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请你出去,我想,你也不想让人看到你更狼狈的样子吧。” 陈戈徒那双眼睛冷的没有任何色彩,就好像王惩这个人在他的眼里也没有被赋予任何颜色。 王惩的胸口不停的起伏,他一把扫落桌上的咖啡,阴狠地说:“陈戈徒,你给我等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戈徒继续面无表情地翻开手里的书。 好半晌以后,他若无其事地开口,“还是昨天那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更可爱。” 【……】 干预电流在王惩愤怒的情绪达到阈值的时候就流向了陈戈徒的身体。 但他就好像感觉不到一样,翻书的指尖还是一贯的平稳如常。 经过昨晚,3344已经初步了解了陈戈徒是一个怎样掌控欲极强又内心疯狂的人。 平时的他有多冷漠,触及到兴奋点的他就有多可怕。 —— 王惩走的时候拿走了桌上那个项圈,只不过上面的铃铛不见了。 他将项圈狠狠地砸在桌上,眼里的火光几乎要冲破一切理智。 陈戈徒!陈戈徒! 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之后,他才恢复了短暂的冷静。 没有了项圈,他再也不用穿上那些带有束缚感的高领。 一身深vT恤清凉透气,他一脸满意。 可当窗外的风吹过来的时候,他胸口一凉,连带整截脖子都有一种没穿衣服的赤.裸感。 他沉默了一会儿,黑着脸拿出了一件天蓝色的衬衫。 最后解开了两颗扣子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小才,出来喝酒。” —— 小才看他还断着胳膊的模样,好心地说了一句,“王少还是少喝点吧。” 王惩眼眸锐利地扫向他,小才立马端起杯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都怪他话多。 人家王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关他什么事。 “今天怎么回事,冷冷清清的,喝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王惩沉着脸,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立马有人懂行的要去找人来陪酒。 小才又没管住那张嘴,轻声说:“王少,这不太好吧,毕竟陈少那边……不太好交代。” “和他有什么关系,我要做什么还要看他的脸色吗?” 王惩猛地看向他,眼神阴冷刺骨,幽幽地闪着寒光。 小才被吓得不敢说话,暗暗想着两人莫不是吵架了。 其他人更是不敢出声置喙,怕他不满意,招呼了好几个,男男女女都有。 王惩却冷着脸,眼神阴鸷,在寂静无声的氛围中,语气冰冷地说:“就这种货色也好意思拿出来。” 众人被吓得不敢出声,连忙又换了下一批。 只是王惩还是那幅高高在上不为所动的模样,眼里的情绪却越来越冷,散发出来的寒气也越来越吓人。 一连换了好几批都没能让王惩满意,有人顶不住压力,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王少喜欢什么样的。” 王惩眼眸幽冷的开口,“像陈戈徒那样。” 在场哪里有人敢说话。 不说根本找不出第二个陈戈徒,就说哪怕只有两分相像,也没人敢用。 王惩和陈戈徒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 在这之前,王惩因为家里那些事一度成为了他人饭后茶余的闲谈,很多人也因为家里的长辈对王惩有一些瞧不上眼的看法。 私生子为什么不被他们所接受,一方面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私生子的母亲和私生子本身那上不得台面的身份。 陈戈徒是绝对正统大家族出身,不说陈家在整个上城的地位,就说陈戈徒的外公外婆在外城也是绝对有背景的存在。 而王惩则是有一个出身上等的父亲,却又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母亲。 曾经的黛丝有多光彩夺目,现在的王太太就有多卑微入尘。 这样一个没有身份背景又怯懦封闭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那些富太太的眼。 而他们对王惩的畏惧是出于他背后的王家和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但对陈戈徒则是绝对的敬畏。 在一片无人作声的寂静中,王惩冷笑一声。 “废物。” 小才怕待会儿王惩发疯自己受到波及,咳了咳,小声地问,“王少是和陈少吵架了吗?”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王惩一时间没看明白他们那种恶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小才却觉得自己猜对了,信心大增,连忙说:“两个人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会出现很多问题,但既然你对陈少的感情这么深……” 身体上都来电了,那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王惩却听着他嗡嗡嗡的声音觉得莫名其妙。 好半晌之后,他才听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你觉得我和陈戈徒搞到一起了?” 小才声音一顿,直愣愣地看向他,“不……不是吗。” 王惩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才一颗心七上八下,开始惴惴不安。 好一会儿之后,王惩才咧开一个大大的笑,眼里迸发出极为兴奋的暗光。 “对,你说的不错,我和陈戈徒搞到一起了。” 小才重重地松下一口气,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吓死他了。 要是他们没有搞到一起,但现在整个圈子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搞到了一起…… 不敢想不敢想。 王惩直勾勾地盯着他,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笑诡异又渗人。 “你说得对,我要让整个上城的人都知道,陈戈徒不仅和我搞到了一起,他还是下面那一个。” 被盯住的小才冷汗狂冒。 他说什么了!他什么也没说啊! 救命啊! —— 陈戈徒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王惩不来招惹他的时间里,他在集团待的时间都变长了不少。 只是他的父亲却在今天反常地打了几个电话给他,打过来之后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对着没有声音的电话互相沉默,然后再突然挂断。 他接了几个之后,等他父亲再打过来电话,他直接看也不看的选择挂断。 不说话浪费什么时间。 他看着手上的文件,打了个电话给钱满。 “我想让你做件事。” “什么事。”泡在泳池里的钱满舒服地闭着眼睛,只是听着听着,他神色慢慢的有些怪异。 最后,他睁开眼睛,挥退了身后给他按摩的姑娘。 “你也对那块地感兴趣?可是我最近听说王家也准备下场。” 话说完,他靠在温暖的石壁上,又笑了几声,“算了算了,到了那天我会按你说的做,只要你确定在王惩那边你过得去就行。” 陈戈徒听着他的话,眉头越皱越紧。 什么意思。 随后,电话那边又传来钱满兴致勃勃的声音。 “听说你是下面那个,这事是不是真的。”
第012章 都市 最近陈戈徒和王惩那档子事传的沸沸扬扬。 要说两人相亲相爱,如胶似漆,之前闹的一切都是情趣,可现在传出陈戈徒是下面那个的消息,也是情趣吗。 众人不太敢细想,怕自己无意中参与到他们两个的play里。 而这件大事还没闹完,一件小事又在有心人的关注里冒出了头。 王家输给了孙家,由孙家拿下了城北那块地。 换言之,是王惩输给了孙大少。 本来王家经历过内乱之后就不太稳当,孙家又发展的如日冲天,隐隐有要冲上去的架势。 这事一出,王惩就被架到了火上烤。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王惩只在陈戈徒那里输过,在其他地方,还从没有人在他手上落过好。 一时间,上城的风向隐隐有些变动,开始有人要向着孙家站队了。 而在外面风光无限好的孙家其实暗地里吃了个大亏。 拍卖当天,不知道为什么那块地被炒出了高价! 当他意识到有人在故意抬价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和王惩争的势如水火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输给他。 急功近利的孙大少迫切的想要这块地,只要有了地,他才能有和陈戈徒接触的契机。 最后王惩输了,这块地落在了他手里,可他却完全没有大获全胜的喜悦,超了近一半的预算让他根本就吃不下这块地! 孙大少转头看向孙亦郡,蹙着眉说:“你最近不是经常和他们混在一起吗,帮我打听打听陈戈徒的喜好。” 孙亦郡还处在陈戈徒和王惩搞到一起的冲击里,好半晌才愣愣地回过神,轻声应了句。 “好。” —— 或许孙家想不到,但了解陈戈徒的王惩却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陈戈徒的手笔。 他阴着张脸宛若风雨欲来,一旁的助理完全不敢说话。 “去给我查清楚孙家最近有什么动向。” 他脱下外套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助理低头应了一声,连忙走了出去。 身上的酒气烧的他浑身不舒服,他单手解开领带,一边脱一边走进了休息室的淋浴间。 热水洒下来的时候,他后背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之前他发烧脑子不太清醒,一直没去注意,现下在微醺中,那种密密麻麻的痛渗进他的皮肤,在热水的刺激中变成一种钻心的痒,令人躁动难安。 他眯着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喘.息,撑在墙上的手也在刺激中缓缓收紧。 直到后背的刺痛在热水的冲刷下逐渐开始感到麻木,他才睁开眼睛,脸颊酡红地看向身后的镜子。 水雾的蒸腾下,他整块后背都在朦胧的镜面中交错着数不清的红印,像被抽打的鞭痕,盖住了那些陈年旧疤,汇成一副瑰丽又旖旎的画。 那些痕迹错落有致,不深不浅,刚好伤到皮层渗出了淤血,而在刚刚热水的刺激下,那些鞭痕由原来秀气的印子变得艳丽红肿。 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王惩直直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 他想起来,以前他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在肩膀或颈侧,有时候是手腕,会有一些很浅的淤痕出现。 但他什么也不记得。 不过他的皮肤很敏.感,极其容易留下痕迹,他以为是他在发烧的时候有些过敏,或者不小心在磕碰中弄上的痕迹,所以从没有在意。 但什么痕迹会留在背上,还这么一大片,从他的肩胛骨一直到了他的臀部。 王惩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他想起了那天从陈戈徒家里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隐隐的痛感。 陈戈徒。 呵。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地笑了。 低着头,耸动着肩,低哑的笑声令他浑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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