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垂手一顿,犹疑道:“五皇子是肃王养大的,在这件事上,他恐怕胆不够。” 徐篱山笑道:“他出半颗,我出半颗,不就够胆了吗?”
第72章 舆论 付清漪太能逛街了。 因此,在徐篱山连续过了三日“白日在金昭卫做事顺便搞办公室恋情,下值就陪着付清漪到处逛逛逛、买买买”这样的日子后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在第四天天一亮的时候就派人以“公事繁忙,无暇顾及”为借口把陪付清漪玩的这项光荣任务交给了无所事事的师鸣小队,并另派人去金昭卫告假,自己则继续闷头大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夜里,徐篱山半醒半睡,是被人“盯”到彻底清醒的。他睁眼看向不知何时坐在床边的人,眨巴两下眼睛,嘟囔道:“什么时辰了?” “刚过丑时。”京纾伸手摸他的脸,甚为不满,“天天跟个小丫头玩,把自己玩累了。” “是我低估了她逛街的能力。”徐篱山感慨一声,不过还挺得意,“但是我比表哥厉害,他第二天就撑不住了。” 可不是么,昨儿个京珉上朝时还浑浑噩噩的,没恢复过来。京纾说:“付家想把女儿嫁作天家儿媳,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那我不是先前都答应表哥陪他一起招待付姑娘了吗?”徐篱山张嘴打了声呵欠,缓了缓又才说,“不是付家想攀附天家,是付家老太太等着卖孙女儿呢,也不想想他们家是真有军权在手的,谁敢争抢这门婚事,谁就是觊觎军权。好在陛下不是多情好色之君,否则老太太估摸想着让孙女儿入宫去。” “付清漪是块烫手山芋。”京纾看着他,意有所指,“旁人不敢擅自伸手去抓,要看她想烫谁。” 徐篱山听出点什么,暗自骂了十二一声“告状精”,也转眼看向京纾,反击道:“可是付姑娘说,她兄长更属意殿下你呢。” “那是无奈下的选择。”京纾解释说,“她兄长知道把妹妹嫁给我只能得荣华,得不到幸福。” 徐篱山轻笑,说:“殿下若娶她,除了爱,什么都能给,其实也比那些不靠谱的婚事好。” “没有若是。”京纾目光沉凝,“你在想什么?” 徐篱山一愣,“什么?” 又怎么了啊,我的大小姐! “你不是独占欲很强,不是只许我有你一人么?”京纾盯着他,语气平淡,目光中却有十足的质疑,“你怎么不吃味?” 不是,徐篱山失笑,说:“我这不是假设么?” “你如果在意,根本就不该起这样的念头。”京纾倏地起身,转身就要走,被徐篱山一把拽住手腕。 徐篱山撑起上半身把他拉回床边,态度端正地说:“我只是客观地评价一下……好吧,是我一时失言,我错了,我以后不这么说了,好不好?” 京纾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挣脱,这不就是默许快来哄我吗?徐篱山见状清了下嗓子,松开京纾的手腕,随后双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上去蹭了蹭,说:“我这几天真的累到了,这不刚睡醒脑子也没清醒吗,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京纾,京逾川,逾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饿不饿?”京纾抬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徐篱山仰头朝他笑,说:“没多饿,就是累。” “坐好。”京纾让徐篱山坐正,自己跟着坐在床边,把他的两只腿从被窝里捞了出来,让它们踩在自己大腿上。 里裤被撩起来堆在膝盖上,露出两条白皙纤直的小腿,京纾看了眼位置,伸手按住小腿后侧,按摩起来。 “痒!”徐篱山缩了缩脖子,惊讶道,“你还会这一手呢?” “问过莫莺了。”京纾说,“我还带了膏贴过来,待会儿给你贴一剂,明日就不难受了。” 徐篱山抿了抿唇,凑过去亲他的脸,嘟囔道:“这么贴心啊?” “脸拿开。”京纾不让他亲,专心地替他按摩,可手下的触感柔软,他也做不到全然专心。 徐篱山明白了,这是还生气呢。 约莫一刻钟,京纾按摩结束,从袖袋里摸出膏贴替徐篱山贴上,顺带在他小腿肚上捏了一把,最后把堆积在他膝盖上的布料也放了下来,说:“钻被窝。” 徐篱山挪腿,却不是钻被窝,而是一脚踩在京纾胸口,摁着他向后躺了下去,紧接着翻身跪坐到他腰上,揪着他的衣襟俯身蛮横地吻了下去。 京纾没有再躲避抗拒,顺从地分开齿/关,让徐篱山伸了舌进来。徐篱山动作蛮横,吻得却温柔,春风细雨般的,让京纾尝到了哄慰安抚的味道,最后还舔了下他的舌/尖才退出去。 “好了我的公主殿下,”徐篱山温柔地看着他,“不生气了好不好?” 京纾舔了舔唇,音色微哑,“……没生气。” “嗯嗯,你没生气。”徐篱山笑道,“尝出牙粉的味道了,你又是来陪我睡觉的?” 京纾没说话,拍拍徐篱山的右胯示意他下去,两人一起钻了被窝。 屋里还有小半盏没有燃完的烛灯,床帐里也跟着透进微弱的昏黄。两人侧身相对,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徐篱山的目光从京纾的眼睛滑下来,在鼻尖和嘴唇的位置顿了顿,又一路蹭上去。再次四目相对那一瞬,京纾抵抗不住似的,率先往前蹭了蹭,让他们的鼻尖真的贴在了一起。 “能别勾我了吗?”他说。 “你是我的情郎,我不勾你,”徐篱山眨巴眼睛,好奇地请教他,“勾谁啊?” 谁也不可以,京纾声音很低,显得闷闷的,“我收回这句话。” 徐篱山忍俊不禁,“知道你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可怜这样的字词与京纾半点都不搭,但从徐篱山嘴里说出来就是十足的夸赞,京纾因此忍耐地接受了,说:“睡。” “睡个屁。”徐篱山说,“你能睡,我不说什么,但你一直戳我,我怎么睡?” 京纾看了他两息,翻了个身,表示这样就戳不到你了。 “……好聪明。”徐篱山伸手戳他背,“转过来。” 京纾于是又翻身回去,说:“那我们说会儿话,等它消下去了再睡。” “你能手动助力一下吗?”徐篱山顿了顿,伸出手去,“或者我乐于助人一下。” 京纾呼吸一滞,没有阻拦,伸手把徐篱山拖到自己身上。 隔着一层布料看见轮廓和亲手触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后者所感知到的冲击力远超前者,徐篱山抿了抿嘴,手腕颤了一下。京纾见他隐约有退缩之意,便说:“有劳了。” 的确是有劳,有的劳,劳得徐篱山在许久后手腕酸疼,五指僵硬却仍旧没能敲响胜利的号角。 “留青……”京纾话没说完,先清了下嗓子,才又说,“再坚持一会儿。” 他说罢伸手握住徐篱山的手,不许它半途而废。 又被迫继续劳作片晌,徐篱山简直欲哭无泪,半是怨愤半是故意刺激地埋头一口咬在京纾心口,底下的身体猛地一僵。 稍顷,床帐晃了晃,一根皱巴巴的脏帕子被丢在地上。 京纾替徐篱山擦了手,又替他按摩手腕,说:“留青?” “……”徐篱山偏头看了他一瞬,目光逐渐变得虔诚,“殿下,由于你硬件惊人并且天赋持久,为了我的身体健康,我斗胆请问:您介意做0吗?” 京纾不懂,“何意?” “就是说如果我们以后要滚床/单,呃,就是行房/事,你来做被动的那一方。”徐篱山说完又立马补充,“虽然你这样的矜贵人物可能会觉得在床/笫之上为下多有屈辱之意,但我觉得谈恋爱是平等关系,因此我绝对没有想羞辱你的意思。” 京纾大致明白了,说:“不介意。” 虽然他更想真切地占有、掌控徐篱山,但若徐篱山强行要求,他也不介意。 徐篱山惊讶道:“尊嘟假嘟?” 这话徐篱山说过,是“真的假的”的意思,于是京纾熟练地回答道:“尊嘟。”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徐篱山却一时犹豫起来,毕竟他和京纾的身高、力气都有差距,如果他含恨作1,那有些稍有难度的姿/势就运用不了啊,毕竟他连公主抱京纾都得费老大劲儿! 当然,还有更为紧要的一点。 “作为一名读书人,我觉得此举到底还是违背了我的x/p。”徐篱山叹息。 又是个陌生、新奇的字词,京纾虚心请教,“何意?” “就是在‘性’方面的一些偏好。”徐篱山解释说。 京纾“哦”了一声,“以前我掐你脖子,你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这和你刚才的提议有何关系?” “我觉着吧,”徐篱山上下打量京纾,“你毕竟是个身高一米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五官凌厉的长发大美人儿,在我们两个之间如果让你做0,确实有违我的x/p。” “好。”京纾替他掖了掖被子,“其实我不太明白,这和你的身体健康有什么关系?” “你别在这儿给我装大尾巴狼,你看起来就是搞事的时候很鬼畜凶猛的那种!”徐篱山幽幽地说,“我只是不想英年早逝。” 京纾觉得他太夸张了,说:“可我看话本上说这是人间极乐事。” “话本都是虚构的!”徐篱山翻白眼,“你是小孩吗,把话本当真经?咱们又没体验过,哪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咱们?”京纾眉梢微挑,“你以前没和人做过这等事?” 嘿哟,被你逮到缝隙了,徐篱山很有分寸,知道在此时此刻有些牛逼是吹不得的,于是很老实地说了真话,“没啊。” “那你以前在花楼里玩什么?”京纾逼问。 “逛花楼就得同人上/床吗?”徐篱山反问,“谁规定的?” 京纾一时答不上来。 “我就跟你老实说了吧,你男朋友我确实很有市场、男女老少通杀,但我确实没同谁睡/过,毕竟我也没遇见真心喜欢的,大家平时一起打牌喝酒聊天可以,但滚床/单就不必了。”徐篱山把右手伸出来展示了一下,“当然,有需求的时候我有这位固定伴侣。” 京纾握住他的旧伴侣塞进被子里,没有分开,说:“你老实,你那两兄弟有没有不老实地撺掇你?” “没啊,大哥虽然在兰京,但家规仍在,凤儿敢偷他哥的钱在牌桌上输给我,但绝对不敢乱搞,至于港儿嘛,”徐篱山噗嗤笑起来,“我跟你说啊,你别看他平时也不着调,但他其实是有点不近女色的,当然他肯定不好男风,因为以前有一次我们去别人府上参加私宴,吃多了酒就在人家家里下榻了,夜里有个倾慕他的趁机想爬他的床,给我港儿吓得面无人色,当场醒了酒拔腿就跑,回家后连着三五天饭量减半,还做噩梦,后来更是放话谁敢搞到他头上,他就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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