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点头,“当然可以了!我想它应该也很想再见见你吧,毕竟你之前养了它一段时间嘛。其实对于煤球的事情我还挺内疚的,因为它是从我家里跑丢的,唉,我其实怀疑过我是不是真的有能力照顾得好它。” 文砚说:“那件事情怪我,是我忘了关门,和你没关系的。” 鹊舟打了个呵欠,耳朵自动屏蔽了那两人互相包揽责任的话语。 时间一晃来到放学后,在教室里津津有味听完一天课程的鹊舟伸了个懒腰走出教室,路过时有同班同学问他说:“今天不用借篮球吗?” 鹊舟摇头,“不了,今天有更好玩儿的事儿,改天再找你借。” 同学好奇,“什么事儿比打球有意思?” 鹊舟神秘笑笑,“当然是看人骗人啊。” 同学无法理解鹊舟的喜好,摇摇头走了。 高一十班放学要比九班晚一些,鹊舟在走廊上站着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文砚和张蕊出来。 三人一起出了校门,朝张蕊说的那家宠物医院走去。 也是巧了,张蕊说的那家宠物医院就是鹊舟刚进入游戏时被文砚送过去过的那家宠物医院,时隔几天没来,宠物医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就连医生也还是只有那么一位。 “来看煤球?”见三人进入店内,医生立马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对,我们来看看小家伙的情况。哦对,这位就是煤球的前主人。”张蕊说着把文砚介绍给了医生。 医生点点头,淡笑道:“是熟人。他之前也送煤球过来治过腿伤,我后来还一时疏忽让煤球自己跑丢了一次……看来它是个很喜欢离家出走的孩子。” “原来之前也跑丢过一次吗?哇,那它还真的挺喜欢离家出走的,我以后可要注意一些了,不能让它再跑丢第三次了。”张蕊说。 “是啊,小猫胆子小,在外边容易到处乱蹿,要是被车撞到就不好了,平时还是得关好门窗才行。”医生说。 “猫在哪儿呢?”鹊舟不耐烦他们没完没了的对话,打断问道。 医生让开一条路来,指指医院深处的一排笼子说:“在那边的笼子里,你们过去看看吧,你们来之前它还在睡觉呢,现在听见动静应该醒了。” 鹊舟听罢第一个朝医院深处走去,文砚紧随其后,小声问他:“你不是猫毛过敏么,这样进去看煤球没关系吗?” “没事儿。”鹊舟说,猫毛过敏原本就是他随口胡扯的,他本人又不是真的过敏,不过为了让文砚放心,他多补了句:“我又不摸,就隔着笼子看一眼而已。你们俩那么喜欢它,我对它也有点好奇了。” “嗯,它很乖的。”文砚说。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排排的笼子前,鹊舟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被关在中央位置的笼子里的小黑猫。 怎么说呢,天底下的黑猫大概都长得差不多,他这么打眼一瞧确实看不出这只黑猫跟自己猫身的区别。不过张蕊费这么大劲找个他的替身出来是想做什么? “煤球!”张蕊也看到了小黑猫,开心的呼唤了一声。 正警惕盯着三人的黑猫闻声朝她看去,一声不吭,但看起来怪可爱的,一点都不凶。 “看,这就是煤球吧,我记得它的样子的,我不会捡错。”张蕊偏头对文砚说,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邀功。 文砚仔细打量了黑猫一番,说:“是挺像的。” “应该就是。虽然黑猫都长得差不多,但就在这附近流浪的像它这么大年纪的黑猫不一定有,就算真有,也不一定跟它一样后腿都受过伤。”医生在后头说到。 文砚问:“它的后腿是伤过的?” “是啊,昨天我做检查的时候就发现它后退那个伤了,就跟你之前待它过来的时候伤的位置一样。”医生说,“这应该就是同一只猫了,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的。” 文砚被医生说得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他想错了?鹊舟和黑猫难道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吗? 不,他的判断不可能有错。之前那只黑猫绝对是鹊舟无疑,这一点从鹊舟对这只黑猫的异常兴趣就能看出。 可张蕊找一只假黑猫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这只黑猫不是之前那一只么?怎么可能? 文砚不知道张蕊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破绽。 在多方确认了这只黑猫就是之前那一只后,文砚表现得很庆幸。 他庆幸黑猫没有真的跑丢,庆幸它有人照顾有人喜欢,以后都不用再当一只流浪猫。 “对了,你之前说它又受伤了,伤在哪里?”文砚问张蕊。 张蕊凑近了笼子,指着黑猫后背上一块儿皮毛说:“这里,应该是被咬伤的,昨天还能看到点血迹,伤口周边的毛也是被血粘黏在一起的状态,来医院之后医生给它剃了毛,伤口也处理了。喏,就是这儿,哎,它不把身子转过来你可能看不太清楚。” 文砚随着张蕊的视线看过去,确实隐隐约约能看到黑猫的身子上秃了一块儿。 “应该是和其他猫打架留下的伤,要不了几天就能好。”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要是想的话随时可以接它走。” “还是再住几天院吧。”张蕊说,“我家里没人呢,恐怕照顾不好它。要麻烦医生您啦。” “不客气。”医生说。 “那我们之后每天都来看看它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您?”张蕊问。 医生自然是表示不打扰,随时欢迎他们过来探望。 出了宠物店后,张蕊轻松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找到煤球了!” 文砚嗯了一声,很是感激,问说:“它的医药费和住院费是多少?我来出吧。” 张蕊拒绝道:“不行,我都说了它现在是我的猫了,费用我来承担就好了。” “可是……”文砚觉得这不太妥当。 “没啥可是的,我家里有钱,不差这点儿。”张蕊说着,忽然羞涩起来,小声道:“那个……你要是实在觉得欠我点什么的话,就以后每天放学都陪我一起来看看它吧。可以吗?我一个人去看不太好意思,有人陪这一起就轻松多了。” 文砚自然是不会拒绝,同时在心里想:难道这就是张蕊的目的?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每天放学都跟她一起走么?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跟鹊舟打球了。 与此同时,走在文砚旁边的鹊舟也是这么想的。 真歹毒啊,竟然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来搅合他跟文砚的独处时间。 不过……张蕊的目的就只是这样么? 鹊舟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带我一个吧,我也想看。”鹊舟说。 张蕊快速瞪了鹊舟一眼,还没来得及找理由拒绝,她就听见文砚答应下来道:“好,我们一起去。” 张蕊心里骂了一声,只能强颜欢笑道:“好呀好呀,一起去呀。” 呵,这周之内必取你狗命。
第306章 为了杀鹊舟,同时也为了促使文砚异化,张蕊做了个很周密的计划。 她保证,她的计划绝对可以一举两得。 在第一次探望完黑猫后,三人又接连去探望了黑猫三天。 在第二次去看黑猫的时候,医生宣布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黑猫生病了。 起初,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小感冒,但黑猫的精神状态一天更比一天差,到众人第四次去探望它的时候,它已经连眼睛都不太能有力气睁开了。 “煤球的状态很不好,我今天自作主张给它测了猫瘟,测出来的结果很不理想,你们可能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 “猫瘟?!”张蕊被吓了一跳。 医生沉重点头,“是的,猫瘟的治愈率很低,即使你们选择治疗,它也只有50%的概率能康复。而且猫瘟的治疗费用不低,你们要考虑清楚。” “治吧,多少钱都可以。”张蕊道。 文砚忐忑地问了句:“多、多少钱?” 医生说:“这个得按天数来看,一天的治疗费用在四百左右,一般是治七天,如果超过七天还没有好转的话,再治下去大概率也是徒劳了。” 文砚点头,“好。我带了钱。” 文砚说着就从书包里抽出四张一百块来交给了医生。 鹊舟瞥了文砚手里的四张红票子一眼,心里不解。 这家伙哪里来的钱?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上次他被张蕊关在家里的时候,似乎也听到文砚给了张蕊钱,但当时情况危急,他忙着逃跑就没注意,事后就把这一茬给忘了。 如今想起来,文砚这两次掏的钱加起来也有个小一千块了。 这可不太正常,得找机会问问文砚,可别无意中中了谁的圈套了。 高利贷、网贷那些东西可碰不得。 心情沉重地从宠物医院出来,张蕊发出一声低泣。 “不用太担心,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呢,不低,会好起来的。”鹊舟说。 本想等文砚来安慰自己的张蕊:“……” 不是,谁让你这么多话了? “那个……钱我明天给你。”张蕊深吸了一口气,对文砚说。 文砚连连摇头,“不用,我想了想,虽然说煤球现在已经是你的猫了,但它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至少有义务承担它七天内的医药费吧。就像宠物店卖宠物也是有售后期的吧。” 张蕊嘟了嘟嘴,“怎么能这样算啊,也太狡猾了吧。” 鹊舟哈了一声,“你俩总在那里分什么你的我的啊,一定要分个清楚的话我建议你俩谈个恋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分你我,多好,再也不用争了。” 文砚:“……” 张蕊:“……” 张蕊一时无言。虽然鹊舟说的是她所希望的话,可为什么被鹊舟这么说出来她就那么不得劲呢,这么说真的不会让文砚离自己更远吗? 文砚只愣了一下就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 鹊舟当然知道这种玩笑不能乱开,但谁让玩笑对象是张蕊和文砚呢,他开就开了,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嗯,好,下次不开了。”鹊舟乖乖保证道。 三人在文砚家所在的小区门前兵分了两路,鹊舟在送文砚会单元楼的时候问他:“你一次拿那么多钱出来没问题吗?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对你不好?” 文砚摇头,“她不知道我有这些钱。” 鹊舟心里咯噔一声。 难不成这小子真染上高利贷了? “那……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鹊舟有些忐忑地问。 文砚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会儿我正被几个街头混混打,是你救了我,还让我去报警。我去报警了,那些钱是那几个混混赔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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