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就知道,狗皇帝这么兴师动众就只是为了一只狐狸,他现在变不回去了!以后都变不回去了! 再说他能不跑吗?不跑留在宫里做太监吗? 狐狸到底有什么好的啊?就那么嫌弃他人形吗?! 对于头上突然冒出了狐狸耳,他想不通是为什么,又害怕以后都这样了?那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黎绵这一会儿功夫,心思已经九转十八弯,越想越郁闷,越想越难受,视线频频落在了暴君那只垂下的大手上。 实在对不起这么危急的时刻,他心里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事。 只要一面对暴君,就想要,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暴君上床的后遗症。 萧最见他又走神,冷静的面容隐隐有崩裂趋势,不悦道:“说话。” 黎绵颤了颤羽睫,委屈巴巴道:“我,我现在变不回去,可能需要过段时日。” 别想了!他是不会变回去的! 萧最晲了他一眼,突然解开大氅。 不等黎绵期待,整个人就被兜头盖住。 ??? 萧最冷道:“随朕回去。” 黎绵不想回去当太监,郁闷道:“我看不见了。” 萧最握住了他乱抓的手,将他从床上带起来,很快松开,改扶住了他的肩膀。 黎绵忍不住靠近些许,只以为是兽耳不能被别人发现的缘故,心里不免吐槽人不如狐,人形怎么没有被抱起来的待遇! “等一下。” 萧最:“朕耐心有限。” 话虽如此,还是停下了脚步。 黎绵:“小灰还在睡觉。” 萧最:“………” 可以,逃出宫还不忘带上那只胖鸟。 萧最瞥了一眼地上早就醒过来的小呆鸟,“孙公公会将它带回去。” 黎绵磨磨唧唧不想走,一想到回到皇宫,他如今又不是狐狸了,哪里还有好待遇。 萧最沉下脸:“还不走?” 黎绵伸出手抓住萧最,哼唧唧道:“好难受,你能不能先扌莫一扌莫我的耳朵啊。” 萧最:“……” 黎绵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盖住了脑袋。 萧最一脸复杂,从那双柔软的手中抽回,冷酷道:“不可能。” 他绝不会在被这个小狐狸给诱-惑了,还想来这一招。 黎绵直接被不由分说包的严严实实,被揽着肩膀带至门口,萧最视线在门口那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落了一息,而后命令道:“一并带走。” 侍卫:“是。” 孙公公进屋就见到那小胖鸟从衣袍中哆哆嗦嗦钻了出来,“哎呦,小主子呢?” 小鸟雀:“啾啾啾啾啾啾。” 孙公公环视一圈,也没见到小狐狸,将小灰从地上带走,等出了南风馆的门,就见陛下已经将那个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何模样之人推进了马车里,旋即自己也上了马车。 南风馆众人这一大早上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来的大人物根本没看清,很快进来的官兵侍卫又全部撤出,很快归于平静,让他们不禁怀疑这是不是梦里。 黎绵上马车时踉跄了一下,见暴君还要继续包着他,可见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人形,不禁为未来自己在宫中的生活感到担忧。 不会现在带他回去,开始折磨他吧? 天子所乘的马车极宽敞,能坐十人有余,坐垫柔软舒服,中间茶水点心一应俱全。 萧最远离黎绵入座后,见他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 黎绵将自己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道:“我不想当太监。” 萧最:“……?” 因着看不见,黎绵没听到暴君的声音,还以为是被拒绝了,忍不住悲从心来,哭了起来,太惨了,他要不完整了! 做狐狸来年开春要被噶蛋蛋,做人也逃脱不了被噶。 很快,大氅被解开,露出了黎绵被眼泪糊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脸蛋,眉粉胭脂经过一夜早就有点斑驳,如今又被眼泪泡着,脏的都不能看了。 萧最顿道:“谁说你要当太监了?” 黎绵抽噎着:“陛下自己亲口说的。” 萧最:“……” 黎绵只觉得兽耳还闷在大氅中一点不透气,一想到萧最不愿意碰,很有骨气地偏头,而后又想起一件事,“你刚刚是不是把阿宽也带走了?” 一句话成功让萧最脸冷了几分,“怎么?” 黎绵不想连累别人,本来这家伙被他熬鹰一般拉着说了一宿的话,如今要是被摘了脑袋,那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我没动他,我就是和他单纯的聊天。” 萧最阴森道:“在床上聊了一夜。” 黎绵就差发誓了,“桌旁!我是听到外面有官兵的上楼,才上床躲着的!” 萧最冷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情顾别人。” 黎绵:“……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罚就罚我吧,和别人没关系。” 萧最懒得听他说话,大氅重新将他包住。 黎绵简直要气死了,心里乱乱的,一会担心以后变不回狐狸,暴君天天折磨他,一会又害怕进宫就被噶蛋蛋,一会又被头上那不停发颤的兽耳弄的心烦意乱,在暴君的大氅里蹭了蹭,心里愤愤,以前不挺喜欢摸的吗? 难道长在人身上,就不喜欢了? 这样一想,就更郁闷了。 马车平缓地行驶进宫,黎绵在想东想西中头一垂,睡了过去,他本来夜里就没睡,因着担心当太监,睡的并不安生,还做了梦,梦里被带进宫要把他噶了,当即挣扎着醒了过来。 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车上换乘龙辇,刚好停下。 来了,来了!要带他去噶蛋蛋了! 黎绵说什么也不愿意下去,萧最脸色铁青,最后直接将他横抱起来,黎绵嚷嚷着不要,萧最脚步顿了一下。 直到大氅被取下来,黎绵看清楚此处是御池宫,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最:“从头到脚都洗干净。” 黎绵闻言只好解开衣袍,他那一身的印子还未消,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萧最的眼中。 萧最移开视线。 黎绵下了水,拿着帕子擦着脸,见暴君在岸上甩都不甩自己,主动搭话道:“陛下,我看不到洗没洗干净。” 萧最起身去外殿取了一面铜镜,安置他旁边。 黎绵:“……” 黎绵不死心,趴在岸上,仰起头看他:“真的不要扌莫一扌莫我的狐狸耳朵吗?” 萧最故意一窒,差点没稳住,最后沉着脸,直接起身离开了内殿。 黎绵咬牙切齿地揉了揉自己发痒一直颤个不停的兽耳,心里大骂暴君八百遍!!! 又忍不住安慰自己,至少暴君对他变成人接受度很好,也没有抓住他就大发雷霆摘他脑袋。 最后对着镜子,将脸上的颜料洗干净,重新露出了白皙惊艳的脸蛋,黎绵从水里起身,看到一旁宫人准备的暴君沐浴过后要穿的衣袍,想也没想正准备穿上,只觉得后面一阵不舒服,他不禁蹙眉,想扭头看是什么情况。 无奈看不见,只觉得很难受。 再然后萧最立在外殿听到一声哭腔带着惊吓,正在唤他。 萧最想也没想就进来了,待看到眼前这一幕霍然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黎绵眸子里透着惊慌失措,细白的手还抓着其中一条尾巴,只见他身后还有一条洁白无瑕的毛绒绒大尾巴在身后轻轻晃动着。 本来人形兽耳就已经很有冲击力了。 两……条尾巴? 黎绵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见萧最不过来,赶紧松开尾巴,朝他扑过去,想寻求安慰。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从屁-股上冒出了两条尾巴啊!!! 作者有话说: 提个醒,绵绵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哈。
第49章 ◎“喝的什么?我也想喝。”◎ 萧最下意识将飞扑过来的黎绵抱了满怀, 手臂擦过那白绒绒的大尾巴,像是扫过心尖一般,酥酥麻麻。 黎绵慌极了, 使劲往萧最怀里挤,哆哆嗦嗦问道:“怎么会有两条尾巴?” 萧最哪里知晓,小狐狸这般模样实在太有冲击力了,更何况他此刻赤-裸着投怀送抱, 墨发兽耳,两条蓬松洁白的大尾巴自身后似张牙舞爪地张开晃动, 其中一条竟还悄悄缠上了萧最的手腕。 萧最呼吸蓦地一窒, 心跳逐渐失控。 黎绵丝毫不察, 见暴君沉默不言, 从他怀里抬眸幽怨地瞪他。 什么阳米青啊?怕不是有毒吧?把它好好的一只狐狸整变异了! 一想到他现在人不像人, 狐狸不像狐狸,下意识搂紧暴君,六神无主问道:“怎么办?” 萧最努力让自己平静, “先穿上衣服。” 黎绵闻言才想起自己此刻没穿衣服,松开环着暴君月要上的胳膊, 正要转身,方察觉不对劲,顺着暴君的视线才后知后觉他那冒出来的尾巴竟在暴君手腕缠了一圈,尾巴尖还时不时晃着搔着他的胳膊。 黎绵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画面实在是……太色忄青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黎绵倏地一下收回了尾巴,耳朵尖都爬上了一抹红意,伸手按回不怎么规矩的尾巴, 想让它老实点。 萧最眸光浮动, 很快敛去视线, 不再多看,只觉得手腕那抹触感似犹有残留,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黎绵哪里知道自己搅得一贯波澜不惊的暴君此刻心神不宁,还在感慨暴君真不是一般人,看到这么奇怪的组合,竟能稳如泰山。 许是暴君太过镇静安抚了黎绵,让他也没那么恐慌,弯月要捡起软榻旁边放置的衣袍,他现在这样没法穿里衣了,直接将暴君的外袍裹在身上,饶是如此也觉得不舒服,那突然冒出来的蓬松尾巴不甘于被闷着,不停地在袍中晃动。 黎绵穿好衣袍老老实实走到暴君跟前,“陛下,衣服穿好了。” 萧最嗯了一声:“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黎绵惨兮兮道:“狐狸耳朵痒,尾巴蜷在衣服中很难受。” 萧最:“……” 黎绵现在这副模样,哪也不敢去了,生怕被当做妖怪,这会儿倒惦记暴君的好,见暴君至始至终也没说要摘他脑袋,伸手勾住了暴君的袖袍,开始乖巧认错:“陛下,我不该跑的。” 萧最眸光微动,淡道:“是吗?” 黎绵求生欲满满:“当然!小狐狸其实也不想走的,是陛下说不准我变成人,在宫里伺候只能做太监,小狐狸不想做太监才跑的。” 萧最:“真的?” 黎绵说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讨好道:“小狐狸最喜欢陛下了。” 要不是他知道这只狐狸早有预谋,这甜言蜜语哄得他都要相信了。 萧最心头泛起的涟漪很快趋于平静,面无表情道:“喜欢朕,还是喜欢朕的阳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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