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游戏设计者也是出于这种考量才会这样设置的吧。 啊,不知道林鹿和柳志安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鹊舟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一手托腮,一手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他这三天请假就是为了不那么快的面对林鹿,他需要给林鹿一个缓冲的时间,然后再亲手给林鹿最后一击。 至于柳志安……这家伙的好日子明天也该到头了。 在铁证被拿出来以前,舆论始终是舆论。 而周三晚上,热度高居榜首的论坛里又被楼主盖起了两层楼。 这两层楼里没有文字,只有图片和一个视频。 这些图片大部分是和柳志安、林鹿有关的,拍摄角度看得出来都是偷拍视角,而照片里的柳志安和林鹿总是黏在一起的,姿态亲密,甚至还有几张接吻照。 这些证据的出现几乎把林鹿出轨的事情给钉死了。 比图片更劲爆的是视频。 视频并不是完整的一段,而是被人精心剪辑过的,它由聊天截图、视频片段组合而成,完整的把柳志安是怎么策划和实施周五晚上酒店那起恶性事件的过程给展现了出来。 聊天截图是柳志安和酒店事件中的那几个富二代的私聊记录,用词之大胆让人咋舌。 视频则是酒吧的监控和那晚架设在酒店床尾的那台摄像机录下的部分片段,透过视频可以清晰地看见鹊舟是如何被人捂住口鼻迷晕的,也能让人清晰地看见那群富二代的丑态。 这两层楼一盖,柳志安也算是彻底被钉死在了校园耻辱柱上。 当天晚上的论坛直接炸了,不过在临晨一点过的时候,这篇盖了一千多层楼的帖子被管理员做了删帖处理。 然而此时删帖已经于事无补了。 第二天,柳志安没有来学校,同班的文砚也在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被老师叫了出去,然后一整天都没有再回到教室里。 文砚在被老师叫出教室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了,早有预料的他一点都不慌,在被老师移交给警察之前先偷摸给鹊舟发了条“今晚别等我补习”的消息。 鹊舟在家里收到消息的时候立刻明白了文砚的意思。 文砚昨天在把证据发论坛的同时也把一份更加完整的证据匿名发给了警察。柳志安今天没能来上课就是因为被请去了警局喝茶,而文砚这个提供证据的人也别想逃过警察的法眼。 鹊舟不是很清楚警局那边会把文砚留多久,不过小狗替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自然也该有所表示。 鹊舟当天下午就找去了警局跟警察叔叔们了解了一下情况。 警察认识鹊舟,毕竟这人是酒店那个案子的受害者,所以鹊舟问他他也就耐心解答了一下,说:“你那朋友挺厉害的,一个人收集了那么多线索证据,不过跟踪拍摄收集证据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没有人要搞他,他给我们提供线索可以算是功过相抵,做个笔录也就没什么事儿了,但是……” 鹊舟懂了,“柳志安他爹要告文砚侵犯隐私权是吧?” 警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事实上这些东西他本来就不应该给鹊舟说,他只能给鹊舟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鹊舟叹了口气,“那他要被关几天?” 警察看着鹊舟没说话。 鹊舟哦了一声,刚想说那我回去了,就看到有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男人快步走进了警厅。 “警官您好!我想问问文砚目前在什么地方?他的家属暂时没办法到场,我是受他父亲文钟远先生委托而来的。哦,对,我还是一名律师,这是我的证件还有委托书。” 鹊舟闻言把要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哦,看来文砚今晚就能出来了呢。
第28章 文砚原本已经做好了在局子里蹲几天的准备了,但他爸消息还挺灵通,他这才刚进来连一天都没有就等来了他爸安排过来的律师。 在律师的一通操作后,文砚被警察告知可以跟随律师离开。 警厅的墙上挂着一块钟,文砚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发现已经快是新的一天了。 唔,不知道这个点的鹊舟在做什么,以往的话鹊舟应该刚准备从兼职的地方下班回家,但现在鹊舟已经把兼职辞掉了,这个点的话,唔……应该已经准备睡觉了吧。 “小文少爷,文先生让我转告您,您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过多插手与你无关的事情,影响学业。”律师走在文砚身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文砚应了一声,“知道了。” 律师不确定文砚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警局,律师是开车来的,拉开了车后座的门让文砚上车。 文砚一条腿都迈进车里了,视线却忽然落在了街边一个斜倚在电线杆子上的身影上。 零点的天早就暗透了,警局外街道上的路灯也是长期没有维护过,灯光暗得不行,让人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可即使看不清脸,文砚也在看到那道身影的一瞬间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在律师疑惑的目光注视下,上车上到一半的文砚收回了迈进车里的脚,重新站直了身子对他说:“叔你今天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律师不太赞同,“现在已经很晚了,您有什么事儿可以等白天再处理。” 文砚摇头,为了不让律师看出端倪,他只能用余光一直关注着街边那个人影。 “这事儿不能等,你回吧,我到家会给你发消息的。”文砚郑重道。 律师看他态度坚决,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自己拉开驾驶座的门上去了。 文砚站在原地目送着律师把车开远,等确定车子已经不见了以后,他才迫不及待的转身大步朝着电线杆子奔了过去。 “干嘛那么急?”鹊舟抱着臂一脸好笑地看着奔到自己面前的文砚。 文砚不答反问:“你怎么过来了?” 虽然文砚已经极力在克制自己了,可是他的声音里还是漫上了压也压不下去喜意,活像一只看见了主人的小狗。 “我不能来吗?”鹊舟挑眉。 文砚眼角一弯,“能!当然能!我这不是怕你冷到吗?这大晚上的,哎你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你的羽绒服呢?” 鹊舟懒得跟文砚在这里犯傻,他自己先站正了身子朝来时的路迈开脚步,边走边头也不回地一招手,说:“回去了。” 文砚快步跟上,嘴上继续问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没等多久吧?哎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来?要是我出不来,你还打算在外边等多久?你……” “文砚你觉得我是傻子吗?”鹊舟出言打断了文砚的喋喋不休,他偏头朝文砚看去一眼,说:“如果不是确定你今天能出来,我现在早就在家里的床上睡大觉了。” 文砚哦了一声,末了又嘿嘿笑了笑。 鹊舟觉得这人可能是被关了小半天有点关傻了,现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夜晚的风很凉,文砚之前虽然关心过鹊舟穿的够不够多,但实际上还穿着校服的他身形比鹊舟更加单薄。 不过能跟鹊舟一起走在凌晨的马路上,这点冷根本就没有被文砚放在过心上。 又一次走到该说再见的岔路口,文砚张了张嘴却没像上回那样问鹊舟一句这么晚回家会不会吵到家里人。 “那就再……”文砚一个见字卡在了喉咙里。 径直朝着文砚公寓所在的那条街走出去几步远的鹊舟感受到身后人的驻足,回头疑惑的看了文砚一眼,问他:“再什么?” 文砚愣了愣,问说:“你往这边走干什么?” 鹊舟说:“这么晚回去我怕吵到家里人,想去你那儿借宿一晚上,不可以吗?” 文砚眨了眨眼,等他反应过来鹊舟在说什么以后,整个人都好了,眼睛亮亮地说:“可以!当然可以!” 说是可以,但文砚租的那个公寓就只有一间卧房,客厅的沙发还是那种比较窄的,并排坐三个人还行,但要躺一个人就有点难受了。 “所以我睡哪儿?”公寓里,鹊舟四处溜达了一圈,最后满脸真诚地向文砚求助。 文砚说:“你睡床吧。” 鹊舟眨眼,问:“和你一起吗?” 文砚想说好,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可以睡沙发。” 鹊舟乐了,“别啊,你睡床呗,我看你那床挺大的,睡两个人没问题吧。” 文砚短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点头说:“那好吧。” 鹊舟身为客人,被文砚率先推进了浴室洗漱。 文砚给鹊舟准备了一套自己洗干净了还没穿的睡衣,两人身形相仿,鹊舟穿在身上刚刚合适,怪舒服的。 在文砚去洗漱的时候,鹊舟从自己换下来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彩绘的小瓶子。 这是鹊舟秋游那天在古镇五元店里买的那瓶腊梅香的香水瓶,该说不说这香气是真的很正很好闻,鹊舟这段时间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把瓶盖打开了放在床头,在那一阵若有似无的腊梅香味里,他总是能很快的睡过去,也能睡得很安稳。 小瓶子的盖子再度被打开,鹊舟把瓶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背靠着床头垫着的抱枕坐着等文砚洗完出来。 清淡的腊梅香从瓶口缓慢逸散出来,飘进空气里,不说染了一室清香,但至少染到了鹊舟的鼻尖。 文砚收拾完自己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一点钟了,他直接关了顶上大灯,就着床头一盏昏黄小灯的光来到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怎么不睡?”文砚坐上床后问还靠着抱枕没有睡下去的鹊舟。 鹊舟说:“我在想明天要怎么面对小鹿。” 文砚闻言心情不可避免的变差了一点点。 “我看他根本就不敢见你。”文砚哼声道:“他今天都没来学校的,我看他明天估计也不敢去了。说实话,这事儿换成是我我也不去学校,而且我从周一开始就不会去了,没那个脸。” “谁说我要去学校了?我直接去他家找他。”鹊舟说。 “你就非得找他吗?他出轨的事情现在全校都知道了,那么多人当面或者私底下的对他指指点点,他心里肯定不好过。至于他家里的债,我了解过了,柳志安本来就帮他家里把债还完,现在柳志安被抓,虽然以他的情况要不了一两天就能出来,但是他丢人丢这么大,他爸肯定不会再让他和林鹿接触,林鹿家里剩下的债不会再有人帮他还,他现在肯定很后悔,我觉得你已经报复到他了,不见他也行。”文砚说得有理有据。 可鹊舟却摇头,说:“我还是得见他一次才行。” 文砚闷闷的哦了一声,“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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