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主角心情似乎不太好,从导演的帐篷出来时,表情阴郁得像个反派。 “哎哎,他怎么又走了?这是又‘病’了?”有人看到杨一帆是往拍摄地点相反的方向走,就生起了好奇心。 “不知道,脸这么臭,可能跟导演闹翻了吧。”有人猜测。 “陆导那是什么脾气?只要涉及拍戏的工作,软硬不吃,我看啊,他是踢到了铁板上。”有人分析。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手上的工作做好了吗?”刘副导把几颗凑在一起说闲话的脑袋挥散,然后招招手,叫来一个摄影师,“你拿上一套设备,跟我去昨天的片场。” “哦,好。”摄影师点头,顺嘴问了一句,“是要补拍景物吗?要不要带上收声器。” “拍人,得带。”刘副导说。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这是要去补拍杨一帆的镜头。 要知道前两天拍的可都是群戏,无论是对话还是情绪反应,肯定是所有演员一起拍更容易进入状态,拍摄效果也更好。 杨一帆要自己一个人把昨天的镜头补完,还是蛮需要技术和考验演技的。 好在陆康江也没有很为难他,让刘副导把灰蓝色弟子服A和B也带走了。 A不是很想去,问刘副导:“为什么只安排我们两个人?” 刘副导解释:“你们站位离他最近,总不能他的镜头全都是近景吧,而且你们不是说,没有他在,入不了戏吗?正好,他回来了,你们可以一起入戏。” A一脸烦躁:“那我们这边的戏不拍了吗?” 刘副导安抚道:“这个陆导会安排好的。” A估计是想到昨天B的戏份被换掉的事,还是犹豫着不肯走。 刘副导催促道:“走吧,快去快回,还能少耽误这边的拍摄。” B也附和道:“是啊,不能让一帆哥一个人演独角戏,我们一起去吧。” A不满地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跟着刘副导一起走了。 教训归教训,陆康江还是很有规划的,上午只拍了没有杨一帆和另外那两个人在场的戏份。 下午杨一帆回来,才开始拍主线剧情。 杨一帆的情绪总是出差错,尤其是跟叶秋尘演对手戏的时候,被陆康江NG了好几次:“杨一帆,你要记住你是聂昙云,是名门正派最有前途的大弟子,是正道之光,你面对应无名的时候,是心怀天下,想要拯救苍生的一个状态,可以有狠,但是不能有恨,眼神要正。不要演得像两个反派在抢地盘,这部剧,有应无名一个反派就够了。” 杨一帆情绪不是很高地点点头说:“知道了。” “叶秋尘……”陆康江转向叶秋尘。 杨一帆站在原地整理衣袖,想要听听陆康江是怎么训叶秋尘的。 他觉得,像叶秋尘这么个业余演员,挨的训肯定不会比他少。 “你换个站位。”陆康江并没有提任何有关演技的意见,“侧面的话,能拍到你放在身后的手部动作。” 杨一帆不相信,继续站在原地听,连他的小助理拿水上来给他喝,他都没接。 “还有你的眼神……”陆康江继续说。 杨一帆终于肯拿过小助理手里的水杯,对着吸管喝了一口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果然,业余的就是业余的。 “你的眼神稍微收一些,不然对手接不住,这样很容易给观众一种你要大杀四方的错觉。”陆康江说。 “咳~”杨一帆被喝进嘴里的水呛了一下,“咳咳咳咳~” “一、一帆哥,你、你没事吧?”小助理被吓到了。 “这水怎么这么烫啊?”杨一帆气急败坏地将杯子丢回给小助理。 小助理急忙接过,解释道:“不、不烫……” 杨一帆投去一个眼神,小助理立刻道歉:“我这就去换。” 杨一帆的大助理着急忙慌地跑了上来,安抚着把人带去休息区,还让小助理打电话,把医生叫来帮忙检查嘴巴。 陆康江收回目光,无奈地看了看叶秋尘,苦笑着问道:“你考不考虑一人分饰两角?”
第35章 叶秋尘知道陆康江是在开玩笑,所以只是抿了抿唇,没有作出回应。 要是让他一人分饰两角,那就不是《寻神记》,而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至于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凶手出剑很快,琏大人都没来得及出招,就已经被刺身亡。” “江湖中能有如此身手的,除了三大门派的掌门还会有谁?” “瞎猜什么呢?他们怎么会杀朝廷命官?何况琏大人可是个好官啊。” “对啊,三大门派向来仁义,做的也都是惩奸除恶的事。” “叶少侠,你怎么看?当年令尊的剑法也是天下一绝,你方才可能瞧出什么异常?” 叶秋尘身着一袭白衣,交叠的衣襟下露出浅青色里衬,与外衣长摆下用同色丝线秀的竹叶暗纹及翠绿腰带相呼应,加之他容貌出众,剑眉星目间全是凛然正气,论谁见了都会觉得他是个姣姣如月的谦谦公子。 他原本立于人群后方,见众人向他望来,他彬彬有礼地弯了弯唇后说道:“诸位前辈所说见解,秋尘觉得都对。但唯有一点,秋尘属实不明。” “哦?是什么?你说说看。”众人围了过来一些。 “既然凶手出剑很快,且能一招毙命,为何要连伤他两处要害?”叶秋尘问。 “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有人也发出同样的疑问。 叶秋尘回:“那两处伤口,其实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不可能,”有个年纪稍长的人提出质疑,“我仔细看过那两处伤口,伤口的宽度、深度几乎一样。” “宽度、深度是一样,但若是仔细看的话,收剑的方向和力度略有偏差。”叶秋尘说。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如此细微的地方,你竟能看得出来?”那个年纪稍长的人问。 “外祖父教过我识别刀伤的方法。”叶秋尘说。 他母亲一族世代行医,他的外祖父更是有神医之称,众人听他说是外祖父教的,便不再怀疑,纷纷就这个结论讨论起来。 “两个人啊?那不是更奇了吗?去哪里找两个身手一样好的人?” “莫不会真的是那三位中的吧?” “不太可能吧。” “可除了那三位还有谁?” 叶秋尘也和众人一样面露困惑,拧眉思索间,目光快速掠过在场数人,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这时有个模样老实的人说道:“中原高手又不是个个记录在册,更遑论中原之外的,许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敌国高手潜入中原也不可知。” 这是一个刚兴起不久的小门派的掌门,姓冯。 众人听着觉得有理。 冯掌门又转向叶秋尘:“另外,叶少侠,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你毕竟不是神医本人,许是看错了也说不定。” 叶秋尘从容点头,大方承认:“也是。” 这个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 “大家都各自回屋休息吧。”有人提议。 “是啊,回吧、回吧。”冯掌门附和道。 众人摇头散去,还有人小声地说:“今天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道明天的寿宴还办不办得成。” 叶秋尘也跟着这群人一起出了大厅。 外面夜黑风高,倒是个适合杀人的好日子。 他回屋后,再出来已是一身利落夜行装。 他轻松跳上屋顶,在铺满瓦片的斜面上如履平地,身姿轻盈得犹如一抹鬼影,踩在瓦片上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他在这处庄园中最为别致的一栋房屋上顿住脚步,很轻松就拿掉了白天被他用石子弹松的瓦片。 “他真是这样说的?”屋下有人说话。 “嗯,确实如此。”冯掌门答。 站在冯掌门对面的,是个穿着华丽袍衫的中年男人,也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崔知豫,三大门派的掌门之一。 “您说,会不会真是另外两家杀的?毕竟宫里那位派琏大人来参加您的寿宴,明显就是属意您做武林盟主之位,那两家必是不服,才在这时痛下杀手,好让您跟宫里那位生出嫌隙。”冯掌门分析。 崔知豫没说话,吩咐道:“你安排人去盯着那两家。” “是。”冯掌门拱手领命。 “用新门派的人,别留线索。”崔知豫说。 “大人您放心,保证跟您一点关系都牵扯不上。”冯掌门保证。 “另外,姓叶的小子,你瞧着可有什么可疑之处?”崔知豫问。 “未觉有可疑之处,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跟他爹一样端得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估计也是个不知变通的。”冯掌门评价道。 崔知豫想了想,开口道:“他研究刀伤,估计就是为了查他父亲当年的死因。等他离开庄园,找个机会除了吧,永绝后患。” 冯掌门提议:“要不要告知那两位,毕竟当年之事他们也有参与,让他们动手,我们不是更加省事?” 崔知豫抬手:“不要节外生枝,悄悄做了就行,现在叶家已不复当年,他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外出时死在山野林间,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冯掌门应声:“是。” “不要掉以轻心。”崔知豫提醒道,“当年让他侥幸逃过一回,这次不要再失手了。” “明白。”冯掌门拱手退了出去。 叶秋尘眸光微敛,将瓦片重新盖上,如鬼魅般跟着冯掌门从后门出了庄园。 庄园后方是山林,他不远不近地跟着,最终在一处破败的房屋下停住。 房屋并未燃灯,但他却敏锐地察觉到房屋里潜伏着不少武功高强的人。 他想了想,没有靠近,在外面守了不到半刻钟,冯掌门就出来了,返回了山庄。 又过不久,屋里窜出四个黑衣人,那四个黑衣人轻功了得,“嗖嗖”两下就全都消失在前往山庄的山林中,约莫是听吩咐去监视另外两大门派的掌门。 叶秋尘在心里轻轻哼出一声笑,赶在冯掌柜回到山庄前,将人截住。 “你是何人?”冯掌门亮出手中兵器。 叶秋尘拉下口罩,露出真容。 冯掌门借着手中灯笼微弱的烛光看过去:“叶秋晨,怎么是你?” 叶秋尘没有搭话,只说:“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若是答对,我留你全尸。” 冯掌门嗤笑一声:“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你真以为你是你爹?” “第一个问题,当年叶家那场火,是谁放的。”叶秋尘问。 冯掌门一点都没把叶秋尘放在眼里:“当年那场火官府不是已经判了吗?是你那个眼瞎的娘非要在大半夜烧纸钱,火才燃起来的。” “第二个问题,琏狗是宫里谁的人?”叶秋尘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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