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白之前只是觉得肖钰喜欢玩这些玉器珠宝,彰显财力,可后来接手了那两家珠宝店,才发现男人细腻缜密的手稿和心思。 下巴被捏着扬起,身上空空如也,被子让肖钰掀去一旁。 许汐白手撑着上半身,想象那人扫射自己时玩味的模样。 但他想错了。 肖钰吻的很轻柔。 冰凉的翡翠扳指沿着他的肋骨到达腰处,许汐白将手臂前伸,揽着男人问:“先生,不能摘下眼罩,让我看着你弄吗?” “不能。” 肖钰的眼神在少年的身体上贪婪流转,如此,他才能安心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凭什么呀,我也想看你……” 肖钰狠捏了把许汐白的屁股肉:“你要是不服,就自己挣开。” 一条牛皮带,就将少年的手锁在背后,用了特殊的系法,越挣脱越紧。 肖钰就是在故意逗他。 许汐白努力撑了几下,又左右摩擦着,感觉到手腕上的束缚越来越紧。 他皱眉,抱怨道:“先生您绑的太紧了,这样不好玩,我和你力量悬殊这么大,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是你笨。” 许汐白撇嘴:“被你抓去的俘虏一个个都解不开,怎么到我这就成了笨……” 肖钰轻泄笑意:“我不去招惹你,你反倒是胆子肥跑到我面前来,不是笨是什么。” “那你明知道我心系封鹤,还苦苦追我六年,不是笨是什么?” 男人脱掉上衣的手悬停不下,眉头动了动:“谁告诉你我追了你六年,不就……几个月。” “邵伯说的,老人家不会说谎话,因为脸皮松,面子薄。” 肖钰看着床榻上衣不遮体却依然蹲坐挺直的少年,迟疑道:“你很紧张?” “不……不紧张。” 多久没行过这事,男人又能力和耐力非一般人可比,许汐白只是担心自己今晚过后,要缓上好几天。 他唇微启,踌躇着说:“……先生,您应该没有……再去抱过别人吧……啊!” 男人摸到他敏感的痒肉,害得他惊叫出声。 “你觉得呢?” 肖钰又这样,话不说全。 许汐白跪坐的姿态乖巧怜人,锁骨处还留着被揉搓过的红印:“这个月您都没有出过外勤,要是能在军营里撞见姑娘……那我没办法……” 他之所以这次不信男人模棱两可的言论,还是因为部队里出了名的管理严格。 要说能正常出入的女性,还可能就是食堂里做菜的厨娘们了。 “你婚娶自由,还要管着我?” 他看不见肖钰的表情。 “我是正常的男人,就算憋了许久想找姑娘,那也没犯大错,你管不着。” 许汐白心急地说:“……我不准你抱其他人!” “哼……”肖钰拧了把许汐白的腰,沉声道,“为什么?没人敢管老子……” “您嘴上说着狠话,可游老板的后事、我父亲撤离……还有杜鹃小姐的自由,府上的奴仆,不是个个没落下?您都管了,怎么不管我呢。”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心大发!许汐白,你就算跟着我,也不会再有好日子!” 男人似从胸腔里吼出那句。 这人不听话,无论怎么威胁,都像是不起作用。 给他的是最好的安排,虽然忘却两人之间的种种很难,但肖钰知道以许汐白的性子,若让他知道越多,他越会挑危险的事情去做。 一没防身之法,二长相靓丽易遭恶棍贪记。 不再有肖爷的庇护,许汐白就应该学会绕开那些危机四伏的圈套! “你要是再去查和你无关的事情,我……我就要教训你的。” 肖钰见许汐白的唇色在他吼过后显得苍白,音调无意间放柔。 许汐白瘪瘪嘴,沉顿几秒后换了个话语。 “先生,您脱好了吗?” “什么……?”肖钰问。 “您带我来旅店里,不是要*我的么……” 肖钰身下一紧,咬牙恶狠狠地说:“你……你敢催我?!许汐白,你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先生,我想看着你。”许汐白挪揄过去,往肖钰怀里一扑。 借助重力,一头栽进男人臂弯里,感受到滑溜溜的触感。 肖钰愤怒掀开许汐白的眼罩,瞪向那含笑的人。 “我要是不接你,你就直接摔在地上去了,万一头着地,就摔成傻子!” 许汐白抬眸,靠在男人肩上细声道:“先生舍不得我摔成傻子,肯定会接住的……先生,抱抱我。” 那天,两人再度由旅店里踏出来,已经快到黄昏时。 中途,肖钰不顾浑身略带黏腻的汗渍,想要抓起衣服逃走。 可许汐白耳朵尖,迷迷糊糊间喊道:“……肖钰,你去哪……我没力气了,浑身好疼呜呜……你要是扔下我,我都回不了家。” 肖钰烦闷地抓挠着头发,仄声道:“胡说!我收着力气的,怎么会弄疼你。” 他理智还在时,心里想着不要太折腾许汐白。 当然,后半段沉沦的时候,他不敢保证。 那也没有这人念叨的这么疼啊。 “不准走。”许汐白吻了吻男人的脸颊,还一副春色蒙蒙的模样,“先生要是敢逃,我就拉开窗户朝楼下喊,肖爷霸凌民男……畜生!” 肖钰:“……。” 直接走,恐怕是走不掉了。 肖钰也不愿意真的衣冠不整,从旅店里撒腿跑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于许汐白于自己,都不太好。 一根纤细的手指,又沿着背脊轻摩了下。 肖钰猛然回头:“干嘛?” “先生您以前都要有四五次的,已经满足了吗……”许汐白撑着下巴,趴在床塌间眯眼看着他。 “你……唉……” 将被子盖在那人身上,肖钰起身拉开距离。 正言道:“我原以为你只是被封鹤迷惑心智,觉得和男人之间也可以,没想到你……” 许汐白托腮,两条小腿晃动着说:“先生总是提封鹤做什么,我又没和他睡过,只和先生睡过~” 按照他的意思,是因为自己,变得喜欢和男人行事? 这是什么荒唐的理由! 肖钰侧目,全然没有再尽兴的意思。 “你也没和女人睡过,要是有过一次,也许你就改观了。” 许汐白抄起男人的外套砸过去,眼睛瞪大:“这种时候,先生说这些是何用意?您就希望我去抱女人吗?是吗!” “我……只是说一种可能。” “没可能!——我天生就喜欢男人!或许您是一时起意对我有了兴趣,可我必须告诉您,有一种人天生就喜欢同性!” 这会儿,他心里的火不全是因为代入原身的角色,更多的是他自己。 活了二十多年,早就摸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可就连对朝夕相伴的小助理都不曾吐露过性取向。 不敢出柜,也不敢与同性间有过多亲密接触,他做过的最大胆的事也莫过于将笔名改成了——周楠桐。 让他在Gay吧外望而却步的,不仅是他寥寥无几的恋爱甚至是暗恋体验,还有并不符合0的身高。 在青春期过后,一猛子窜到一米八。 他所描写的原身,就是他所幻想的最想成为的样子,亭亭而立,不染风尘,能与心上人心意相通相守相伴,还不缺个人魅力,追求者众多。 许汐白蜷缩在那,双手捂着脸啜泣道:“……你不知道我鼓足多大的勇气,来找你……先生即便不想要我,也不要命令我去做我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他浑身抖着:“喜欢男人有错吗……呜呜……那还不是因为你只当我是个玩物!不喜欢就不要碰!从一开始就别碰我!!” 肖钰后背冒冷汗,僵在那。 “我说错话了……汐白,我只喜欢过你,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把肖府和几家店强硬甩给我……精虫上脑拉我来旅店,睡完就要跑?!” “呃……” 怎么感觉,这人脾气大了许多。 要么之前,全是装出来的。 肖钰怕许汐白将自己气晕过去,于是提议:“去看电影吗?” “啊?”许汐白眼角泪还悬挂着,抬眸愣了下。 肖钰慌乱地摸摸裤兜,从里面翻出两张折皱的电影票。 “部队发的,觉得没有合适的人一起看,一直放着。” “……是什么类型的?” 肖钰松口气,这人总算不再哭嚎,深陷入那种悲伤情绪。 “部队发的就……只有战争片,你不爱看的话我再去买其他的。” 许汐白跳下床,一扫悲愤,将电影票抽出一张。 “我是合适的人吗?” 肖钰嘴皮翁动,余光里接收到许汐白的注视。 他只能坦诚道:“是,很合适。我……我诚心邀请你许公子,可否赏脸陪我看场电影。” 许汐白腿根发软,揽上男人的手臂轻快地说:“走着,你开车。”
第47章 影院遭遇伏击,肖钰中弹 所谓战争片,必定有极为血腥残酷的场面。 许汐白方才还沉浸在男人虽不情愿,但一点不打折扣的“亲身服务”中,现在就要被扔进观众席里,看新上映的电影。 “唔……” 画面里,敌军入侵抓住个掩护自卫军撤离的女护士,毫无人性,将花季少女胸膛刺破,内脏挑出来…… 许汐白低下头,一阵酸涩从胃里涌出来,险些要吐。 肖钰却看得认真,眸子一眨不眨。 “虽然很惨,但从自卫军角度来看,女护士的牺牲是值得的……汐白?你……你脸色不太好。” 许汐白默默将手伸向男人,轻拉下那人衣袖:“先生……我不太舒服,想去下厕所。” 肖钰想牵着他,随口说:“我陪你……” 但男人一起身,就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在昏暗的环境下身型更扎眼。 许汐白也不算见不得一点血光,毕竟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又是长在国旗下根正苗红的好少年,看过的爱国主义电影数不胜数。 只是他母亲就是位女护士,又亲眼目睹过自己的妹妹在战争中失去双腿,诸多情绪积攒起来,让他无法直视电影中的场景。 可肖钰上过战场,平时要面临比这还要危险的局势,若他直接表露不适,不仅会毁了肖钰与他的第一次“约会”,还容易被误解。 许汐白将外套拿在手上,掩面低声说:“我一个人就行,会很快回来的,先生在此等我。” 当着后排观众的面拉拉扯扯,肖钰想到就头皮发麻,不得已,只能目送许汐白快步流星走出影厅。 是不是,电影不好看呢? 肖钰跌回座椅里生闷气,早知道就应该另买两张票,看什么战争片啊?爱情片它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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