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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

时间:2024-08-05 0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六月飞熊

  “这个奴婢也不大清楚,只是记得幼时常有不速之客骚扰我父,久而久之便没人愿找我父问诊。”许长儿思及身世,不免泪如雨下:“若非如此,阿父也不会窘迫到卖儿买女,妾也不必骨肉分离。”

  “那你记得骚扰你父的人叫什么,从事什么职业吗?”刘瑞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像是普通的医闹,肯定是有不经挖的事埋在里头。

  许长儿摇了摇头,怯怯道:“奴婢不知对方姓名,但是瞧着对方的言行应该也是小有名气的医匠,因为他不仅与阿父有冲突,还与奴婢的世叔有冲突。”

  “是吗?”刘瑞转了转手里的珠子,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而从昌平长公主的家里离开后,刘瑞对李三吩咐道:“去查查跟安邑许家结仇的医生是谁,何至于要把人逼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诺。”

  ………………

  琼林宴上白云天,琼林宴外生声嚣喧。

  状元郎上高头马,榜下冠里有良缘。

  古今中外的黔首都有着乐子人的特点,而且对文化水平有限的黔首而言,太子选了哪些大才远不及暂住阳陵的进士去长安拜访世交同门时被绑去逼婚,尚冠里的彻侯们为了争夺某位才俊而大打出手,鼓励女儿生米煮成熟饭,就差在家里的宴会上下药逼婚。

  啧啧啧!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富贵人八卦可是滋养了长安人民的饭后生活与酒肆生意,甚至有小说家以此为蓝本,写了些佳人才子的故事,并且在民间广受好评。

  “哼!不过是些胡言乱语之徒,竟为这些下流之说玷污科举,诽谤进士。”某些看不惯小说家行为的老古董们公开训斥道:“此行应禀明陛下,令廷尉追查散布流言之人才可肃清风气,以正试听。”

  然而这群老古董们吵得再凶也碍不住民间喜爱这等故事,就连尚冠里的彻侯贵妇们也爱聊此打发时间。

  至于被老古董们提到的廷尉……拜托,人家可是九卿之一,手上光是人命案子就不计其数,哪里管得了小说家的事。

  况且小说家们也深谙后世的河蟹大法,写作时除了主角一律以姓氏+官职代人,这样一来,就是想告其诽谤也很难定罪。

  因为指责小说家的多为儒生和觉得小说家煽动舆论,不利于社会稳定的法家子弟,所以在数次冲突后,满腹怨气的小说家们将文里的才子设定为对其友好的学派子弟,如黄老学,墨家,农家,杂家,乃至阴阳家等,然后给阴险狡诈的反派们安个儒家或法家的出身。

  这么一来,本就对小说家甚是不满的儒法子弟扬言要将小说家的作品尽数烧毁。

  打脸的是,他们还未付诸于行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刘瑞就下场写文,觉得自己有必要争下“史上第一小说家”的名号,顺带让古人看看后世套路的险恶。

  刘瑞这么一搞,不仅是儒法的子弟蒙了,就连刘启都好奇他那巧思甚多的儿子要写什么故事。


第111章

  “听说太子也去凑小说家们的热闹。”刘启忙完今天的政务后随口问道:“你有听过太子写的故事吗?”

  这时的小说大都以夏商周春秋战国为背景,期间混合着民间杂谈与原创怪谈,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乃至通史记录颇有影响。

  鉴于民间对阴谋诡计不感兴趣,更不爱听君君臣臣的那套,所以根据历史改变的故事里最受欢迎的永远是武王伐纣,西周灭国,二子同舟。而且黔首们的关注点也不是武王为什么伐纣,西周因何灭亡,二子间的兄弟情有多么真切,而是“妲己与褒姒到底有多美”,“纣王和周幽王荒淫到何种地步”,“宣姜作为急子的未婚妻被身为公公的卫宣公所纳后有没有害急子”等王室八卦。

  有点欣赏水平的也爱听“赵氏孤儿”和“重耳归晋”等逆袭流故事。不过考虑到赵氏孤儿的主角和重耳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只在读了点书的权贵里比较流行。黔首们比起了解重耳的不易,更爱听骊姬迫害献公子嗣的故事。

  官宦令闻言,瞧着刘启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于是笑道:“太子颇有想法,写出的东西不仅达官贵人们爱看,就连奴婢这样的粗笨之人也略有耳闻。”

  “哦!你既然看了,那与朕说说。”刘启挥挥手,一旁的小黄门心领神会地搬下奏疏,转而奉上清茶蜜水,并些切好的瓜果供刘启享用:“朕在宫里也听说太子的大作在民间广为流传,惹得黔首议论纷纷。”

  对于儿子的这点小爱好,刘启并不在意。虽然以窦婴为首的古板臣子觉得刘瑞是不务正业,就算著书也该像淮南王刘安那样请教名士,整理经典,而不是像贩夫走卒,寡妇老媪那般张口即来,夸大其词。是以在刘瑞的大作传出关中后,来找刘启告状的人络绎不绝,搞得刘启烦不胜烦的同时居然产生维护儿子的念头。

  “若是他们不拿淮南王刘安来踩吾儿,朕或许会酌情训斥下太子,可现在,哼!”刘启才不信民间对淮南王刘安的评价。要知道这可是淮南厉王刘长之子,又跟吴王刘濞私交甚密。

  说他对皇位没想法?呵!谁信啊!

  傻子都不信。

  宦官令顺势说道:“奴婢才疏学浅,看不出文章的好坏,但是晓得凡事都有存在的道理。太子殿下的文章既然能被多数人喜爱,那必是有过人之处。”

  末了,还补充道:“听说太子詹事还将此事告知于太后,结果太后看过太子殿下的文章后也是赞不绝口,直言太子可比那些离了《周史》就不会写文的小说家们要有才的多。”

  “就连奴婢这样的粗人,听了太子殿下的著作也是感触颇深,意犹未尽。”

  “是吗?”刘启被宦官令的话勾起好奇心,本就对刘瑞的大作充满好奇的天子更是兴致勃勃道:“朕也懒得去找文章,你便捡了重点与朕说说。”

  “诺。”宦官令拱手应道,组织了下语言缓缓说道:“太子殿下写的是个耕读之家的进士与农妇的故事。”

  “耕读之家?”刘启对这一新词很感兴趣,在宦官令解释其意后抚掌而笑:“倒是形象。”

  只是听这开头可不象是意义深远的模样。

  刘启不免先入为主地想到。

  【也难怪母后会喜欢。】

  “据说在关东的某处村庄里有个姓姜的妇人,因为会在闹市里卖芜菁,又生得格外俊俏,所以乡间赞其美貌的叫其‘菜西施’。”

  “这菜西施说来也是个可怜之人,幼时被奸人掠卖为大家奴婢,年岁渐长后因姿色不凡而被主人家的纨绔公子玷污,还堕下个男胎。那纨绔公子的夫人是个善妒之人,家里的主君也声名在外,所以对纨绔公子的行径怒不可遏,但又不想为此伤了父子之情,夫妻恩爱,于是将一腔怒火都倾泻到手无束缚之力的菜西施身上,趁着纨绔公子进京赶考之际打着施恩的名头将菜西施许给一四十无子的农户葛大。”

  “要说那葛大虽有几亩田地,但却生得面容丑陋,右腿残疾。”

  “菜西施本是小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如今得了这个夫婿,自是委屈不已,哭闹不休。好在这葛大虽样貌丑陋,但却是个忠厚老实的勤快人。”

  “菜西施与葛大闹了会儿后便认命地与其过活。原以为厄运就这么结束了,然而在葛大与菜西施成婚的第五年,有位被委任于此的进士瞧着菜西施甚是眼熟,于是认出她就是被掠卖的世叔之女,激动之下与其相认,并且提议帮其寻亲。”

  “时隔多年,菜西施的阿父因为女儿的走失郁郁而终,阿母更是为此哭瞎了眼睛。”

  “菜西施骤闻这些,悲痛之余恨不得飞奔到阿母身边抱其痛哭。然而进士有命在身,而菜西施一农家妇人更是得与葛大商议后才能踏上寻亲之路。所以进士暂时留在当地的村里,菜西施也时常拜访这位故人,向其打阿母的情况。”

  宦官令说到这儿还叹了口气,惋惜道:“疼妻子的葛大听了此事,自是愿意携妻寻亲,将外姑(岳母)接来奉养。可是此时正值秋收,就算离开也要找里正出示通关文书,所以葛大与菜西施约定明年寻亲,偶尔也帮忙寻亲的进士喝酒博戏,结为舅弟。”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那葛大外出时遭了蚁虫,回来后便卧床不起,很快过世。”

  “菜西施悲痛之余准备为葛大处理后世,结果葛大入殓时嘴角冒血,面色青灰,让人怀疑是中毒而死。”

  “葛大的弟弟是个貌厚内奸之人,一直觊觎着嫂嫂的美色,在被菜西施拒绝后记恨在心,于是向里正举报菜西施杀夫。”

  “那里正虽与菜西施没有过节,但是其子一直惦记着葛家的田地,于是与葛大的弟弟的葛仲狼狈为奸,不仅污蔑菜西施杀夫,还说菜西施与葛大的女儿葛小妹不是葛大的亲女,而是她与进士的孽种。”

  “里正闻言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此事捅到县令那儿。县令与里正出自一族,而进士与郡尉却是故旧,所以县令担心会被进士取而代之,所以接了里正的举报,打算给进士定罪。”

  “因为进士有官爵在身,所以县令找同族的郡守废了进士的官职,逼其承认与菜西施有私并合谋毒害葛大。”

  “那进士被郡守屈打成招了吗?”听入迷的刘启忍不住问道。

  “没有,但是在县令的严刑拷打下也快了。”宦官令回道:“听闻进士入狱,他的家人与同门说什么也不愿相信进士会与有夫之妇勾结杀人,于是请求重审此案。”

  关中闻言派人查案。郡守担心此事翻案会危及仕途,于是买通了查案的官员,后者来了只是瞧了眼县令给出的案卷,又到事发地问了葛仲几句便回去复命,将进士和菜西施污蔑成奸夫淫妇,并且宣称当地的黔首恶其久矣,对县令的安排纷纷叫好。”

  “进士的阿母见儿子翻案无望,绝望之下突然病倒,死前恳请上天惩罚作恶之人。而在进士的阿母死后,污蔑进士和菜西施有染的葛仲与里正的屋顶上停着一群昼夜鸣叫的鸱鸟,与此同时,当地居然在立夏飘起大雪,夜晚总会飘来老媪的哭泣声。”

  “久而久之,当地的黔首开始怀疑是否有人冤枉了进士与菜西施。进士的同门见状,劝说一名官吏上京将此事告之丞相,而丞相闻后请求皇帝派人重审这桩大案,最后发现葛大的尸骨喉部并未见黑,而且在不远的村庄里发现有中毒之人的临终情况与葛大一般无二。”

  “至此,进士与菜西施得以昭雪,但是二人却无一善终。”

  “这是为何?”刘启看过的故事结尾大都是“恶人得罚,好人善终”,骤然听见这么个结局也是一脸困惑。

  别说是刘启,就连讲述这个故事的宦官令都不免唏嘘道:“那菜西施乃一介农妇,背负骂名后又遭受刑法,回去发现自己的幼女已被葛仲贱卖,万念俱灰下于家中自裁。而进士是个孝子,得知阿母因自己而死后悲痛欲绝,随即疯癫。在被其姐带回家后总是蓬头垢面地在墓地里又哭又笑,喊着‘吾没杀人,阿母,吾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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