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想到什么,偏过头看了一眼肖琛,“你多学着点,这个你总能做吧,以后你来伺候我更衣。” “嗻...”往日里的小皇帝生得就极为漂亮,如今喝了酒,泛红的眼尾和含着水光的眼睛无端又增添上了几分艳色,像是只存在话本里那些书生描绘的蛊惑人心的妖精。 小莘子心跳怦怦怦地跳得极快,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只低眉顺眼,小心翼翼解开姜酒的腰带和衣服上的扣盘,将外衣褪下。 姜酒只着着单薄的亵衣,挥手让小莘子下去后,便摇摇晃晃地走向床榻,掀开被子一摸底下的床铺,顿时一愣,“怎么没人给我暖床?” 本来快走到门口的小莘子闻言立即转过身,今夜是姜酒与状元郎的洞房花烛夜,他就没有再安排小宫女提前过来暖好床,现如今这被窝和床铺还是冷着的。 “陛下稍等,这就去叫宫女过来。”小莘子道。 “不必了,这么晚了就不折腾宫女起夜了。”姜酒想了想,把目光移到小莘子身上,“你来吧。” 小莘子嗻了一声正想走过去,就听见一直沉默不语许久的肖琛忽然开口说道:“微臣如今已入住延清殿,这事自然由微臣来做就行,你先下去。” 闻言,小莘子踏出去的脚步停在原地,蓦地想起之前肖琛喝下了那杯助兴的酒。 如今夜已深,想必他再留在这只会打扰姜酒与状元郎的良宵。 姜酒听了肖琛的话之后也觉得有道理,放着这么大个人不用,还要麻烦小莘子作甚。 吩咐小莘子退下之后,姜酒看着肖琛转动轮椅来到床榻边,双手撑着床榻翻身上床,动作流畅麻利。 看来上肢力量还是很不错的... 闹了许久,口也有些渴了,姜酒转身走到茶桌旁想倒杯水喝,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旁剩了点酒液的酒杯,顿时一怔。 “送过来的酒你喝完了?”姜酒诧异道。 原本他也并不打算将当朝状元郎怎么着,也就送过来做做样子,没想到肖琛竟然真的喝了。 不过很快他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算那药物真的发作,如今肖琛双腿残疾,又能拿他如何。 再说了,哪有皇帝害怕自己的后宫,躲着后宫走的。 这般想着,他壮了起胆,喝完水后在肖琛身旁躺下,帘帐低垂,影影绰绰可见桌上火烛跳跃着的火光。 夜里很安静,静得只听见身旁人温热的呼吸声和火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身旁是陌生的枕边人,他有些睡不着,侧过脸去看肖琛,没想到正好撞上了肖琛的目光。 黑沉沉的眼睛紧盯着他,如同在监狱时那般,眼底的神色总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原本刚放下来的怀疑又提了起来,肖琛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048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宿醉过后早上起来头还在隐隐作痛, 姜酒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的大臣上奏,只觉得头越发昏沉。 各种杂事说了一通之后,终于听到一件令人振奋的事, 有大臣上奏说苍将军大败狄国, 现已传回捷报,正带着缴获的战利品回朝。 姜酒心下一喜, 脸上露出个笑意,“如此甚好, 苍将军乃我朝不可多得的良将, 众爱卿觉得该如何嘉奖苍将军才是?” 丞相上前进言道:“苍家三代从军为我朝效劳,苍将军更是人中龙凤, 屡立奇功, 如今苍将军已到适婚年龄,却尚未有妻妾, 陛下何不考虑为将军赐一桩婚事。” 姜酒忽地想起苍鸿泽走前曾对他说,若他大败狄国而归,希望他答应他一个请求。 苍家家世底蕴丰厚, 功名权利都拥有了, 唯独苍家向来子嗣单薄, 看来当时苍鸿泽可能想跟他所求的也是一桩好婚事。 “是啊, 如今年关将至,苍将军大胜而归,趁此机会替将军操办婚姻大事喜上加喜。” “丞相所言极是。” 底下的大臣纷纷应声附和。 姜酒沉吟一声, 也觉得此法不错,待苍鸿泽回来后, 替他寻桩好婚事,到时候苍鸿泽若有看对眼的女子便下令赐婚就是。 “如此甚好, 待苍将军回朝后再好好商量此事。”今日早朝耗了许久,他已经有些乏了,摆手道,“退朝。” “恭送陛下。”众臣跪送新帝离去。 底下新上任的尚书郎沈修诚还是第一次见新帝,先前站得远且因为不能直视圣颜,只隐隐约约见到端坐在上方龙椅处新帝清隽修长的少年身形。 如今跪送新帝离去,在新帝经过时那衣袂翩翩间带起一阵风,他的鼻间顿时闻到一股异常好闻舒服的香味。 按耐不住稍稍抬头一看,刚好看到新帝白皙光洁的侧脸和挺翘漂亮的鼻梁,冠冕上的珠帘微微摇晃。 像是注意到沈修诚的目光,新帝那双会说话般眼睛懒懒地瞥了一眼沈修诚,很快便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 沈修诚愣愣地怔在原地,那清脆的玉石撞击声,像是寺庙里的钟重重地撞进心里,回荡声悠远绵长,久久不散。 直到新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外才堪堪回过神,一旁的大理寺少卿林生见沈修诚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 出言调侃,“看你一脸丢了魂的样子像是思春似的,莫不是惦记着哪家姑娘,听闻皇上要给苍将军赐婚,心里便也跟着着急起来。” 沈修诚脑海中又浮现方才新帝惊鸿一瞥的模样,面色涨得通红,辩解道:“休要胡说,我不过是...” 林生那同僚放声笑了出来,越发认定沈修诚就是思春不好意思罢了。 沈修诚性子内敛,平日里专心在书房里潜修,从未见他如此窘迫不自然的神色,那同僚见沈修诚因他的话恼怒了,想了想,便陪笑道。 “是我胡言乱语了,尚书郎莫怪,为表示我的歉意,今夜梦月湖那里有游船,我请客。” 沈修诚眉头一皱,拒绝道:“我并不爱去那烟柳之地。” 林生了解沈修诚的性子,了然地点点头,“放心,今夜梦月湖那边是要组织文人雅集,来的都是文人雅士,还有不少的名士书画可观赏。” 最后这句话说动了沈修诚,他向来爱收集些名画,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 姜酒一回到寝殿便迫不及待将头上沉重的冠冕摘了下来递给小莘子,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往床榻的方向走。 小莘子见状立即走上前替姜酒按揉着肩膀,轻声道:“陛下今日这么晚才退朝,朝中公务繁杂,陛下要多注意身体。” 按在肩上的手力道适中,不轻不重,很好地缓解了酸胀的肩膀,姜酒放松身体任由小莘子动作,有些昏昏欲睡。 “是啊,最近年关将近,宫中事务繁多,正值苍将军也要回朝,还要考虑将哪家的官家女子赐婚给苍将军。” 想到这,姜酒睁开眼,“这样,你等会传旨下去,让大臣家中有适婚女子的画像统统递上来。” 小莘子应了下来,双手顺着姜酒的脖子慢慢按揉,龙袍的衣襟穿在身上有些宽大,后领处的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 小莘子瞳孔骤缩了一瞬,姜酒掩藏在后颈处的肌肤上面满是暧昧的红痕,很像是被人用力吮吻出来的。 多得几乎连成一片,缀在白皙的皮肉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不知道在龙袍掩盖之下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这些痕迹。 他的脑海中顿时蹦出昨夜状元郎看着他时那冰冷的眼神,既有压迫感。 这些...应该都是状元郎弄出来的吧。 小莘子按揉姜酒肩膀的手慢慢地停了下来,语气沮丧,“状元郎才华过人,不像奴才愚笨,不能替陛下分忧,想来陛下如今有了状元郎陪伴,陛下也能放松许多。” 姜酒一怔,先是诧异小莘子忽然说这番话,但随即又想到什么,不禁眼睛一亮。 “对啊,朕还有状元郎,这样,等会你一起传旨让状元郎来御书房替朕批奏折。” 本来他就不精通这些,如今小莘子的话倒是点醒了他,放着这么一个能人不用岂不是浪费,就让肖琛去烦恼那些奏折。 说完之后见小莘子神色越发沮丧,好笑地安慰道:“不必作践自己。” 这个伺候他的小太监做事利索,温顺又听话,姜酒正新鲜着,对小莘子很是满意。 姜酒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小莘子小腹的方向,打趣道:“男人无欲则刚,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察觉到姜酒的视线,小莘子猛地一怔,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冒,耳根子红得几乎要滴血。 弓着身子掩了掩衣裤,低着头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姜酒没有注意到小莘子的举动,将奏折交给肖琛处理,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想起许久未出宫,便拍了拍小莘子的肩膀子,“准备轿子,我们今晚出宫去梦月湖那边。” 按理说皇帝不能如此随意离开皇宫,但耐不住当朝皇帝是个草包且荒淫贪图美色之人,只好多派些暗卫那种保护。 说走就走,日薄西山,天色将暗时,一辆马车从皇宫里缓缓行驶出。 到梦月湖那边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酒楼边早已挂起了灯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马车在凝香楼停下,姜酒一身常服,头上戴着遮脸的帷帽,被小莘子从马车上扶下来。 凝香楼里的春姨一见姜酒这身熟悉的打扮便笑开了脸,赶紧迎了上去,假意嗔怒道。 “姜公子好久不来凝香楼了,芷芸姑娘天天念叨着姜公子,人都消瘦了许多。” 姜酒展开扇子轻勾着唇笑了笑,“春姨莫要再怪,我这不是一寻着空便赶过来见芷芸姑娘了嘛。” 春姨未见过姜酒的面容,但听着姜酒清冽干净的声音和清隽修长的身形,估摸着应该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郎。 说话时尾音像带着钩子似的,勾勾缠缠,缠绵得很。 听着姜酒的讨饶声,仿若真是那少年郎,因家里人看得紧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她顿时心软了下来,边引着姜酒往楼上走,边说道:“芷芸姑娘还在屋里梳洗。” 春姨敲了敲芷芸的房门,扬声道:“芷芸,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里面懒懒地应了声,过了会才挽好发打开门,刚想出声问是谁这么早就来凝香楼找她,就见到戴着帷帽站在一旁的姜酒,顿时心下大喜。 “姜公子!”芷芸惊讶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姜酒,挪开身让姜酒走进来。 姜酒用扇子拍了拍小莘子的肩膀,低声道:“你到轿子上等我。” 小莘子蹙着眉,见姜酒要赶他走跟芷芸单独相处,眼底蔓上焦躁之意,看着姜酒欲言又止。 姜酒挥了挥手上的扇子,冲小莘子一摆手便将门关上了,只留小莘子站在门外低垂着头神色难辨。 春姨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小莘子,只觉得此人颇有些怪,那姜酒在时,这人就跟那温顺的绵羊般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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