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风寻顿时不满:“你不是在做梦吗?梦里也没见过兽神?” 话说得不清不楚的!蠢蛋。 “我的确没见过兽神,但兽神并没有放弃兽人,他庇佑着圣山。” 雀玉语气弱了下去,有些委屈。 他怎么可能见到兽神。 兽神亲自赐给兔舟神迹,但兔舟也没见过兽神啊。 “那圣山到底在哪里?”风寻压着不满耐心询问。 “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风寻:“……” 拳头有点硬。 还说喜欢他,却连圣山在哪里都不肯告诉他,还是兔子好,什么好东西都愿意给他。 “狼寻?” 范舟在岩石边上探出脑袋,大声喊道:“你上来,我有事需要你。” “好。”风寻应的很干脆,他瞪了雀玉一眼,然后麻溜的上了山洞。 他现在浑身都疼,但腿伤却是比从前好了点,看上去跟正常兽人一样。 “嗳,狼寻……”雀玉伸出手,想喊住风寻,但风寻跑的贼快,一眨眼就上了山洞。 他盯着岩石边缘看了一会儿,确认风寻不会搭理他了,不由气闷。 这个男人太冷酷了! 可是,除了这个男人,其他兽人无法登上圣山。 圣山长的很奇怪,像是一个蘑菇,山脚到山腰直直的,没有什么坡度,陡峭得普通兽人根本登不上去。 而且因为太高了,能飞的兽人也无法一口气飞上去。 好在这个男人有担当,到时候会带着瀑布部落一起走。眼下这个男人不愿离开,那他也只能耗在这里了…… 范舟一句不落的听了雀玉的话,他心情好转了一点了,他猜对了,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但兽神的确没有出现。 白狼说兽神很久没有出现了。 按照雀玉的说辞,未来情况都那么严重了,兽神还是没出现。 所以,这位兽神九成九是自身出了问题,出现不了了。 既如此,那他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他向风寻阐述他的计划,他想面向所有兽人,广收兽灵花种子和幼苗。 反正兽人种不了、养不活,那不如交给他,等他把兽灵花种出来了,那这些卖给他兽灵花种子、幼苗的兽人,可以打折购买兽灵花。 只靠着他和风寻两人,跑断腿也找不到多少兽灵花。想扩大种植规模,必须得把所有兽人都发动起来。 风寻听完范舟的计划,先是吃惊,接着是感动,不愧是被兽神赐予智慧的兔子,危难时刻愿意花费力气帮助其他兽人,太善良了。 感动完了,他开始担心。 这个想法很好。 但会把圣殿招来的…… 圣殿不太管蛮荒大陆的事,但偶尔也会派兽人过来巡视,查看一下这边的情况。 如果兔子真这样做了,绝对瞒不过圣殿。 他靠在草棚子的柱子上,垂着眼睛,没有接范舟的话。 范舟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怎么了?” 抿了下唇,他抬眼看向范舟,神色凝重:“如果你想这么做,那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 “圣殿的事儿。” 范舟眼睛瞬间睁大,其实他刚才想打探一下与圣殿相关的事情,虽然兽神出现不了,但圣殿还在,他要搞风搞雨,肯定要摸一摸圣殿的底儿。 但没想到白狼主动说了。 “兽神降临时会居住在圣殿,但兽神很少出现,所以圣殿大多时候是由大祭司、兽皇、代罚者共同管理。” “大祭司掌管祭祀,负责与兽神沟通,是离兽神最近的兽人。” “兽皇负责安排日常的打猎、采集、种植等事情。” “代罚者,代兽神惩治违反兽神十诫的兽人。” “我之前是代罚者这一代的掌剑人。”说到这里,风寻没有再盯着范舟。 他垂下了眼睛。 他要揭开他的蠢蛋过往,希望兔子不会嫌弃他。
第23章 风寻的过往 “大祭司由上一代大祭司从小培养。兽皇和代罚者是从中央大陆的兽人里挑选出来。” “每个部落都可以把自己部落出色的孩子送往圣殿参加选拔, 如果选上了,那就可以留在圣殿。孩子的亲人也可以迁移到圣殿附近的部落里。” “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孩子会参加一些训练,力气最大的, 力会成为他的名字。速度最快的,风会成为他的名字, 所以我曾经的名字叫风寻。” 说道此处, 风寻顿了顿, 回忆起曾经意气风发的日子,他神色有点落寞。 范舟立马抓住他的手,一脸惊叹:“那你好厉害哇!风是你的名字,很帅, 超级帅。” “……” 兔子真好,察觉到他的低落,立马安慰他。 他七岁进入圣殿,十三岁打败他的老师, 也就是上一代掌剑人,将风这个名字夺到了手里。 一直到今年,老兽皇退位, 他与力象争夺兽皇这个位置, 这中间的十三年时间, 他大多时间都挺开心的。 幼年训练, 后来巡逻,四处抓捕犯了罪的兽人,他走遍了中央大陆。 但正是因为太傻乐了,所以对身边的人没有防备。 他声音低低的又说道:“我们这一代里, 力气最大的叫力重,他是一个大象。正常情况下, 我和他会是下一任兽皇和代罚者。” “但我的老师,也就是代罚者上一代的掌剑人,他在一次抓捕行动里受伤了,于是我在十五岁时提前成为了掌剑人。” “但我也是有资格争夺兽皇之位的,我成为掌剑人只是个意外。” “按照兽神定下的规矩,每一代的兽皇都由力和风角逐而出,获胜者可以自由挑选,想当哪个当哪个。” “掌剑人挺好的,可以去很多地方,但我不想当掌剑人了。” “为什么?”范舟立马问道。 掌剑人掌剑人,不管从名字还是从职业来说,都很威风啊。 兽皇,说到底就是族长呗,无非就是管辖的领地大一些。 看看狼天,整天负责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太累了。 以白狼的性格,肯定不耐烦干这些。 风寻再次抿了抿唇,他抬眼看向范舟,好看的眉毛皱着:“因为找我求情的兽人太多了。” “大祭司、老兽皇,包括我老师我父母,都找过我求情,希望我对犯了罪的个别兽人下手轻一些,不要冷酷无情。” 按照兽神定下的规矩,孩子被圣殿挑中,那么其亲人就可以迁移到圣殿附近的部落里。 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发展,这些小部落慢慢发展为大部落。 这里的兽人互相通婚,都沾亲带故的。 所以,如果有兽人犯了错,那么就会托关系求情。 明明是那些兽人违背了神诫,但最后却是他的亲人、老师甚至是大祭司和兽皇来劝他,让他网开一面。 很烦。 真的很烦。 一些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愿意给改过的机会。 但那些不悔改,屡次犯错的,他哪能放过。 他和这些人起争执,争执了很多次,很累,所以他不想再当掌剑人了。 他想当兽皇。 虽然没那么自由,但肯定比掌剑人舒服。 范舟万万没想到白狼不想当掌剑人竟然是这个缘由。 他看着面前有些委屈的美男,心情复杂极了。 原始社会也搞人情世故这一套啊…… “这样的确很烦,明明是兽神制定的戒律,他们自己违背就算了,还想让你也跟着违背,太过分了。” 他有些生气。 白狼又强又单纯,还虔诚的信仰兽神,这些人分明是在逼他背叛兽神! 风寻一听这话,顿时像找到了知音一般,神色激动:“是这样的,我觉得对不起手中的骨剑,虽然兽神很多年没出现过了,但也不能违背他的戒律。” 兔子真好! 兔子明白他! “你是对的,他们是错的。”范舟义愤填膺,该死的,看把白狼委屈的,一群王八蛋。 “嗯!”风寻重重点头。 是的,他没错。 “那后来呢?”范舟追问。 风寻顿时又蔫了,他垂下了眼睛;“我和力重比试的时候,我突然浑身麻痹了一下,因为这个麻痹,我没能躲开力重的嘴,腿上的肉被咬掉了一块。” “我败了。然后大祭司突然站出来说我渎神,弄坏了兽神的神像。” “我老师也指责我不尊重他,还说我收取其他兽人送的肉,故意陷害无辜兽人。” “我父母也说我欺负我弟弟,把他们当奴隶使唤。” 被亲近之人指责的场景,他回想了很多次。 每一次都会让他整个人闷得透不过气,像是溺水了一样。 他很茫然,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这些人全都变了脸。 于是到了蛮荒大陆之后,他没怎么处理伤口,也几乎不打猎,只是没有目的的瞎走,直到把自己折腾得晕死过去。 然后他就被兔子捡到了。 认识兔子之后,他很少去想从前的事儿,偶尔想起虽然还会心情低落,但再也没有一开始的窒息。 尤其是现在,他不敢和兔子对视,主要是怕兔子嫌弃他蠢…… 他已经可以正常回想当时的场景了。 “反正当时很多人站出来说我有罪,大祭司要当众杀了我,是我的几个玩伴挡在我前面为我辩解,他们说我为兽人找到了最后一片兽灵花,不管犯了什么大错都不该被处死。除了兽神,谁都不能杀我。” “更别说兽神明令禁止杀害同类。” “于是我就被逐出中央大陆,来到了蛮荒大陆。” “原来是这样!” 范舟更气愤了,这些最亲近的人,不仅阴了白狼,还要当众杀了他! 和这群渣滓比起来,豹速都是好人了! 豹速虽然也恩将仇报,但主观上并没有杀死原身的意思。 他握紧了风寻的手,重重的握着,咬牙切齿的道:“咱们将来杀回圣殿,凡是欺负你的,全揪出来,该打的打,该废的废。” “不过,你父母怎么会出卖你呢?他们想留在圣殿,得指望你啊。” 兽人世界的家庭观念并不强,父母分分合合很正常,看对眼了就可以在一起。 兽神的神诫只要求在一起时爱自己的伴侣,并没有要求必须从一而终。 因此,很多兽人对自己的孩子谈不上多爱,有能力养了,就养,养不了就放在部落的公共山洞。 但白狼和他父母是有利益牵扯的! 利益可比感情靠谱多了,这俩人怎么会背刺白狼? 风寻闻言,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母亲还没生下我时就和我父亲分开了,我是在部落的公共山洞长大的,我被圣殿选中时,我父母都有伴侣,但他们想来圣殿,就和他们的伴侣分开然后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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