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你的?” 听到背后忽然有声音响起,姜酒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周正,这才松了口气。 朝他招了招手,神神秘秘从一个锁着的箱子里拿出一封红包,晃了晃,“看!我拿回来了!” 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手上的腕表闪得周正双眼一刺,看着姜酒毫不掩饰的喜意,低下了头,“我先去煮饭。” “不用了,”刚刚傅明轩又来过一趟,还给他带了好多吃的,他吃不完还留了些给周正。 “我吃过了,”姜酒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桌上还给你留着菜,你直接吃就行了。” 周正僵硬地转身离开,看到饭桌上的大鱼大肉,胸口里的刺痛感越发明显。 听到姜酒拿回了钱,他也很高兴,但看到姜酒手腕上看起来名贵不凡的手表时,他又觉得心里闷得厉害。 约莫觉得不管是拿回钱那事,还是名贵手表,都跟那天那个男人有关。 这两天,那些村民在地里边干活边闲聊时,他也得知了那人是傅家人,是傅老爷子的亲孙子,听说当年还曾跟姜家定过亲事。 这次回来,傅明轩一直在试图靠近姜酒,其意图不言而喻。 那姜酒是否知道傅明轩就是跟他有婚约那人?还是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才又变好了起来。 还收下了傅明轩送的礼物,甚至刚才还在捯饬衣服,是要跟傅明轩偷偷出去私会? 已经下定决心想要甩掉他这个没钱没势的村夫? 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周正完全没胃口,只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反派炮灰任务值+10,总计反派炮灰任务值40.】 “你在想什么呢?”姜酒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和带的东西,出来时看到周正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 连饭桌上的饭也没动一口,只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紧锁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周正摇了摇头,“我还不饿,我给你去烧水洗澡。” 姜酒觉得这两天周正都怪得很,晚上他中途醒来上洗手间时,看到周正独自坐在院子,也是这样,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会,周正烧好了水,喊姜酒过来洗澡,姜酒应了声,从屋里走出来,周正接过姜酒脱下来的衣服,顺手就在一旁洗了。 “啊...差点忘了,”姜酒惊呼一声,刚进浴桶里,才发现手表忘摘了,这万一进水了那可坏了。 周正抬头看他,看到他小心翼翼摘下手表,一副宝贝得不行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涩。 “你那么喜欢这块表吗?是傅明轩送你的?”周正压着声问。 姜酒将手表放到干净的板砖上,这才将身体没入水里,下巴支在水桶边缘上,高兴地说:“是啊,他送我的,他人可好了。” 想跟周正说今天傅明轩和关原帮他的事,但话刚一开口,周正的脸色就难看了。 他纳闷不已,用手将水桶里的热水,往周正身上甩了甩,“你今天怎么了?” 周正站起身,沉默地转身往屋里走,只留下他一脸懵,周正一言不发甩脸就走的举动,也惹怒了他。 从刚才他告诉周正找回了红包,周正脸上一点为他高兴的表情都没有,沉着脸凶神恶煞。 这会子问他又什么也不说,莫名其妙的,好像别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洗完澡,回到屋里,恰好看到周正拿着他挂在衣柜外明天要穿的衣服,他立即冲过去,抢了过来。 “别碰我的东西!”刚刚被人甩了脸,这会子姜酒也恼怒了,不甘心地呛了声以示抗议。 周正眼睛黑沉沉的,目不转睛盯着他,“你要跟他去哪?” “要你管!”姜酒冷哼一声,又将衣服挂回衣架上,抚了抚上面不小心弄出的褶皱。 这是明天坐车要穿的衣服,可不能皱,得板板正正的,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他太过寒酸。 看着姜酒这幅小心翼翼,格外珍惜明天跟傅明轩见面的样子,周正心态一崩,厉声质问,“你是想背着俺偷人吗?” 姜酒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周正,“你说什么?!” “打扮的花枝招展,又收其他男人礼物,你不是想背着俺偷汉子,还是什么?”周正这也忍不住,姜酒三番两次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表示出傅明轩的好感。、 “你!”姜酒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别人说‘偷汉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啪——” 下意识抬手就甩了周正一巴掌。 【反派炮灰值+10,总计反派炮灰值50.】 周正被打得偏过脸去,古铜色的脸上逐渐红肿,煤油灯昏黄的火光下,他的眉眼一片阴郁。 见周正脸都红了,打完人姜酒又有些心虚,干巴巴地说:“活该,谁叫你整天净胡说八道。” 说完不敢再跟周正待在一个屋子里,他抓起床上的枕头和被子,打算去大堂里将就一晚。 “怎么?说中你心事了?不敢面对急着要走?”周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姜酒:“......” “你是不是有病?”他简直无法置信,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晚周正跟疯了似的,像条疯狗似的,逮着他就咬。 姜酒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下,周正深呼吸了口气,“对不起。” 说完自己就出去,姜酒只好又回到屋内,越想越觉得周正莫名其妙,还说他‘偷汉子’,这要是传出去,村子里那些村民岂不是要将他浸猪笼。 越想越气,他决定明天要给周正点教训,本来他还打算问周正明天要不要跟他一起坐车出去兜风。 被周正乱发了一通脾气,他也气得忘记说这件事,这时候更不愿意带上周正了。 就让他明天自己一个人出去拉风,让周正后悔死。 辗转反侧到了很晚才睡着,等他明早醒来,看了下表,看见已经早上九点五十分了,傅明轩十点就要过来接他,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他匆匆忙忙洗漱,穿好衣服,走出去时却发现大堂的门被关上,外面被栓着,他从里边打不开。 他用力拍打着门,大喊着周正,但无人回应他。 他焦急地看着手表,上面的指针已经快要走到着十点整了,可是没人在家给他开门。 一直待在院子里的周正听着大堂里传来的拍门声,脚步动也不动,日头已经很旺,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在地里干活干得差不多了。 但今天他哪里也没去,就站在院子里,厨房里留了饭菜和面,姜酒完全可以不用出门。 他数着时间,很快,他听到外边的脚步声走过来,未等那人敲门,就先一步打开门,面色沉沉地看着傅明轩。 傅明轩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看到周正,温和地笑了笑,“我是来找姜酒的,我约了姜酒一起出门在附近逛逛。” 见周正的脸色越发阴沉,傅明轩只以为他在担心姜酒的安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姜酒,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着他思索片刻,觉得这正是时候跟姜酒哥哥说下他们两家定亲的事。 “其实,我就是当年跟姜酒定了婚事的人,不知道你这边对我跟姜酒定亲一事是什么看法?”傅明轩认真地说道。 回应他的是周正直接甩上门,周正冷淡的声音从里边传出,“姜酒不喜欢你,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等等!”傅明轩迫不及防看着门突然被关上,还想再继续解释清楚自己对姜酒的态度,但周正只丢下一句话后,就不再理会他。 在里边焦急想办法出去的姜酒,忽然隐隐约约听到院里边有说话声,像是傅明轩和周正的声音,顿时用力拍门。 “我在里面!放我出去!” 见周正不愿让姜酒见他,傅明轩只好失落地先离开了,等有机会再跟周正好好谈谈此事。 姜酒拍了许久,手都拍红了,也没人来给他开门。明明他就听到外面有傅明轩和周正的声音。 但没有一个人来给他开门。 什么意思?合起伙来耍他?姜酒气得脱下手表,想要砸出去,但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小石头,他又舍不得了。 攥在手里,郁闷地回了屋,发脾气暗暗将周正和傅明轩都骂了个遍。 尤其是周正,这个忽然发疯的疯狗,当初他就不应该答应跟他好,竟然还将他关起来。 等周正回来,他要立马跟周正分了! 他从白天等到黑夜,才听见门栓被推动的声音,立即跑出去一看,果不其然,是周正回来了。 他冷哼一声,从屋里拿出一个麻袋,里边装了周正的衣服,还包括周正后来给他买的风扇。 他一把将麻袋丢在周正面前,“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我的房子!” 周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行李,随后若无其事捡起,往屋里走,姜酒将他拦在门外。 “出去!” 周正静静地看着姜酒,突然扛起姜酒,单手按着姜酒的双腿,另一边手拎着麻袋转身往外走。 “放我下去!”姜酒不停地挣扎甩动着腿,“你要带我去哪?” 周正沉着脸,沉默地扛着姜酒往姜家反方向走,直到走到一处无人的屋子,踢开门走了进去。 这才放姜酒下来,姜酒打量着屋内陌生的环境,“这哪?” “我家。”周正直接锁了门,将钥匙收了起来,“你不是想出来,那我们就出来住。” 姜酒怒不可遏,觉得这人完全讲不通,“我是说你滚出我家,我不是想来你家!快开门,我要回家!” 周正冷硬地说道:“你背着我偷汉子,要被关起来,不能偷跑出去见汉子。” 偷什么偷?傻子一个,哪只眼睛看到他偷了,是抓女干在床了,还是看到他跟别人干啥了?姜酒简直想掰开这人的死脑筋看看里边都装了啥。 “我没偷人!”姜酒推开周正,用力扯着门锁,“快给我打开!” 任凭姜酒说什么,周正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拿着钥匙就是不给姜酒开门。 那边傅明轩又来了几次,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姜家院子有人来开门,也不见姜酒出来过。 还待在村子里没走的关原见状,笑着调侃说翻墙进去不就行,说着自己就先翻墙进去。 等他看到里边空无一人的屋子,顿时也纳闷了,出来时傅明轩焦急地问他,他说里边没人,但里边的家养的牲畜都还在。 傅明轩一下慌了神,这些天了,姜酒连个话都没留下,人说不见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被他那个哥哥带走了? 他又在姜家院外蹲守了两天,终于让他蹲守到了,在大清晨的时候,他看到周正过来,打开了院门,进去给里边的鸡鸭喂食。 但只看到周正的身影,没看到姜酒,在周正要走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上前拦住了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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