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个能力对云藏月有没有用——不过应该是没有用的吧! 毕竟云藏月那么强大。 而且别看云藏月总是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实际上这位大人最装了。 他不喜欢有存在忤逆他。 元楚星一看就没心眼子,能力又奇特。 要是惹怒了云藏月,估计所有怪物都得跟着倒霉遭殃。 有些没听清的怪物很绝望地说:“什么?大人已经不满足晚上折磨我们了吗?” 夜晚本来就受罪,虽说受罪的痛苦不会在白日浮现,但那只是云藏月的恶趣味,要是云藏月忽然改了对它们的行事准则,让它们白日也感受“忏悔”的力量的话—— 光是这么想着,怪物们就已经要窒息得裂开了。 有些心里阴暗的怪物还暗暗怨愤,觉得元楚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云藏月,自己准备去死不说,还要连累它们。 这些怪物们在大肆脑补,根本不听其他怪物欲言又止的话语。 “就是他吗……” “应该是吧。” “这不是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孩吗?他竟然真的搞到真的了?” “虽然但是,可能也许……” 被云藏月折磨过的怪物们此时面面相觑。 不知前情的怪物们在瞳孔地震,那天晚上被云藏月折磨过的“幸运儿”们倒是露出了真相的犀利目光。 它们窃窃私语: “真的很不对劲。”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它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看着正阴谋论个不停的怪物,忍不住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只是单纯的互相看对眼了呢?” 阴谋派怪物们斩钉截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拜托,那可是云藏月诶。 这个可怕的家伙还有和人看对眼的一天? 打死它们它们也不信。 真相派:…… 它们没理会那些阴谋论的傻子,颇有种真相了的怅然。 第二天 无论是阴谋派还是真相派,都克制不出地出来围观了。 很怕,但也想看怎么个回事。 于是,暗中观察的怪物们看到了那对同桌亲亲密密、手牵着手、你看我我看你脸红心跳地去上学了。 阴谋派的怪物们大跌眼镜。 “他们是在牵手吗?” “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牵手??” “啊!难不成牵手是什么新的折磨猎物的方式?” “他们为什么要看着对方傻笑啊?” “住口!竟然敢对大人如此不尊敬,晚上你死定了!” 顶着花花公子壳的怪物被云藏月询问过还能活下来后,俨然已经成了怪物们眼中的情感军师。 此时,它正一本正经地分析:“我感觉那位大人应该是恋爱了,人类不都这么说的吗?坠入爱河,就成了笨蛋。” 阴谋论的怪物们坚决不相信:“别胡说八道!” 它们有理有据地反驳:“恋爱这种东西只有人类才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那位大人身上?” 脑子基本都被吃了的怪物们很少有什么逻辑,哪怕是从人类转化的怪物,还残存着一些人类的常识和记忆,可它们觉得,云藏月和它们这种从人类转变的低级怪物能一样吗? 吃了熊心豹子胆才这么去揣测云藏月! 花花公子怪物生气:“爱信不信,你们这些蠢货!” 商店老板也站出来作证:“没错!那位大人竟然还为了那家伙威胁了我!” 它顿时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了,比如云藏月怎么冷酷地威胁它说“做不出让元楚星觉得好吃的雪条就去死”、“去进货,要是元楚星不满意,就有它好看的”,之类种种话语。 很是魔幻,言语中云藏月像是直接从冷酷暴君变成了恋爱脑一般,听得大家一阵鄙夷。 商店老板也和花花公子一样生气了,它懒得反驳。 毕竟这些怪物们的壳子大部分都是单身狗,哪像它有老婆有孩子。 经过它残存的记忆分析,云藏月和元楚星绝对是谈上了! 可惜这些怪物都是傻子,没怪物能懂它和那名军师。 两个清醒的怪物对视一眼,惺惺相惜。 -- 第一次见到云藏月和元楚星亲亲密密挨在一起的时候,怪物们不信邪。 第二次见到的时候怪物们也依旧不信邪。 直到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看着再一次亲亲密密牵着手高高兴兴去上学的这对同桌。 阴谋派的怪物们默默收回了所有的发言。 那位冷酷可怕的大人,好像真的被迷住了…… 002 ·同学们的视角· 今日班上的气氛似乎不太对。 罪魁祸首就是那一对你知我知但谁都不敢说的著名同桌。 说是同桌,实际上,怪物们一直认为这两人的关系超过了同桌的关系——虽然怪物们几乎没有的脑子让它们不知道如何去描述这种关系。 班长冷笑:“他们两个一看就有猫腻!” 从作业事件就能看出苗头了——不对,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元楚星是学校的特例,或者说是小镇上的特例。 他从一开始就被云藏月注视了。 班长从来没有见过云藏月的目光在谁身上停留那么久。 这位不知身份的可怕大佬,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云水谣高中,却又不插手这所高中的任何事务,像是冷漠的神明,冷淡地旁观着一切事情的发生。 可元楚星来了以后,他就变了。 甚至如果不是元楚星说要对方做同桌,大家都发现不了他们学校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一位大人。 两个与这个小镇格格不入的人,偏偏彼此看对眼了,谁都能看出来,他们就是彼此眼中最特殊的存在。 学校里的怪物们并不参与夜间的忏悔大会,偏偏这两个大多时候都在学校里待着。 说什么只是同桌,谁家同桌会任劳任怨地帮人写作业,彼此喂东西吃,一见面就黏在一起,五米之内身边必定有另一人身影? 今天来学校的时候甚至都懒得掩饰了,光明正大牵手脸红当它们是不存在吗? 可恶。 有时候真的想把这对早恋的小情侣给举报了。 ——虽然举报了也没用。 说不定还会被骂你疯了吗那可是云藏月! 等下。 被骂? 班长心猿意马起来。 下课后就去办公室找老师打小报告吧! …… 不知道自己和同桌被误会的元楚星还在叽叽喳喳地和云藏月讲着话。 他总是很活泼,一天到晚有着说不完的话要讲。 明明小镇偏僻又无趣,可元楚星竟然也能找到许多乐趣和云藏月去说。 一边说一边嘴巴还不安分,喜欢吃各种各样的零食。 一边自己吃,一边还撕开包装分给云藏月。 抄完作业后就喜欢翻出他空白的本子涂涂画画,像是有着使不完的活力。 元楚星倒也没有多么避讳,本子大咧咧地摊开。 只是云藏月以前对他不感兴趣的时候,也没留意过他在涂画什么。 关系好起来了,怕元楚星生气,也没有特地去瞄他的本子,毕竟询问元楚星的时候,少年总弯着眼睛,用一种落满笑意的语气说:“不可以偷看哦~”,尾调轻飘飘的扬,羽毛一般勾着人的心脏。 明明是在说着拒绝的话,可云藏月总有种错觉。 只要他提出请求,元楚星就会撤开他压在本子上的手,那如雨滴般缀在新叶上的秘密,就会如迷雾一般散开,全然地坦露在他的面前。 两个人心照不宣,像是在比谁更没有耐心,第一个按耐不住,迈出两人那模模糊糊的边界。 最近可能是因为天气比较热,元楚星今天难得没怎么说话。 他在本子上涂画了一会,就有些累了。 那双仿佛落着星星的漂亮澄澈的蓝眼睛转了转,然后停留在云藏月身上。 “小月~”他黏黏糊糊地喊。 云藏月:“?” 元楚星不好意思地拉了拉云藏月的衣袖,雪白的小脸上浮着一层浅浅的红晕。 明明看上去不太好意思,可他依旧捉着云藏月的袖子,微微抬起的眸子里,写着羞涩和期待。 “小月……”元楚星又喊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更甜了。 他的声线本来就清脆明亮,软着语调说话时,就像是雪啾扑簇簇展开了它的翅膀,洁白的细羽每一片都在勾动着人的耳膜。 云藏月耐心地问:“怎么了?” 元楚星脸好像更红了,他小声地说:“伸一下手给我。” 云藏月虽然不太理解元楚星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他朝元楚星伸出了手。 少年的手修长好看,却没有什么血色,体温总是低于常人,像是冬日里飘着的细雪。 但在这逐渐浮热起来的初夏,这种浅浅的凉却刚刚好。 元楚星慢慢将自己的脸靠进了云藏月的掌心里。 他的脸很软,兴许是还没彻底长开,脸颊还带点婴儿肥,细腻而柔软。轻轻在少年掌心蹭着,像是雪啾在打量周围的环境是否有危险,觉得安心后,就亲昵而信任地将脸彻底埋了过去。 当元楚星贴近云藏月的手时,云藏月甚至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元楚星温热的吐息。 “让我靠一靠。”他含糊地说着,语气轻而软,就像是在撒娇。 ——或许就是在撒娇。 云藏月睫羽轻轻颤了颤:“……好。” 元楚星很喜欢同桌身上的气息。 像是夜里冰凉的风,又像是迷雾里湿润的水汽,有如草木落着雨露后湿冷的味道,还带着点点不明显的血腥气。 古怪又奇异,组成了独一无二的味道。 就像是他的小月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人。 元楚星很喜欢他。 元楚星撒着娇:“让我多靠一会哦。” 云藏月说:“好。” 初夏并不算热,但耐不住贴着的云藏月身上的温度很舒服,气味也很好闻。 不知不觉,元楚星靠在云藏月的手心里睡着了。 少年浅憩着,雪色的发丝软软搭在细腻的肌肤上,又微微勾着掌心。呼吸轻而浅,两只手都伸出,露出纤细的手腕,指尖细白,透着浅粉,亲昵而依恋捉着云藏月手肘。 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得只要伸手,就能将人彻底拢进怀中。 “小月……” 元楚星似乎没有完全陷入沉梦,半梦半醒间依旧低喃着云藏月的名字。 “我在。” 云藏月也低声着回,另一只手轻轻帮他拂过垂落的发丝,不管元楚星是否能够听到。 似乎感受到了熟悉信任的气息传来的安抚,元楚星睡的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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