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哈哈,他太子也有今天,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情,让本宫也高兴高兴” 荣贵妃总算是等到今日了,这几日他儿子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看来就是这个惊喜了。 她高兴啊,儿子终于想通了,那个位置除了他夜洵舟,剩下的皇子里都没有威胁,就只能让安王来坐这个位置。 东宫 楚逾白看着太阳落山,想着夜洵舟说的他大抵这个时辰就会回来,早早的就去厨房里把长寿面做好。 但是等来的不是太子归来的消息,而是被景恒帝关押的消息, 一时间失手打碎了装着长寿面的瓷碗,看着碎了一地的面条,精神恍惚,他大抵知道为何夜洵舟会被扣押了。 前段时日花茹同安王没有动静,没想到是等到先皇后的忌日,两人好算计啊。 这个日子不仅是先皇后丧命的日子,现在还多了一个,那就是知道太子的断袖的日子,景恒帝不会就这样略过这件事的。 “苏安,备马车,进宫!” 他不能让夜洵舟一日承受,他要陪着他的,这是早就说好了的。 地上碎掉的瓷碗被东宫的下人给收拾干净了,他希望今日两人都能平平安安的,等夜洵舟回来了,自己再把长寿面补上。 养心殿, 夜洵舟跪在地上已经一个时辰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逾白睡了没有,是不是还强撑着没睡在等自己回去用膳。 想来今日是不能回去陪他用膳了, 景恒帝让大太监散布消息之后又去了先皇后的宫殿,他对着先皇后的牌位说了许多话,也说了他们的儿子是断袖的事情。 他还是不能接受,但是皇后已经离开他了,留给他的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他能怎么办呢? “皇后啊,我们的舟儿可真是给朕一个这么大的惊吓!朕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个太子的位置,如果没了夜洵舟还能有谁能坐呢? 其他的几个儿子他都了解,都不是能成帝王的料, “皇后,你的事情也有眉目了,别担心,没几日就能查出是谁给你下的药,朕要他们好看!” 随着柔然人的事情被揭开,他也知道后宫有人同柔然的人有联系,怀疑的对象不是没有,奈何没有证据,一切都不能下定论。 “好了,朕不同你说话了,现在要去处理太子的事情,你别担心,朕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忽然, 一阵微风吹过,就像是在抚摸景恒帝一般。 景恒帝感受到了,眼眶里带着些泪水,但是终究是没让泪水留下来。 两个时辰之后, 夜洵舟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发麻,膝盖上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给扎了一般。 景恒帝看着太子有些摇晃的身形,冷哼一声, “你可知错?” 夜洵舟目光微沉, “儿臣并未错,” “你” 景恒帝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过去, “朕问你?你发现自己是断袖的时候,为何不同朕商量?” 夜洵舟沉默,他也不知道,他是太子,而他的父皇是皇帝,自古以来,这两个位置的人好像就站在相对面, 为何呢? 太子就是下一任皇帝,而皇帝希望自己的位置被取代么?大多数皇帝其实是不愿意的,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谁都想坐, 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皇帝寻找不死之法。 “你是不是不相信朕?” 这个儿子是众多皇子里心思最像自己的一个,他自己什么德行还不清楚么? 夜洵舟僵硬的点点头。 景恒帝看见之后被气笑了, “好你个夜洵舟” 儿子居然不相信老子,今日就让你知道厉害, “来人,太子殿前失仪,拉下去赏二十大板,打完再带上来” 夜洵舟想来沉稳的脸上有了裂缝,这还是第一次被父皇打板子,就连小时候调皮都没有被打过。 很快就有人把太子带下去,只剩下景恒帝一个人坐在养心殿, “这个逆子,不收拾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旁的大太监听了,心里想,看来太子是没事了。 “圣上,安王和永宁侯世子求见” 听见这话,景恒帝眼睛微眯,这安王求见他倒是知道来意,这个永宁侯世子嘛···
第92章 求情 “让安王回去” “是” 景恒帝知道安王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来看热闹么?这个儿子真是沉不住气。 一同等在殿外的安王知道他父皇不愿见他的时候,刚开始还不相信:“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这些阉人在父皇面前嚼舌根了?” 来传话的小太监笑脸上出现一丝裂缝,这安王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的安王已经为时已晚,但是一想到也不过是个传话的小太监,也就作罢,挥了挥衣袍便离开此地,离开之前还意味不明的看了一旁垂眸等待的楚逾白一眼。 他还当这楚逾白是有多清高,不站在安王府这一边,反倒是站在太子那一边,原来是滚到一起去了。 “世子,回见” 楚逾白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现在心里全是对夜洵舟的担心,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世子殿下,圣上有请” 他早就料到今日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好” 楚逾白对着传话的小太监礼貌的笑笑, “劳烦公公带路” “哎,不敢当不敢当” 小太监经历过安王的那番态度之后,现在看这个世子殿下是哪哪都好,完全没有盛气凌人的模样。 进到养心殿之后,楚逾白见到了景恒帝,跪下行礼,却迟迟未被叫起来,他只能憋屈的跪着。 景恒帝在楚逾白进来之后,开始上下打量他, 模样生的不错是不假,但是太沉不住气了,一诈就诈了出来。 过了片刻,在楚逾白觉得腿开始发麻的时候,景恒帝发话让他起来,少年撑着身子站起来。 “不知世子进宫所为何事?” 景恒帝眯着眼睛,还是有心试探。 楚逾白那双好看的眼睛稍微抬起一些,轻声回答: “臣为太子而来,” “放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楚逾白心里紧了一下。 “楚逾白,你可知罪?” 少年只得又跪回去,小脸带着些倔强:“微臣不知,还望圣上明示” 景恒帝哼了一声,如果现在跪在这里的是永宁侯那个老匹夫,一定会马上哇哇的开始哭诉,也不知他怎么回事,生的两个儿子心思都比他深沉一些。 “勾引当朝太子这个罪名如何?” 凌厉的眼神在楚逾白身上扫射,这样的人能把太子勾得对自己生了防备,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微臣与太子两心相悦,并不存在勾引一说,难道圣上会觉得太子是那么容易受蛊惑的人么?” y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景恒帝轻笑一声,眼神有些戏谑 “楚逾白啊,楚逾白,朕之前还是看错你了” 侍卫总管进来,禀报圣上,行刑完毕。 景恒帝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把人带上来” “是” 听见两人对话的少年手心出汗,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夜洵舟有没有事,俗话说得好,虎毒还不食子呢。 很快,夜洵舟就被两个侍卫夹着手臂给抬了上来,撑着手臂跪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楚逾白跪在太子身后,看着一身白色衣衫的背后染了鲜血,衣服也破了一层。 “太子,清醒了没有?” 夜洵舟摇摇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景恒帝:“父皇,儿臣一直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景恒帝一听,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个逆子,非要气死他不可么?一点软话也不会说,白瞎了这种同他娘有些相似的脸。 “你们两个真是初生不怕牛犊,朕就实话实说了罢,朕尚且可以包容你们,但是你们千错万错就是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 楚逾白跪在地上,听着景恒帝说的话,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果朕把这件事情压下,你们敢保证消息不会传出去么?” “到时候那些百姓怪的是谁?是朕!是朕这个天子识人不清,选了一个断袖当下一代皇帝,是朕让江山后继无人,被记入史册的是朕!” 景恒帝越说越大声,一旁的大太监头低的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下面跪着的楚逾白也被吓了好大一跳。 “夜洵舟啊,你枉费朕栽培你这么多年,你对得起朕么?对得起在天之灵的母后么?” “父皇,您觉得母后知道之后是会以儿臣的幸福为主,还是以江山为主” 夜洵舟毫不客气的指出, “你···” 景恒帝坐在龙椅上摸着一旁冰冷冷的把手有些恍惚,是啊,如果是皇后,一定会以她儿子的幸福为主,大不了就来一句: “这江山谁爱要谁要,才不能委屈本宫的儿子呢” 皇后撒娇的语气彷拂又重新出现在景恒帝耳朵里。 这一刻,景恒帝感觉自己老了许多,在这个位置上耗了这么多年,精疲力竭了。 “你们两个,可真是给朕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一方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方是自己这个皇帝的使命。 “夜洵舟,朕问你,你是要这太子之位,还是要永宁侯世子,想清楚在回答朕” 楚逾白心一紧,好刁钻的问题,其实他也很好奇夜洵舟究竟会怎么选。 夜洵舟薄唇一抿,牵着后面的伤口,弯腰叩首, “儿臣要楚逾白,还望父皇成全。” 扑通扑通,楚逾白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剧烈的跳动过,或许是因为夜洵舟选了自己,毫无保留的偏爱而已。 “混账东西!” 景恒帝大手一拍,眼神凌厉的扫过下面跪着的永宁侯世子, “来人,把太子和世子带下去,关在天牢,不许给太子送药。” “是” 人被带下去之后,景恒帝扫了一旁的大太监, “今晚上的消息封锁,一丝一毫都不能给朕泄露出去” “是,奴才知道” 柔然 “王,不好了,中原人已经出兵,朝着咱们柔然来了!” 正沉迷于享乐的柔然王一听,一下子就把身上的女子摔在地上,示意把人带下去看好。 “还不赶紧把人给本王召集起来,这次的仗,一定不能输” “是” 中原出兵的消息瞬间传满整个柔然,大王子同二王子全然是相反的反应。 “父王,咱们这次一定要给中原皇帝一个教训,让他们看看,柔然不是之前的柔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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