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目标达成,一切都很完美。 韩伊索朗瞥了他一眼,越过他离开,杨艽也用余光看向了韩伊索朗。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短暂的交汇,又很快移开。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那一刻都想了什么,只是被触发的干预电流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杨艽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指麻了一下,还没感觉出什么滋味就没了。 “周医生,请吧。”他抬起下巴,眉尾一扬,那股子年少轻狂的明艳张扬就显露出来。 周医生看着他走进去的背影,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小子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 坐上车的韩伊索朗交叠着双腿,调整了一下姿势。 “先生,刚刚那位是杨二少吧。” 助理先生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跟韩伊索朗说着闲话。 他跟了韩伊索朗很长时间,是能在他跟前说上话的人,有时候路上时间太长,他也会说些有趣的事给韩伊索朗听。 “没想到这位杨二少还挺……”助理先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够张扬是真的,却并不显得低俗,大概是他身上那股子年轻的劲还有那张脸,都显得很有活力。 “不过他怎么也来医院了,该不会昨天晚上被哪个老混蛋占便宜了吧。” 助理先生皱着眉,又摇了摇头。 跟在韩伊索朗身边时间长了,该见的不该见的他都见识过了。 自家先生当然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除此之外,圈子里的每个人他都觉得毫无底线。 尤其是那些年纪越大的人,花花肠子也越多。 想想杨艽今年才刚满十九,他顿时不忿地啧了一声。 造孽啊。 老混蛋·韩伊索朗:“……” “先回南金别墅。” “是。” 助理先生应了一声,又打了个寒颤,觉得后脑勺有些发凉。 韩伊索朗半靠着椅背,一双冷锐的眸子透过后视镜和助理先生对上了目光。 助理先生立马缩起脖子,咳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开起了车。 韩伊索朗收回视线,侧头看向了窗外。 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要让他一个长辈去和一个比他小了这么多的孩子计较,他又干不出这么丢脸的事。 想来想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端正的坐姿也让他越来越不自在。 最后他换了个姿势,两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慢慢分担了下半身的负担。 他该先穿条内裤再来的。 2 杨艽很健康,还得了一个“壮的跟头牛一样”的评价。 他觉得很满意,无论是哪方面。 所以对方说他活烂,完全是无稽之谈! 分明就是他太强了! 杨艽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拿到健康的体检表,他心满意足地走了。 —— 南金别墅是一个很私.密的别墅区,里面住的人不多,安保系统却很强。 这也是杨艽自己的私人住宅,杨老爷子特意给他买的,完全归属于他名下,杨先生都管不到他。 杨艽已经有两年没回来,隔壁好像住了人,外面停了一辆陌生的黑色私家车。 但他只是瞥了一眼就进了自家的门。 而就在他将门关上之后,隔壁的别墅亮起了灯。 杨艽洗了个澡,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印和淤青,忍不住“啧”了一声。 “下手还挺狠。” 他皮肤白,这些伤看起来就极其触目惊心。 甚至于他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靠近腺体的地方还有个清晰的牙印,红红的印子被他的头发挡住了。 哈,居然还想标记他。 杨艽一边看着那个牙印,一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至于他有没有去咬对方他就记不清了。 当时太上头了,脑子都乱了。 因为杨艽的分化不太正常,所以他算是一个有些异化的alpha。 这事杨家人不知道,算是他的秘密。 他除了信息素闻起来很像omega之外,他的信息素还有很强的标记作用。 和正常的alpha标记omega不同,他是无差别标记,且因为药物残留,他还有很强的上.瘾能力。 当然,是被他标记的人会对他的信息素上瘾。 具体表现不清楚,他当时年纪小,医生也没有跟他说的太详细,只是说除了甜甜的信息素可能不太有威慑力,其他的对他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么想着,杨艽也就没有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他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长裤,赤着脚走了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星脑,里面已经层层叠叠地堆满了信息。 ——“艽哥,听说你回来了!” ——“艽哥,你还要回来上学吗!” ——“艽哥,这次回来了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艽哥,艽哥,海湾恋来不来!” 他回了一句,“来。” 就在他转身回房换衣服的时候,隔壁的韩伊索朗看着自己后颈上的牙印,慢慢拧紧了眉。 这是什么时候咬的,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带着点血印的牙印咬的很深,尖锐的犬齿完全刺进了他的腺体,可想而知对方当时有多凶狠。 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想来alpha很难对alpha产生标记。 韩伊索朗很快就将眉松开,没有将这个牙印放在心上,只是他很快又想起了周医生的话。 清理。 怎么清理。 排干净。 怎么排。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浴室中,面无表情地陷入了沉思。 —— 金碧辉煌的海湾恋从外面看着很大气,进去就完全是私人会所的样子。 杨艽推开门,里面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胖墩看到他出现,立即热泪盈眶的向他扑了过去。 “艽哥!” 杨艽身体一侧,避开了对方的动作。 “艽哥,你总算回来了。”小胖墩也不生气,自我感动地抹了两把泪。 杨艽这个人虽然看着很狂,但他实际的人际关系却非常好。 其中他最忠诚的拥护者就是小胖墩。 小胖墩家里算是个暴发户,很有钱,非常有钱,却始终被上流社会的一些少爷小姐奚落,偶尔还会被外面的地痞流氓收“保护费”。 杨艽学习很好,可不妨碍他逃课打架请假早退。 偏偏那天他蹲在学校的墙头看太阳时就遇上了被勒索的小胖墩。 他这人就是这么怪,不喜欢看星星,就喜欢看太阳。 因为他觉得像他妈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万众星辰的其中一颗,怎么也该是普照大地的灼灼骄阳。 由此可见,杨艽是从小就狂。 别看杨艽这人平日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他心里偶尔也是会想妈妈的。 那天他正蹲在墙头展露脆弱呢,下面突然响起了推推搡搡的声音,实在吵的他心烦,把他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都吵散了。 连带旁边给他伴奏的蝉鸣都变成了惹人厌的噪音。 他二话不说就掰下一块砖砸了下去。 杨艽这人从小力气就大,准头也好。 当时小胖墩就被他砸了一脑门的血。 天降砖头,把那些地痞流氓吓了一跳,又看了眼小胖墩脑袋上的血,以为出了人命,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后来据小胖墩说,当时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墙上的杨艽,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为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那双向下看的眼神悲悯又圣洁,简直就是他的救世主在世! 然后他就把保护费交到杨艽手上了。 杨艽没好意思说,其实他是看太阳看的太久,眼睛睁不开了。 不过小胖墩的保护费还是非常可观的,哪怕是杨艽也可耻的动心了,毕竟谁嫌钱多呢。 尤其是他按月领钱花,小胖墩居然随身带着一张金卡! 然后他拒不承认那天那个砖头是他扔的。 “艽哥,第二星系好不好玩啊。” “艽哥,你回来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啊。” “艽哥,你是不是要回来上学了啊。” “艽哥,要不要我在外面给你买个房子方便你上学啊。” 杨艽眼睛一亮,但很快他又凭着良心拒绝了。 “不用了,我回家住。” 他才不想走了给他们一家三口腾地方。 凭什么。 “艽哥,那你要从头开始学吗。”小胖墩有点担心。 如果杨艽从头开始的话就不能跟他在同一个年级了。 “不用,直接上二年级。” 小胖墩立马欣喜若狂。 “那那那……艽哥你在哪个班!” “王教授的班级。” “我明天就让我爸给我转班!” 早就说了小胖墩家的财富值是个谜,据说立上阳校的教学楼就全是他家出资建的。 —— 杨艽回来上学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几个人来来往往地喝了不少的酒。 当时都是些小少年的孩子现在也都长大了,各自变成了想要的样子,自然而然心思就活络起来,不像以前那样纯洁了。 杨艽却对叫人陪酒没兴趣。 毕竟钱是他花的,酒是别人陪着喝的,看脸又不如他好看,摸个小手都是他吃亏了。 “艽哥,嘿嘿嘿……”小胖墩也变了,他满脸通红地凑到杨艽身边,小声地说:“我最近交了个女朋友。” 话说完,他一脸羞涩地捂住了脸。 “哦。”杨艽坐远了一点。 但小胖墩又一脸害羞地凑了过来,脸蛋红红地说:“她最近想突破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结婚?” 虽然成年就拥有婚姻自由,但十九岁未免也太早了。 杨泛忍不住皱了下眉。 “不是,是突破一下。”小胖墩搓着手手,扭扭捏捏地看着他。 杨艽:“……” “她想和你上.床?” “艽哥!”小胖墩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又在其他人的视线下坐了下来,低着头,捂着脸说:“你说的也太直接了。”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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