吃饭,我喊岚姨做菜了。”庭树脑子沉,但还能走,只是眼睛无神。 沈白看着他焉了吧唧的模样,“走走走,我们送你回去,顺道在你家吃了。” “你这样我都怕你倒在半路。” 庭树拍了拍他沈白的肩膀:“我没那么脆弱,生病那么多次,我心里有数。”发烧多少度,喉咙疼不疼,脑子晕到哪,这么多年,他都习以为常。 沈白懒得理他的自信,拉着人就往校门口走去,小学弟跟在一旁。 “反正我觉得你最好祈祷睡一觉就好,而不是越来越严重,我感觉景逐年会生气。”沈白思考一会,转头问小学弟:“是不是?” 小学弟:“是。” 庭树这时才注意他们三人的位置,沈白在中间,左手揽着自己的肩膀,给自己借力,右手牵着小学弟。 “我们三个为什么要这么走路……”庭树懵懵发出疑问。 “那我还不是怕你直接倒地。”沈白无语。 “……噢。” 其实在小时候,庭树生病的事情给年幼的沈白留下很多次阴影。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一起出生,小树的身体会那么差呢?总是玩着玩着就昏倒,或者是吐,要不然就是脸蛋越来越红,一碰他就和摸了个热水壶一样。 有时候还会十天半个月见不着自己的小伙伴,问爸爸妈妈,他们说小树在住院。 到了后,庭树随便吃了两口就躺床上了,留他们两口子吃饭。 周围只剩他们二人时,小学弟的话会稍微多点,问:“庭树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吗?” 感觉隔不了多久就能听见他不舒服一回,回想了下自己上一次发烧感冒好像还是一年前?或者更久。 沈白给他夹块牛肉:“是啊,其实现在都好很多了,对他来说挺健康的,你是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更吓人,三天两头不舒服,真的是那种三天两头就见医生。” 小学弟:“哦,那你还挺好的。” “是啊,你也身体倍儿棒。以前看着他病恹恹的样子,我还发誓说以后要找个十分健康的人当对象,不然整天担忧对方身体多麻烦,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 小学弟:“我看你不也挺关心他的吗?对象就不想关心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扯着扯着,沈白开始百口莫辩了:“我肯定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一拳打十个的那种。” 说完就把头靠在小学弟的肩膀上。 小学弟:“。” 原本庭树是定了个三点钟和四点半的闹钟,只是三点时他睡得正香,反手给摁了。四点半时也不例外,他感觉好多了,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顺手定了个四点四十五的。 二十五分钟后一定起床,景逐年该下课了。 景逐年去B栋教学楼下等了一会人,发消息也没人回,最后上楼去抓人,结果抓了个空。 晚走了几分钟的班长见了他,知道他是庭树的恋人,疑惑地说:“你来找庭树吗?他下午请假没来。” 景逐年看着屏幕里庭树早上发的消息,眼底闪过几分疑惑,简单道了谢后便离开了。 一边往家走一边打电话,直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终于被接起。 “……嗯?”庭树正闭着眼,手机贴在脸颊处,迷迷糊糊地问了句。 “你在哪?”景逐年有些着急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回我消息。” 庭树瞬间打起个机灵,我靠,五点多了,他睡过去了! “我刚刚睡着了,在家呢!你回来了吗?我去接你。”庭树睡了一下午,脑子清醒很多,连忙坐起身。 “不用,我马上到家了。”景逐年感觉他没异样才松了口气, 两分钟后景逐年站在了卧室,看着睡得头发乱糟糟,在揉眼睛的小树。 “不舒服吗?怎么请假了,不告诉我?” 三连问,每一个问题都精准要害。 庭树眼神心虚地飘了飘,随后落在景逐年身上,支吾着说:“是有点,不过我已经吃过药了,现在好多了!” “不信你摸。” 景逐年拿出体温计又给人量了一遍,三十六点九。随后又问:“吃了什么药?” “三十八度多的时候吃了退烧药,然后我就睡觉了。”庭树老实回答。 “三十八度多,怎么不告诉我?”景逐年深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人,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意味,很显然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好吧,还是逃不过景医生的眼睛。庭树率先认怂,有气无力地往景逐年身上贴,试图求好:“哎呀,我不是以为不严重嘛,没想到就发烧了。感觉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睡过头了。” 景逐年恨不得把这棵小树的树叶子都揪下来,好让他长点记性:“没想到就一句话都不告诉我吗?” “啊……别生气嘛,原谅我呗,求求你了。我现在饿了,头不晕,我晚上还能去上课。”庭树试图蒙混过关,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般,讨好地蹭了蹭景逐年的脸,“你最好啦!” 景逐年拿他没办法,只好先把人抱起下楼,但脸依旧没露出几分笑容,还有些沉。 庭树蹭完他的脸,又亲亲他,“不生气了?原谅我没?不原谅我,我就不吃了,把自己饿死。” 景逐年:“……” “快吃。” “那你还生气吗?” “吃完告诉你。” “喔,好吧。” 中午他没怎么吃,又发着烧睡了一觉,现在饿得很。庭树拿起筷子就开吃,食欲很好:“对了,我这次没洗澡哦。” 景逐年:“要我夸你吗?” “好凶,我不吃了,我要回床上睡觉。”庭树放下筷子,眉头紧皱,好不容易有了点精神,现在又焉回去。 两人僵持一会,最终景逐年眸底染上几分无奈,伸手揉了揉小树脑袋:“快点吃吧,我不生气。” “真的?” “真的。” 庭树开心了,露出个笑脸:“就知道你最好了。” 景逐年拿他没办法,“不准再有下次。” “好——肯定不会有的,以后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得到景医生原谅的庭树重新恢复活力,笑嘻嘻地说:“那……要是还有下次怎么办?” 景逐年淡淡道:“以后不管你了。” “别啊——你这是要和我分手节奏,千万别,我全都说。”庭树心里慌了,连忙再三保证。 “不分手。”景逐年纠正他。 “那你怎么能不管我,这和分手没区别。”庭树开始耍赖,直接坐到了景逐年的腿上。 “不管你是在罚你,不是分手,会管你的。” “噢,就知道你舍不得。” 话落,景逐年在顺着低下头,在庭树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有点疼,庭树撕的一声。 “还有下次,就咬你身上。” 好凶,庭树任由他咬着,在自己肩膀上留下痕迹。等他松口时,才开口:“我哪敢还有下次啊,你冷脸真凶。” 景逐年将他掰正,面对着自己,深黑的眼眸好似还带着方才的丝丝怒意和无可奈何,语调带着不悦的冷意:“那是因为谁?” “对不起嘛,我这不是怕你太担心了。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的,下次一定和你说,打个喷嚏都发消息给你。”庭树感觉到他气没有完全消,继续哄人,说完还喂了一口景逐年菜:“快吃点菜吧!别饿着了,我要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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