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艽明白了。 老板有时候也不需要说话。 正好前面有一辆车开了过来,杨艽看过去,对着韩伊索朗说:“那就晚上再见。” 韩伊索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看向他,微微点头颔首。 助理先生连忙为韩伊索朗拉开车门,在韩伊索朗弯腰进去的时候,助理先生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后颈,差点发出一声尖叫。 他一只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把声音憋了回去。 回到驾驶座的时候,他还有些精神恍惚。 要了命了。 原来他家先生才是吃亏的那一个。 这么一想,联想到刚刚杨艽说的话,他忍不住有些纠结地说:“先生,要不然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韩伊索朗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助理先生明白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满眼担心。 真是个要强的男人啊。 2 杨艽懒洋洋地走过去,候在车门前的司机立马弯下腰说了声二少,帮他拉开了车门。 他靠在后座椅背,闭上了眼睛。 只刚刚分开一分钟不到,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 不仅是韩伊索朗的公司陷入了慌乱当中,杨家也差点出了乱子。 杨艽从那天离开之后就没有回过杨家,以前杨艽也经常这样,杨先生从不过问,所以也只当他自己住在了外面的房子。 后来学校联系说杨艽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一同走出校门的华汀也一直在住院,杨老爷子才勃然大怒,斥责杨先生作为一个父亲,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哪里! 而那几个一身伤的二世祖也根本不清楚杨艽在什么地方。 直到前天华汀出院,杨家才知道杨艽因为易感期被送到了华中医院。 杨艽走进杨氏庄园的大门,刚踏进去就听到了杨先生的怒喝。 “杨艽,住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说,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大家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杨大彪,你要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你的嘴!”杨老爷子怒不可遏,看向杨先生的眼神满是愤怒和失望。 小时候的杨艽跟在杨老爷子身边长大,可在他慢慢成人的时候,杨老爷子就把他送到了杨先生这里,想着总不能让他们的父子太生分。 可他竟不知道杨艽在这里竟是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一回事。 连他夜不归宿,去了哪里都没有人过问。 他也从不知道那次分化给杨艽带来了这么深的后遗症,以至于每次易感期都会痛苦入院。 而身为父亲的杨先生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身形单薄,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的杨艽,杨老爷子怒上心头,反手就给了杨先生一个耳光。 杨先生被打的一个踉跄,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杨老爷子。 “爸……” 长那么大,只有那次他将赵太太带回来的时候,杨老爷子对他动过气,除此之外,杨老爷子从没有将他打的这么重过。 赵太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可在杨老爷子的压迫下,又白着脸坐了回去。 她并不关心杨艽的死活,在她看来,杨艽这种在外面打架学坏的“烂人”,几天几夜不回来非常正常,根本不值得在意。 “别叫我爸!”杨老爷子一脸严厉地看着杨先生。 他现在是真的动了气,也是真的对杨先生感到了失望。 杨先生很怕杨老爷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连忙慌张的要去寻求原谅。 “爸,我……我错了,爸!” 却不知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只会让杨老爷子更加失望。 他闭着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杨艽,来。”杨老爷子疲惫又慈爱的向杨艽招了招手。 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杨艽始终站在门口没动,他背着光,整张脸都蒙在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那双眼睛格外的黑。 现在他迈开脚步,门外的光四面八方的从他身侧照亮,透出他那张有些许苍白的脸,还有他和往常一样别无二致的表情。 “爷爷,你下手那么重,要是把杨大彪那张脸打坏了怎么办。” 杨艽就是这样的人,没大没小又无法无天。 他在杨老爷子面前从不称呼杨先生为父亲,以前杨老爷子也为此头疼过,现在却只觉得心疼。 “他脸皮厚,打不坏。”杨老爷子看也没看杨先生一眼,只打量着杨艽,眼中有几分担忧。 “怎么瘦了这么多。” 杨老爷子摸着杨艽的手臂,又看着他那张没有几分血色的脸,一脸心疼地想着他一个人住在医院没人照顾,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杨艽却想着好几天都没正经吃过饭,甚至没怎么下过床,从事了这么长时间的体力劳动,能不瘦吗。 “你怎么从没说过你每次易感期的时候都会这么难受。”杨老爷子眉头紧皱地看着他。 杨艽长腿一翘,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也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就是每次疼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很难受。” “心里难受。”他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杨老爷子转头看着捂着半边脸的杨先生,又气的想给他一巴掌。 他们杨家到今天家大业大,按杨艽的身份地位那也是正儿八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却过得连外面普通人家的孩子还不如。 杨老爷子越想越气,直接给了杨先生一脚把他踹趴了。 “爸。”杨先生委屈地坐在地上。 “闭嘴!” 杨先生又可怜巴巴的把嘴闭上了。 结果他转头一看,发现杨艽那小兔崽子在对他笑! “爸,你看杨艽!”杨先生立马指着杨艽向杨老爷子告状。 等杨老爷子转过头,发现杨艽还在那垂着眼暗自“难受”呢。 气得杨老爷子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杨先生更委屈了,看向杨艽的眼神也暗暗带了气。 三个男人一出戏,在这里闹了一场,衬得赵太太和杨泛始终像个局外人一样格格不入。 赵太太那张温柔小意的脸也逐渐变得有些难看。 “爸,现在杨艽也回来了,要不然就这样算了吧。”她忍不住说了句话。 “这事用不着你管。”杨老爷子冷着脸,没有看她一眼。 杨艽会有今天的后遗症,就是源自于杨泛的嫉妒。 若说赵太太在杨艽和杨泛之间会偏心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杨老爷子在杨艽和杨泛之间自然也会偏心杨艽。 当年的事真要论起来那也是杨泛的错! 如果不是他,杨艽的腺体不会出问题,他自己也不会自食恶果! 赵太太白着一张脸,掩去了眼中的恨意。 杨泛忍不住要为赵太太出头,却被赵太太用力摁住了。 他握紧了双拳,看向杨艽的眼神满是怒气。 杨艽似笑非笑,不可一世地斜睨着他的脸。 “我已经帮你跟学校请了假,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在家里休息一下吧。”杨老爷子看着杨艽,轻轻地叹了口气。 杨先生却有些不乐意。 杨艽这小子平时就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能直接把家里弄的鸡犬不宁,要是一待就是好几天,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只是还不等他有反对的意见,杨艽先开口了。 “不用了,在这里我睡不着。” 杨艽掀开眼皮,一只手撑着额角说:“许医生建议我最好静养。” 静养两个字他说的格外用力。 杨老爷子明显不赞同,杨艽却再次说:“正好韩叔有个别苑就在附近,最近我会住在他那里。” 韩伊索朗。 杨老爷子的眉头逐渐缓和下来,他已经知道今天杨艽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韩伊索朗就在旁边。 看来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不要打扰了人家。” 杨老爷子这么说基本上就代表他同意了。 “不会,他怎么会觉得打扰呢。”杨艽眯着眼笑了。 他站起来,不想再浪费时间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便说道,“那我就过去了。” 杨老爷子还有些不放心,“我让管家也跟着你一起过去,还有平日里要吃些什么药,有没有需要戒掉的饮食习惯,也要多注意。” 说起这些的时候,杨老爷子的眼里全是对杨艽的担心。 杨艽眼眸微缓,轻声说:“不用了,只是去静养几天。” 杨老爷子看着他的双眼,大概也明白他真正的想法只是不想待在杨家,便也不再勉强他。 “去吧。”杨老爷子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今天叹的气比他几十年叹的还要多。 杨艽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说了一句,“要是你有个姑姑就好了。” 这样就能和韩伊索朗联姻了。 杨艽脚步一顿,又轻笑着出了门。 —— 韩伊索朗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满心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进门就看到一双乱踢的鞋子,还有一双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腿。 他走过去,脱下外套,又解下领带,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之前骨折的那只手已经解了下来,此时只在衬衫袖口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绷带。 杨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直勾勾地盯着韩伊索朗的背。 忽然,他手一抬,直接揽着韩伊索朗的腰让他坐了下来。 韩伊索朗长腿微动,后退一步坐在了杨艽身上,而他手上拿着的那个杯子还稳稳的在他手中,连一滴水都没洒。 他面不改色的将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从进门开始,他就觉得很渴。 现在只觉得更渴了。 滚烫的唇舌隔着他的衬衫从他的脊背吻到了他的肩胛骨,再吻到他的后颈。 韩伊索朗忍不住眯起了眼,喉头滚动,浑身颤栗地坐实在杨艽的腿上。 而那只扣在他腰部的手已经从他的衬衫衣摆钻了进去,正一寸一寸地延着他的腹部向上移动。 杨艽在后面舔着他的腺体,火热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他的皮肤,也让他忍不住绷紧了小.腹。 “要是小叔叔累的话我就直接代劳了。”一只手挑开了他领口的纽扣。 杨艽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响在韩伊索朗的耳侧,韩伊索朗忍不住眯着眼微微颤抖,他没说话,只侧过头,含住了杨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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