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央的手指摁了进去,挑开了他的牙齿,勾起了他的舌尖。 这样一个极其轻佻的行为本该让阿修门升起怒气,可男人是个本能大于理性的生物。 阿修门只觉得口干舌燥,随着许丝央在他嘴里挑弄的动作,他只想狠狠地咬上许丝央的手指,尝一尝上面的味道。 分泌的口水染湿了许丝央的手指,带出了湿*淋的水光。 许丝央的动作越发粗暴,他用那张在光下斯文俊美到不可思议的脸,做着充满狎昵意味的行为。 而阿修门死死地盯着许丝央的脸。 唇与手指,舌与手指,说不清是在迎合,还是在反抗,或许是对峙和交锋,他们谁也没有退却,更没有示弱。 直到许丝央先慢下来,将纤长湿润的手指从他的唇间收回,阿修门张开嘴,咬住了许丝央的指尖。 他用牙齿啃咬着许丝央的手指,那张殷红的唇饱满的好像能渗出甜美的汁水。 阿修门眼里的红光交映闪烁,他发了狠,用了力,鲜红的血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为他本就殷红的唇更添了一丝艳色。 许丝央轻抬下巴,从暗沉的眼神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男人的交锋可以体现在任何地方。 许丝央扣住阿修门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 阿修门瞳孔一震,感觉到许丝央的舌尖搅动着他嘴里腥甜的血腥气,雄性动物的本能彻底被激发。 两人的唇舌不停的交.缠,灼热的气息让周围的氛围越加浓稠,翻腾着滚滚袭来的欲.火。 头顶的吊灯也发出了咔哒咔哒的细响,随着阿修门收紧的手指左右摇晃。 可它仍旧牢固的卡在天花板上,像一个危险的支点。 阿修门反手抓住了坚硬的链条,电流像游蛇一样猛地侵.入他的身体。 他微微颤.栗,唇舌仍旧和许丝央纠缠不清。 在许丝央的手从他的后背滑到他的后腰那一刻,他绷紧了身上的肌肉,用力一拉,粗粝的链条分崩离析,彻底被瓦解,明亮的水晶灯也在闪烁过后彻底熄灭。 四周陷入了朦胧的黑暗。 许丝央迅速后退,手上拿着分解的链条和手铐组合成的鞭子,借着甩出去的力,粗大的鞭子缠在了阿修门的腰上,像蝎子一般的尾钩也在阿修门的胸口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阿修门抓住了那条尾钩,强大的力量让鞭子发出了脆弱的哀鸣。 “你就只有这些手段吗。”阿修门舔去了嘴角混合着血丝的唾液。 许丝央长身而立地站在黑暗中,张开的五指缠紧了手中的鞭子。 他低声说:“那就让我们来赌一把,看看明天早上是谁站着走出这间房。” 阿修门的眼里红光乍现。 “好!” 2 粗大的鞭子在空中甩出一道流光,阿修门一时不察,尾钩从他手中脱手,变成长钩要去钩住他的翅膀。 阿修门立即将翅膀收回,黑色的羽翼纹身攥刻在他的蝴蝶骨上,他反手将鞭子握在手中,要用蛮力摧毁这烦人的东西。 只是鞭子在被他抓住之后,立即分解四散,在他的头顶化作一个一人高的笼子。 阿修门迅速躲开,抬手抓住了笼子的栏杆,他侧头看了许丝央一眼,冷哼一声,将其重重地砸了过去。 站在原地的许丝央身姿挺立,神态自若地看着迎面而来的铁笼,连眼皮子都没眨。 在即将要打到他脸上的那一刻,铁笼重新分解成了一条更长更尖锐的鞭子。 许丝央拿在手里,用力向阿修门甩了过去。 阿修门以为这条鞭子还是像上次那样要缠住他,立马伸手去抓,却不料直面而来的鞭子打在了他的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顿了一下,怒道,“你耍诈!” 许丝央一阵好笑。 这哪里算耍诈,只不过是阿修门自己先入为主罢了。 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能清晰地看到阿修门精壮的身体还有苍白的皮肤,红色鞭痕就像雪地里盛开的花一样夺目。 许丝央眸色一暗,鞭子更加灵活地打上了阿修门的身体。 阿修门似乎被这条鞭子惹恼了,他非要抓住这烦人的东西不可! 银白色的长鞭灵活的在阿修门身侧甩动,在他的腰腹与胸口留下了一道道交错凌乱的血痕。 阿修门咬着牙根,高大的身体围着鞭子不停地打转。 直到连后腰也被甩上一鞭子,阿修门眼神一狠,猛地出手抓住了鞭子的尾端。 “哼,抓住了。”阿修门发出一声得意的冷哼。 许丝央却站在原地笑了。 就是要让你抓住啊。 鞭子重新分解,变成数不清的细链,从阿修门的手腕开始缠绕,一直从他的胸口绕到他的蝴蝶骨,再到他的后腰和大腿,锁住了他整个人。 阿修门眉头紧皱,用力地挣扎了一下,链条发出细密的电流,锁紧了他所有的敏.感点。 “哼……”阿修门发出了一声闷哼。 至于为什么没有锁住他的脚踝,当然是因为…… 许丝央将阿修门推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抓住那截脚腕抬到了肩头,被咬破的那根手指勾进了金色的脚环,摩挲着光滑的腕骨。 阿修门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许丝央!你耍……” “我耍诈,我卑鄙无耻。”许丝央眉梢微挑,侧头吻了吻阿修门赤.裸的脚背。 “你……” 阿修门惊的失去了反应,那块被吻过的皮肤也烫的不像话。 而在阿修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从耳垂到脖子全都漫上了红晕。 许丝央眸色微深地吻了吻阿修门的脚腕,看着对方那双闪烁的红色眼眸,还有不自觉咽口水时骤然漫上红晕的脸,他忍不住滚动着喉结。 “你……你……” 阿修门绷紧了脚尖,撑在身后的手也抓紧了沙发,整个人都局促地说不出话。 看着阿修门这幅样子,许丝央压低身体,白金色的长发垂落在阿修门的胸前,盖住了那些凌乱的红色鞭痕,却若隐若现的散发出更为迤逦的颜色。 而阿修门那只被抓住脚腕的腿也勾住了许丝央的肩。 “太子殿下。” 许丝央总这样称呼阿修门。 无论是以前初见,还是后来打的不可开交,哪怕现在他们缔结了婚姻关系,许丝央仍旧这样称呼他。 “你输了。” “放屁,我……” 灼热的唇吻了下来。 阿修门猛地一顿,迅速张开了嘴,与许丝央势同水火地缠在了一起。 他才不会认输! 他要让许丝央知道他们利西西国男人的厉害! 两人你来我往吻的难舍难分,黏.腻的水声随着交.缠的唇舌越吻越深。 “太子殿下,疼吗。” 耳边响起了许丝央低哑的嗓音。 阿修门仰起了头,大口大口地喘出了一口气。 许丝央……许丝央的手…… 可恶! 他抿着唇,抬脚踢向了许丝央的胸口。 许丝央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手上用力,嘴上却轻描淡写地说:“看来不疼。” 阿修门头上泌出了汗,艰难地张开嘴,“许丝央……” “嗯?” 许丝央应了他一声。 可很快,许丝央那张俊美的脸逼近到他的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问,“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太子殿下。” 阿修门刚张开嘴就用力地咬紧了牙根。 许丝央! 他一定要……要…… 片刻之后,阿修门的大脑在浪潮中凌乱不清。 唯一能想起的只有他母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果然都是一群被欲.望驱使的动物。 —— 早上,佣人从走廊上路过,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立马低下头匆匆离开。 没过一会儿,整扇门都“轰”的一声被踹塌,一手扶墙的阿修门冷笑一声说:“我赢了。” 在后面穿衣服的许丝央云淡风轻地开口,“嗯,你赢了。” 许丝央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慢条斯理的从后面走了出来,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阿修门一眼,眉梢微挑地说:“太子殿下真厉害。” 说完这句话,他施施然的离开。 在后面目送着许丝央离开的阿修门紧咬着牙根,一拳砸进了墙面。 可恶! 明明就是他第一个走出房门! 为什么还是好生气! 阿修门扶着墙,步履蹒跚的迈开了脚步。 嘶…… 该死的! 许丝央的体力这么好吗! 可恶! 下次不要让他找到机会! 要不然他一定让许丝央知道厉害! 阿修门好不容易从门口挪到了楼梯口,圆滚滚的保姆机器人却忽然出现,一下一下地撞着他的腿。 “穿鞋,穿鞋,穿鞋。” 阿修门懒得理这个蠢东西,继续往楼下走。 可机器人见他不回应,更加用力地撞向他,音量也大了一倍不止。 “穿鞋!穿鞋!穿鞋!” “不穿!” 烦死了! “会生病!会生病!会生病!” “蠢货!本殿下才不会生病!”阿修门一脸凶狠地瞪向这个蠢机器人。 圆滚滚机器人那双绿油油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猛地变成了冰冷的红色。 “蠢货,蠢货,蠢货,穿鞋,穿鞋,穿鞋,蠢货,穿鞋,蠢货,穿鞋……” “本殿下才不是蠢货,你这个笨蛋!”阿修门咬紧了牙根。 “笨蛋,笨蛋,笨蛋,穿鞋,笨蛋,穿鞋,笨蛋……” “蠢货,你这个大蠢货!” “蠢货,穿鞋,蠢货,蠢货……” 这是挑衅吧! 是挑衅吧! 阿修门抬起手想要一巴掌把这个大逆不道的蠢机器人扇飞,机器人却好似预判了他的动作,猛地撞向他的脚趾,在他疼地弯下腰的时候,立马倒腾着那几个轮子跑的飞快。 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地说:“蠢货,蠢货,不穿鞋,蠢货,生病,活该!” “你给我回来!”阿修门气地一巴掌拍碎了栏杆。 听到他的怒吼,机器人却倒腾着轮子跑的更快了。 在楼下听完了全程的许丝央抿起了微扬的嘴角,看到阿修门扶着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扬起眉说:“太子殿下真厉害。” 这是昨天晚上经过一番缠斗,转战到床上时下的赌注。 看谁今天能第一个走出房门,另一个人就要主动认输。 于是阿修门秉着死不认输的态度,硬是扛到了今天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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