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锦誉总能说出一些动听的话。 何尽停下脚步,眼眸幽深地注视着吕锦誉的脸。 “我们才分开了两个小时。” 何尽从没有那么晚起床。 他也从没想过吕锦誉那么黏人。 如果不是吕锦誉太累被他哄睡着了,他今天早上可能都无法从床上离开。 但他还是在两个小时内洗了被单,做好了饭,清点了货架,再去田里放水。 “可我还是很想你。”吕锦誉一点也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情感。 只要见不到,吕锦誉就会想念何尽。 一声轻叹响起,接着是从喉间溢出的笑。 何尽倾过身,轻啄过吕锦誉的唇,再贴着他的唇瓣,低声说:“把嘴张开。” 吕锦誉抬起下巴,刚把嘴张开,充满掠夺性的吻就侵.入了他的口腔,将他的舌头搅的一团乱。 吕锦誉的脸上升起了酡红,晒黑的皮肤又深了一个度。 他不由得贴上何尽的身体,灼热的呼吸带出了他充满渴.望的索求。 在面对欲.望这件事上,吕锦誉也很坦诚。 即便他不说,他的眼神,他想要贴近何尽的动作,也在向何尽表达他想要何尽的欲.望。 何尽轻啄着吕锦誉的唇瓣,在交.缠的呼吸中,他眼神暗沉地说:“先吃饭。” 吕锦誉不自觉地舔了下嘴角的唾液,看起来好似饿极了。 何尽的眼神更深了。 —— 大中午的太阳正是最晒的时候,蝉鸣在树上吱哇乱叫,而四周静的连一丝风都没有。 关好窗拉好窗帘的阁楼闷的像蒸笼一样,声声喘.息混着汗水将身上弄的一团乱,连清凉的席子也滑腻腻的全是汗。 楼下远远的传来了狗叫,何尽扛着吕锦誉的腿,没有理会。 他一只手抓住了吕锦誉绷紧的脚踝,吻上了吕锦誉被汗湿的喉结。 吕锦誉不停地喘着气,放在头顶的手紧紧地抓着枕头。 狗叫声越来越近,带着催促。 何尽眸色漆黑,幽幽的像望不到底的深潭,而他身上的汗则延着绷起的肌肉蜿蜒下滑,一路到了更深的地方。 吕锦誉身上的汗十有八九都是何尽的。 连空气中也全是何尽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吕锦誉很喜欢何尽大汗淋漓的样子。 他总觉得这样的何尽很性感。 狗叫声到了楼下,隔着一扇窗在下面乱吠。 吕锦誉的腿绷紧了,放在何尽肩上的手也抓伤了何尽的皮肤。 何尽喘出一口气,手臂上隆起了肌肉。 吕锦誉整个人都麻了。 “何尽!” “何尽!” “何尽,你他妈给老子下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家,给老子下来!” “何尽!” “嘭”的一声,一个钱包从窗户丢了下来,接着又是“哐”的一声,窗被用力关上,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快的连里面的人都没看清。 刘恣被吓了一跳,捡起地上的钱包一看,里面的钱还在,身份证没了。 他气出了一肚子火,站在楼下破口大骂。 “老子要的是身份证和手机!” “你信不信老子去告你!” “你他妈一个私生子,凭什么敢这么对老子!” “小兔崽子,给老子下来!” 寂静平和的村落全是刘恣的骂声,比大黄的狗叫还要刺耳。 “咔”的一声,大门被拉开,何尽一身白色短袖和长裤,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刘恣。 一对上何尽的眼神,刘恣就不敢乱叫了。 他咽了咽口水,在何尽冷冰冰的视线下,他挺着胸口说:“我的车钥匙呢。” 车被拉上来了,但车钥匙也被何尽拿走了。 刘恣可以不要回自己的手机,身份证也可以补办,但他要车钥匙,有了钥匙,他随时都能走。 “没有。”何尽冷冷的回了两个字。 他转过身,把门上的牌子换了下来,挂上了另一个画着房子,还有两个黑白小人守在家门口的牌子。 可以看得出来何尽心情很差,但他挂牌子的动作还是很温柔。 刘恣现在不太敢和何尽硬来,他向前走了两步,又不敢走的太近,勉强站在了屋檐下的阴凉处说:“那你把吕锦誉叫下来,我要和他说话!” 刘恣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想明白何尽和吕锦誉怪在哪里。 合着是两个人勾搭在了一起! 他说他怎么觉得不对劲。 两人相处时的氛围分明就像过日子的夫妻! 最开始想明白的时候,刘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动起了歪心思。 以前的吕锦誉从来不和他们一起玩,毕竟对方和他们不一样,生来就是要继承吕氏的天之骄子,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太子。 也正因为如此,后来知道吕锦誉还有个私生子弟弟的时候,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平常再怎么高高在上的人,到头来还不是和他们一样,不过也是家族里可以随便丢弃的工具罢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堕落的这么彻底,没有吃喝**,没有酗酒飙车,却和一个男人还是个私生子搅和在了一起。 刘家不如吕家的势力大,刘恣不太敢招惹吕锦誉,心里却已经将吕锦誉从高位上拉了下来,并想着回到京市之后怎么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但现在他还想捧着吕锦誉,看能不能把度假区的合作坐实,如果合作不成,这件事就是他捏在手里的把柄。 他就不信吕锦誉能真的不顾面子,任由他把这件事说出去。 刘恣从未将何尽当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看待。 他也从未真的了解吕锦誉,要不然他就该知道,吕锦誉之所以和他们不同,除了与生俱来的家世,更重要的是他这个人的品格。 刘恣陷在自我想象的得意之中,颐指气使道,“你现在就让吕锦誉来见我。” 何尽摸了摸跑到他身边讨东西吃的大黄,抬起阴冷刺骨的眼神,向着刘恣看了过去。 刘恣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得意也变成了瑟缩。 他眼神躲闪的不太敢对上何尽的眼神,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何尽脖子上有几个鲜红的指甲印。 他心里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却发现何尽的眼神更冷了,像结成冰的刺。 “他不见。”何尽冷冰冰地张开嘴。 刘恣又怂又狂妄,梗着脖子说:“凭什么你说不见就不见,我要他亲自和我说!” 何尽眼眸漆黑地看着刘恣,黑漆漆的眼珠在这夏日也让人泛起了凉意。 “在这里,我说了算。” 压得极低的声音让刘恣的腿肚子有些打颤。 毕竟不是谁在经历了大半夜被拖上山,并在坟地前磕了一个晚上的头后还能在“施暴者”面前保持冷静。 而何尽看似文弱平静,实则就是个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的疯子! 像刘恣这种人,平常越横,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就越怕死。 不过面上他却不愿意让自己太狼狈,哪怕连话都磕磕巴巴地说不利落了,为了面子,也要强撑着放几句狠话。 “那你告诉他,如果还想在京市立足,最好亲自来找我,要不然……哼!” 刘恣放完狠话就跑了。 他怕跑的慢了何尽会活刮了他。 “汪!” 大黄狗叫一声,迈开四肢追了上去。 它现在是刘恣的监督者,要每天跟在刘恣身边监视他,免得刘恣出去做坏事。 大黄嘴里还叼着一根火腿肠,跑的却一点不慢,追上了刘恣不说,还把刘恣撞了出去。 毕竟大黄可是一条有成年男人大腿高的狗。 何尽神情冷漠地看着摔了个狗屎吃的刘恣,转身走上了二楼。 吕锦誉已经穿好了衣服,却没有穿裤子,只有一条内裤。 窗户开了半扇,窗帘只留了一道散气的缝,除此之外,阁楼笼罩在暧昧的光线中有些昏暗,灼热的暑气没能完全驱散阁楼里的味道,四周还有点闷闷的燥热感。 吕锦誉当然听到了刘恣的话。 可那又怎么样。 吕锦誉在生活自理方面有多糟糕,在工作上就有多出色。 刘恣从来不是一个值得他放在眼里的人。 吕锦誉直勾勾地看着何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何尽弯下腰轻啄过吕锦誉的唇,又被吕锦誉抬着下巴追了上来,两人接了个绵密的吻。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何尽勾起了粘在吕锦誉额角的发丝。 吕锦誉摇了摇头,“不睡了。” 他嗓子有些哑,语调还有些未散的余韵,带着一丝发飘的尾音。 何尽又亲了亲吕锦誉的唇,“是不是太热了。” 吕锦誉抬起头,抓着何尽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伸了进去。 “嗯。” 全是汗。
第166章 都市乡村 1 时间比预想中过的快。 何尽除了下地, 在床上待的时间最多。 他不似吕锦誉那样能轻而易举地吐露出爱语,却能用行动表达他的占有欲。 刘恣或许是身体变好了,一天之中总要过来跑个两三回, 也不干别的, 就是跑到何尽门口骂一通, 再被一个眼神灰溜溜的吓走。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大概是喜欢找罪受吧。 炎热的天气在和何先生约定的前一天到达了一个可怕的温度。 连老牛也恹恹地提不起劲, 卧在牛栏里耷拉着眼皮。 而就在那天半夜,何尽的大门被敲响了。 敲门的声音很急很重, 比前段时间大雨磅礴的雷声还要震耳。 何尽坐直身体,旁边的吕锦誉也跟着醒了过来。 “怎么了。” 何尽看了眼迷蒙着双眼的吕锦誉, 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低声说:“楼下有人敲门,我过去看看。” 话说完,他匆匆下了床。 听着楼下让人心慌的敲门声,吕锦誉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也穿好衣服下了地。 敲门声停了。 从阁楼到一楼这几步路,吕锦誉想了很多。 遭贼了,有人生病了,连刘恣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撒泼的可能性他都想了,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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