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央与阿修门交战六年,也经历了阿修门三次发情期。 第一次是在阿修门刚成年的时候,在一个燥热的荒漠,阿修门像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残暴,却也脆弱。 那是许丝央第一次和阿修门接吻。 刚成年的许丝央初次尝到了荷尔蒙迸发的滋味,还有唇齿间混杂着血腥气的甜香。 第二次是在一个波光粼粼的海岛。 阿修门搁浅在岸上,像只快要渴死的人鱼。 他好像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教训,抬起的手死死地抓着许丝央不放,那双迷离的眼睛在混沌和清醒间映着许丝央的身影。 在阿修门无助又充满渴求的眼神下,许丝央放出了心里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他弄脏了阿修门的嘴,也弄脏了阿修门的脸。 第三次是在一个偏僻幽静的森林。 是许丝央的蓄谋已久,更是他的刻意引诱。 他将阿修门困在了一个远离人群,遥远又僻静的地方。 在那里,他弄脏了阿修门的身体,也在阿修门的身上尝到了释放情.欲的快感。 更加游刃有余的许丝央也做了一件极其大胆的事。 他将阿修门囚.禁了整整一个月。 这让他无比确定发情期对一个半兽人有多大的影响,几乎是能够致命的弱点。 阿修门成了他的俘虏,成了他的战利品,也成了他的禁.脔。 许丝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尝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那一个月,他不准阿修门穿衣服,不准阿修门出门,不准阿修门下床。 阿修门,成了他独享的宠物。 那具年轻健壮的身体也几乎糜烂成了熟透的果实。 许丝央难以控制自己那股想要去侵.占的冲动,他想要去攻打阿修门的国家,去掠夺,去发泄内心那股丑陋的欲.望! 但他最后还是将完好无损的阿修门送了出去。 目送着属于他的东西越走越远,许丝央的眼神悠远绵长,深邃的蓝色眼眸像大海沉着可怕的冰山。 他的东西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如此确信。 往后的三年,阿修门好像彻底失去了发情期的记忆,也再也没有在许丝央面前爆发过发情期。 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对手。 真的成为了真正的对手吗。 阿修门再也没赢过,许丝央那双看向阿修门的眼眸也变得深不见底,再也无人能看透。 整整三年,许丝央就像个陪阿修门玩乐的猎手,唯一一次生气是在阿修门说“生死不论”的时候。 许丝央从来没有厌恶过这场联姻。 他只是不喜欢有人掌控他的节奏。 —— 往事是一杯值得慢慢品味的茶,许丝央向着阿修门迈开了脚步,两人之间的氛围也随着被拉近的呼吸压缩在他们越靠越近的距离。 阿修门看着许丝央的眼眸,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着许丝央逐渐逼近的呼吸,整个人都不由得绷紧了身体,一种无法自控的酥麻感从他的心脏炸开,蔓延至他的身体。 阿修门的眼神慢慢的有些失神,他口干舌燥地咽着口水,在许丝央的呼吸贴至他的耳畔时,阿修门差点要发出一声口申吟。 这一刻,无论许丝央做出多危险的事,阿修门都无法拒绝。 而最危险不过为所欲为。 “殿下重新帮我包扎吧,好吗。” 可许丝央只是贴着阿修门的耳廓,语调温柔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阿修门的双腿软了下来,被许丝央一只手捞住了腰。 “太子殿下,再不包扎,天就要黑了。” 天要黑了。 阿修门反复呢喃着这几个字。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湿润的舌尖泛着熟透的红色。 “包扎。”他抬起那双有几分迷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许丝央的脸。 此时此刻,阿修门的眼里全是许丝央的身影,如此深刻,又如此真切,就好似在密林的小屋中,阿修门每次回头看向门口时眼中带着的期盼。 许丝央眸色一深,重重地吻上了阿修门的唇。 阿修门抓住了许丝央的衣服,酡红的脸消失在关紧的门后。 —— 半夜醒来的阿修门花了比之前更长的时间才清醒过来。 他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没有完全消退的薄红,他看了眼空落落的四周,随手拿了条裤子穿在身上。 只是在他要下床的时候,他感觉到掌心一片湿润,低下头,才发现洁白的床单全是刺目的红。 他瞳孔一缩,立马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安静空旷的客厅,只有许丝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处理伤口。 明亮的水晶灯在这一刻变成了朦胧的纱,孤独地笼罩在许丝央的头顶。 好像梦一样美丽,却虚假。 阿修门喉头一紧,往下迈开了脚步。 “许丝央。”他停在了许丝央的身后。 许丝央回过头,温声道,“殿下醒了?” 阿修门揉着眉心,难以控制从内心升起的焦躁。 “许丝央,你的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他揪起许丝央的领口,直视着那双波澜不惊的蓝色眼眸。 “怎么会。”许丝央笑了一下,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只是他越平静,阿修门就越暴躁。 “你为什么要这样!” 阿修门很烦,真的很烦! 无论是许丝央从来不说疼,还是许丝央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行为,都让阿修门有一种无处发泄的躁郁感。 这种情绪压抑在他的心底,几乎扭曲成了一团死死困住他的雾。 “你为什么不好好养伤,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 阿修门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他站在许丝央面前走来走去,不稳定的情绪让他像只无头苍蝇找不到准确的出口。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你觉得玩弄我很有意思,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不是吗,可你为什么连好好养伤都做不到!” “殿下。”许丝央看着无比暴躁的阿修门。 只是此刻的阿修门听不进许丝央的话。 宛若熊熊大火在阿修门心里燃烧的愤怒让他完全理不清自己的头绪,找不到理智,只有想要发泄的愤怒。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手废掉吗,那你想过我吗,想过我会怎么想吗!” 浓郁的愤怒变成鼻尖发酸的委屈,阿修门尾音一颤,瞬间红了眼睛。 “我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你就不能配合一点,为什么这个伤就是好不了,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阿修门喉头一哽,“我真的很讨厌帮你上药。” 许丝央眼眸一动,直视着阿修门眼尾泛红的双眸,轻声问,“为什么。” “因为很疼。”阿修门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刻,连许丝央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向阿修门的眼神有多温柔。 沉着冰山的大海浇灌下了一场温热的雨。 许丝央搭上阿修门的腰,搂着他往自己这里靠近。 “殿下。” 他让阿修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拿开了他捂着眼睛的手。 阿修门不让他看,生气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像个小牛犊一样重重地撞上他的肩,将脸藏进了他怀里。 许丝央的骨头差点被撞碎,但他的眼里却蕴含着浓郁的笑意。 “殿下不要生气了。” 阿修门藏起了自己的脸,露在外面的耳朵却红通通的分外可爱。 许丝央低下头,眼里带着能让人溺毙的温柔。 此刻阿修门的情绪仍旧无法完全平复。 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委屈,或者是其他更加杂乱的情绪,阿修门的思维无法保持冷静,心脏也咚咚咚跳的分外有力。 许丝央的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带有一丝清香,就像那条阿修门总是偷偷去闻的辫子,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阿修门擦了下眼睛,挪动着屁股靠进了许丝央的怀里。 “不生气了?”许丝央侧头问他。 阿修门没说话,也不想说话,只想这样安静地靠在许丝央的胸口。 许丝央的眼神柔和下来。 他也不再开口,只伸出手抱住了阿修门的腰。 高高大大的阿修门就这样缩着身体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空气安静下来,疲惫的阿修门枕在许丝央的肩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许丝央侧过头,看向阿修门还泛有一丝薄红的眼尾,轻轻的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吻。 他的眼中深不见底,哪怕在明亮的光下也无法窥探出他眼底的情绪。 良久,他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曾经,他的父皇作为掠夺者得到了他的母亲,后来,他的母亲死了,郁郁而终,皇宫后院的花也不再盛开。 爱这个字变成了玫瑰的刺,沾上了致命的毒。 许丝央成为了和他父皇一样的人,却比他父皇做的更出色。 身为掠夺者,去确认猎物的爱,是一件极其愚蠢的行为。 许丝央,不会犯这种错。 猎物,就只是猎物。 许丝央睁开了眼睛,眸中所有的光彩尽数褪去,变成了深海的冰。
第133章 星际未来 1 许丝央手臂上的伤仍旧难以好转, 阿修门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唯一能唤醒他的只有许丝央的声音,还有许丝央的气息。 经过前期的暴怒期,中期的阿修门情绪会更加不稳定, 且还会出现明显的分离焦虑。 这在拥有伴侣并经过结合的半兽人身上会表现的极为明显。 例如不喜欢束缚的阿修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穿上了属于许丝央的衣服。 而阿修门从性.成熟开始, 只经历过三次发情期, 且这三次发情期都是在许丝央身边度过。 可以说,阿修门本人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他对发情期的了解程度还不如许丝央对他的了解深。 —— 本来,早上的许丝央会看一个小时的晨间新闻, 了解异种的侵略程度,中午会看一个小时的书, 晚上与民众进行一个小时的交流和互动。 他对自己的时间把控的非常清晰,除这些安排之外,他还会安排其他的事情。 例如参与军队的会议,和议会成员的会面,与利西西国的外交,包括时刻维持身为皇子应该维持的对外形象等所有符合他这个身份应该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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