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碾断对方的四肢,掏出对方被魔气包裹的金丹,谢子胥一把掐住了魔修的脖子,甩在了地上。 从他体内掏出来了一个满是符文和骷髅的古怪魂幡。 是人皇幡!!! 君宥白一下子认出了那东西,瞳眸紧缩,拳头紧握,而很显然,谢子胥也知道那东西,不止那东西。 谢子胥还知道更多。 将魔修的尸体拖到青云峰,谢子胥重重地将东西摔在了二长老钟离的屋子上。 屋顶立刻破了个大洞,尸体稳稳地落在了钟离的怀里。 “谁!!!” 钟离被死相凄惨的尸体吓得不轻,谢子胥悠然出现在他面前,从容地坐在了椅子上,杵着下巴,淡淡地看着他。 声音清冷悦耳:“是我。” “你——”骂人的话在看清来人后,在钟离的嘴巴里拐了个弯,他咬了咬牙,咽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一点,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瘸了?”谢子胥挑眉看着他,一脸讽刺。 钟离没明白,但气上头了:“你什么意思?拖个尸体大半夜打烂我屋顶就算了,现在还骂我!” “聋子听到你这话都笑了,我就多余和你废话,你好好看看那尸体。”谢子胥懒得和他掰扯,干脆说道。 钟离闻言,这才注意到什么,转头,揉了揉眼,下一秒,从头凉到了脚,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浑身冰凉的在谢子胥身边坐了下来,喝了好几口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后山。” 谢子胥说完这句,看着钟离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有点后悔。 【早知道不把尸体拖回来了,多年不见的妹妹成了魔修,这事搁谁身上,谁能好受啊?】 【不过,要我说也活该。】 ! 熟悉地心声入耳,钟离一听便气血上头,眼里戾气翻腾,但自从上次谢子胥的心声验证之后,要说这世上他相信谁,除了他自己和妹妹之外,那就只有谢子胥了。 所以,他忍住了。 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或许四长老知道妹妹死去的真相。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脑子跟装饰品一样。】 【那叶天也该死,明明不爱却哄骗利用,让钟玉被宗门厌弃,人人喊打,受尽误会,凌辱,最后还为救他成为了魔修,更为他而死。】 【可即使这样又如何?那叶天本性就是个自以为是,骄傲愚蠢的自私煞笔,空有天道气运,却为人不正,连死人都不放过,拘人神魂,炼人躯体,成为傀儡,简直就该死!】 谢子胥心里愤懑,钟离只听得浑身颤抖,青筋暴起,眼睛猩红。 心中酸涩无比,心如刀绞,仿佛亲眼看到了妹妹受尽的万般折磨。 一个大男人,片刻间,便泪流满面。 一直跟随谢子胥的君宥白更是眉头紧锁,心里对现在这个师尊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在听到利用哄骗之后,心更是莫名一紧。 谢子胥又感受到了被人窥探的感觉。 那种感觉转瞬即逝。 他并没有将人皇幡交给钟离,说了一句:“节哀”。 便离开了青云峰,回了清静峰。 回去的第一时间,他便去了君宥白居住的地方,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气息平稳,五官深邃立体,俊美犹如堕落天神般的人。 他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的瞬间,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好看的瞳眸犹如幽幽深渊一般,嘴角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起身,目送着那道月白身影的离去,君宥白脸色讳莫如深。 叶天,天道气运,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或许因为那顿屎味巧克力一般的灵食的原因,接下来的两个月,谢子胥都没搭理君宥白。 君宥白也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其成长让谢子胥咂舌。 【不愧是主角,真牛逼。】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讲真,老天,我再也不会叫你爷了……】 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谢子胥有些小忧愁,突然想。 【就我这风靡万千少男少女的颜值,实力,搁其它小说,怎么也是个屌炸天的主角吧?】 这已经不是谢子胥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但却让君宥白脸色更加晦暗。 主角……说的是自己吗?那天道气运和叶天又是怎么回事? 君宥白想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始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谢子胥身后。 “师尊,上次是意外,这是弟子做的灵粥,请您品尝。” 他乖巧地站在谢子胥身前,手里捧着一碗灵气充盈,香味扑鼻的灵粥,满脸写着单纯无害。 而两个月来,寂静毫无波澜和意外的生活,差点让谢子胥忘了自己还有个系统,还受系统限制。 心情激动,但表面淡定地接过了君宥白手中的灵粥。 也就是这时,脑子里响起了一声警告。 【ooc警告!】 !!! 古怪地声音让君宥白端着碗的手一紧,面色微变。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古怪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情感,还十分怪异。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自己几乎已经快忘掉的词语——系统。 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谢子胥抬手,面色冰冷地打翻了碗,滚烫的灵粥几乎全洒在了君宥白白皙好看的手上。 手很快便红肿起来,还起了水泡。 让君宥白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但他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生气,亦或是隐忍的表现,而是蹲下了身,将红肿的那只手故意露在谢子胥眼前。 抬眼,深邃的眼眸委屈地看着谢子胥,然后跪了下去,磁性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弟子蠢笨,不知何处惹师尊不悦,请师尊明示。” 那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让那谢子胥想起了自己以前常喂的一只狗狗。 心里一紧,尤其是在目光触及到君宥白那通红起泡的手时,更是鼻子一酸,心中一痛。
第12章 你罚我吧~ 【首先,美丽不是罪,有罪的是内心阴暗,扭曲的人。】 【其次,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断人干饭路如杀人父母!天杀的系统,老子要报警抓你!】 【要是没有系统限制就好了,不过,你也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谁不是为了活命呢?】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像他一样折磨羞辱你。】 想到自己的小命,谢子胥自我安慰一番,心很快又硬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犹如看蝼蚁一般,满脸厌恶:“让本座不高兴,那便是你的错。” 话落,他扬手一挥,君宥白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看得谢子胥小心脏一紧,长睫低垂,不忍再看。 【我虽然已经收了力度了,但他不会记恨我吧?】 【不过,记恨也正常,要搁我早他妈翻脸了……】 【只是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是怎么个事?】 谢子胥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一脸思索。 君宥白跪在地上,长睫投下一片阴影,瞳眸深沉:师尊胆子原来这般小吗? 谢子胥凤眼中有忧虑:【原著中这时候君宥白早就成了原主的禁脔,备受原主羞辱,折磨,玩弄,可我虽然要维持人设,受系统桎梏,但却并没有羞辱折磨他。】 【比起原主来说,我这么善良,来日他飞升应该……不会让我死得太惨吧?】 看向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跪在门口的君宥白,谢子胥有些不太肯定。 而他看过去的时候,听到他心声的君宥白似有所感的抬起了头,来不及隐藏的情绪,就那么直直地落入了谢子胥的眼中。 厌恶,憎恨,恶心,愤怒,在他眼中交杂着,让谢子胥呼吸一紧,心跳都漏了一拍,手指微动,门应声关上。 谢子胥心如死灰,整个人都裂开了。 【完犊子了!看那小眼神是恨死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原著中原主那惨不忍睹,无法直视的下场,谢子胥就慌得一批。 殊不知,一门之隔,此刻他惧怕的某人一脸懊恼:该死,被他误会了…… 错误的认知带来的巨大打击让谢子胥整个人都有些萎靡起来。 连带着亲自来找他的宗主苏无声都被他拒之门外。 “生为逍遥宗内门长老,在宗门有危难之时却闭门不见,四长老这是何意?” 隔着门苏无声的声音十分的凌厉,几乎响彻整个清静峰。 本来就烦的谢子胥现在更烦了。 【妈的!我要炸掉这个世界!】 【毁灭吧!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大家干脆一起抱团去死算了!】 卧槽!药给猛了! 门外的苏无声浑身一颤,额头有冷汗。 跪着的君宥白眼底却有着一抹愧疚:都怪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师尊误会了…… 而谢子胥想归想,最后,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 看着脸色难看的苏无声道:“我倒想问问宗主这是何意?莫名其妙的上门,还不等我回答便好大一口锅盖了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谢某人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 谢子胥的声音比苏无声还大,带着灵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清静峰,偏偏苏无声还没办法。 毕竟他这次来确实是有事相“求”,更何况,谢子胥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就凭他能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天机阁以外无人可知的事情。 苏无声就不能得罪他。 “呵呵,四长老这番话真是言重了,不过也怪我太心急了,向四长老赔个不是。” 他笑着同谢子胥说道。 谢子胥看在眼里,表面上面无表情,淡声询问:“不知宗主此来有何要事?” 心里却嘀嘀咕咕,嗤之以鼻:【瞧着挺像那么回事的,要不是我看过原著,我踏马就信了,卸磨杀驴的虚伪老登。】 我?卸磨杀驴?虚伪?老登? 苏无声脸色难看,虽然不知道老登是什么意思?但他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君宥白心里却是笑了:骂得好!只不过老登是何意思?倒是个新鲜词。 苏无声则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子胥,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谢子胥却丝毫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反而在心里对他一脸鄙视。 【不是,你二逼吧?我踏马脸上有灵石啊?一直瞅!】 苏无声:我TMD…… 苏无声心里苦,但他不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一脸严肃道:“是这样的,四长老可还记得上次议事所说的外门弟子历练无一生还之事?” “嗯。”谢子胥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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