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阁下, 变法在即, 雄虫阁下被杀,请问您怎么看?您支持给到雌虫更多权益么?” 一个话筒极力向内伸, “小墨以,对于亲生父亲们的死,你怎么看?越家的下一代财产继承顺位虫,是你和小攸宁,请问下一步有什么计划么?” 越斯年扣住狗仔的手腕, 他眉头微皱,又很快松开, “这位先生, 宝宝失去了他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 我们失去了自己的兄弟。” “请保持善意,毕竟年幼的孩子与我们成年虫不一样。” “今天对任何问题不予回复,变法问题在2天后的大会上,会在民众公选下诞生最终结果。” 亚雌小声嘀咕, “阁下, 我靠这个赚钱呢!” 越斯年放下记者的手, 轻声道: “你们现场报道的新闻已经足够了。” 他眼神警告,挡在温星阑身前, 让他和虫崽先进去。 一个虫疯疯癫癫冲过来,他身后跟着温父们。 温星阑一把将越斯年揽在怀里,牵着虫崽向后退,避开冲过来的身影。 记者们又沸腾了。 “郑导!郑导!听说你和月明上将关系匪浅,请问对今天的情杀事件,你有什么其他线索么?” “很多虫母狂信者都有自杀行为,月明上将是狂信徒么?” 记者涌动着向郑成峰奔过去,被郑成峰一拳打掉话筒,他眼白全是红血丝,眼珠的铁灰色看起来像是生锈碎掉般。 “滚!”他眼睛挨个看过去, “你们在胡说什么!什么情杀?你们在侮辱一个有军功的大将,如果不被舒若华冒功,他本应该晋升为元帅。” “郑导,请问您知道月明上将已经死亡么?他与清冉阁下被一柄利器贯穿身体......” “滚滚滚!”温月明昨天还把他干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今天就死了! 这些记者为了搞到大新闻都疯了! 温父们被记者包围着,勉强在保镖帮助下逐渐靠过来。 “温老,月明上将在情杀案之前有什么异常么?他是否逃避他才是黑暗之子的预言,才不堪重负自杀?” “杀死清冉阁下是为了报复么......” 温星阑皱眉,干脆命令第七军将周围的记者强行清走,让温父们和郑成峰进来。 “元帅!元帅!民众有获取真相的权利!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大门关上,第七军将花艺馆牢牢围了起来。 温老扑到温月明尸体旁,试图晃醒温月明。 “月明,我是雄父啊,我带雌父来看你,你醒醒啊!” 警察匆忙过来拦住,“阁下!不要破坏死亡现场!现在看应该是情杀,不排除他杀可能性。” 温老死死抓住警察的手,手指痉挛般颤抖, “我的孩子刚刚醒过来!他怎么可能死?!这一定是假的!” 温老雌君忽然站起身,他冲过来,将越斯年拽过去, “斯年!你看看月明!救救他!” 越斯年单膝跪下来,摸了摸温月明和越清冉的脉搏,冲着温星阑摇了摇头,沉默站在旁边,将温墨以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到处看。 “斯年阁下!”恢复清醒的温老雌君嘶声喊道,他恨不得自己不要清醒过来。 月明死的那天,自己早上恰巧因为预言的事,跟温老吵架。 是因为他们么? 温老雌君像是想要抓住求生稻草般,佝偻着后背,恳求道: “斯年,我和温老都不是好父亲,有许多不是,我们向星阑道歉。” 他猛地冲着温星阑跪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头,又转向温墨以,再次重重磕了一个头。 温老雌君额头红肿,眼汪着泪, “我们已经对不起星阑和墨以了,不能再对不起月明了,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月明。” “虚伪。” 一直雕塑般沉默的郑成峰说话了。 “你们说温月明是个废物,冒充光明之子多年,害得你们和温星阑关系冷淡。” “说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温星阑以亲生父亲的名义养育温墨以,导致斯年阁下和星阑感情离心,对你们有意见。” “月明为了满足你们的虚荣心和赢得你们的偏爱,一心以A级天赋胜过温星阑。” 他顿了顿,心中疼痛,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明知道温月明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白月光,还那么喜欢他,是因为他是这么的要强,活得这么如同追求水中月镜中花般可怜。 “他甚至为此,选择为陛下做脏事。” 而自己在为陛下洗脏钱,他们真是绝配。 想到这,他眼中酸涩难忍,又硬生生压了下来。 “越家想要效仿纳斯塔莱,做虫族玩弄权力的交际花,你们明知如此,还是为了获得更多利益,将温月明和越清冉放在一起,从小培养感情。” “可惜,他们都是活生生的虫,无法按照你们的意愿,被你们随意摆弄。” “温月明,对不起任何虫,都不曾对不起他的父亲们。” “你们现在,是在表演么?对着死透了的尸体,表演你们是清白的好父亲么?逼迫斯年阁下做见'死'不救的恶虫么?” “月明已经死了,越清冉也死了,越家马上就要来了,想想怎么应对发疯的越家吧。” 温父们涨红了脸,指着郑成峰说不出话来。 郑成峰怼完温父们,转头狞笑出声,不顾警察阻拦冲过去, “温月明,你这个狗东西!你对不起老子!” “你要什么从来不跟我说,而我也是个蠢货,根本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最后你反而觉得老子就想要玩你!” “你看不起我,还施舍我,好像我这辈子没上过床一样。” 他扯开温月明的衣襟,露出尸体脖颈间的斑斑吻痕。 “你不是嫌弃我丢虫么?!警察!做鉴定吧!他死前最后一晚跟我上的床!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跟我一个雌虫有一腿!” “你用身体,奖励了一个白塔出来的垃圾!烂虫!” “我不是你这个懦夫,我不会用死来逃避!我要活着,长长久久活着,让所有虫都知道,你跟别虫情杀前一晚,还在跟一个雌虫上床,爽到停不下来,干到对方起不来床,导致来为你收尸都晚了一步!” “你个无情无义的婊子!玩什么情杀!你就是懦夫,接受不了自己不是父亲最爱的宝宝了,死前还要玩弄我的感情!” “让一个垃圾产生希望,觉得自己也能被爱,也能好好爱别虫,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你个贱虫!” 郑成峰崩溃了。 温星阑看完花艺馆调出的监控后,一掌击在郑成峰脖颈后,嘱咐第七军将温父和郑成峰分别送回家,再找法务联系越家协商赔偿。 史记: 星际628年8月18日上午,王宫失火,帝君与长老院、神宫侍从等虫亡。 星际628年8月18日下午,中央星发生第一起雄子被情杀案件,掀起轩然大波。 在民众意识到雄虫的身体素质已经发生初步改变前,他们不得不正视雌雄之间的力量差距,而这对接下来的变法,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 越家联合纳斯塔莱家族发起联合声明,质疑雌虫提升权益的必要性,以及信息素替代品的效果——他们怀疑温月明狂躁症进一步严重,以至产生此次情杀事件。 * 雨连绵不绝,这是中央星第一次迎来梅雨季。 几方势力依然遵照君怀安生前的遗愿,选拔代表举办变法协商大会。 议会厅已经不能用了,王宫在那场大火过后,只剩下断壁残垣。 经过协商,他们决定清理出王宫的花园,露天公开举办协商大会,让所有的法条,都在公众注视下,一一调整。 温星阑和越斯年两虫提前一小时来视察会议地点。 温星阑弯腰摘下王宫废墟里的一朵花,左右打量一下, “雄主,你看!” 越斯年笑了,“这是星辰花,看来是个好兆头。” 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星辰花,越斯年将花根连着土小心挖掘出来,用手帕包起来。 自上次花艺馆后,温月明的名声一落千丈,被越清冉的粉丝穷追猛打,骂到星网瘫痪,直到郑成峰清醒后,放出自己在花艺馆质疑温父的视频,一时所有火力都冲向温父们。 温父们受不了网暴和旁虫异样的目光,在家闭门不出,日日拨打温星阑通讯求助,被温星阑直接拉黑。 这一切悲剧的背后,虽然都源于神宫和纳斯塔莱,但要不是这两个老家伙过度贪婪,也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境地。 他们应该从选择吞噬虫母双眼的那天起,就做好被卷入权力漩涡的准备,想清楚,如果依然任由欲望摆布,最终只能沦为可悲的提线木偶。 做他虫的伥鬼,无论遭遇什么,都是咎由自取。 温星阑不愿意再想那些烂事,他将伞倾向越斯年,与雄虫十指相扣,一同站在雨中等。 变法即将开始了,但是所有虫都在按捺不动。 想要参与变法,获得主导权,首先要能来到现场。 他们都在等,最终有谁,会来不了。
第113章 纳斯塔莱老雄虫死亡 雨很粘稠。 红绸法式衬衫潮湿地贴在老雄虫腹部凸起的赘肉上, 蓝宝石纽扣被迫将布料撑出扭曲的线条,他稀疏的头发软软趴在脑壳上,难以掩饰地露出大片大片头皮,看起来有种纵欲过度的丑陋感。 这其实很荒谬, 所有从这个老东西床上活着爬下来的虫都知道, 他是个天阉。 老雄虫从屋檐下走出两步, 停下来看了一会雨, 又转身折返。 居然要让雄虫阁下在这种天气露天参会。 失礼至极。 “族长, 会议要开始了。” 美貌亚雌默默跟在身后,小心翼翼提醒着。 “让他们等着。” 老雄虫径直踏入内室,两臂张开。 “我要沐浴更衣。” “是,族长。” 亚雌低头温柔应道,他眼角隐约露出的一抹嫣红格外动虫,引得等虫侍候的老雄虫心痒难耐捏了一把他的脸。 亚雌顺从地任由老雄虫揉捏,帮他脱下衣物。 老雄虫踏入换好热水的池子, 靠着池壁满足地喟叹一口气。 这才是他身为纳斯塔莱族长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参与那些乌七八糟的变法大会。 越家那个小辈都被雌虫发疯在花艺馆杀了, 他才不想出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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