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刀光剑影,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 或许是三皇子庆文宇带来的全是精兵,还有西辽的高手,太子这边虽已经做了准备,但应付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庆文宇站在不远处,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轻佻和散漫,满脸肃杀之气。 这些西辽高手能以一敌十,待他杀了庆文寒,这天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原本打算再等等的,可夜清尘杀了西辽牧矮,西辽摄政王便有些着急了,这才派了人来相助。 想到不久之后的战果,庆文宇微微勾起嘴角。 钟镇武赶到的时候,太子这边的人已经所剩不多了,但好在他们提前做了防备。 “放箭!” 随着钟镇武一声令下,林中突然射出无数箭羽,直直朝着庆文宇的人马而去。 即便有盾牌抵挡,但他们的人占据高地优势。 箭羽从高处射下来,让对方无法挡完,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庆文宇目眦欲裂,拔出剑:“给我杀!” “杀!!!” ... 猎宫主殿之中。 夜清尘和苍北站在殿内,看着紧皱眉头的皇帝,想了想,开口安慰道:“陛下,有大将军镇压,不会有事的,您可安心等待。” “朕知道,只是朕想不通,庆文宇常年游历在外,哪里来的本事敢做出这种事!” “待大将军剿灭叛军,带着三皇子前来,自会揭晓答案。” 皇帝捏了捏眉心,没再说话。 大殿内一时间陷入死寂。 直到黄昏时分,殿门外才传来太子的声音:“父皇,儿臣已剿灭叛军,捉拿庆文宇,请父皇定夺。” “开门!”皇帝站起身走下台阶。 殿门被侍卫打开,太子率先走进来,身后跟着钟镇武和被押着的庆文宇。 皇帝疾步走到庆文宇面前,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你这个混账东西!” 庆文宇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 抬手蹭掉血,庆文宇直直跪在地上,随意地说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 “你!你为何要做这种事!?”皇帝愤怒无比。 庆文宇却讽刺地笑道:“为何?父皇与其问儿臣为何要反,不如先告诉儿臣,儿臣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帝脸色白了一瞬,脚下有些踉跄,后退了两步:“你...你知道了什么?” “儿臣都知道了...”庆文宇抬起头,眼神充满仇恨:“您骗我说母妃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可真相呢!?真相却是您亲手倒的一杯毒酒!” 夜清尘微微挑眉,有些讶异,光顾着查庆文宇和西辽勾结,忘了查缘由了,看来这其中纠葛还不浅。 皇帝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撑着太监总管的手,勉强站稳:“你母妃...她是西辽细作,你让朕如何容得下她?” “西辽细作?哼哼~那父皇为何不将我这个细作生的小细作也毒死!啊?”庆文宇撕心裂肺的大吼。 皇帝闭了闭眼,将侍卫和钟镇武挥退,留下了太子和夜清尘:“你们倒是可以听听这段陈年旧事。” 庆文宇的母妃以夜清尘母亲义妹的身份入宫,生下庆文宇后,被封为德妃。 在夜清尘母亲怀孕时,德妃假借探望之由前去将军府,送了一个香囊给夜清尘的母亲。 夜清尘是大将军夜宿的老来子,将军府对将军夫人的所有用品都仔细谨慎,却没躲过这带着慢性毒药的香囊。 将军夫人产下夜清尘后,便撒手人寰。 夜宿察觉不对,调查之后,将事情真相告知了皇帝。 夜宿于皇帝来说,亦兄亦友,还有从龙之功,便暗中派影卫仔细调查。 这才得知,德妃竟然是西辽的郡主,自幼便被送来大瑜,接近将军夫人。 为的就是断了夜家血脉,再伺机毒杀皇帝。 皇帝得知后勃然大怒,原本想将德妃五马分尸,可念及年幼的庆文宇,只好赐了一杯毒酒。 夜宿丧妻后,独自将夜清尘抚养长大,对西辽恨之入骨。 于战场上丧命。 夜清尘眼神微动,原主父亲夜宿,便是死于牧埃的急箭之下。 所以他来了之后,才会迅速将牧埃斩杀,却没成想,原主的母亲,也是死于西辽之手。 看来,攻打西辽一事,要想办法提前。 正思索间,殿外响起大皇子庆文书的声音:“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 “进来吧。”皇帝收敛起哀痛,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然失神的庆文宇。 庆文书一走进来就跪在皇帝面前,表情愤怒:“启禀父皇,儿臣活捉了三皇弟的亲随,拷问之下那人招供,三皇弟他……”
第193章 将军的男宠他柔弱不能自理(16) 皇帝似乎对庆文宇彻底失望了,此时见大皇子如此愤怒,摆了摆手道:“直接说吧。” “三皇弟他在猎宫偏殿建了密室,私藏龙袍。” 皇帝眉头拧紧,冰冷的视线射向大皇子:“你再说一遍?” 大皇子庆文书跪在地上磕头道:“回父皇,当年您命儿臣修建猎宫,三皇弟前来帮忙,儿臣便将偏殿交予他来负责,却没成想他竟然暗中在偏殿中建了密室,并在里面私藏龙袍,叛军之中还有西辽高手,据那亲随所供,三皇弟此前去边境是为了与西辽摄政王密谋造反。” 若说庆文宇只是造反,皇帝还能看在他记恨自己毒杀他母妃一事上宽大处理,可若是涉及到勾结西辽,那是皇帝绝对无法容忍的。 一脚狠狠踹在庆文宇身上:“逆子!你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庆文宇脸色苍白,被踢得趴在地上,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彻底输了。 若是方才,他还能保住一条命,只要能逃到西辽去,还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可现在… 庆文宇内心升起一股绝望。 … 从偏殿的密室中,搜出了龙袍以及庆文宇和西辽摄政王的往来信件。 竟是早在五年前,两人就开始暗中勾结了。 帝王一怒,浮尸百万。 皇帝庆衡利下旨,将三皇子庆文宇终身幽禁,皇子府内一干人等斩首,叛军全部射杀。 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已经是初冬了。 夜清尘原本以为再怎么样都要等到过完年才会出征,却没成想皇帝比他还急。 “说起来朕与你父亲还是结义兄弟,你叫我一声皇伯伯也不为过。”皇帝慈眉善目地看向夜清尘。 夜清尘也不客套,笑了笑说:“皇伯伯找臣来,是为了西辽一事吧?” “没错。”皇帝面色瞬间凝重:“西辽终究是朕的心头大患,本想过完年节再出征,但是三个月时间足以让那些潜藏在大瑜的西辽细作将近日发生的事传回西辽,恐生变故。” 若是西辽摄政王早早的知道了庆文宇落网,那便会提前做好布局,届时再要彻底消灭,就会更难。 夜清尘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有拒绝:“臣定不辱使命,将西辽纳入我大瑜版图!” 皇帝欣慰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夜清尘面前,将鱼符放到他手里:“清尘,这不仅关乎你的父母之仇,更关乎大瑜百姓的安稳,一定要慎重!” “臣明白。” “五日后你先率六万人马提前出发,钟镇武集结更多粮草后,自会前去与你汇合,你那个夫人,朕知道是雾虚阁阁主,让他跟着你一起去,有他在你身边保护着,朕才安心。” 夜清尘原本想着,若是皇帝说将在外家眷不得离京的规矩的话,那他就找个人冒充苍北,再偷偷带人出去。 这下倒是省事儿了。 “谢皇伯伯。”夜清尘想了想:“那个...皇伯伯,粮草一事要不交给大皇子吧?他对西辽恨之入骨,说不准会帮大忙叻~” 皇帝对他的话有些诧异,要知道之前送男宠一事,两人多少还闹了点不愉快,现在怎么... “你俩不是不对付吗?” 夜清尘凑上去小声说:“那都是小事,皇伯伯您不知道,大皇子手底下有人经商的,老有钱了,这为国出力怎么能少得了这些人啊。” “你啊,哈哈哈哈,跟你父亲一样,鬼点子多,好,朕就将粮草一事交给大皇子。” 大皇子接到旨意时并不意外,他们早就商议过,谁该做什么。 夜清尘和钟镇武出征,他便负责粮草,太子留在京都清理西辽细作。 如此一来,万事俱备。 ... 五日后,将军府亲随一切就绪,众人驭马前往军营。 夜清尘一袭银色盔甲,红缨长枪,立于主帅台:“将士们!大瑜、西辽积怨已深,边境常年处于战乱,如今,陛下圣明决断,令我等彻底消灭西辽,换百姓安居乐业,可愿随我出征?” “我等愿意!” “我等愿意!” 铮铮铁汉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喊声震耳欲聋,响破天际。 苍北站在台下,双眼灼灼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心中悸动不已。 大军整集完毕,浩浩荡荡的朝着南边出发。 半个月后抵达边境军营。 夜清尘站在瞭望台上,看向远方,轻声呢喃道:“苍北,为了实现上位者的野心,下面的人血流成河,这便是战争吗?”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非今日首创,你不用伤怀,况且,西辽摄政王这种人,不会因为死的人过多而愧疚,他的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欲望。” 苍北理了理他的披风,随后牵着他的手走回营帐。 “清尘,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夜清尘偏过头看他:“什么事?” “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想跟着你,不是跟你去,而是...跟在你身边。”苍北隐约能察觉到他的神秘和强大,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想要护着他的心思。 夜清尘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拒绝:“好,我不会有事的,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苍北紧紧抱住他,轻声应了一句好。 ... 战鼓如雷动,接二连三的闷响混杂着凌厉的破空声。 利剑与长矛碰撞,喊杀声直冲云霄,箭矢凌空飞出。 不断有人倒下,又有人补上。 夕阳余晖下,鲜血更加深红,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萦绕不散。 ... 首战告捷,夜清尘坐在主营帐内,安排着后续排兵布阵。 苍北安静的坐在下首。 这些天他一直是这个状态,夜清尘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军中有人私下议论,这位将军夫人当真是爱惨了将军,半步也不舍得离开。 众人虽觉得新奇,但并不会恶意揣测。 毕竟将军携夫人出征,是陛下允准了的,况且这位将军夫人武功高强。 战场上那狠戾厮杀的模样,到现在还刻在将士们的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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