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山:“你是我的长孙,你那些叔叔,伯伯以后都是你的下属。爷爷所有的东西都要交到你手上,爷爷年纪大了,干不了几年了,就一直在等你长大......可是,我听秋老师说,这几天,你不仅不学习,还处处和她做对,你说你对得起爷爷吗?你让爷爷失望啊。” 沈昀昀转着大眼睛:哇,老爷子不仅会卖惨,还会PUA。难怪谢熠夺被拿捏得死死的。 谢熠夺有一肚子想要反驳,但他想到爷爷现在还病着,身体不舒服,只是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接着谢春山开始从自己发家史开始讲起,讲到自己年轻时创业的不容易,现在,谢家到达这个位置虽然十分光鲜,但树敌也多,无时无刻都要保持谨慎与精进。 谢春山说完了五分钟后,问谢熠夺:“他叫什么名字?” 沈昀昀没等谢熠夺回答,大声说:“爷爷,我叫沈昀昀,今年四岁,还在上幼儿园。” 谢春山被沈昀昀一声奶乎乎的爷爷晃了一下心神后冷笑一声:“你四岁了,按理说,你是小孩子,不该说你。但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家也就你一个孩子,你爸的公司最近虽然也不错,但建筑行业是夕阳产业........” 来了,来了,教育完谢熠夺,又开始教育他了。 在谢春山说话的时候,沈昀昀不停地转动小脑袋,又是走神。 但足足等了两分钟,沈昀昀鼓起小脸,打断谢春山的话:“爷爷,你说什么,宝宝听不懂。” 谢春山讲话别的时候,旁边的人一般一个一个的都是毕恭毕敬,如同聆听圣旨,更别说被打断了。 谢春山要吹胡子瞪眼了。 谢熠夺在一旁轻声提醒:“爷爷,宝宝只有四岁。” 谢熠夺居然在帮这个沈昀昀说话,谢春山眼睛瞪圆了。 他似乎领略到秋茉莉的头疼了。沈昀昀无法无天,而谢熠夺无时无刻都在护着他。 沈昀昀大声说:“是哒,宝宝只有四岁。宝宝想要玩。” 说着,沈昀昀哒哒哒地跑到围棋的残局边,捧着小脑袋。 他气鼓鼓的,谢春山这些话听得他心里只发毛,穿过来之前,他就是沐浴在这些话里长大的,陪他度过了二十六年。 他听够了。 沈昀昀对着一盘残棋。老爷子的退休生活是下围棋。 所以,退体就好好退休,垂帘听政要不得啊。 沈昀昀小胖手拿起一粒黑子,落到棋盘一角,“拍”的一声脆响。 谢春山正在和谢熠夺说话。 谢熠夺:“爷爷,您哪里不舒服,是病了吗?” 面对孙子的关心,谢春山心里还挺舒坦的,就在此时,就听到拍的一声,金石般的响动。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一扭头就见那个四岁小团子一只小胖手放在棋盘上,手指下是他才落下的棋子。 谢春山脑门都出汗了,大叫一声:“别动。” 谢春山已没有了刚才气定神闲,大步跑了过来:“你别把我的棋弄乱了,这是动不得了,动不得的,你快说,你刚才放了那儿了.....” 谢熠夺怕谢春山吓着了沈昀昀,也紧跟着跑了过去,把沈昀昀护在身边:“爷爷,宝宝不是故意的。他才四岁。” 是哦,是哦,他才四岁,可是这个小东西为什么要动我的宝贝棋子啊。 谢春山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这个残局他都下了一个月了,才摸出点头绪,准备再用半个月把这个棋给破了,可是让小家伙给动哪儿了? 谢春山对这残局熟悉的很,在脑子里能把图给画出来,他果然看到那粒落下的多余的棋子。谢春山重重地叹口气,就要拿那走那粒黑子,但伸出去的手却去僵在了半空中。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一遍一遍地确认,直至五六分钟后,谢春山确定,这颗黑子如同神来之笔,破解了他所有的困境。 谢春山僵立当场。 沈昀昀歪着小脑袋,这下可以让宝宝和谢熠夺走了吧。 他不想再听谢春山唠叨了。他才到这个地方,想去玩,想去探索新天地,他还想吃东西,想睡觉。 所以,沈昀昀故意下了这颗围棋子。 沈家里所有的人似乎都会下围棋,家里如同有这个基因,他的小叔更是在全国围棋赛中拿过银奖,但叔叔家里也有家业要继承,家里称叔叔为玩物丧志。 在这种家庭氛围里,沈昀昀从小也会下上几局,还和小叔对过弈。 他曾看过叔叔破解这个残棋,叔叔也给他讲解过方法,所以,这个残局一直装在他的脑海里。 他从小就会。 现在,这一招够让谢春山想一整晚了吧。 果然,谢春山盯着棋盘像是被定在当场,他无法相信。他去看沈昀昀,沈昀昀歪着小脑袋,旁边的谢熠夺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安慰他刚才被自己吓着一样。 自己吓着他了?是他吓着自己了吧。 幸亏自己血压被控制得很好。 谢春山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你,学过围棋?” 沈昀昀黑眼睛一骨碌:“爷爷,什么是围棋啊。” 谢春山:??? 谢春山再次确认,一指棋盘:“就是这个。” 沈昀昀把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爷爷,这个就是围棋呀。” 谢春山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世界都要塌了。 沈昀昀连围棋都不知道是什么,可是破了他的残局。他琢磨了整整三个月的残局。 谢春山身体晃了晃,然后冲谢熠夺挥了挥手:“你带他去吃饭吧。” 于是沈昀昀看到可怜的老头顿时又老了两岁,他一屁股坐在棋盘前,对着这个棋局。 沈昀昀心想,老爷爷今天晚上肯定要失眠了呀。 嘿嘿嘿嘿。
第15章 沈昀昀一粒落子把老头打击得连腰都驼了下来,谢春山晚饭前都没怎么管谢熠夺和沈昀昀,于是谢熠夺带着沈匀昀把这个半山别院巡视了一番。 半山别院当然没有谢家那个城堡似的豪宅规模大,但胜在闲情逸致。 每一处设计都透出躺平的意思。 沈昀昀觉得自己来到地方了!! 但沈昀昀最感兴趣的还是谢春山养得一池锦鲤,红红的,肥肥的,人只要一靠近,就倏地游了过来,还张着嘴。 沈昀昀大眼睛亮亮的,无比兴奋:“哥哥,我们喂大鱼吧。” 谢熠夺:“那你等着。” 没一会儿,谢熠夺已跑了回来,拿了几包鱼饵,沈昀昀就蹲在池边,小胖手把鱼饵撒了下去,那些鲤鱼立即就集中过来,争抢沈昀昀撒下的鱼饵。 有的鱼甚至张大了嘴巴,停浮在水里,等着沈昀昀。 沈昀昀的一大爱好,就是喂小动物。鲤鱼当然也是小动物的一种,于是在众鱼鱼的期待里,沈昀昀把一包鱼饵都撒了进去,直到看到鱼肚子都鼓鼓的,沈昀昀还意犹未尽。 晚饭的时候,谢春山也没有下来,厨师就先给两个小朋友做了饭。谢春山喜欢吃农家饭,又没有秋茉莉的营养食谱,厨师就按谢春山的爱好做了锅巴饭、辣椒炒肉片、烧仔鸡。仔鸡肉是走地鸡,香而劲道。 辣椒炒肉虽然简单,但是正宗湘菜,谢春山就好这一口。也是他的下饭神器。 厨师为了照顾两个小朋友,也加做了道咕咾肉与可乐鸡翅。 厨师把菜端上桌子,沈昀昀一看到锅巴饭眼睛亮了,再一看到辣椒炒肉,口水流下来了。 他也馋这一口。可是自从变成了宝宝,他再也没吃过稍稍重口味的饭食了。 谢熠夺还在问:“爷爷呢?” 家佣说:“爷爷让你们先吃。” 沈昀昀心里嘿嘿嘿,谢春山肯定还在对着那个残局,怀疑人生吧。 沈昀昀拿着小勺子把肉片扒拉到自己的碗里。 谢熠夺一看,急着站了起来:“宝宝,这很辣的,你吃不了。” 虽然宝宝吃的是肉片,但沾了辣椒应该还是很辣的。 谢熠夺说着就要把沈昀昀碗里的肉片夹起来。 沈昀昀小胖手忙把自己的碗护住:“宝宝就要吃,宝宝就要吃。宝宝不怕辣。” 说着,生怕谢熠夺不相信,拿着小勺子,就着米饭把肉片扒拉到嘴里,于是一只小仓鼠对着谢熠夺鼓起腮帮子。 一双眼睛也圆圆的。 谢熠夺:“宝宝,不辣吗?” 沈昀昀把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好香,好香。果然是柴火饭最香。 肉片配上焦香的锅巴饭,人间美味呀。 其实沈昀昀穿过来之后一直是宝宝的清淡饮食,这些饭菜对他而言,还是有些辣辣的,但是架不住好吃,于是沈昀昀鼻涕流出来了。 谢熠夺只好给宝宝擦了鼻涕,沈昀昀又去扒拉饭,迫不及待,非常好吃的样子...... 谢熠夺不禁也夹了一片放在饭里,学着沈昀昀那样和着米板一起塞到嘴里。 嗯.....好象真的不错。 酱香、肉香、辣香各种感觉在嘴里爆炸。 谢熠夺又夹了一片。 等谢春山从楼上下来,走到饭桌前时,一眼看去,就见自己的辣椒炒肉,除了几片辣椒盘子已见底了,烧仔鸡只剩下几块鸡脖子,鸡爪爪。 自己的亲孙子在埋头吃饭,沈昀昀鼓着小胖脸,手里还拿着只鸡腿在啃。 谢春山面前只剩下的两道菜:可乐鸡翅,咕咾肉。 本来老了两岁的谢春山又老了五岁。他在棋盘上静坐了两个小时,才说通自己,这是误会,这不过是巧合,然后重振精神下来。 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辣椒炒肉与烧仔鸡已被这两个小子败完了。 沈昀昀看到谢春山,鼓着腮帮子,大声说:“爷爷。你怎么不吃饭。” 谢春山鼻孔张开,气都粗了。掉头就要上楼。 明明厨师做了他们的菜,你们不吃,老头子的饭菜你们还要抢。 谢熠夺也有两分奇怪:“爷爷,你不吃饭吗?” 谢春山:“爷爷不饿。” 就听沈昀昀说:“哥哥,那我们把这个留给爷爷的鸡腿也吃了吧。” 谢熠夺:“好的。” 谢春山更气得七窍生烟了。 晚饭后,沈昀昀更是如鱼得水。 在这里可比在秋茉莉那里自由惬意多了。谢春山只顾自己生闷气了,根本没心思管沈宝宝和谢熠夺。这里的家佣又和善,又好说话。 谢熠夺说晚上要和宝宝一起睡,他们就把为沈昀昀准备好的小枕头小被子拿了过来,铺在谢熠夺的旁边。 谢熠夺说要带宝宝看爷爷的宝贝,他们就开锁开门,让两个小宝贝进去玩。 谢春山这里真是有个藏宝间呀。里面放着他几十年收集来的各种古玩、国画,与一些稀奇古怪他感兴趣的玩意。 谢熠夺对这些古董什么的并不了解,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就是一墙的字与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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