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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是不是因为没有记忆所以做事也无所顾忌。 还是因为他本性就如此。 姜念是有点恶劣的，这个世界能和他长时间接触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哪怕骆高山也只能看到一点片面，所以没有人能看到姜念乖巧的外表下所隐藏的性格。 姜念穿着的裙子衬得他面若桃花，红唇齿白，他表情没有以往的娇态，反而淡淡的，透着无法言语的忧郁。 他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弹幕。 这熟悉的一幕让看着姜念的粉丝都下意识心头一紧，生怕姜念在下一秒就开始无声落泪。 但是姜念没有，半响，他笑了一下，不像是发自内心，反而有点只是牵扯着嘴角的味。 弹幕可疑的迟疑了，叫老婆两个字都有点心虚。 “别笑了，不想笑就不笑，没事的念念，你还有我们。” “不是吧，难道真的是榜一哥辜负了你？” “我可怜的宝宝。” “老婆你这样我有点害怕，我发誓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男人嘛，没有了就找下一个啦~” “就我一个人注意到今天的老婆还是美的那么的惊为天人吗。” 这时，姜念开口了，不疾不徐，他说道：“今天依旧还是和你们聊天，我也说说我的心里话。” 说完姜念神色有些恍惚，手指不自觉绕着发丝，黑色的头发缠着雪白的指尖，形成一种惊艳的反差，但粉丝却没时间去注意这些，他们看着美貌的主播不知道在看哪里的眼眸，心底嘭嘭嘭的跳动着，只希望主播要说的话不是什么让人心碎的话。 但，到底还是要碎了，且一碎到底。 姜念回神后，放下手指，说道：“我和榜一确实有点关联，但是好聚好散了，我并没有因为他伤心。” 弹幕都在安慰他，砸了许多礼花，但是被姜念制止了，“你们也不要为我送礼物了，我不需要这个。” 但是弹幕反而砸的更加厉害了，姜念粉丝到底是越来越多了，从一开播就冲到了首页挂着，进来的新人就被姜念的脸冲击到，连姜念说什么都没听到。 姜念见弹幕没听自己的，叹了一口气，美人不管做什么都是美的，就连叹气都有一种不清不楚的美感，他说，“我今天直播……是有些事和你们说，我有点疲惫了。” “直播让我觉得很没有意思，我找不到继续直播下去的意义。” “我也不是你们一开始喜欢的那个主播，我其实是个坏人，大家看到我的真实面目会崩溃的，我一直在骗你们，我不喜欢你们，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逗你们玩。” 说到这里，姜念停顿了一下，没去看弹幕在刷些什么，他继续道：“我也不缺爱，我上次只是为了哄你们才这么说的。” “你们的爱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不是很可笑吗，你们还真信了。” 几乎自曝式发言，“原本还想继续装一下，但是觉得很无聊，钱也赚够了，我就不继续陪你们玩下去了。” “就这样，大家再见。” …… 灌水区： 热帖集中区： 【想哭】不是为了我自己哭，而是为了nn。HOT~ 【崩溃】我真的感觉大家是否都做错了些什么，从不会在网络上真情实感的我，头一次这么心疼一个主播HOT~ 【发疯】到现在我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HOT~ 【进来哭】nn，你不是坏人！HOT~ 楼主：我觉得我的泪水不值钱，nn把所有社交平台的发言都删了，他是真的对这个网络世界失望了，他在直播间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让我好崩溃，我嘴巴笨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我有一种他在强撑着装作自己很潇洒，装作自己是个赢家的感觉。 我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明明并不是nn的错。 1l：无法呼吸，他越色厉内茬的攻击粉丝，越衬出他痛楚空虚的内心，谁去救救他啊！！ 8l：我真的感觉他在和我们求救，说自己只是耍粉丝玩，但又说自己是个坏人，nn你别再说了，我好想哭，我好想告诉他，他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宝宝。 27l：nn能看到我们的发言吗，我们去后台私信吧，我想和他说觉得直播没有意义，但是世界上有趣的东西很多，不要因为一时的痛苦，否定一切。 59l：我只是单纯过来看擦边的lsp啊，为什么要这么虐我！！ 130l：疯了，真的疯了，这场事件，到底是谁在高兴，黑粉？nn？榜一？还是粉丝，或者路人？ 291l：外面看见黑粉痛哭流涕了，说自己没想让nn难过，只是单纯的想和nn在一起。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525l：他说着不缺爱，但处处都是因为缺爱所造成的结果。 819l：如果真的不喜欢粉丝，不在意粉丝，逗粉丝玩，为什么退网前还是在精心打扮自己，穿的那么漂亮给粉丝看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在粉丝心里留下美好的一面吗！nn，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1678l：nn，nn你很脆弱，我们知道，我们不怪你，也没觉得什么，这都没什么的，你回来继续赚我们的钱吧。 2370l：nn真的很笨，网络更新迭代那么快，再让他痛苦的事，不到一个月就能被人遗忘，他就这么退网了真的值得吗，大家会忘记他啊，他不是要我们的爱吗，等我们忘记他，他要怎么办？ 3806l：他说的自己不是一开始让粉丝喜欢的主播这句话让我好在意啊，nn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擦边主播，那有什么纯情的擦边主播啊，大家不是因为他纯情才喜欢他，是因为他这个人，他的与众不同才关注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大家的看法，因此对自己产生如此严重的自厌情绪。 5411l：感觉之前的风波对他打击真的很大，他是不是真的坚信自己是个好人才会被爱，可被爱哪里有什么条件啊，他是个坏蛋，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大家也会爱他。 6931l：nn说话真的前后矛盾，逻辑不通，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语的，是不是一边否定自己，一边否定别人，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好虐。 7250l：真的坏人怎么还会在退网前让大家不要砸钱呢。 9101l：我感觉他是真的在和我们告别，却也是真的在挽留我们，可他自己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9999l：我真的受不了要崩溃了，谁看外面黑粉发帖了，nn在退网前把所有找他退钱的人退了钱，nn如果这样都是坏人，nn你要我们怎么办啊！ 【疯。】我意外的扒出来了nn的家庭。HOT~ 楼主：我不是故意的，也没特意去扒，就是今天翻照片的意外的发现了自己记录生活的照片背景里，有个特别像nn的人【图】【漂亮的人一边擦汗，一边搬着啤酒箱.jpg】 图片上的人和nn一模一样，眼睛也是绿色的，这点是nn的特征，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为了防止我认错了，我特意跑到这个烧烤店问老板。 结果让我哭的喘不上来，给老板看了nn的照片，老板说就是他，老板说nn很漂亮让他记忆犹新，很多客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最重要的是老板和我说nn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父母，自己一个人跑过来想要赚钱养活自己，就生活在a市出名的城中村里。 他刚开始直播笑的那么灿烂的时候，会知道后来是这么一个结果吗？ 1l：难绷，这身世配上nn在直播间的言论，让我很难不发疯。 7l：不是，楼主你怎么现在才发现，之前阴谋论nn是为了钱装样子的人呢，都出来说话！ 70l：告诉我nn其实是一个富家子弟，跑过来直播耍我们玩，我还能一笑而过，但是现在告诉我，他其实是个小可怜，我真的…… 191l：崩溃崩溃崩溃崩溃崩溃崩溃崩溃崩溃崩溃崩溃…… 307l：他很努力吧，自己努力探索这一切，却又在后面对自己产生质疑，害怕被粉丝抛弃，所以提前抛弃了粉丝，这样就觉得自己安全是吗？ 821l：这些事其实对于正常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更何况nn这样，没人告诉他什么是爱，没人教他怎么去爱。 1697l：之前那些富哥们呢，算我求求你们，去线下安慰nn吧，他真的值得被爱，他真的！ 2107l：怪不得他之前一直说自己寂寞，怪不得他那么缺爱，nn，你爱一次自己，就一次。 你不会爱，我们来爱你。 3011l：我好想他，他现在一个人在出租屋里，会抱着自己的手臂，蜷缩着痛哭吗。 5720l：我想抱抱他。 7135l：他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所以他把一切都堵在了粉丝的爱上面，但是他没有赌对，所以自己接受不了，所以退网了，这让我怎么接受？ 8023l：nn…… 不要为了我们哭泣。 此贴不和谐，已删除。
第10章 世界一 姜念确实打过工，在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 理由其实很简单，并没有论坛里的粉丝们脑补的那么虐，姜念就是单纯的系统给的钱太少加嘴馋。 他打工的那家烧烤店味道特别好，关门后可以吃员工餐，再加上系统不能违背设定给他大量的金钱，姜念又喜欢买一些奇奇怪怪又丑萌丑萌的小东西，几天下来没什么用的东西没少买，钱差不多快没了，姜念恰好看到了烧烤店太忙找短期工的信息，二话不说就去工作了。 但是姜念小胳膊小腿的，店里生意太好，经常忙的他手忙脚乱，不到半个月就跑路开直播去了，好在店主人挺好，工资没有扣，让姜念买东西的同时还能有点余钱去买点九块九包邮的女装和几十块的假发。 当天他就穿着韩风女高的裙子和假到反光的假发，用着系统分配的破烂电脑，开启了自己的第一次直播。 一开始，他的封面是角度堪称死亡的自拍，但奈何他的颜值太能打，硬生生给他拍出一股青涩美貌的风味。 让他迅速在擦边区收获了一些被他迷倒的人点进来的流量。 就当天一晚上，他穿的正常，啥也没做，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和弹幕鸡同鸭讲，但靠着他如同所有男人初恋般的洁白无瑕的容貌和有点害羞的手足无措行为，依旧收获了几千块钱的打赏。 这钱和平台四六分，但是拿到手还是比烧烤店半个月多了太多，让尝到甜头的姜念琢磨了一下擦边主播到底要做什么，他并不笨，很快琢磨出来自己后面要走的风格和任务需要的情节。 于是他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火，赚的钱也越来越多。 很多男粉甚至都花大价格去收当晚姜念直播的录播，只为再次品尝那股生涩风味的姜念。 但姜念对这段记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不是一个恋旧的人。 下了播后，姜念照旧掏出劣质香烟点上，那股呛鼻的烟雾弥漫，让姜念心情好了太多，他一边哼着模糊不清的歌，一边用指尖夹着香烟，偶尔抖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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