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齐衡礼靠到沙发上想要拉开点距离,可青年抱着他,也跟着他一起靠过去,反倒是因为重力的更贴近了,这让他越发无措,却只能冷静地讲道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些事情,要等我们情投意合再......” “谁跟你说好了?” “你不是答应了吗?” “有吗?”谢赫瑾直视他的眼睛,“我有正面答应你吗?我有说赞同你的想法吗?” 齐衡礼喉咙微动,终于开始紧张:好像,真的没有正面答应过? 其实呢,谢赫瑾是挺紧张的,但这事吧,有人比他更紧张,那他就占了主动权,自然而然就不紧张了,腰肢下沉,听到男人呼吸一滞,眼尾都带上挑衅。 “十三。”齐衡礼放慢呼吸,好像很怕动作大一点就失控,“你现在还没......” “你又要跟我说那套君子大道理了是吧?”谢赫瑾轻哼,不想听这个,轻轻揩去男人额头上的细汗,嗓音很轻,似乎在蛊惑,“你今年二十九了吧?虚岁也三十了吧?” “啊,嗯。” “唉,是呢,你都三十了。”谢赫瑾眉眼低垂,“我知道,你希望我们真的爱上彼此再行云雨之事,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 “你总担心我是还没定性,担心我日后看遍繁华会离开你,总想给你我的关系留一份余地,这样也没错,你是君子嘛,不想占我便宜,可我不是呀。”谢赫瑾开始跟他讲道理,“你看,你连先婚后爱都能接受,如今是我懵懂你引导,我的确是对喜欢还懂得不多,但我现在打心底里就不排斥与你亲热,这样也不行吗?” “十三......” “你是不是怕我现在的喜欢是错觉?可能是雏鸟效应?可能是想报恩的错觉?” 齐衡礼没有反驳,心里的确是有这个担心的。 “哼,咱们先不说这个感情的问题,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我何时开窍,你与我永远差七岁呢,我倒是不担心,只是你现在都三十了,强壮的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少哦。”谢赫瑾睁着天真无辜的大眼睛,心底却清楚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质疑和挑衅。 齐衡礼一顿,守着底线没有乱动,眼中带上警告:“十三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我故意的呀,是你纵容的嘛,可得负责呢。”谢赫瑾像个骄傲的小王子,肆意抱紧男人,眼神有点小坏,腰微微扭动着挑衅,“唉,想想我现在才虚岁二十三,也还很年轻呢,我倒是可以心大地玩,到时候我说不定到三十岁才爱上你,那时你可是已经三十七了,都奔四的年纪了耶,那时候我倒是还很年轻很有精力,但你能力和精力还在吗。” 齐衡礼静静地听他说完,眼神不知道何时变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摩挲着青年的手腕内侧:“是啊,十三提醒得倒是没错,我永远比你大七岁。” “对呢,我们现在还年轻,以后我还年轻,你就不一定啦。”谢赫瑾继续添油加醋。 齐衡礼打量着怀里漂亮的青年,初见时还有些怯怯的,眼里带着彷徨,现在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这才几天啊。 可正如青年所说,这是他宠出来的,合该他来负责。 只是...... “十三。”他温柔地看着青年的眼眸,“你确定那么快就堵住所有退路吗?” “什么退......”谢赫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知道他说的退路是二人关系的退路,他这意思是,如果洞房了,就不回头了,这不正中他下怀吗?他就是不要任何退路,轻哼着把手掌放在男人胸膛轻轻滑动,手指勾勾搭搭地挑着扣子,“齐公子,你怎么比我还像老古板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齐衡礼轻笑,没有作答,动作轻柔地把人放倒在沙发上。 姿势变换,后背抵在柔软的沙发,谢赫瑾眼底划过一丝得逞,抬眸看向齐公子,明明对方笑得依旧很温柔,他却好似被凶兽盯住,眼神瑟缩了一下,但仔细一想,他有什么好怕的,又毫不示弱地昂起下巴。 脆弱的脖颈抚上一双滚烫的大手,见男人俯身,眼前盖上一片阴影,他纤长的睫毛开始抖动,身子微微颤抖,明显变得十分紧张,装都装不下去了。 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柔软的触感好像在告诉他真的要开始了,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眼神怯怯的。 第二吻并未落下,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害怕吗?” 谢赫瑾顿了顿,强撑着摇头,倔强地盯着男人的眼眸:“我,我才不怕。” “你啊。” 齐衡礼在青年唇边落下怜爱的吻,突然坐起来了,阴影撤去,谢赫瑾有些失望,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胆子小,一边幽怨地看着男人,一只手抓着他的袖子不想让他走。 下一刻,他纤长的手指被抓住捏了捏,手臂被抓住,上方一个用力,他整个人被跟着拉着坐起来,又变回原来的姿势,男人靠坐在沙发上,自己趴在男人身上,好似更多的主动权在他。 “这样胆子是不是更大一点?”齐衡礼轻柔地将青年胸前的长发理顺放到后面。 谢赫瑾愣了一下,红着脸点头,他这样好像是会胆子大一点诶,看着身在下方的男人,他大着胆子低头,动作快速地吧唧一下亲在男人唇上,好似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双眸亮晶晶地要坐起来炫耀,脑后却被一只手挡住下压,两人的唇再次贴到一起。 口齿含香接甘露,缠绵悱恻动人心。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清明时节,屋外下着毛毛细雨,埋在被子里的青年翻了个身,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姣好的眉头微微皱起,睫毛颤抖几下,一双莹润勾人的狐狸眼慢慢睁开,鼻子皱了皱,下意识伸手去按了一下后腰。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适应了,他扫了眼屋里没有发现自己想看见的人,表情顿时就有些不太高兴,嘟嘟囔囔地埋怨:“哼,话本里都是骗人的,说好的一醒来就能正好端粥来给我喝呢?现在人都不见了。” 腰肢有些酸软,他坐在柔软的被子里按了按穴位,好像舒服多了,鼻尖好像有闻到一股暧昧的气味,想起来他经历了什么,脸颊微红。 胸前好像多了点什么,他疑惑低头,用手摸了摸,手指勾出一根红绳,上面绑着一个他很眼熟的戒指。 “什么时候编好的?”看起来还不错,齐公子的手艺学得还行嘛。 话音刚落,开门声传来,他歪头往外看,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脸上爬上笑容,但一想到这段关系更主动的是自己,又故意露出不高兴要哄的表情来。 齐衡礼端着一碗鸡丝粥轻手轻脚走进来,视线触及到爱人的表情,脚步加快几分,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将人抱在怀里,本想帮忙揉一下腰,却被爱人一把拍开。 “我不要抱,我饿了,我要吃饭。”谢赫瑾轻哼。 “是我需要十三的安慰。”齐衡礼轻柔地落下一吻,“十三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抱一会儿。” 算你识相。 谢赫瑾又是一次轻哼。 “腰酸不酸?” “也不是很酸。”谢赫瑾微微摇头,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脸颊又红起来,有些食髓知味地用手指扣了扣男人的手背,“齐公子~” “先吃饭。”齐衡礼把粥端过来,舀起一小勺子放到唇边吹了吹,送到怀里爱人的嘴边,“来。” 闻着香甜的鸡丝粥味道,谢赫瑾咽了咽口水,张嘴喝了一口,挨在男人怀里,手指十分不安分:“齐公子~现在几点了呀?” “第二天下午了。” “那么快。”谢赫瑾有些遗憾,算算时间,明天齐公子就要回去了呢,真是的,时间都去哪里了呀。 他一边喝粥,手指一边摸来摸去,齐衡礼被他搅得眼神有些狼狈,再也不敢纵容,把手抓住。 “先吃饭。” “好嘛好嘛,你喂快点,春宵苦短啊,我们要抓紧时间。” “不休息一下吗?” “休息什么呀。”谢赫瑾想想都觉得吃亏,“我都睡好几个小时了。” “也不多,才八个小时。”齐衡礼加快喂粥的速度,“我就是怕你受不住。” “你觉得我刚刚说不累是在嘴硬吗?”谢赫瑾不高兴了,把他推开,气呼呼的,“我是这种勉强自己的人吗?你可别小看我,我比你小那么多呢,正是年轻的时候,身体好着呢,才不像话本里那样洞个房就要躺几天。” 齐衡礼:...... 谢赫瑾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咳咳,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把自己的爱人往外推啊,就这么几天时间,要是还用来浪费,那他多亏啊。 等吃完饭,他就又把人扯到床上去。 口齿含香接甘露,缠绵悱恻动人心。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假期时间一闪而过,刚尝过美妙滋味的两人带着幽怨离开房间,第一次觉得上学和工作是他们的一生之敌。 孙逖这两天一直住在十里山,和赵叔叙叙旧,顺便等着跟某个大影帝配合一下官宣。 本来呢,按照他们回家路上的计划,官宣应该是领证当天就进行了,可某个大影帝进了房间就不出来了,出来也只是吃饭,他也不好打扰,这事儿就一直耽搁到现在。 赵叔倒是整体乐呵呵的,本来身子还有点不爽利,这两天彻底好了,精神头好得不行,感觉给他放个音乐都能在家里蹦迪那种。 临近傍晚,晚上齐衡礼就要坐飞机离开,晚上这顿饭就是假期前的最后一顿晚饭了。 两人联袂来到客厅,这是谢赫瑾进了房间后第一次出来,第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面对大家的调侃眼神,他眼底闪过几分羞涩,但很快又坦然面对,握紧齐公子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表情十分骄傲。 没能逗到新人,几个人略有些失望,倒也没有继续。 “两位先生,喝点水吧。”赵管家第一时间把水端过来,上面还飘着几粒枸杞。 齐衡礼这两天下来吃饭喝水都有枸杞,早就习惯了,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就是表情不太爽,好像是被人小看了似的。 “先说正事吧。”孙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平板,“你们修成正果是大事,衡礼你也发条动态吧。” 没错,齐衡礼只需要发条动态就行,别看事情不难,一两分钟就能做完,但这可是正事,得仔细对待,否则孙逖也不至于等到两位新人都有空了再说。 齐衡礼想起这事儿,摸了摸鼻子,把自己手机拿来:“我去拍一下结婚证。” “结婚证你放哪了呀?”谢赫瑾想起来这样东西,好像一直没看见? “锁起来了。”齐衡礼起身回去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期待地看向一旁,“赫瑾要怎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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