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先生收起折扇,在手心微敲。 台下的客人似乎意犹未尽,叫嚣着让他继续说,而说书先生则笑眯眯地开始收拾东西。 茶楼二楼包间里,夜清尘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花祈安,这就是你找人办的事?哈哈哈哈~~” “清尘...”花祈安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他原是派玄泽去通知地羽宣扬一番即可的,谁知这两人竟是让说书先生把这当故事来讲。 见怀里人笑得脸颊微红,眼中蓄起水光,轻抚着他的背:“慢点笑,小心呛着。” “哈哈哈~花祈安,你给我表演一个杀人不眨眼呗?”夜清尘凑近亲了亲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这杀的人要是比较厉害,那就会费一番功夫,一直不眨眼,岂不是很累,这说书先生不严谨。” 花祈安扣住他要退开的脑袋,啄住那片柔软,彻底扫荡一遍后,才轻轻舔舐着说道:“这是一种夸大的说法,不必当真。” “叽叽!”【亲亲阿爸,秦自慈的人离开了。】 “花祈安,秦自慈的人离开了,想来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了。”夜清尘靠在他怀里,手中把玩着带着薄茧的手。 花祈安反手握住,轻轻捏了一下:“嗯,让他们来。走吧,不是说想吃汤锅吗?” “叽叽叽~”【好耶好耶,吃汤锅~吃汤锅咯~】小白貂从桌上站起来手舞足蹈。 夜清尘拎起它放到了花祈安的肩上,两人携手并肩走了出去。 茶楼里还有些品茗的客人,见两人一貂走过,目光不自觉的跟随。 两人皆是风华绝代,气质绝佳,那件黑色大氅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而高大男人肩上的那只白貂,只怕也是深山里颇具灵性的小东西。 只是这洛城何时有这般矜贵之人了? 楼梯拐角处,一个白衣少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冬日的汤锅吃完后,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甚至有点懒倦的感觉。 花祈安见人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脸:“清尘,来我背你。” 说着便半蹲在夜清尘面前。 夜清尘习惯了依赖他,半点不会拒绝客气,跳到他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半阖着眼嘟囔:“到家了叫我哦~” “好。” 小白貂亦步亦趋地跟在花祈安脚边,时不时地抬起头看一下。 夕阳余晖映照,路边的积雪慢慢融化了些许。 玄天山脚下,有魔教弟子路过,见他们的教主背着教主夫人,缓步慢行,相视一眼后暧昧地笑了笑。
第229章 魔教教主的杀手夫人(06) “啪!” 名贵的青花瓷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秦自慈咬牙道:“此事当真?” “儿子亲眼所见,自然是真的。”秦林玉慎重点头。 他今日本是闲来无趣,想着去喝茶听书,却没成想听到这样的事情,甚至还亲眼目睹。 他虽未曾见过那魔教教主,但府里养的那几个杀手,他还是认得的。 只是不知为何,人依旧是那个人,气质却全然不同,而且性子似乎也不一样了,从前只会埋头练功的人,如今却笑得格外惹眼。 恰巧此时书房外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盟主,属下有事求见。” “进来。”秦自慈将地上的碎瓷片踢到桌下,警告地看了一眼秦林玉,后者垂首安静地站在一旁,活脱脱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书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灰布衣中年男子,来人拱手道:“盟主,属下安插在魔教的探子来报,说是送过去的人成了教主夫人,花祈安极其宠爱,还为他杀了紫摇。” 说道此中年男子面色有些沉重,忐忑地看了一眼上座之人,见其神色如常,继而又说道:“紫摇似乎招认了,好几个探子都…都被拔了…” 秦自慈颔首道:“此事我已知晓,吩咐下去,先不要有所行动,等我联络了送去的人,再另行通知。” 中年男子一走,秦自慈眼神瞬间变得阴沉,连带着面容都有些微的扭曲。 秦林玉抬眼瞥了一下,又敛下眉目,拱手道:“还请父亲息怒,夜清尘身中梅花坞,定不敢背叛父亲,只需将其引出来见上一面,便能探得更多消息。” “嗯,此事我自会去解决,你也先下去吧。”秦自慈捏着眉心摆了摆手。 秦林玉转身时斜了一眼书架,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后又淡然离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他的父亲走至书架前,有顺序地扭动了书架上的几个摆件,书架后响起微弱的声音。 秦自慈运起内力将书架推开,赫然出现一条密道。 密道通往的密室中,石壁上挂着一幅丹青,秦自慈站在画前,久久无法挪开眼… … 阴暗潮湿的魔教地牢里,却有一处明亮的石室。 花祈安斜倚在石壁上,眼神阴沉带着寒意。 玄魁和几个教众押着几个赤裸着上半身的人走进来:“教主,人都在这儿了。” “嗯,绑起来。”语气有些许漫不经心。 玄魁指挥着将那几人一一绑在木桩上,随后挥手让教众退下,取过一旁的长剑递给了花祈安。 这是时常发生的事。 花祈安对杀人或者鲜血,有着别样的执着,他喜欢看剑下的人面露惊恐或是愤恨咒骂,却又不得不细细感受生命的流逝;他也喜欢看鲜血喷涌时溅起的血花,或是鲜血缓慢流淌时,那绮丽的风景。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间石室里。 今日的这几人,都是秦自慈派来的探子,不仅想打探魔教的事,甚至还想联络夜清尘。 而后者,是花祈安绝对无法容忍的事。 将剑尖抵在一人的胸膛上,微微用力,鲜血瞬间冒出来一滴。 花祈安眼底开始闪烁着兴奋和嗜血。 剑刃往下划,艳丽的伤口出现;再一用力,剑尖似乎抵到了肋骨,剑身一转斜着刺进了两条肋骨之间。 被堵住嘴的人因剧烈的疼痛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面容苍白又扭曲,双眼更是忽而睁大忽而紧闭,瞳孔也在剧烈收缩。 石室内嵌着夜明珠,花祈安将那人的表情反应具收眼底,嘴角微扬,语调散漫,说出的话却连一旁的玄魁都心头一颤。 “将你们的肉全都片下来,再送还给秦自慈可好?” “唔!!唔唔!!!” 几人疯狂摇头,想要求饶。 “嗯……这样好像有点太麻烦了…”花祈安眼底开始漫上病态的暗芒,歪了一下头,继而道:“那便剥下你们的脸送去吧,如此一来倒是简单多了~” “唔唔唔!!!” 花祈安对他们的反应极为满意,将剑尖抵在其中一人的耳根处,顺着下颔骨划至下巴,又徐徐朝上,顺着下颔骨划至另一边耳根,太阳穴,额角,最后与起点汇合。 这人似乎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而其余几人更是瞳孔紧缩地看着这一幕。 一时间死寂的石室里只有血滴落在地的声音。 以及剑尖挑起那人脸皮时,微弱的、如绢帛一般的撕裂声。 “玄魁,拿盒子来。” 终于,一张完整的脸被取下,花祈安用剑尖挑着脸皮,放入玄魁拿着的木盒中。 玄魁看都不看一眼,瞬间扣上盖子。 这副模样逗笑了花祈安:“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敢看啊?” 魔教三个护法,唯有玄魁敢陪着花祈安走进这间石室,也只有玄魁敢一板一眼地说实话:“不是,晚上吃的牛肉,怕吐了浪费。” 花祈安嗤笑一声,继续下一个目标。 玄魁始终垂首立在一旁,他是真的不怕,也是真的怕。 不怕花祈安的残忍变态,怕牛肉吐出来浪费。 他们三人自幼便被花祈安捡回来,四人一起练功,一起杀人,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性子相当熟悉。 花祈安也从未隐藏过他嗜血的一面,他们三人对此也都无所谓,因为只要他们不背叛花祈安,花祈安的剑就不会对着他们,既如此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况且花祈安是个很大方的教主,教中一应事物都丢给他们三人,包括钱财,这样的主子谁不愿意跟啊。 只是玄泽和玄容肠胃没他好,这样的场面,大抵是会忍不住直接吐出来的,只有他,肠胃好,身体棒,吃嘛嘛香,只要不去仔细看,就没问题。 正想着,又听到花祈安要盒子,玄魁打开盖子,余光见剑挪开,又“啪”的一下盖好,叠放在方才的盒子上。 继续垂首而立。 花祈安斜睨了一眼他,又见剩余三个活生生给吓死了,有些无趣地抿了下唇,将剑扔在一旁,往外面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花祈安原本还有些嗜血暗光的瞳眸猛地一缩,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僵硬,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清…清尘?”
第230章 魔教教主的杀手夫人(07) 梅花香自苦寒来。 夜清尘睡了个午觉醒来发现天都快黑了,又没看见花祈安,走到窗前一推开窗便闻到了梅花香。 瞬间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穿梭。 扯过一旁的大氅裹在身上,飞身朝着外面的林子而去。 “哼!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秦自慈看着落到面前的人,眼神有些阴狠。 夜清尘歪头一笑:“盟主还是这般表里不一啊。” 一身绛紫锦袍,白玉发冠,手持一支梅花,神色从容,端得一副清风霁月,可偏偏那双眸子像是滲了毒一般。 秦自慈心中有些许困惑,这“义子”尚在襁褓中时就被他带回,从小到大是个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即便幼时拿糖果哄着也不会在那张稚嫩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 现如今却笑得如此明媚。 可仔细看去,人依旧是那个人,模样丝毫未变,且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夜清尘将他的疑惑尽收眼底,眸中划过一抹讽刺。 每次占据的身份样貌都不同,他来之后便会自动更正小世界生灵的记忆,默认他就是原主,除了顾白颜和杜松,尚且还未出现过被人察觉之事。 九转池掌管三千小世界,若是连这都做不好,那祝渊就真的不配做主神了。 “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动手?”秦自慈收敛心神,一边问一边警惕着周围。 夜清尘捻了捻指尖道:“啊~花祈安对我使了美人计,我意志薄弱,抵挡不住,中记了~” “什么?你能取得他的信任是好事,但是,你可别忘了这个。”秦自慈晃了晃手中的梅花。 梅花坞,亦毒亦蛊。 中毒者平日里不会有任何异常,可一旦嗅到梅花香,便会唤醒体内蛊虫,唯有定期吃解药才能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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