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我……” “你一定在骗我……” “我对你那么好……” 伊莱文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做的很好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西林看着雄虫的脸冷笑。 “雄主,那您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吗?” 西林脸上逐渐染上几分悲腔,夜色之中,肩头上落了黑暗里的冷凉。 死了为什么还能拖累到他。 “所以雄主,我会陪您一起的。” 早知道就提前把那个虫崽弄死了,省得给他惹出来那么多的事。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雌虫一开始敢为了雌子伤他,现在也一定会因为雌子要了他的命。 可他明明已经把虫给送进监控所,却没有半分作用。 伊莱文只是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你自己没有看好他。” —— 帕萨特本来没有那么容易确定位置的,但不知道哪里来的雌虫帮了他一把。 虫崽那件事对于伊莱文而言,他自己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是那个小虫崽自己跑过来的。 他蹲下`身子,语气称得上有些温吞:“利昂一个虫,我不放心,他应该也会想您的。” 西林低头看他。 雄虫失踪这事还没有被彻底曝光出来。 到雄虫安全局的虫不止帕萨特一个,还有伊莱文的雌虫,蒂尼。 他松开攥着雌虫裤脚的手拼命往后缩,脸上蓬头露面的有些癫狂。 西林闻言笑笑:“是啊,是我自己没有看好他。” 原来的伊莱文经常打他,年纪不大的小虫崽只是揉了揉通红的眼眶,傻兮兮的冲他笑。 他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到手的权利还来不及享受,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死去。 他忍不住拼命挣扎,“你为了一个雌崽,竟然想要杀我。” 所以帕萨特也是按照程序来的,直到属于雄虫的安全信息被录入,他们才算是彻底找到了雄虫被绑架的位置。 他死在了伊莱文的虚伪之下。 西林本来以为雄虫自从上次醒来以后不一样了,但是,并没有,他的阴狠藏在骨子里,渗透在行动中。 换季的时候,似乎连指尖都染上了几分阴冷。 “我是雄虫,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本来有救的,本来能活下去的。 听见他这么说,伊莱文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雌虫,已经疯的差不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伊莱文仍旧忍受不住的挣扎,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里。 他退掉了学校里的课程,这个雌虫似乎也在很用心的帮助调查雄虫的位置。 西林觉得好笑。 于是没有人救利昂,他躺在那个黑暗的屋子里,睁着一双漂亮的湖绿色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他想起自己的虫崽,利昂一向乖巧,哪怕是受了委屈都不会显露出来。 可是伊莱文害怕这个样子的雌子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影响,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想要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因为疼痛再加上不可置信,伊莱文忍不住露出几分凶相。 “西林,我这段时间对你不薄,我甚至都没有再打过你。” “您不用害怕……” 西林眼框微红。 西林永远无法忘记小虫崽被发现时候的样子。 但到底不敢和雌虫硬杠。 他似乎一直在雄虫安全局里帮忙,到最后的时候,安全局里的雌虫对他是赞不绝口。 “雄主,从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想着能活下去。” 眼见雌虫脸上露出不正常的颜色,伊莱文大叫:“你不能杀我!” 帕萨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蒂尼接过雄虫奇怪的目光,面上半分颜色不显。 虽然现在位置暴露的有些突然,但西林那边应该差不多了,这件事也该有个结尾了。 知道洛林的事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蒂尼对拥有前世记忆的洛林同样很感兴趣,也是因为这样,他并不打算弄死闻铎。 虽然说现在的情况和他预想的有所出入,但那个雄虫,还是交给洛林来解决吧。 两个同样拥有记忆的雌虫,蒂尼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自己惦记已久的盟友了。 想到这,雌虫显然心情很好,不可否认重生回来之后的蒂尼心境都有了不太一样的变化。 以至于帕萨特看了他好几眼。 事情照着蒂尼预想的发展。 随着星际警察的出动,在这之前,蒂尼联系了一次西林。 即使这样,他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可以从这件事里脱离出去,并且不受到任何影响。 一路尖啸的警笛碾过帝星路上飞散的灰尘,日光在头顶摇晃,却并没有带来半分温热,过季的帝星同预想中一样寒冷。 那个地下室位于帝城郊区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 星际警察的到来无异于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他们默不作声的逼近一座不大的破旧别墅。 掉了皮的墙面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绿植,因为天气的原因,绿色完全褪去,只留下枯黄发干的绿植脉络。 冷风摇动院子里干巴巴的装饰绿化,铁门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出几分肃穆的冰凉。 正当他们缓慢逼近的时候。 铁门突然被打开。 温热的鲜血顺着来人的指尖一点点滴落,溅在布满灰尘的台阶上。 雌虫微微抬头,露出一张削瘦的脸,冷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虫身上。 竟然已经被制服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雌虫,手下毫不留情的制住这个浑身鲜血的雌虫。 蒂尼站在不远处,看到雌虫颤唞的手指,心下冷冷一笑。 “杰弗里?” 军雌和警察是一家,同兵团出来的莱克很轻易的就认出眼前制住西林的雌虫是谁。 “你这是?” 他有些不太敢确认。 杰弗里笑笑,“偶然碰到了,就搭把手。” 西林被控制住,但看他一身的血都知道里面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杰弗里说:“就是来晚了……” 蒂尼意味深长的微微眯眼。 这种情况让绕是久经沙场的莱克都忍不住微微一愣。 闻言,他一声令下,星际警察上前将西林接手过来,随即有虫冲进里面查看情况。 打开地下室的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倾泄出来,浓重的味道让虫忍不住想要作呕。 伊莱文趴在地上已经彻底没有呼吸,鲜血从他身上一大滩一大滩的渗出,蜿蜿蜒蜒甚至流到了他们的鞋边。 这种残害雄虫的方式完全就是一种泄恨一般的形式。 不对。 莱克看了眼地下室,按照帕萨特的说法,还有一个雄虫呢? 闻铎是被一个雌虫给带出去的。 蒂尼不打算对闻铎动手,所以在知道洛林的消息的时候,和西林有过一次联系。 他知道现在雌虫的情况,所以说起话来也能很准确的把握住点。 而闻铎不知道,他甫一惊醒,就看到地下室里的躺在血泊的雄虫。 闻铎浑身一震,突然涌现的凉意渗透全身。 西林仿佛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雄虫。 他缓缓起身,目光冷沉锐利的看过来。 借着透过来的光亮,闻铎很难辨认雌虫脸上的情绪。 但并不代表着他就得坐以待毙,因为雌虫进来,所以地下室的门是开着的。 闻铎不知道雌虫的同伙到底有多少个,除了上次过来送饭的雌虫似乎并没有其他的虫了。 他紧绷着身子起来。赤手空拳,仿佛是待宰的羔羊。 雌虫冷冷的看他一眼,为了泄愤,手里拿着的不是热武器,而是一把匕首。 他慢吞吞的逼近。 闻铎心想不妙,他现在赤手空拳,唯一有把握的就是雌虫对弱鸡的雄虫可能是毫无防备的。 但经过这段时间,闻铎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雄虫打定好主意做好拼死一战的想法。 就在西林犹豫的时候,杰弗里已经顺着地点找了过来。 他们本身就是受阿西卡的要求保护闻铎,结果前段时间被雄虫发现,弄出了这档子事。 好在一切还有得挽回。 找不到另一个雄虫,莱克问跟进来的雌虫:“另一个虫呢。” “喏。”杰弗里指了指别墅客厅的角落,雄虫精疲力尽的缩在那,显然是晕了过去。 莱克:“……” “这是怎么回事?” 杰弗里说:“受人之托而已,你们的情报还是我给的呢。” “我到的时候那个虫就已经没气了,你们这速度,挺慢的。” 说着他竟然还点评起来了。 莱克气得不轻,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但好歹虫是救出来了一个,西林也被抓了。 闻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这熟悉的地方,他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 身边是医院里的护工,看见他醒了,连忙把医生喊过来。 闻铎其实也没啥大事,除了一些身上无关紧要的伤,就是饿的。 经过检查之后,没什么大碍。 随着闻铎醒来,那边关于西林的调查也接近尾声。 但莱克还是过来了一趟。 似乎是要和他确认什么事情,闻铎只能坐在病床上全力配合。 当问及西林的时候,雄虫沉思了一下。 可以预想的事,这件事还是闹大了,伊莱文的死不是小事,身为雌君却绑架杀害自己的雄虫这也不是小事。 为了给所有雄虫一个交代,关于西林的一些信息几乎是全透明的。 他们就知道了雌虫原本也是想要和雄虫好好的。 但是他的雌崽,却因为雄虫死掉了。 让所有虫都忍不住唏嘘。 闻铎想起那个乖巧可爱的小雌虫,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医院里的光屏上播放着最近这起几乎是骇人听闻的雄虫被杀的事件。 西林被抓之后,几乎是顺从的接受着任何调查。 乖顺的样子仿佛是没有做过那种残忍的事情,本来莱克是猜着雌虫是想减轻自己的责罚。 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再怎么样都是于事无补。 直到法庭上,那个配合了整个案件的雌虫不知道从哪带出来一个小型伸缩器并用它在法庭上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闻铎:“!!!” 出于保护,那边的情况一发生,光脑就被瞬间切断。 闻铎突然想起来光脑上雌虫出现时说的话。 “……如果你们仍旧想要毫无底线的保护那些雄虫……” .“我将不会只是个例……” “你们保护雄虫,我保护我的雌子……” “这是我的选择,我有罪,但你们也是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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